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

    冤家

    “午夜玫瑰”被捉拿归案,移交司法局处理,忙碌多日的治安局也终于迎来可贵的休息时间。

    私下里,苏暮找到张勉的哥哥——张潮,手握基地经济命脉的大佬,且人脉广泛。

    12区,不起眼的小饭店。

    “张潮,治安局的大门始终为你敞开。”苏暮严肃的打量着张潮包裹在出自基地最好的服装设计师之手的黑衬衫中的令人喷张的肌肉线条,当然这其中不包括苏暮,因为张潮拒绝进入治安局。

    张潮无奈地摊开手:“苏局,难道这些年我为治安局做的还不够多吗?”

    “……谈这些东西伤友谊。”苏暮沉默片刻说。

    张潮:……

    “这次来找你,是想让你帮忙调查个人。”苏暮切入正题。

    张潮挑眉,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做了个手势,示意苏暮先别说,让他猜一下。

    “嗯……听张勉说你们昨天跑17区了……”张潮犹豫片刻:“你想让我去调查江老板?”

    “嗯。”苏暮点头。

    张潮的看她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带这些一言难尽的意味。苏暮轻轻皱了皱眉头。

    “怎么了?”

    “没事。”张潮深吸一口气,平复起伏跌宕的心绪:“这活我接了,不过有一点,如果江绮发现什么,我概不负责。”

    “嗯,这么久了你还信不过我?”苏暮喝完杯中最后一口水后,起身与张潮道别,坐上去往1区的公交车。

    万幸今天人很少,她找了靠窗的座位,抬手按住了疼痛难捱的太阳穴。

    她曾经再一次任务中受了重伤,侥幸捡回一条命后却开始记忆模糊和头疼,每每遇上这种情况都必须去找一个名叫郁晨的医生进行检查,只有这个医生才能给她开特定的药。

    “除了头疼还有其他症状吗?”郁晨柔声问道。

    苏暮犹豫片刻,说:“有,就像……”苏暮闭起眼,尽力回味当她看见江绮时那种微妙的感觉:“就像,快想起什么了,可又差一点……”

    “这样,你继续吃药观察,一天三次,一次一颗。先这样,可以吗?”郁晨说。

    “嗯。”

    拿完药后,她决定回家补个觉。

    刚回到楼下,身着火辣的红色包臀裙的江绮早已恭候多时。

    “江绮?”苏暮皱眉喊道。刚好一点的头,又开始疼了。就像脑子里有什么东西正在试图破茧而出。一股痛苦的反胃感让她不禁大步跑到垃圾桶旁,吐得天昏地暗,七荤八素,撕心裂肺。

    兴致勃勃等人的江绮:……

    不是,我这么令人恶心吗?

    江绮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怀疑人生。

    脸色极差的苏暮去旁边的便利店买了一瓶水,漱完口后皱眉对江绮说:“你来干什么?”

    江绮气笑了。

    “昨天你为本店抓走搅乱秩序的不法分子,我来感谢一下。”

    “空手来的?”苏暮眉头皱的更深了。

    “不是……”江绮无语了。

    “你堂堂夜行者酒吧老板来看望恩人就这么……小气?”苏暮简单粗暴买的打断道。

    江绮深吸一口气,说:“重要情报不算礼物?”

    “关于你的?”

    “其他……”江绮刚想说关于“午夜玫瑰”的一些不太正常的地方,却听苏暮冷冷道:“这不算。”随后在她面前打开房门,随后重重关上,不一会,里面再次传来撕心裂肺的呕吐声。

    江绮:……

    顶着一张倾国倾城,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能把人迷成智障的脸,江绮第一次如此怀疑人生。

    “怎么了?”停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的车主人看见面色凝重的江绮乐了。

    “当年到底怎么了?”江绮拉开车门,气呼呼的坐进去:“张潮,麻烦你查一下。”

    张潮无奈的摇头,发动汽车,踩下油门。

    “你们俩……刚才忘了告诉你,苏暮找过我,让我调查你,你现在又让我调查她当年发生什么。哎。”张潮有些感慨:“给你一个建议,苏暮有时候回去一个叫郁晨的医生,她刚从那回来,你可以去找郁晨。”

    江绮冷哼一声:“军部的人,怎么会和我合作呢?”

    “你试过?”张潮诧异道。

    从后视镜中,江绮眉目间像是积蓄一个旱季的积雨云,随时爆发。

    “听我一句劝,当年的事……最好别再查了,军部一直严防死守,再查下去很有可能万劫不复。”张潮收起那副嘻嘻哈哈的样子:“最近军部盯上我了,嗯……都小心点。”

    “嗯。”

    一路无话。

    江绮回到自家酒吧。昨天“午夜玫瑰”一闹,今天人不多。一位身穿黑色马甲,神情倨傲的女人看见她走进来,推给她一杯酒。

    “长岛冰茶,喝点?”裴漪说。

    “谢谢。”她端起来,却没有喝,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讲讲?”

