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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祸水东引

    城郊一片荒芜,从远处望去,零落建有几座茅草房。

    烈阳下,城郊乞儿窟散发着一股股热臭,像是排泄物和酸馊面食混杂在一起的味道,直冲天灵盖,两人默契的施决屏蔽自己的嗅觉。

    乞儿窟入目皆是衣不蔽体的男女,他们一见到浮寄二人,如饿狼扑食,面目狰狞似要吃了他们。

    身体感应到危险,剑刃即将出鞘,白皙的手握紧了剑柄,浮寄蹙眉不语。小和尚薄唇颤动,他念咒时,一只手在身前缓缓结印,动作流畅而沉稳,随着咒语的节奏迅速起伏,另一只手按住了浮寄拔剑的手臂。

    金灿的“卍”字转动汇聚成一幅巨大的伽阵,字链交叉翻滚,浮寄听见了机械运作的摩擦声。

    梵音喃喃入耳,躁动的乞儿逐渐平复下来,悟决柔和询问,“各位施主可知这徐祖在何处,我与道友寻他许久不见踪影。”

    浮寄松开了握剑的手,目露好奇的观察起小和尚,佛修……

    “他在郊南草屋里……”

    乞儿的嗓音沙哑,让人幻视一望无际的沙漠。

    两人从储物袋里拿出不少凡人可以吃的食物,离开乞儿窟,移步至郊南。

    推开草屋的木门,呛人的灰尘扑面而来,屋内昏暗,一缕阳光自门外倾泻进来。眼前的一幕叫浮寄和悟决愣住,瞳孔震动,不自觉后退。

    草屋脚落里堆着柴木瘦如骷髅的男人蜷缩成一种诡异的弧度,这让浮寄想起了儿时曾看过的人偶戏,人偶被银线拉扯出畸形的姿势,阴森渗骨。

    “骷髅”躲避着那缕阳光,身体朝墙角挤去。

    “徐祖?”浮寄试探的开口。

    “骷髅”僵硬的转头,努力睁开眼睛辨认入侵者,等他完全正对他们,寒意才真正贯穿全身。

    徐祖蜡黄的脸上挂着凸起的眼球,爬满血丝,目光涣散,胡渣和喉结证明他是个男人,可……可高高隆起的肚子作何说?

    作为修士,浮寄和悟决能清晰的感知到徐祖腹中存在的生命。

    “你们是来看我儿子的吗?”徐祖病态的抚摸着肚子,“慈爱”的笑着。

    两人没有出声,脑中思绪翻滚,试图将眼前的画面联系在一起,这任务发展的不太对啊。

    徐祖掰着手指头,嘴里念念有词,着魔了一般,“初七,初八,初九……”他突然瞪大双眼,乐呵呵的拍手,“初九了!初九了!儿子……”

    他急忙转身在一个破箱子里找来找去,不出片刻,浮寄瞟见了他手里攥着的一把生锈的匕首,两人见状不对立马上前制止他,可一道坚固的屏障横在他们之间。任凭他们多用力的捶打,也岿然不动。

    生锈的刀刃划向高隆的腹部,徐祖痴迷癫狂的剖开了自己的肚子,鲜血喷洒,不觉疼痛。尖锐的婴儿啼哭刺得浮寄头痛,她烦躁的瞥去,只见那婴儿通体结绿,没有眼白,最主要的是它有两张脸,它的第二张脸长在肚皮上!

    悟决手腕上的佛珠激烈的晃动,小和尚喊道,“浮道友,是魔物!”

    浮寄猛的向后一跃,手腕一转拔出清水剑,剑光凌冽,周围枯草断茎,她冷声道,“小和尚,以草屋为眼,四方为阵,困住它我来绞杀。”

    佛修主攻阵法普渡,剑修主攻杀伐。

    浮寄腾空而起,周身灵力凝聚在剑刃上,左手食指和中指伸直并拢,其余手指弯曲握住,置于双目前,口中默念剑诀。

    “千山斩,破!”

