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前,九岁的降谷零送走了要离开家乡,去往大公司挣钱的宫野一家,那家有个和他一样是金色头发的宫野艾莲娜医生。
两人约定好以后也可以联系,但是从此之后,关于宫野艾莲娜医生的一切石沉大海,了无音讯。而那位宫野艾莲娜医生,也有一名叫做宫野明美的女儿,并且离开时也怀着孕。
如果顺利生下,今年也应当是十四岁。
和眼前的宫野博士一样的年纪。
提到宫野明美,宫野志保的小孩子欣喜就藏不住了,欣喜又紧张:“你……你真的可以……”
鱼冢春蹲下,两只手包裹着宫野志保的小手,承诺道:“我保证。”
鱼冢春直视宫野志保的眼睛,展现自己所有的诚恳:“如果你的监护人那边出了什么问题,我会负责。你的监护人,是我的人。”
“我……”虽然高兴得有点语无伦次,但宫野志保并没有丧失理智,“我需要给琴酒说一声。”
“当然,”鱼冢春没有阻止她的举动,“请便。”
这几秒钟的等待让宫野志保觉得漫长,特别是在等待琴酒的答案时,然后,她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那……BOSS……”天才少女有别的担忧。
鱼冢春不明所以的眨眨眼睛:“如果我们谁都不说,BOSS怎么会知道呢?”她还特意扭头警告两人,“你们说对吧?”
石川航生和安室透自然没有他话。
像是邀功一样,鱼冢春顺利从宫野志保手中得到想要的东西,那些危害人的数据和成功率,那些做过的所有实验和在此中牺牲的人员名单,无处遁形。
其中就包括宫野志保在美国的研究地址,俨然就是之前鱼冢春之前和石川航生透露过的大学校园地址。
两人对视一眼,石川航生打开了早已准备好的录音设备。
末了,安室透颤抖着声音问:“……之前负责项目的是……你的父母……是……是……”
宫野志保冷淡道:“对,是我的父母。”
鱼冢春帮安室透问出了关键问题:“那你的父母为什么不继续呢?”
宫野志保的声音一下子沉了下来,带着整个实验室一起陷入哀伤:“他们去世了。”
显而易见的答案,安室透沉默下来,一颗心坠到谷底,不知道光明是什么滋味。
好像一切进入循环,他被蒙在一个巨大的鼓里,挣脱不出,也看不到出口。
看吧,降谷零。就算你现身黑暗,也永远找不到想要的东西。
最终鱼冢春留下了关于宫野志保的联系方式,承诺三天内必定带她出门和宫野明美一起玩。
到了回去的时候,鱼冢春特意嘱咐安室透:“医院有空床位。”
安室透有气无力地看了一眼鱼冢春:“我没病。”
鱼冢春:“算了,”她又道,“开车小心点。”
以他这种空空荡荡的心灵状态,是不容易开车的。
鱼冢春好心提醒,也无法做得更多。幸好,车内不仅有安室透一个。
等鱼冢春的车驶离医院,绿川宽太才从后面转出来。
他看到幼驯染趴在方向盘上没有声响,如果不是静下心来仔细聆听,甚至听不到呼吸的声音。
这呼吸声太小了,简直让人怀疑是不是气管被堵住了。
“zero。”虽然不知道降谷零经历了什么,但眼下的状态,肯定不能开车。
诸伏景光一只手搭在降谷零肩膀上,没说什么安慰的话。
事不关己的安慰话语,就像是嘲讽,也像是尖刀,是局外人永远不理解的安慰。
诸伏景光懂得这种感受。就像是原来降谷零对他的过去从不多加追问,并且细心爱护一样,诸伏景光也没说什么,淡淡道:“我来开车吧。”
降谷零的状态实在太差,一张脸上没有一点求生的欲望,他决不能自己一个人待着。
所以直到降谷零回到居住的安全屋,诸伏景光都没有离开。
不过降谷零也没有赶人走的意思,自己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空荡荡的房子在厨房里亮起一盏暖黄色的灯光,诸伏景光在里面忙碌不停,不多时,就从里面飘来食物的香气。
诸伏景光把做好的汤放在茶几上,和降谷零坐在沙发上看窗外繁星满天,看窗户上不知何时爬上来的铁锈,还有茶几上的袅袅热烟。
降谷零沉默半晌,久到抱在怀中的双腿都有些发麻,才堪堪吐出两个字:“……谢谢hiro。”
诸伏景光点点头,同样轻声回答:“不客气,zero。”
等喝完暖乎的汤,降谷零重新焕发出生命活力,他一双眼睛里满是认真,对诸伏景光道:“我决定了。”
诸伏景光:“决定什么了。”
决定了很多事情,到现在,身为幼驯染,身为并肩奋战的卧底,降谷零不打算隐瞒。
要想公安能一口气将日本区域的黑衣组织连根拔出,需要多人的共同努力,因为公安内部,肯定有也黑衣组织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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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新闻!大新闻!
