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斑身边的几天里，幸福的意义好像有了具象化。可假期总是过得飞快。

    伯父知道她回来的航班，说派人来接她。

    “我和饼干自己叫车回去就行了，我们可能还要一起去吃饭……”

    “行李又多又重，你们两个小女孩搬起来不方便，叫司机送你们去吃饭就行了。”云乐尝试再三推辞，都拗不过伯父疼爱她的心意。

    她小鹿一样灵动的眸子，眨巴眨巴的看着斑。计划他们一起吃完午饭再回去，现在只能提前分别了。

    这几天她已经习惯了他的臂膀枕头，和温暖又大只的人形抱枕加被子。

    云乐闭着眼，头倚在斑的肩膀上，珍惜着属于她的最后几个小时。对正在办公的斑来说大概有些碍事，但她也不想起来。

    “对了。”斑似乎想起了什么，他的声音从头顶传到她耳廓。“这周我恐怕没空，后天晚上我叫人去千手别墅，把东西取过来。”

    见她仍然赖着自己手臂装睡，可爱而纤长的睫毛蝴蝶扑翅般微微抖动着，斑提醒道，“你该不会把我的「礼物」忘了吧？”

    “我又不像宇智波先生一样日理万机。”

    说来她也感到奇怪。斑所谓的「礼物」由来，还要追溯到上个月她和斑视频时，偶然被他盯上了，她房间桌上的画。不知是不是，真的拜服在她的画技之下，这个一向对画作没什么兴趣的男人，破天荒的向她讨要起画来。

    那些都是她大学时期的作品，倒也没什么舍不得。不过云乐拒绝了，因为她决定要送给斑另外一幅，“早为你打包好了！”

    墨镜放在他脸上除了平增帅气，好像毫无用处，一分一厘的凌厉都遮挡不住，从要客通道出来，就遇到了认出斑的粉丝。期间斑接听了一通电话，也稍微拖慢了他的脚步。

    谁让他这张脸偏要长得这么不低调，她尽量淡化了与他的距离。

    云乐混在路人里，偷偷朝他做了一个鬼脸，加快了拖着小战车的脚步，一出到达出口就看到了扉间，他颀长挺拔的身姿，和银发都算醒目的。

    “扉哥？”她有点意外。一直到昨晚都是伯父在和她通电话，云乐以为来的会是家里的司机。即便是周末，扉间也经常有公事上的应酬安排，有时几个周末下来，都未必挤出一个空闲。

    “只有你一个人吗？”扉间在原地稍站了一会，他望着她背后到达出口内，形形色色的男人。

    云乐差点忘记了，还有饼干这茬，“不用等她了！饼干家人要来接她。我们约了改天再吃饭！”

    斑出来时赶上了美好情景的尾巴，云乐只背着随身小包，扉间推着她的行李箱，他们一边说话一边朝通往停车场的电梯走了。

    目睹自己的女人上了别的男人的车，这一刻他想抢人和刀人的心情，同时到达了顶峰，很难分辨谁更胜一筹。墨镜的作用就是两次挡住了他眼中，不由让人退避的阴鸷。

    他坐进了副驾，泉奈告诉他，他们上了扉间的车子已经走了。

    他们的航班临时延误了两个小时，泉奈来得比较早。嚼了一会口香糖的泉奈，原本打算上去接他们的，他在停车场里看到了扉间，不过后者好像没有注意到他的车子。“扉间那家伙真是越看越碍眼！”

    “玩得怎么样？”路上扉间问云乐。她时不时就要瞥一眼后视镜，一直没有泉奈他们的车出现，大概走了另一条路吧。

    “很好啊，就是有点累。”每天从玄关滚到卧室，她真的腰酸背痛了。云乐脱了鞋子，就快躺倒了，一想到锁骨边沿可能露出来的草莓，马上又坐直了身子。早知是扉间来，她就全副武装，找件最高领的衣服穿了。

    她内心还在准备着，‘考官’可能问到的问题。意料之外的是，扉间并没有问太多，大部分时间都在沉默开车。直视前方的目光，不知在想什么。

    “你总算回来了！姑姑！”