    剑锋袭来,隔绝徐祖的那道屏障在浮寄的剑招下碎裂,不堪一击。护阵的悟决诧异暗忖,浮道友这一剑的威力远远超过了筑基期的实力。

    这一剑的冲击下,徐祖摔倒在泥墙上,顶着空洞的肚子,艰难的爬向啼哭的魔婴,不停念叨着,“我的儿子……儿子……”

    阵法内,浮寄身如鬼影,迅速逼近魔婴,抢在徐祖前一剑刺穿婴儿的心脏,魔婴肚子上的那张脸扭曲起来,声调极高的哀鸣,仿佛要洞穿一切。

    浮寄脚步不稳,抽出清水剑,挡在自己身前,腰上坠着的紫府玉佩涌出磅礴的灵力,将她包裹其中。

    刹那间,白昼逝去,黑夜临幕。

    魔婴和徐祖炸开,血肉四溅,掉落在地时又化为灰烬。

    悟决收回阵法,擦去唇角的鲜血,两步并做一步走到浮寄身旁,上下扫视她,见她没有受伤才松了口气。

    浮寄垂眸抬手摸了摸紫府玉佩,这是她离家时浮幼给她的,叮嘱她一定要随身携带。浮幼身子弱,为了保护她,浮云山有什么防御法器都朝她那送。这枚紫府玉佩是她从未见过面的娘亲留下的,是仙阶防御法器,世间难得。

    法器有仙、天、地、玄、黄之分,古书上记载的还有神级法器,下界不曾出现过。

    “浮道友,这里的情况难道陈方才不知道吗?”悟决不解问,陈方才有问题他知道,可如果陈方才是主谋,徐祖这般情况,他们不可能找到他。

    浮寄嗤笑,寒眸掠过黑夜明月,“他当然不知道,因为我们都被骗了。”

    陈方才肯告诉他们徐祖的下落,是他不知晓徐祖的情况,并且认为他们不会从他这得到什么。陈方才错了,他也被骗了。

    一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她神色骤变,“不好!回郡守府……”

    清水剑放大足够站上去两个人,悟决紧紧拉着浮寄的袖口不敢松开。浮寄操控清水剑直接落在了郡守府院中,院中一片凄凉,正门紧闭。

    悟决面如菜色,浮寄观察四周的同时抽空问道,“你怎么了?”

    “实不相瞒,小僧惧高。”悟决平复胃里的翻江倒海,羞赧回她。

    浮寄哑然。

    陈方才从正堂后方走出来,步履僵硬,眼神空洞,形同傀儡。

    清水剑蓄势待发,浮寄将小和尚护在身后,蛾眉蹙着,柳眼紧盯着陈方才,“你在这,那这幻境的灵体在哪?”

    灵体是幻境的根源,生亡相随。

    她不指望一个傀儡回答她,彼时,阴柔的女声响起,在寂静的午夜尤为怪离。

    “你在找我吗?”

    那张脸两人并不陌生,娇媚动人,同白日里无助可怜的模样大相径庭,是陈方才的夫人。

    浮寄微眯着眼,偏头挑眉,一副了然模样,“原来是你啊,夫人,你这幻境未免做的太差了。”

    凭空消失的蛇灯,纹丝不动的潭水……他们早就猜到了,这次任务怕是出错了,南山郡早就不在了,如今的南山郡是魔物控制下的魍城。

    魍城,魔物生前执念太深,怨气久积不散,幻境丛生,因而形成以假乱真的魍城。

    排查的弟子竟然没有发现!否则这种级别的任务,轮不到他们这些外门弟子来做。

    “知道了又如何?你们马上就要永远留在这了,和那群畜生一样。”陈夫人轻拍手,嘴角扬起诡异的弧度。

    “吱呀——”郡守府的大门从外面被推开。

    转身看去,门外乌泱泱一大群人,全是女人,瞧着数量,恐怕整个南山郡的女人都聚集在了门口,她们个个身穿白色丧服,头戴白花,手提油灯垂于脸侧,目光阴狠,看得人遍体生寒。

    为首的是那日纠缠悟决的刘夫人。

    悟决认出了刘夫人,惊声道,“刘夫人?”

