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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的好像是万人迷剧情线》

    谢昭舒再回头望向窦长尧时,发现他已经脱下外袍安安分分地躺在铺着柔软被褥的宽大喜床上。他将花生坚果什么的都收拾起来放在小布袋里,而后自己躺在床上老老实实地把自己盖好,只露出半张脸。

    谢昭舒:?

    人在非常无语的时候就会想笑。

    她现在就笑出声来:“窦长尧,你真是...”

    少年柔弱不能自理地给自己咸鱼翻身:“我真是好样的。人菜不可怕,瘾大最可怕。现在这个武力值,我躺平最合适。”

    谢昭舒狠狠呼吸了两下,决定放过自己折磨他人。她跳上床按着窦长尧就是一顿殴打,结果他被子成精奋起反抗,她半个身子不稳摔进被子里,两个人又互相拉扯滚落到地上。

    少年的额头上都冒出些薄汗,他轻声喘息着,胸口小幅度地起伏,身上的里衣领口因为打闹扯开些,露出内里的皮肤。窦长尧的眼神带着笑,那笑里带着些意味不明:“谢昭舒,你真是...”

    谢昭舒被反将一军,一时之间说不出话。她瞪了窦长尧一眼,支起身子准备爬回床上。窦长尧坏心眼地一拽被角,谢昭舒一个踉跄但是早有防备地扯起被子把他整张脸蒙了个严严实实。

    她干脆也不起来了,就按住他看着窦长尧扑腾着手脚:“呜呜呜——”

    而后被子里的人不动了。

    谢昭舒惊疑不定,推了下被子里的窦长尧:“别装了,我压根没用力。”

    被子里的人依旧没有动静。于是,谢昭舒悄悄伸向他的腰间,挠了一下。

    “噗嗤。”窦长尧没忍住笑出声。

    而后他急忙从被子里翻出来,滚了好几圈,闷在被子里时间太久,有些缺氧的脸染上一层薄红:“你怎么老是爱用这一招。”

    谢昭舒已经安逸得带着被子回到床上,躺平的像另一只咸鱼。她伸手打了个哈欠:“很迟了,明日再议。”

    窦长尧先是如同炸毛的猫一样想要吸引床上人的注意,结果发现谢昭舒已经睡着了,安静下来,小心地划拉了一下她的被子,把被子盖好。

    而后他就席地而坐,单手撑在床边,托着脸温柔地望着谢昭舒,平常嚣张跋扈的混世魔头此时内敛又沉默。

    他轻拿起少女如绸缎滑落的一缕发丝,与自己的一缕交织在一起,虚虚地扣起来。

    他轻声喃喃:“我心昭昭,昭昭不见。”

    室内红烛静谧地燃烧,烛火摇曳,一时之间分不清是少年的眼眸还是火光更明亮。

    白日。没有所谓的奉早茶敬高堂,反倒是一大早天将明时,就有络绎不绝的同城居民前来拜访祝贺。

    “扣扣扣”敲门声响起,谢昭舒在屋内被声音吵醒,她伸了个懒腰,睁眼发现窦长尧就这样俯卧在床边,修长浓密的睫羽不安地颤动了一下,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她无奈地笑笑,蹑手蹑脚地下床整装后出廊房,穿过回廊,越过两间主室,从厅堂走向门口。她拉开大门插销,迎面便是鲜花送了满怀。

    她接过沾着露水刚采摘下来的花束,雏黄的水仙像星星点缀在大片的粉色荷花,外围环住皎洁如瓷的玉兰,水生植物的清香充盈满室。

    谢昭舒这才看清了来人,三五个系着粗布头巾的妇人亲切地挎着一篮子瓜果瞧着她:“晨安啊夫人,我们还带了这些瓜果祝贺你。”

    她们这幅亲近热络的模样瞧着与普通市井妇人并无二致,如果不注意她们身后长长的猫尾巴的话。

    谢昭舒犹豫一下,碰着花实在腾不出手,就侧身让出半道门:“那便随我来罢。”

    妇人们眼神一亮,欢欢喜喜地跟着她走进了厅堂,将瓜果摆在堂上,而后嘱咐道:“这些都是新鲜的瓜果,大人同夫人可要记得及时吃啊。”

    “对了,怎么不见大人?”

    听到问起还在赖床的某人,谢昭舒唇畔边客套的笑容一僵,若无其事地扯谎:“他很忙,常常不在。”

    闻言,那些妇人恍然大悟,深信不疑地附和:“不愧是大人,日理万机。”

    日理万机。

    谢昭舒的良心痛了一下。

    “大人是我们[祠城]的最值得尊敬的存在。”