    几天不见豆皮好像长大了很多。和小东西一样激动，热情迎接她的还有云杉。听见她回来的声音连手里的碗筷都扔下了，跟着豆皮跑到门口。她一进门就扑了上来。

    “大小姐回来了！”荣婶端着汤从厨房出来，她笑说，“小小姐天天追着夫人问，姑姑什么时候回来！平常下课都要和奈绪子小姐她们玩一会，早上得知你今天回来，一下课就要急着回家呢！”

    整个上午的钢琴课小姑娘都上得心猿意马。云杉忿忿道，“小叔比我起得还早呢！他一大早就出门接你了，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

    “我昨天夜里醒来还看到他在楼下。”伯父从楼上下来，他约了几个老朋友喝茶到了时间，出门前还叮嘱荣婶晚饭准备几个云乐爱吃的菜。

    云乐看了扉间一眼，他只对侄女说，“饭要冷了，先把饭吃完。下午还要完成老师布置的家庭作业。”

    “不要！好不容易被我盼到姑姑回来！”云杉抱着云乐的腿不肯松开。“小叔比学校的老师还要严厉！”导致小姑娘完全不想和他玩。

    “好吧。先给我们的小公主拿礼物，我们一会再吃饭做作业！”在小姑娘的欢呼声中，云乐就在客厅打开了行李箱，正好把家人的礼物分一分。

    云杉迫不及待道，“姑姑！有没有拍到斑……？”

    “嘘！”小姑娘才说出第一个音节，云乐就打断了她。她看了看，幸好没人在周围。

    “海量原图，我的内存都要撑爆了！我整理一下，再给你看！还有一些东西，是斑送给你的。”

    “真的吗！！”她们姑侄俩压着声音窃窃耳语，云杉幸福的要尖叫了。有人过来时，她们就收了声。

    东西太多铺展开还是有些凌乱。大哥大嫂都不在，他们的东西先放桌上。这趟旅程礼物多过她自己的行李，其中就属伯父和云杉的最多，拿到礼物盒子云杉就立刻拆开了，小姑娘拿着小熊项链转圈，云乐合理怀疑，她日思夜盼的是她带回来的照片和礼物。

    “这份是你的，扉哥。”

    “谢谢。”在场的她便一起分了。虽然他平常也是一副理性的样子，鲜少喜形于色，不过云乐总觉得他今天不太开心，但她实在没有多余精力打探吃瓜。

    她抱豆皮玩了一会，再不理会它，小家伙就快跳到她的身上来了，好像真的变重了。她要感谢这几天帮她照顾豆皮的荣婶和云杉。

    下午云杉还会来看照片，云乐把家人的礼物分完，就先上楼洗澡了。

    小姑娘噔噔跑着去照镜子了，她要荣婶帮忙拍下来，明天带给她的小姐妹看。扉间在桌上的几个礼物盒之间，发现了一份遭受忽视的小票，是购买项链的票据。持卡人的签名，明显与千手的写法有很大区别，也不是云乐。

    那一串行云流水，飞扬不羁的黑色签字，让人只能凭眼里推测出几个桀骜的字母，无法准确锁定他的名字。

    有可能是「uchida」内田，又或是「ashina」，亦或「ochiwa」，还有许许多多，甚至几十种拼法。

    她所交往的男朋友不一定是他们国家的人，他有可能来自雾隐大学本土，也有可能是和云乐一样的留学生，所以不能仅以火之国的语法考虑。那就有了更广泛的可能性，就包括他们最耳熟能详的名字——「uchiha」恰好也在这个范围里。

    **

    泉奈的礼物云乐让斑帮忙转交，剩下比重最高的一份就是饼干了。

    “喏，都说我是遵守诺言的吧！还超额了呢！”云乐回来就约了饼干吃饭。

    “算你还有点良心！”饼干看了一眼，大大的袋子里面除了斑送的项链和几件她们都喜欢的文创，还有两盒点心。这可是她冒着生命危险换来的，一定要仔细再仔细的品尝。“做你们这对情侣的朋友实在太难了~你有没有看辰彦哥哥的IJ？”

