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御池喂过锦鲤后,白瑾卿路过竹林正好撞上了有女学子在和季疏月表达心意。
她转身想离开,却被季疏月喊住,她装作没听到继续走。
季疏月不耐烦的挥手:“我不喜欢你,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那女子不死心的拉住他:“那殿下喜欢谁?刚才那个姑娘?”
季疏月顿觉好笑,将她的手指掰开。
“不喜欢。”
“殿下,眼神骗不了人的。你看向她的神色和我看你如出一辙,殿下恐是情深不自知吧。你这般绝情,等你日后若尝到为情所困的滋味,必然比我痛上百倍。”
女子擦干眼泪,迅速离开。
季疏月转头去追白瑾卿。
他拦住了人,却一时找不到话题。
他最近听到了舅舅说她找他只是为了学些诗文讨好未来的夫君,心中升起些隐秘的欣喜。
原来她背着他,只是想变得更好来配上自己。
季疏月咳嗽一声,眼神躲闪:“听说你最近找舅舅在补功课,舅舅他说最近要忙脱不开身,让我……帮你批注诗文。其实女子不用这般辛苦,若要找夫君,你这样……就很好了。”
季疏月偷偷去看她的神色。
前些日子母皇提起他到了适婚的年纪了,问他有没有心仪的女子,他摇头拒绝了。
如今想来,如果娶的人是她,其实也不错。
季疏月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少女一张脸上有一双漂亮的惊人的狐狸眼睛,微微一挑就透出些妩媚动人。
她面若桃花,朱唇饱满,发间只用一根玉簪梳了一个最简单的发髻都掩盖不住她的艳丽。
他从未仔细看过她,却从未有一日觉得她竟这样美,他不由得悄悄红了耳根。
谁知白瑾卿冷着眸瞥了他一眼,满脸的不耐烦。
“殿下盛情,臣女愧不敢受,臣女过于愚钝,恐惹殿下心烦,还是不必了。”
她几乎气的浑身发抖。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她以为自己分寸掌握的很好,他不会洞察他的心思,当他说他近期有事不能再教她时,她只是天真的问他。
“那等道尘忙完,我还能再来找你吗?”
那时他只是笑着,眼里的神色晦暗不明,却最终还是点点头。
“若到时你还想来,随时可以。”
原来当时他是这个意思,为了撮合他的侄子,就可以将自己随手推出去。
这个季疏月,差点坏了她的大事!
见白瑾卿并未露出他想象中的喜悦或羞涩的神情,他心中一震,伸手拦住白瑾卿,眉色强硬。
“别闹脾气了行不行?你学那些东西不就是为了我,我都低头了,能不能别这样了。”
白瑾卿厌烦的垂眸。懒得再解释一句。
她现在就想要如何修复好她和谢韫的关系,再委婉的告诉他,自己不喜欢季疏月。
季疏月咬牙:“我娶你行了吧,让你做月王府的侧室。”
白瑾卿扬手就是一巴掌。
季疏月错愕的捂住脸,白瑾卿眼中的冷漠和戏谑令他心惊。
他从未见过这样可怕的她。
她从来都是温温柔柔的跟在他身后,不厌其烦的问他:“月月,听说你喜欢淑女,我这样的行不行啊?”
“你就喜欢我一点好不好,我也可以很温柔的,你看你说多少次不喜欢我,我都舍不得生你的气。”
……
白瑾卿的神色很快又恢复了原本的模样,她温柔浅笑。
“这样的胡话,殿下不要再提了。我对殿下无意,请殿下不要再来烦我了。若殿下因为这一巴掌要治我的罪,臣女也无话可说。”
只是她一时兴起的玩物而已,还妄想将自己圈进后宅,他也配?
以前若他时常冷着脸,她还觉得他身上有几分趣味,如今看来,他和那些刚开始高冷似仙后来哭着求她不要分手的男人,也没有两样。
季疏月这一刻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女人已非昨日,再也不可能是往日追在他身后的天真少女了。
她真的不要他了。
可他怎么办了,凭什么只有他越陷越深?凭什么撩了他又不负责?