    最值得尊敬的存在。

    谢昭舒的良心痛了两下。

    幸好,在放下赠礼后,她们并不多逗留,只寒暄了几句就离开了缪府。

    刚送走一批热情的姨姨们,敲门声复又响起来了。谢昭舒再拉开门,门外站着十几只毛茸茸的山雀,山雀喙里衔着鲜红的野浆果,一蹦一跳地排队进屋。

    它们同样是将浆果摆放在厅堂前,伸出翅膀指了指浆果,示意她记得吃掉,而后圆滚滚的小脑袋配合翅膀行了个礼,又一蹦一跳地排队出门,一到门外就展翅飞走了。

    再然后是化作人形的河狸夫妇手上抱着一只小河狸,毛发蓬松的小河狸探头探脑地向外张望,看见谢昭舒的时候露出了一个呆呆的笑。

    而后意识到什么,急急忙忙地掏出背后藏着的芦苇花递给她,一大捧雪白蓬松的花束,好似温暖的雪。

    好可爱。

    谢昭舒被这一笑俘获了心,微笑着接过小河狸的赠礼,芦苇花在微风拂过下轻柔地拥抱住她。

    她请着河狸一家进屋,在厅堂寒暄了一下,它们不可避免地又提起了窦长尧,被她打哈哈忽悠过去了。好在每个来访者对见不到他这件事都接受良好,听到解释接受良好。

    临走前,谢昭舒还是没忍住征求了一下河狸夫妇的意见:“我可以摸摸它吗?”

    河狸夫妇先是一愣,而后受宠若惊地频频点头:“当然,再荣幸不过。”

    谢昭舒紧接着弯腰跟小河狸对视:"我可以摸摸你的头吗?"

    小河狸先是呆住了,而后伸出小爪子捂住自己的脸,躲在母亲的怀里蹭啊蹭。

    “它这是不愿意?”谢昭舒见状问。

    “不,它只是害羞。”河狸夫人一把拎着它的后脖颈从怀里揪出来,转向正对谢昭舒。

    小河狸的黑眼珠里面倒映着谢昭舒,它把小爪子从脸上挪开,而后伸手握住了谢昭舒的手腕,带着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脑袋上。

    好可爱!!!

    谢昭舒差点没被萌晕过去,反复撸了撸小河狸的脑袋,它被顺毛顺得脑袋轻轻一歪,无辜地看着她。

    意犹未尽的谢昭舒及时收手,而后目送河狸一家离去,小河狸走时被换了个姿势趴在肩膀上,冲她挥着爪子告别。

    送走了不知道多少批客人,已经临近中午了。关上大门,谢昭舒望着还是没有动静的卧房,坏心眼地拿起一支芦苇花走进房间。

    房间内,窦长尧果然还在熟睡,他半伏在床榻边,因为热意脸睡得有些泛红。

    雪白的芦苇花扫在他的鼻尖,他皱了皱眉,猛地睁眼伸手抓住了罪魁祸首,并不清明的眼神望见谢昭舒后,条件反射的警惕转变成了安心,阖眼将头枕在她的手腕上用头发蹭了蹭。

    这一瞬间,谢昭舒仿佛觉得眼前人好像刚刚告别的小河狸。不论是刚刚那个懵懂不设防的眼神,还是此刻抓着她的手往头上放的行为。

    可是,这不像窦长尧。

    谢昭舒迟疑着要不要抽回手,最终抬起的手只是在他的脑袋上拍了拍:“起床了,窦长尧。”

    “不要。”某个赖床的人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哑着嗓音吐出几个字。

    “日理万机的,[祠城]的最值得尊敬的窦大人,起床了。”谢昭舒不紧不慢地膈应他。

    窦长尧一个激灵,意识终于清醒了,他松开了手直起身子:“少来。”

    他慵懒地打了个哈欠,揉了揉头发:“几点了?”

    谢昭舒拉开帘子,正午热烈明亮的阳光洒进来:“日上三竿,可以用午膳了,大人。”

    而窦长尧已经身形隐入屏风,屏风上是水墨山水,影影绰绰的背影映入画中。

    “你还真是不避着人,也不让我先出去一下。”谢昭舒虽然隔着屏风看不透彻,却也能看出七八分动作。

    换好外袍的窦长尧从屏风内走出来,挑眉:“你要是饿了,尽管对我这朵娇花下手吧。”

    他身着一件与这副剧情里文人雅士的面相毫不相干的暗红底调上绣着大片金丝莲花的圆领袍,腰间用黑色穗结扣起来,穗子上还坠着一块鲤鱼戏莲花的玉佩。

    这副装扮倒是与他曾经在黎荒解万魔窟当少主的时候极为相衬,连带着为他如今的面容也染上一丝嚣张。

    谢昭舒同他走出廊房,来到主室,仆人们见到他们恭敬地行礼,桌面上已经摆上了热气腾腾精致的饭菜,布置完便沉默的退下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廖府上下的家仆能听见但不会讲话。”窦长尧靠桌子旁坐下,解释起来。

    提到此事,谢昭舒忽而想起一件事情:“话说,为什么来访者都极少见过你?”

    想起刚刚还在睡梦中与周公交友的某人,她有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

    窦长尧理直气壮:“他们都爱早上来,来了就是大人大人的废话寒暄,实在起不来。”

    难怪。谢昭舒有些无语的扶额,正是一个离谱但是意料之内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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