    她当然不能遗漏这么重要的信息来源。辰彦经常会发一些他们兄弟朋友，生活聚会的动态，时不时还会神出鬼没一下，现身评论区。没有斑的动态时，辰彦的朋友圈就是了解他状态的最快途径。她被拍到端着豆腐上热搜，当时就有很多人@辰彦，希望从他口中获取答案。

    这次起因是斑发送的那条，配图有她的动态，有人跑到辰彦评论区留言。某位网友问：斑的感情状态，有没有女朋友？

    意想不到的是，辰彦竟然翻牌了这条普通的评论，给了肯定的回复说，他最近谈恋爱了。

    作为斑最亲近的朋友，他的回答等于官宣。吃瓜而来的路人粉丝如同潮水涌来，导致他本就热闹的朋友圈，热度又翻了几倍。

    昨天午休时间，辰彦还更新了一条动态，照片里是完成了基础作业的他，悠哉的坐在器械边吃炸鸡。光裸着，露出半身肌肉的斑还在进行比以往强度更高的训练。配文：新店的奶酪酱鸡腿真香。

    热度第一的评论是辰彦自己的话：没有虐待你的哥哥。他最近喝了很多女朋友的剩奶茶，觉得自己身材长胖了（摊手表情~）。

    「有的人就是小鸟胃，又菜又爱吃。」辰彦在这条评论下回复了赞。

    Wex可以看到共同好友的留言，云乐问饼干，“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要没收一盒点心！”

    饼干友情提醒她道，“我也是知情人了，小心我曝光你~”

    回去的路上，云乐接到了斑的视频电话。他已经拆开了装画的盒子，对着画布的内容流露出不加掩饰的鄙夷。“这就是你的「礼物」？”

    “很可爱吧？”云乐得意道，“正好可以摆在你的书房，客厅也不错，让你和豆皮多多增加一下感情！”

    斑拿出看了看这幅有些滑稽的大作，“也罢，就是它了吧。周六的拍卖会，你和柱间一起来吗？”

    “拍卖会？我没有听伯父提起过。”伯父倒是乐于安排她在这种活动露面，不过现在很多事都是柱间主理，伯父也不甚清楚了。作为一个i人，她乐得避而远之。

    云乐道，“听说你想吃鸡腿，下个星期请你噢！”

    视频那边的斑略挑眉梢，“那就先多谢款待了，不过我比较想吃其他套餐……”

    **

    一个人驾驶时听些社会财经新闻，合理利用起所有碎片时间，是扉间的习惯。他有时候也会听一听旋律激昂的音乐。

    最近他的计划总是被打乱，总是有突然冒出来的人事横插一脚。今天的行程安排，原本是和兄长一起参加官方举办的慈善拍卖会，却因为他不靠谱的兄长前几天摸鱼离岗，耽误了工作进度，以至于今天要留在办公室通宵赶工。

    广告又一次插播进来，尤像一团乱麻为人乱上添烦，扉间干脆关了广播。

    “我觉得你最近心情不好。”桃华从副驾转过脸来，义正言辞的说。这不耐烦的举动，就很不像做事沉稳的他。

    幸好柱间有一个比他本人靠谱的助理。树立公众形象也是一项重要的工作。桃华临时准备了礼服，代替柱间陪同扉间才参加这个重要活动。“是不是关于新计划，涉及到与宇智波合作的事？”

    就当做是这样吧。扉间没有解释。

    冤家路窄，或者该说通往主场的路就仅有这一条。他们在大厅前遇到了斑，他们刚刚选完了号码牌。

    今天受邀的不止有集团巨擘，还有许多明星艺人，停车场里豪车云集。斑环伺了下了周围，包括他身后的桃华道，“柱间没有来吗？”原以为今晚会有点乐趣呢，他期待的人竟一个都没有出现。

    就是他这种眼神，不经意的轻扫间，好像要将一切踩在脚下的睥睨，让扉间不能放下警备之心。有人天生就是撒旦。尽管斑不至于将他本人如何，但听过他太多的狠辣，加上小时候大哥因为他们的友谊被重罚的事，令扉间总感到一种如临大敌的危险。

