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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好歹

    “我说,就算再不满也没必要直接杀过去吧?”努斯哈烈夫人如是说。

    我默默翻白眼,没有说话。

    往嘴里塞草莓,看着努斯哈烈喋喋不休的说。

    可能是被我盯着看有些发毛,努斯哈烈渐渐不说话了。

    “你知道四万的印刷数代表什么吗?”

    努斯哈烈欲言又止,最后也往嘴里塞草莓。

    “不知好歹的东西……”我说。

    如果不是努斯哈烈,我根本不会考虑笛辞。谁家的条件最好我选谁,这是我的一贯作风。

    谁想到今年杀出个努斯哈烈出来。

    “哎呀,不是能复印吗?是叫复印吧?”

    “是加印!”

    “对!加印!要是不够就加印,又不是没有过。你难道没有自信自己的作品会加印?”努斯哈烈的红色眼睛看着我。

    好烂的激将法。

    “我当然有自信,但是我为什么要把书签到这样的出版社?十个点都没有!”

    努斯哈烈挑眉,随后莞尔一笑。

    “原来是因为这个吗?”努斯哈烈低头沉思,“要不然十万?反正对我们来说只是数字而已。”

    “……不只是数字,那对作者很重要。”

    我又往嘴里塞草莓,泄愤似的咀嚼。

    “是这样吗?”

    我看出来了,努斯哈烈只是想用我的名气给自家出版社续命而已,完全没考虑过我的利益。

    真是令人伤心。

    “我就不该因为心软答应你,无理的家伙。”好幼稚的语气,根本就是小孩子嘛。

    努斯哈烈撑着脑袋,偏过头看我。

    我被盯得不自在,往嘴里又塞草莓缓解尴尬。不知道努斯哈烈在想些什么。

    “你妈妈以前也有过这样。”

    她怎么不死啊!

    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

    最烦当替身了……

    我毫不犹豫对她翻白眼,起身离开。

    “冒昧的混蛋……”我暗自腹诽道。

    沃尔什在庄园里工作,也在庄园里住下来。我从来就没看到过他到其他地方。

    笛辞出版社自从上次过后安分一阵子。

    但是看到坐在客厅的牧思琪,我突然想回去睡觉。

    “你好?看上去不是很想见到我。”牧思琪尬笑地说。

    “看出来?那为什么不走?”我知道不该将这件事引发的怒火发泄在她身上,不过她就不能挑个好日子来吗?

    “是任务……如果不签下你,我就转正不了。”牧思琪看着我的眼睛,可怜兮兮的。

    是苦肉计……

    “是一开始就有这个条件吗?还是后来加的?”如果是后来加的就拒绝。

    “一开始就有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话。

    我点头,让沃尔什把工作室的印章拿出来。沉甸甸的印章在手里颠簸两下,我走到牧思琪对面坐下。

    “合同拿来。”我伸手接过合同。

    翻开第一页就没看下去的欲望。

    五万的印刷数,开玩笑的吗?

    我叹气,对牧思琪说:“等一下,我打个电话。”

    来到牧思琪看不到的地方,我拨打努斯哈烈的电话,张嘴就骂。

    “富伦德亚,你是有什么顾虑吗?

    五万的保底印刷数,这是什么新的羞辱方法?你要是不想签就直说,我又不是非你不可。”

    “五万?不应该啊。”

    “事不过三,我下一次绝对不会签你家出版社。”

    “我很抱歉……但这真的不是我的命令。一定有什么误会。”

    “我不管什么误会,我们没有下一次了。”说完就挂,根本不给努斯哈烈解释的机会。

    回到会客厅,我拿起笔就在合同上签字盖章。

    和牧思琪签的是《少女的忧思》这本小说,并不是《劳伦斯小姐的少女心事》。

    《少女的忧思》是我的十七岁作品,算得上是我确定作为小说家的第一部。

    《幽鹿鸣》本来是送给符桉的礼物,最后当然没送出去。

    《少女的忧思》短篇小说集,全篇一百二十万字,主线是主角多琳.波西的成神路。

    这本小说充分反应了我当时对整个世界的看法,对于亲情友情爱情,事业爱好,人生哲理都有着自己不同的见解。

    我实在无法理解结婚的人都在想些什么鬼东西。

    主要家庭和社会的环境让我觉得结婚这事匪夷所思。现在几乎没有人结婚了,预计五年后会彻底废除婚姻制。

    婚姻制的废除,有很大的原因是因为温斯莫尔家。

    其实我想说的是莉莉丝.温斯莫尔。

    我实在不理解她为什么要执着这件事,就像我也不理解为什么苏文策非要打破普通人对魔法师的偏见一样。

    那些偏见并不是毫无用处。

    万事万物都有双面性(或是多面性),只不过某件事的利大于弊,于是成了好事(反之亦然)。

    最近《幽鹿鸣》的编剧者找上我来,我没有想过我也要参加。

    毕竟原作者参加电影改编的事迹确实不多见。我甚至做好了当甩手掌柜的准备。

    好想把剧本拍到努斯哈烈的脸上,她手上已经有我的两本书了。

    编剧的名字叫李明月。

    清风明月,是我想的那样吗?

