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

    凌晨月光下的树影和地板,形成暗和更暗的对比,路灯是坏的,一闪一闪的,在寂静中格外显眼。穿着单薄的女人,站在已经睡去的街道上,饱含了单调色的青石板路,和说不清,道不明的一层薄雾,这是在酒店落地窗前女人看到的所有景象。

    她们没有对视,没有交流,就那样静静地看着眼前。

    楼下的那位,手里拿的是在便利店买的罐装啤酒,距离太远,难以看清她是否开了封……但她时不时举起来,那罐子在她头的高度呆过,到双臂垂下,也被紧紧抓住。

    楼上的打开窗,想更近地和她感同身受,可风太大,吹起了纱帘,一时间“糊住”了眼睛,当“失去”一刻视力时,脑中就只有一个念头——她很冷,我想下去抱住她!关上窗户,可楼下那道身影却消失不见。抱上大衣,全然不顾脚下的不适,关上门,酒店的地板是松软的,冲出去的心也是飘的。直到电梯间的冰凉顺着脚底的血液流上大脑的那一刻,才看站在她面前的另一个人。

    “回去吧。”

    她五官挺立,看起来清冷的眉目染上了大片绯红的色调,那一刻真的让她以为是冻红了才那样。余梓如将她打横抱起,有力的臂膀,她能从脖颈和膝盖下的皮肤上感受到那若有若无的肌肉线条。平底鞋让她走得平缓而平稳。被抱起的语言系统还没缓过来,身体更快有反应,较弱地倒在那人怀里的样子,不经让那人心如水般—荡漾。一系列动作之后,她那之前没穿鞋的脚,被拿大衣裹住,羊绒大衣丝滑的表面,没有一点漏风的地方,一点点绒毛,让僵硬的皮肤放松了下来。

    关门,再次把那只不听话的杨氏小猫放在床上后,将旁边拖鞋的塑料袋拆下后,跪地为杨亲手穿上,余梓如低着头,不敢有丝毫其他的动作,她是怯懦的,害怕自己这狼狈不堪的样子被看见,千言万语也仅止于嘴边。

    杨佩卿双手托起眼前的脸颊,用一双无比温柔担忧的眸子看着她,看到的是个泪眼婆娑的样子,皱皱的皮肤,眼眶里的那颗宝石,闪烁着泪光,很委屈。她用指腹拭去在余梓如眼下的泪水。

    “刚刚明明还是那么冷的表情,是屋内温度高,把你这块冰块融化了吗^-^”杨佩卿以着打趣的口吻说着,余梓如脱离她手掌控,一头埋进了她的怀里,就像手指碰到颗粒般的泪水时,会因水的张力不足而散开,双手像是找到主心骨一样,牢牢地抱住杨佩卿,杨佩卿没动,手顺着抚摸着头,帮她摆顺了那头棕色的短发,任由她借此肆意发泄,无声的洪水诠释了自己的这些年……待到眼泪都流干了……

    “对…不起!裤子被我弄湿了,你先换上我的衣服,我去帮你洗一下……”原本跪在地上的余梓如连忙起身,试图挽救那片被自己打湿的衣服,慌忙而愧疚地向杨佩卿说着……“不想聊聊吗?”杨佩卿没有动,就那样坐在床上,还是那副神情,不过眼底里多了放松和深处的担忧。

    余梓如抿着嘴,僵持着。“我……你给我一点时间……”

    “好,我等你。”

    天旋地转间,从沙发上惊醒,余梓如对虚汗的触感被无限放大,身上的酥麻激地背后的凉意提到了喉咙处,余梓如喘着粗气,起身到吧台灌了几瓶水。时间-凌晨4:38,走到客房内,全然忘记里面睡着人的余梓如,在迷糊间,拿出换洗衣服,走到洗漱间,没多久从外面就能听到水声。

    (余os:我这是做恶梦了吗?这次回去之后,又要去看看心理医生了……)

    距离醉倒在餐厅的时间已然过去了不短的时间,被包裹成饭团在床上的女人,仅在轻微的动作下,在身上的“两瓣”重心顺着竖直的方向,自由落体到平整的床面上,一时间御寒的所有布料只剩身上的保暖衣,在被子里那个小小的“热的循环系统”,失去了重要的一段后,在睡梦中的杨佩卿,被大脑唤醒。