琴酒和荆棘酒闹翻了!
事情的起因是琴酒在训练基地逮住了法拉宾,询问荆棘酒的去处。
公共训练场,人可不少,法拉宾为了给荆棘酒争口气,被教训得可不轻,在生命威胁中,法拉宾最终通知了荆棘酒这件事。
在众人唏嘘的目光下,琴酒拎着法拉宾去了专属训练室,并把他放在训练室门口,静候君到。
【打赌谁赢,我压琴酒老大!】
【1楼:我也!+1】
【5楼:压什么赌注?琴酒老大怎么了?】
【8楼:琴酒和荆棘酒好像闹翻了,这下荆棘酒完蛋了!】
【38楼:荆棘酒?那个荆棘酒?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就一个荆棘酒吧?就那个靠琴酒拿到代号的金丝雀?】
【42楼:你们脑子瓦特了?好汉不提当年勇,荆棘酒也很有实力的好不好,我支持荆棘酒成为大姐头!】
【48楼:笑死,老情人见面分外眼红,我压一波荆棘酒。】
【67楼:楼上你们都认真的吗?压荆棘酒肯定会倾家荡产啊!我压琴酒!】
【76楼:我压荆棘酒,荆棘酒背后有那位搞情报的大佬你们不会都忘了吧?】
【93楼:我压情报组大佬,这波啊,就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126楼:哇靠!别聊了兄弟们!荆棘酒来了!】
【143楼:都给我盯紧咯!有啥情况马上说!我不信我会输!】
【223:楼:去了去了!进琴酒的训练室了!】
从鱼冢春抵达训练基地的那一刻起,她的所有行动都被全程直播进贴子里。
料想朗姆的挑拨得到效果,自然要给他看到。
随后,有巨大的声响从琴酒的训练室里传出,在论坛上瞬间又引起高潮。
盯着屏幕中人们掀起的狂欢,鱼冢春默默撸了把手里琴酒的头发。
骂吧,都一笔一笔记着呢,骂得越狠到时候判刑判得时间越长,都给你们记上。
“达到你的目的了吗?”
琴酒像是巨大的白色猫咪一样,被主人鱼冢春摁在沙发上撸,他在鱼冢春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任由鱼冢春的手在他头发上作乱。
鱼冢春的小腿搭在琴酒的小腹上,从背后抱着自己的白色大咪,猛吸一口:“再等会,贝尔摩德下场管理,到时候朗姆肯定就确信了。”
揉搓还不满意,鱼冢春的手开始在琴酒脸上作乱,她甚至还提溜起琴酒的高领打底往里看,才终于被琴酒捉住了手腕。
怀中人的眼神不似刚开始时柔和清明,琴酒的眼睛好像会说话,但却并没有警告鱼冢春的不当动作,反而发出无声的邀请。
是什么邀请呢?鱼冢春直勾勾盯着琴酒那双令人着魔的绿色眼睛,有着不用开口双方都知道的明显答案。
是做.爱邀请。
对啊,把人看得冒火,可不得负责灭火,不然怎么算得上是一个合格的主人?
但鱼冢春不想做。
不是因为时机,不是因为地点,不是因为眼前人,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不想。
不想做。
“不做。”在沉默的时间里,琴酒总能读懂鱼冢春的每一个举动,他主动把打底衫往上撩,露出白皙而漂亮的肌肉曲线,在日光下晶莹透亮,迷惑人的心智。
“春,看着我,检查我的技术进步成果。”这是不做的委婉解释。
亲密举动的拒绝不能以一个人的忍耐结束,自我行动解决难题也并不可耻。
可是,鱼冢春也不想琴酒这样取悦自己。
事已定局,在论坛上被拉下神坛的琴酒变成眼瞎的原配,即便计划不成功,琴酒也不会有机会东山再起,至少是在日本,这个他一直生长成长的过渡。
况且——
黑泽阵对自己毫无隐瞒,一直偏爱,如果宫野志保的事情邪路,完蛋的绝对不只鱼冢春自己,所以,鱼冢春眼疾手快抓住了琴酒准备解开裤头的手。
清脆的皮带碰撞声并未响起,鱼冢春的小腿在琴酒腰后轻轻动了下,道:“转过来,面对我。”
接下来,鱼冢春身上一轻,她没有任何动作,还是坐在沙发的角落中,看长条条的琴酒已经翻转过来跪坐在她的双腿之间,琴酒问:“怎么了。”
鱼冢春突然有了一丝胆怯,那是污蔑心上人的心虚,和必须承认的决心。
这是坦白与交付,她必须踏出这一步。
“之前说你技术不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