季疏月连着七日都没有来国子监。
白瑾卿觉得自己耳边都清净了不少。
白瑾卿还是照常去找谢韫,在结束时谢韫突然提起了季疏月。
“瑾卿,以后你别再来了,剩余的诗文,有时间我会让人你给你送去我批注好的”他默了一瞬,“疏月他真的很喜欢你。”
白瑾卿抬头直直望进他的眸里。
“可我不喜欢他。”
“但我不能让我的侄儿因此事和我生嫌隙,你是个好孩子。”
白瑾卿勾唇:“我明白了,感谢你这段时间的悉心教导,瑾卿,没齿难忘。”
白瑾卿的最后一丝笑意在雍王府大门缓缓闭合时终于卸下伪装,她心脏迅速起伏,握紧拳头。
季疏月,又是这个季疏月!
白瑾卿在河边漫无目的的走着,不断压制着自己心中的欲望和杀念。
没想到会再次见到季疏月,他整个人憔悴不少,不复往日的丰神俊朗,眼角殷红,整个人像是易碎的珠宝,摇摇欲坠。
他拉住白瑾卿的手,唇畔微微颤抖:“到底……要怎样才肯原谅我?”
白瑾卿平日没有和他周旋的欲望,但此刻她刚吃了谢韫的闭门羹,抬眼就是那张和谢韫有五分相似的脸。
“求我。”
季疏月整张脸发白,他瞳孔震动,无力的张了张嘴。
“求你,我错了。”
白瑾卿抓住他的衣领往林子处走,她将他按在一颗粗糙的树后,抓住他的头发迫使他仰头看她。
“这就是殿下求人的模样?不过如此。”
季疏月脸色灰败,他眸中挣扎片刻,撩起衣摆缓缓跪了下去。
“求你,不要离开我。”
白瑾卿利落去解他的腰带,被他按住。
季疏月满脸震惊的看着她:“你要干什么?”
白瑾卿勾起一抹冷笑:“季疏月,要是不愿意,就立马滚,不要再来见我了。”
季疏月的手缓缓垂了下去。
白瑾卿利落抽出他的腰带,将它缠在季疏月的脖颈间,手暧昧的游走在他胸膛,冰凉的指尖停在他喉结处,季疏月的身体微微颤抖,她轻轻一笑,狠狠一拉。
季疏月狼狈的向前扑去,她绕到他身后,继续收紧绳子。
“瑾……卿……啊……”
季疏月被逼的流出了无意识的眼泪,眼角殷红破碎,齿间断断续续的叫着白瑾卿的名字。
白瑾卿也有些恍然,若是那个人,绝不会这般轻易乖乖的任由她为所欲为。
她顿觉无趣,便松开了手。
在季疏月以为自己会被她勒死的时候,她松了手,他伏在地上大口的呼吸着涌进来的空气,被呛的咳嗽连连。
他慌忙来拉她的手,俊秀发红的脸上满是期待:“瑾卿,你高兴了吗?”
白瑾卿温柔的拂去他眼角的泪水:“我们可以在一起,但是你要听我的话。我的要求,你绝对不能拒绝。”
白瑾卿抬脚踩在他腿间,季疏月顿时白了脸,狠狠咬住下唇,脸上褪去的红潮又涌了上来。
“阿哥,这附近真有那个草药吗?”
“爹说有肯定有,赶紧找吧,回去了还要煮饭给阿娘吃呢。”
季疏月恍然拉住白瑾卿的手,他压低声音道:“瑾卿,有人,有人来了。”
白瑾卿歪头无所谓的看着他着急的模样。
“怕什么?”
季疏月闭了闭眼:“求求你,至少……别在这里。”
白瑾卿转身离开,季疏月又慌忙去拉她,她冷然甩开他的手。
他无力的妥协:“好,只要你高兴,都可以。”
白瑾卿这才转身,一双狐狸眼中透出勾魂夺魄的艳丽,她轻柔的去摸他散落的发丝,在他脖颈间轻轻噬咬,激的他如玉的皮肤起了一层鸡皮。
“乖孩子,就该得到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