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写字楼前人来人往,街上几米一棵的树形同虚设,城市的办公区总给人一种明明很满却很空的感觉。
黑色的轿车驶入停车场后徐徐停了下来。
就在刚刚明暗交接的一瞬,沈以珩耳朵传来一阵鸣叫眼前突然一晃,但很快就消失了。
一身黑色西服的男人下了车打开了车门。
“谢谢。”
当走过男人沈以珩才发现今天的风很大,而刚才男人刚好站在风口处挡开了从外边灌来的风。
电梯的显示屏一直在变动,莹白的灯打在身穿白色的沈以珩脸上更显他肤色的白。
但透着一种病态。
一路上沈以珩的手心冷汗直冒,五指透着刺骨的寒气,脚下一片濡湿。
沉色的实木门被打开,男人站在门侧深深地看了沈以珩一眼。
他假装没看到直直走了进去,门在背后关上,带起的风将沈以珩垂悬在背后的头发撩起又落下。
满室的人看向沈以珩,中央的满头白发的老人愣了一瞬着急地想要站起来走来被沈以珩制止了。
他走了过去停在老人旁边。
“爷爷。”
沈振雷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孙子无奈地叹了口气。
“快坐下吧,刚做完手术就来公司也不知道多休息几天。特意不让人告诉你的,也不知道哪个多嘴的。"说完瞥了一眼从
沈以珩进门就跟着的特助。刘特助默默低下头缩了缩躲在了老大后面。
“继续。”沈老一改面对宝贝孙子的和蔼严肃地看向汇报人。
会议继续,每个人将放在沈以珩身上的视线又转了回来看向投影屏。
项目经理讲完揣揣不安地等着各位话事人的发问,气氛陷入了沉闷的压抑。突然一声干净清冷的声音传来。
“我觉得这个方案可行性太低,且保证度不高。”
短短的一句话让项目经理的心瞬间降到了谷底,脸刷的一下变白了。
完蛋了,本来这个项目公司就看重,现在出了这茬子事捅了个这么大的篓子,连解决方案都被驳,前途渺茫啊。
经理瑟瑟抬起头看向声音发出的地方,一个身穿白色西服,打着一条银纹领带的男人站了起来。
他径直走到汇报屏前,停在了自己面前。
停下的时候高高束在后面的长马尾在空中荡了几下,悬停在了空中。
在男人走近的瞬间经理闻到了一股清冽寒冷的味道,像冬天覆满雪的丛林,又像冻到极低的冷库里面放了几棵绿植突然打开库门的味道,让人冷得打了个寒战。
经理的心更凉了。
“在签合同前夕突然反悔这种事情可能性不大,除去项目出现问题还有一些人为因素几乎不可能突然撤资,而这个项目一直在稳定状态,那么可以排除其他原因只剩一个可能——有企业想联合从这个项目额外谋多一点利益。所以第一个方案可以放弃了。”
各位股东都沉默地看着手上的方案书。在座的各位都不是刚出社会的雏鸡都是老谋深算的老狐狸了个中门道他们也懂,就连项目负责人都知道里面的门道,但是知道和舍不舍得随便放手是两码事。
都知道这几年对家周氏迅速崛起一跃成龙头然后处处针对沈氏,好不容易找到有人合作,很难放弃再去冒险。
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打断了沉默。
“这么说堂哥你有办法拉来新投资啦?要我说还不如让点利好过到时竹篮打水一场空呢,咱们不能因小失大呀。”
沈以垣看到投影光下的男人只是扫了一眼自己,好似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装什么装呀,不是高岭之花有很大能耐吗,也不见有几个股东支持你,看你不是牛吗结果呢,死装。
沈振雷看了看底下一个个不出声的股东,又看了看自己的孙子,心里叹了口气。最后解散了会议。
“以珩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要不要爷爷让人叫许医生来看看啊,你也是的不好好待在医院跑来公司折腾什么呀,公司这么多人能差你一个。”
“爷爷我没事,不用担心。”
“你有什么想法你就去干吧,但说好了你不能因为太沉入而累到自己,一切以身体为重。”
“谢谢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