    “今天的主题是救助贫困孩子，千手家会尽到自己的义务。”扉间的回答滴水不漏，以免被他人用千手家不重视公益大做文章。

    斑也懒得再多看他这张脸，多看一眼都会想起他围着云乐阴魂不散。

    开场就是一男一女两位当红艺人的义演，气氛热络不下。

    羽衣集团的CEO抛砖引玉，以适中的价格拍下了第一件拍品。奈良家也有收获。

    今晚最受瞩目之一的千手家，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抓尖。他们只要得到恰如其分的尊崇，没有必要霸足全场风头，扉间把开场的高光让给其他集团。给人印象张扬的宇智波，倒是意外的安静。

    接着到了第七件拍品，这是一个上世纪制造的限量音乐盒，古朴的紫檀木仿佛还存留着百年前的香韵，打开盖子清透甘甜的音符将人带回童年。

    这里也不是专业的古董交易场所，他们的目的是公益捐助。所以他预计会在本场高价的花瓶和木雕之间，视情况随便买点什么。扉间刚刚在展厅看到这个音乐盒时，就想拍下来，回去送给云乐。

    拍卖师宣布底价4万,大咖歌手虹子在展厅里对它一见倾心，率先喊出了4万5千。

    “虹子小姐，好的！请大家不要急！”拍卖师统计着现场最高的价格，它虽不如上一件拍品包包反响热烈，却也有另外两位嘉宾不想轻易放手，5千为一口的来回，现在到了7万。

    大家都积极捧场，最激烈的一轮争抢过去，扉间举起号牌，银色灯光下的他似乎显得尤为冷静。“8万。”

    桃华看到相隔几桌宇智波的位置上，斑对身侧的泉奈交代了几句，不知说了什么。泉奈略略了然地点了点头。

    “8万一次！”

    “10万！”灯光聚焦在泉奈身上，扬起的号牌阻止了拍卖师第二次确认。

    扉间不再一粟一粟拉扯，直接加到了15万。起初他还感到困惑，宇智波‘好战’的风格告诉他，泉奈显然不大可能自己收藏。如果他目的是为了转手送给哪个女朋友的话，前面绝版的提包，以及后面的几款珠宝都是更优选。这也不算大众化的喜好，为什么偏对这种小物件感兴趣。

    “20！”

    今晚坐在这里的大家，尽管都不是为了物品本身而来，但截止到现在的数字，已远远超越了物品的价值。方才还与扉间叫过价的人都逐渐收了声，变成了两位二少爷的战场。

    扉间出到30，泉奈立马给出40，整整翻出底价10倍，好像就是专门为了不让他得势。

    对上远在几桌外，泉奈挑衅的眼神，扉间确信他就是故意在与自己针锋相对。斑背身后仰靠在椅背上也向他这边看来，眸里溢出锐利而冷冽的光。桃华在大家的视野盲区拉了一下他的衣袖，想要提醒扉间，这样舍本逐末究竟值不值得。

    扉间明白桃华的意思，就算大哥不在，他也不会轻易退缩。“50万。”

    “现在是千手先生50万。”千手和宇智波的丰厚家底，可以他们一直加到天亮。这原该是拍卖师喜闻乐见的，无论是拍卖行还是公益捐赠，成交价当然都是越高越好。随着他们两人之间迸溅的火花，不止她这位一览众宾的主持人，台下在座的嘉宾可以感受到气氛从富人的游戏，变成了你死我活的角逐。

    再持续下去，也会影响晚会的进度。拍卖师用微笑掩饰着为难，面向泉奈道，“两位先生争先支持捐助事业，令我们看到了千手和宇智波两家企业的社会责任感。但是我们今晚这个八音盒只有一件，两位也可以进行一个沟通。”

    “60万！”没有商量的余地。“君子不夺人所好，这话主持人女士该交给千手。”

    虽然和扉间竞拍是哥哥授意，但泉奈看穿了他的动机，他宁可掏出100万1000万，也不会让它落入扉间的口袋，去追求讨好他哥哥的女人。

    见泉奈继续一意出价，拍卖师只好把最后的希望投向另一位竞争者，“千手先生还要继续加吗？”