    “不了,知道太多不安全。”江绮恹恹说。随后转身,朝地窖走去。

    地窖里藏了一个极为隐蔽的暗示入口,江绮挪开堆在上面的几个掩人耳目的箱子,打开暗门,踩着颤颤巍巍的楼梯下到暗室里。

    暗室里点着几只蜡烛,灯火黯淡。一股挥之不去的潮气萦绕在不大的暗室中。若有若无的滴水声回荡在暗室中。

    “谁?”一个粗哑的嗓音响起,随后,一个魁梧的像头熊的男人出现在江绮面前。“是你啊,江绮,有什么新消息吗?”

    “有,‘猎人’来找你了,军部快来了。”江绮语气平淡,像在陈述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我可能藏不了你了。”

    威尔逊温和的蓝色眸子中含着淡淡的忧伤。

    “这些天,谢谢了。可能我要回军部了,又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有。”江绮早就在等他这句话了:“帮我查查六年前发生了什么。”

    威尔逊面露无奈:“为什么你这么想要知道那件事,前尘旧事,你还要追查到什么时候?到触碰到军部的底线,到一切都走到不可挽回的哪一步吗?现在的平静只是表面的,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那又怎样。”江绮说的很轻,却无比坚定。

    “唉”威尔逊无奈选择做出退让:“好吧 ,我尽力。”

    “嗯,你现在要走吗?”江绮问。

    “嗯,现在。北陆内部因该没什么大问题了。”威尔逊顿了顿:“祝你好运。”

    江绮带着威尔逊走出暗室,把他来时穿的衣服,通讯器和ID卡递给他;“来日方长,”

    送走了威尔逊,裴漪突然问:“你怎么收留北陆的人?”

    “他是我父亲留给我的人,至少目前没问题,还能帮我们搞点内部消息。何乐不为?”

    裴漪沉默。裴漪鼓掌。

    江绮打了个哈欠。

    “我困了,去休息一会。”说着,她上了二楼,补觉去了。

    ……

    “苏局!苏局!”

    “哐哐哐。”

    房门被砸的震天响。

    “唔??????”苏暮朦胧间听见一阵喧哗,鼓囊一句:“吵死了??????”说完,翻个身,把脸埋进松软的枕头里,继续做没做完的美梦,梦中的她收到来自军部的口头许可,再破完一个案子就同意你辞职。

    “苏暮!你再不起来天就要塌了!”张勉声嘶力竭的吼道。

    “你闭嘴!”苏暮强撑着身子回应。

    “祖宗!司法局把白常移交给我们了!”

    “什么?”苏暮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弹射起步,从床上一个翻身,赤足站到地板上,飞速打开衣柜,胡乱挑了一套衣服换掉揉的乱七八糟的睡衣,拉开了门。

    “怎么了?”苏暮皱眉问:“司法局把‘午夜玫瑰’移交给我们审讯?”

    张勉可怜巴巴的点头。

    “不是,他们都疯了?她是连环杀人凶手还有什么疑问吗?”苏暮深吸一口气:“开车,去司法局。”

    十五分钟后,衣着潦草的苏暮和她衣冠楚楚的下属一同站在司法局前,碍于苏暮的身份,门卫不敢阻拦,于是苏暮大摇大摆的带着张勉闯进司法官办公室。

    年迈的司法官两鬓斑白,身着金色与白色交织的司法局制服,显得他神圣而威严。胸前配有一个雕有天平和荆棘的银质徽章——司法徽章 ,象征司法的公平和不容侵犯的威严。

    贺方抬眸,冰冷的黑色眸中有着些许不满。

    苏暮更火了。好不容易休息一会还要给你们审人,当我治安局是什么专门给人擦屁股的地方吗?

    她强压着心中的不满。

    “贺局长,希望你能体谅我们治安局的不易,这种殊荣还是给别人吧。再说了,和‘猎人’有关的案子不一直都由监管局他们接受吗?”苏暮开门见山。

    贺方面上毫无波动。

    “苏局,交给监管局我不放心,希望你也能体谅一下我。”

    苏暮忍无可忍,略过一旁拼命打手势,递眼神,示意她不要冲动的张勉,朝贺方低声说:“我只说一遍,我治安局不是什么好拿捏得的软柿子,也不是天天替人擦屁股的纸。”说完,苏暮迈大步跨出办公室吗,重重关上了门。

    还留在里面、不知所措的张勉:……

    “很有礼貌,还知道关门。”贺方理性的点评道。

    张勉:……

    “你说呢?”他把目光移到张勉身上。

    张勉:……

    这个世界还有正常人吗?

    “额呵呵,那个,我妈妈叫我吃饭了。”说完张勉拉开门,一溜烟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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