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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白巧月端起碗将药一饮而尽,初时并未有什么感觉,只是感觉昏昏欲睡,控制不住的想闭上双眼。

    舒柳大惊,只因虽说服下这汤药会令人放空大脑从而蒙蔽禁止感知,但未想过白巧月反应如此猛烈。

    可为她诊了半响脉也未发觉什么异常,只猜测那日引入识海中的一丝天雷有了奇效。

    白巧月只说自己还需要缓一些时候,先睡一觉再说,可能一觉醒来,禁制便消除了。

    舒柳拗不过她,只说每隔一个时辰前来确认她的情况。

    白巧月只觉得眼前一阵发白,想说不必如此,若有事的话她自会大声喊叫,但未发出声音,头一点一点地只被舒柳当作只一味点头同意。

    舒柳送别白巧月回房后点亮蜡烛,打算就着烛光拆封昨日未来得及看的信。

    将密封口挑开后,突然不敢取出里面的信,又转而将信封退到一旁,将烛火熄灭后,被子拉到头顶,只想当未发生过此事。

    黑暗中舒柳自欺欺人般闭上了双眼,脑海中不断说快闭眼啊,快睡啊,再不睡的话马上就到了确认白巧月的状况的时间。

    辗转半响后,一个时辰很快便过去了,见白巧月情况稳定后起身回房。

    路过桌面时舒柳只当作未看见那半开封的信,一口气将蜡烛吹熄,躺回床上闭上双眼。

    昏昏欲睡之时,一想到已经被打开但未曾阅读的信被她晾在桌上,舒柳“欻”地一下睁开双眼从床上做起来,一把掀开身上的被褥,重新点亮蜡烛,想着干脆读完好了,省得总是猜测这里面究竟写了什么。

    拨了拨烛心,见火光跳跃着,那半透明的烛光似乎透出后自己幼时的身影。待烛光趋于稳定后,舒柳深吸一口气后展开信件阅读起来。

    信件不长,只略提了提沈明钰近些年的近况,以及对曾经她们一起玩耍时光的怀念,最后提了说他一直未来找她,不是他不愿前来只是因为一些原因而无法成行。

    这到都是些寻常话语,只他最后似是不经意提起当初的那块玉佩,他自是将那半块玉佩好生保存,不知她可还记得那块玉佩。

    舒柳一时语塞,她看到腰侧那块玉佩,她甚至有些后悔今日拆开这封信,甚至后悔为何正么早想到了解开禁制的药方,若是白巧月醒着,她也好与她聊一聊。

    正在此时,隔壁房中传来白巧月一句饱含悲伤的“不”!

    舒柳本来因为沈明钰在信中言说的过往以及表明的心意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

    听到白巧月的喊叫,她也来不及细想,只担心是否药效出了问题,将信随意仍在床上,忙跑到白巧月屋内观察她如今的状况。

    屋内,本来陷入沉睡面色红润的白巧月此时面色已变得苍白如纸,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原本干爽的头发如今只黏在脸颊两侧,嘴唇上隐隐冒出几颗血珠。

    手边的床单被紧紧攥起,手背上音□□露着几根青筋,整个人却如被锢住一般,未动分毫。

    舒柳近乎整个人扑过去扣住白巧月的脉搏,发现筋脉未曾出现异状,放松了些许。

    那应该是识海动荡,想必是那处禁制有了反应,可白巧月此时昏迷,她也不敢贸然动作,怕伤及她的识海,只将止痛药化为水喂下。

    见白巧月嘴闭得严丝合缝,舒柳只得一狠心将她的下巴卸下,见药效发挥,又轻手轻脚的合上,合上前还不忘将嘴上的伤口上好药,而后假装无事发生一般观察她的反应。

    见她气息平稳后心下大松一口气,起身前去药房熬了些固本可以稳定识海的药,药熬好后舒柳起身将药端回房间,只想着温着,待白巧月有些意识后服下。

    将药放好后,只听白巧月喃喃道一些诸如“怎么会”,“为什么”一类的话,舒柳叫了叫白巧月,见她还虽还是那副不省人事的模样,到比刚才那副听不进去话的状态好了一些。

    只装作她能与自己对话,盼望她能听到自己的话尽快从过往记忆中挣脱开来。

    不知听到舒柳说了什么,白巧月略略停止了那些语焉不详的话,

    白巧月问道药味后将头扭去不肯喝,舒柳只说这碗药不多,只是将药丸化在水中方便服下。见白巧月仍是不喝,猜测她是否担心这入口的药是否有何不妥。

    见白巧月昏迷还有着如此戒心,只将熬药过程口述了一遍,白巧月沉默了几息,似在判断,最终妥协的伸出手。

    舒柳又好奇又好笑,见白巧月表现对外界有所察觉,只道:“你如今昏迷着,无法自己喝药,我为你便是,还快些。”