    他在拍卖师优雅的笑容里读出了苦涩。泉奈已经表明了态度，他不在乎花多少钱，只要自己继续出价，他就会一直争到底。扉间不惧怕宇智波，即使有大哥的缺席，和斑在场。但是今天这个场合，不是他们的主舞台。

    扉间选择退让一步，维持了表层的体面。

    “感谢千手先生的支持！还有没有其他人再加？”拍卖师一锤定音，“也感谢宇智波先生的支持！”

    今晚最活跃的嘉宾除了他，就是泉奈。经过几款珠宝的中高潮后，轮到了扉间计划购置的花瓶。底价20万，桃华代表扉间举牌，再到后面的木雕。刚才与扉间针尖对麦芒的泉奈，倒是没有再起冲撞。他拍下的另外两件物品，都和扉间没有交集。

    晚会接近了尾声，拍卖师介绍道，“下面这是一幅，是青年画家劳伦斯小姐的作品——《小偷》”

    不知什么原因，这是唯一一件没有出现在预展中的拍品。它在大幕上亮相，拍卖师介绍说这是一幅印象派作品，画中呈现出的大概是一间幻想中的书房，从地毯到办公桌都是明艳温馨的颜色，主人公毛发蓬松茂密的小狗反客为主，坐在气派的转椅上，大喇喇地吃着它喜欢的寿司。

    “怎么了？”桃华余光看到扉间脸上露出轻微的诧异，她低声询问道。

    ‘没什么。’扉间用眼神回答她。他不是专业爱好者，无法依据画风水平判断什么，但画中经过艺术润色的小狗，巧合的，像极了他家里的豆皮。

    作者虽不具备知名度，可爱的小狗以及鲜明又细腻的笔触，讨得了很多女性的喜欢。

    3万5千的起拍价，随便拍来玩玩也不亏。大家似乎都在心里为它贴好了价格。果然，当价格竞升到12万时，场内声音开始冷了下去。

    “现在是犬冢小姐的15万，后排的先生女士，还要加一点吗？”拍卖师的眼神寻向在座嘉宾，以一位从未出现在市面上的冷门作者来说，15万已经是很不错的价格了，包含了犬冢小姐对它的喜爱。

    大家本以为它会就此落锤，不想另一场激烈的竞争才拉开序幕。它的加价幅度压过了珠宝，也是全场最高。

    刚刚叫过一次价，被誉为文艺大师的知名导演，栗霰串丸出手叫到了20万。几乎和他同时举牌，慢了一步的陶艺家矢仓出价到了25万。

    矢仓同时是一家私人博物馆的拥有者，收集着很多珍贵藏品。同时被这两位鉴赏水平不俗的大师级人物看中，所争夺的画作，不由让在场大多的外行人带着钦佩，重新审视思索起这幅看起来简单童趣的画作，它的艺术价值。

    栗霰导演似乎志在必得，直接加到了35万。同桌的女星问他，这幅画作是否会出现在他下一部电影当中，栗霰未答。

    扉间冷眼旁观，价格被他们一来一往间，飙升到了60万。矢仓不着痕迹的观望向斑的眼色，继续加码到了70。

    泉奈举起了斑的号牌。安静划水了整个晚上的斑，为胶着的局面再添了一把柴。“80万。”

    “90万。”这个数字也差不多了。栗霰完成了他的任务，斑叫道了一百。无论这个摄人的数字，还是斑的气势，都让周围鸦雀无声。

    拍卖师一锤落下，新人画师首场竞拍就达到了百万，这个令人惊叹的数字会一直记录在交易所里。“谢谢宇智波先生！恭喜您！”

    虽然画最终是以斑的号码牌成交的。泉奈与自己同龄，也和她相近。他清隽的脸庞让扉间联想起，那张夹在礼物袋里的小票，暧昧不清的签名；再推敲他刚刚句句带刺的反应……世上大部分故事并没有那么多巧合。

    但是扉间此刻希望，那微乎其微的几率，只是他一厢荒诞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