    希望不是。

    星期三下午,李明月和我约好到餐厅吃饭并探讨一下剧本。

    后面一项才是重点。

    “沃尔什?帮我空出星期三下午的午餐时间,谢谢。”我最近的日程安排得很满。

    要写八个小时的小说,溜梅梅半个小时以及和牧思琪探讨《少女的忧思》。

    其实算下来也没什么事,因为我会偷懒。

    在面对牧思琪的时候,我总有莫名其妙的尴尬。

    现在两头跑,几乎没什么时间开写。

    虽然《少女的忧思》和《劳伦斯小姐的少女心事》听上去像是同一题材的东西,实际上确实像。

    不过《少女的忧思》是短篇集,《劳伦斯小姐的少女心事》是日记体。

    而且视角上也不同。

    一个是第三人称视角,一个是第一人称视角。

    我最近在躲着牧思琪,我也不知道我在躲什么。但就是不想面对她,莫名其妙的尴尬包围着我们,怎么也驱不散。

    我看着面前的李明月,悬着的心终于死了。她真的是李青云的妹妹。

    她和李青云长得一模一样。

    除了感觉比她姐姐更单纯活泼以外,没有差别。

    我第一次知道鹑火这么小,这已经是我认识的第三对双胞胎了。

    “您好,你就是水仙小姐本人吗?”李明月略带拘谨地说,整个人显得很内向。

    和她姐姐不一样。

    “是,你可以叫我露尘,我认识你爸爸。”我笑着说。

    “哎?是这样吗?”

    “我也认识你姐姐,李青云是不是?”

    “我姐姐……”在听到我说出李青云的名字以后,李明月开始萎靡。

    她们之间有故事啊。

    我有点想知道。

    “是我说错什么了吗?”我刻意表现得不知所措。

    “没有,没什么。”

    人在刻意强调的什么时候会下意识重复一遍。

    从那以后,我和李明月成为了同事。

    原来会等剧本写好以后才开拍,我以为边写边拍。要不然怎么会有明星随意改戏。

    努斯哈烈给电影的启动资金只有二十亿,感觉有点少。

    但听李明月的说法,有很多电影都没有二十亿。

    那他们是怎么拍出来的?

    我不太理解。

    我现在也算是《幽鹿鸣》的工作人员,可以到训练营里看望符桉,但我从来没去过。

    不过我本来就是股东吧?

    为什么要让股东亲自写剧本?

    我趴在桌子上,一旁是开着和吴映雪聊天页面的笔记本。

    “我快放假了,过来接我。未婚妻。”

    我什么时候成她未婚妻了?

    婚姻制不是快没了吗?

    “嗯,什么时候去接你?另外和我当面聊聊婚约好了。”

    我想知道,到底是什么让她写出这些不可理喻的文字。

    和吴映雪商议妥帖以后,我关掉聊天页面。

    结婚,真是好恶毒的诅咒。

    在星期二,我带资进组了。

    和李明月畅聊半个月以后,我现在严重怀疑她根本没有看过我的小说。

    对于没看过的人解释情节用意,是一个折磨人的工作。

    十月份中旬,我接到吴映雪以及蛊火炽。

    在得知蛊火炽被男生追以后,吴映雪居然忍住把人弄死的冲动,继续和对方扮演好朋友的戏码。

    她们两个居然没闹掰?

    真是奇迹。

    “两位女士,这边请。”我挑眉看着并排走来的两位。

    吴映雪最先看到我,挽着蛊火炽的胳膊朝这边走来。自然而然地坐在副驾驶上。

    “居然还有和蛊火炽一起坐后排,看来我这青梅的身份还是有分量的。”我在系安全带的空隙中揶揄道。

    “你话多了。”吴映雪连眼神都没分我一个,自顾自的系安全带。

    蛊火炽在后排没有出声,似乎是拿不准我们之间的情况。我在后视镜里瞥见欲言又止的蛊火炽,最后什么也没说。

    “我的错。”没什么诚意的道歉以后便启动汽车往庄园的方向走。

    我下意识打开副驾驶的车窗,没有看也知道吴映雪正靠在车窗上闭目养神。

    吴映雪这个家伙和我一样晕车。

    当我将车行驶到高速公路上后,衣兜里的手机铃声响起。吴映雪睁开眼,将手机从我的衣兜里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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