    白巧月将手缓缓垂落,舒柳见她不再挣扎,一鼓作气将药灌进去。

    白巧月喝完后嘴里倒是不嘟囔了,整个人也不在复之前的僵硬缓缓睡去。见她睡得不太安稳,舒柳只伸手拍了拍她,缓声道:“睡吧。”

    此前几番折腾,如今见白巧月陷入沉眠,舒柳也后知后觉涌上了几分睡意。

    眼见天色将白,舒柳索性将白巧月移到床内侧,自合身睡到了外侧。

    待二人次日醒来,日头已挂到了树梢,舒柳叹道:“这几日真是日夜颠倒了,阴差阳错倒是好生休息了一番。”

    白巧月感慨道:“可不是,真是好久未一睁眼见到如此大的太阳了,倒让我想起了我未修道前,在村里的日子了。”

    舒柳听到她自然的提到小时候,激动道“你的记忆恢复了!不知恢复了多少?”

    白巧月笑道:“记忆大致恢复了十分之九吧,只剩我一直未想明白的事情,但我能想起那些被以往的事情已经很开心了。”

    “我真的不知如何报答舒姑娘你,”说着便神情严肃,正色道“我白巧月在此立誓,若你有需,只不违背天道公理,我必尽我所能助你。”

    白巧月语速太快,舒柳未来得及劝阻,便见象征誓言成立的光落了下来。

    “何至于此!本来你的记忆恢复只是时间问题,我又未能将全部禁制破除,怎当得起如此重谢!”

    白巧月只笑,“于我来说,此事至关重要,舒姑娘不必自谦。如今我记忆已恢复大半,不如今日出门逛逛吧,昨日遇见那讨人厌的郑言礼倒是白白搅了心情。”

    舒柳见说不动白巧月,只说:“那今日我可要好好尽一尽地主之谊了,带你好好逛一逛这朝晖城。这可不止有剑气试炼。”

    见白巧月听到剑气便两眼放光,无奈道:“好,先带你去那剑气试炼之地看看。”

    白巧月自是笑着道谢。

    二人梳洗完毕,换了两张与昨日不同的脸,身上衣服点缀着朱缨宝饰,腰上挂着,舒柳大惊,“怎么今日如此浮夸!”

    白巧月笑道:“就是要这样惹人注意,待我试炼完,看咱们衣着考究,挑衅的人才会少。”

    舒柳见她如此神气,只笑着打趣:“你便如此自信?”

    “自然!自禁制松动后,我只觉得我的剑术愈发精进了。”

    剑气试炼堂前,白巧月甩过一块玉牌,“一人,单名一个月字,‘新月如佳人’的月。”

    见堂前人一愣,见他疑问的眼神,只急急道:“月亮的月!”

    耳边传来了舒柳的轻笑。

    一刻钟后,白巧月便从试炼中出来,迎着众人或轻视或嘲讽的眼光,当即一剑劈向试炼石,而后向舒柳走去。

    “怎么如此快,可是有什么不妥?”

    “无事,我所求只是更好控制剑气,自然会快一些。”

    身后,试炼石上余下一道清晰的剑痕。二人迎着众人惊羡的眼光,大摇大摆离去。白巧月带舒柳“打劫”了一番不怀好意的人后,二人重新换了身衣服,从小巷中走出。

    舒柳此时笑得一脸畅快,“走吧,让我带你好好逛一逛。”

    白巧月只觉得这朝晖城此刻样样都好,舒柳给她买的圆子、刨冰样样好吃,就连糖人也不腻人,见这糖人活灵活现,特意央为她画一只狐狸样式的。

    舒柳带着白巧月见自小爱去的地方去了个便,只觉得这一下午确实是精彩纷呈,二人最后在河边放了两盏河灯,心满意足的往回走。

    回来的时候,大门旁有一看不清年岁几何的人蹲在墙角,只能看出他偏瘦的身形,舒柳不知想到了什么,脚步微顿,挽着她手的白巧月察觉到她的异样,以眼神看向她,舒柳只摇了摇头,二人一同前去。

    那人见她们俩前来也不避开,只嘴里念着大恩大德在她们即将走到时直起身来悄悄将一封信塞到了舒柳手上,而后嘴里念着同刚刚一般无二的大恩大德离开。

    白巧月示意舒柳先行进去,她需在旁边探查一圈,以免有心之人想要做什么文章。

    回家后,舒柳将信拆开,上面只写着盼她晚些时候将门内禁制撤去一息,以布谷鸟声为号。说是有要紧事需见面相商,印记处留下那半块玉佩的模样。

    几乎见到那玉佩模样的一瞬间,舒柳便知是沈明钰所写。

    舒柳一时拿不定主意,正在此时,巡查完的白巧月从门外跃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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