    刘夫人听他这么称呼她,心里的厌恶溢出来,“冠夫姓可真让人恶心,我有自己的名字,楚阿梅。”

    白日她们扮演者人们心中的“好妻子”拼凑假象,午夜才是真正的她们。

    浮道友,此事或有蹊跷,我想试试看能不能度化她们。

    悟决的传音,浮寄眼眸一转,心中计谋浮现,她故作不屑,引诱灵体,“夫人真是和昨夜前来试探我们时一样沉不住气,什么事竟能让你们都积怨入魔?若是我,绝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你们根本不明白!我们的苦楚!”黄秋心尖细的嗓音再次响起,气的发抖的手指着他们。

    “他们再有错,也罪不至死,你们却把他们都杀了……”说这话时,浮寄都想抽自己两个嘴巴子。为了任务,只能先委屈自己的嘴了。

    灵体闻言果生怒意,一扬手挥袖,女人们手中的油灯更加耀眼,亮的两人晕乎乎的。

    “我黄秋心最见不得你们这种伪善之人,今日我也让你们尝尝我生前之苦,迷失在非人逼迫中!”黄秋心扬起癫狂的笑,“看看你们能说出‘罪不至死’的蠢话来!”

    一阵天旋地转,再睁眼时,浮寄身着大红嫁衣坐在喜房内,她的魂魄进入了幻境中黄秋心的身体,一举一动受记忆束缚。

    目的达成了,佛修度化需弄清亡者的怨念,他们现在在境中境,黄秋心的死亡溯洄。

    也不知道小和尚在哪……

    脚步声走近,一柄玉如意挑起了红盖头,陈方才满身酒气,盯着“黄秋心”娇媚的面庞眼底流出色欲,嘴上却说着,“心儿,我爱你,一生一世一双人……”

    眼前画面快速闪过,“黄秋心”温和的摸着隆起的小腹,散发着母亲的慈爱,身旁是她的陪嫁丫鬟,冬雪。

    “黄秋心”轻声唤道,“冬雪,你说我肚子里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对上视线,两人僵滞了,悟决怎么在“冬雪”的身体里?

    悟决有苦说不出,心底默念:“阿弥陀佛,为了普渡……”

    “冬雪”笑着回自家夫人,“老爷说了,只要是您生的,他都喜欢。”他们虽然魂魄在她们身体里,却无法操控身体的行动,是住在身体里的旁观者。

    “陈方才对黄秋心是虚情假意。”浮寄用传音大致讲了自己看到的。

    幻境时间流逝的飞快,转眼到了“黄秋心”生产的日子,屋内是女人痛苦的叫声,屋外是男人不停的祈祷声。

    “一定要生个儿子啊,一定……”

    婴儿的啼哭打断陈方才的碎碎念,他一脸喜色的迎上抱着孩子出来的接生婆。

    “恭喜老爷,夫人生了个小姐。”

    “冬雪”注意到老爷在听到是个小姐后,瞬间阴沉下来的脸。陈方才一刻也不在院内停留,吩咐一句照顾好夫人就离开了。

    …………

    幻境再次变换,浮寄还没反应过来,“黄秋心”右脸狠狠挨了一巴掌,陈方才掐着她的脖颈,咒骂道,“你个贱人,生了三胎全是赔钱货,要不是你八字顺我官运,老子早他娘休了你!”

    数不清的殴打和□□下,“黄秋心”麻木不语。

    消失几日后,陈方才风尘仆仆的赶回来,他亲自下厨房给“黄秋心”炖了一锅汤,分外殷勤,简直像换了个人。

    “黄秋心”呆愣的坐在桌旁,看着陈方才端上的所谓的“送子汤”,碗里飘出的肉香让她忍不住作呕。

    “快喝,别给老子磨磨唧唧的。”陈方才丑恶的嘴脸不加遮掩,动作粗鲁的将碗推到她面前。

    不喝的下场是一顿毒打,“黄秋心”端起碗喝了一口,肉腥味直接叫她反吐出来,她抬头害怕的看了眼陈方才,从他变态癫狂的笑里读出了什么。“黄秋心”不可置信的盯着汤里的肉,跌坐在地上手指扣着舌头,一个劲的呕吐。

    孩子,她的孩子……

    陈方才可不管她的反应,又重新盛了一碗“送子汤”,捏住她的下颚,使劲的往下灌,他面容扭曲,宛若恶鬼。

    “给老子喝,生个儿子,我就能飞黄腾达了……”大师说过了,这贱人的八字顺他,毕竟刚娶她过门不久,他就提拔成了郡守。只要她能生出个儿子,他必定高升一大官,财富无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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