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这个时候,医生找人来代班是常态。产房出现了这么多的新面孔,都有点像俄罗斯轮盘赌,枪管压在患者湿漉漉的太阳穴上。代班的人会夸大五年的工作经验,希望蒙混过去,拿到最大额度的圣诞节补贴,而我最终要么做两个人的工作,保住一整层楼的准妈妈和新生儿的生命,或者也找一个可笑的经验丰富的代班妇科主任*,翘了值班到咖啡馆里喝茶,翻看那些标题为“杀人之旅:圣诞老人杀了我的丈夫!”和“我的女儿是牛头人!”的垃圾杂志。
希瑟是一个住院医生,准备晚上翘班,交给一个代理。她看到一个人在走廊上走着,就推了推我说:“这是一个坏迹象。”
“什么迹象?”我问。
她指着那个戴着临时代理机构的工牌,向我们走来的家伙,说:“他穿了魔术贴鞋……不能打结。”
*代班实际上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不同寻常。多亏了英国系统对待接受外国培训的医生的态度,给他们在这里找到一份实质性工作设置了无尽的障碍。往好了说是热心,往坏了说是仇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