    “这里是哪里!我不会被绑架了吧!”杨佩卿惊悚看着唯一的光源处——厕所,里面照出来的影子正以一个怪异的姿势缓缓移动,她向里翻下床,手从下向上拿走搁置在床头柜自己的手机,拨报警电话。

    “喂,你好,这里是d城报警热线,请问您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你好警察,我叫杨佩卿,现在我怀疑是被绑架了,目前的位置是在xxx酒店的……23层的2317,在电话上写了,嗯,好,他应该只有一人,现在洗手间,我不确定他什么时候出来,你们尽快出警吧!”

    挂了电话,躲在床底,紧捏着手机,而思绪万千地思虑着现在的状态。

    (杨os:“他是劫色还是劫财,劫财的话不应该把我绑在这里,劫色的话,不应该现在还没下手,动机到底是什么呢?不会是个乌龙吧,但是也不应该啊!清醒点!先别抱有侥幸你之前已经吃过亏了!冷静!最近的派出所”)

    已经陷入到自己的头脑风暴中的杨佩卿,没有听到水声停了有一会儿了,在吹头发的余梓如,听到敲门声,满脑问号地在猫眼看到两个穿着警察制服的人后,开门。

    “您好,我们是警察——王岳、郑慧丽,我们这边接到有人报警,请问是你报的警吗?”几乎不容置疑的声调,让人看出这两个人一定不是简单的派出所警察,虽说是一男一女,腰间的装备不经使气氛变得严肃。他们向她示意自己的警察证。

    “我没有报过警,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这位女士,请你配合调查。”

    “你们一定是弄错,不可能会有人报警的。”说罢,打算关门的女人,她的动作和半夜做恶梦还没缓过来的冷脸, “没有?!郑警官你进去看看,我先把她控制住!”激起了旁边男人的应急反应,他迅速将余梓如的双手反剪在她的背部,用手铐铐住,向下用力,使其失去运动能力地趴在门口的地面上,没给余梓如一点反应的机会,她识趣地也没再挣扎一下。

    “你们到底是谁?小心我告你暴力执法啊!”女人一头雾水地用警惕的眼神盯着面前的两人。

    “别动!里面的女士,嫌疑人已经被制服,您可以出来了。”站在面前的男警官再次拿出自己的警察证,女警察缓慢地向屋内走去,躲在床底的杨佩卿其实在听到敲门声,就在为自己能出来努力,可是毕竟是个成年人,能进去,很难出来,头卡在了床缝里。当郑警官进来的时候,看到了一副很滑稽的图——露出半截身子的杨佩卿,脸被扭曲,成了一副狰狞面目,身体的每一处肌肉都在用力,可惜的是最后还是在郑警官的超强臂力下,才将那顽强的头骨完全脱离出来。

    (杨os:好羞耻!!我这到底是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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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各位警官,乌龙乌龙。”杨佩卿双手合十,微弯着腰向面前的两位警官道歉道。

    “你确定她是你朋友,你刚刚躲在床底下是一场乌龙!?”王岳心有不甘地看着到手的“鸭子”飞了,在凌晨5点用略带怨恨的眼神看着面前一位连忙道歉,和一位面色不爽,刚刚才解开手铐的余梓如。

    “这位警官是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抱歉,余梓如女士,刚刚我们的行为是有点过于粗鲁了,向你,愿两位有个美好的一天!我们告辞了。”郑慧丽用标准的职业假笑说着官方的用语,手上连忙把面前这个试图解释什么的鲁莽家伙拉走。

    关上门,余梓如回到房间的洗手间里洗手,清水的凉意冲刷手铐按压下的红肿,杨佩卿怯懦跟在余梓如的身后,无处安放的双手显视出怯懦者的不安。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余梓如没有看她,吹风机的声音不大不小,可却刚刚好遮挡住了杨佩卿的呢喃。

    “你说了什么?我没听清!”余梓如说话音量下意识增高,杨佩卿心里咯噔一下,面前的人身肩如同巨人一般高大,围起来的阴影,黑暗无边笼罩着杨佩卿,无处不在的威压弥漫在空气中,吞咽了虚无的口水,心被提到了嗓子眼。“对不起,刚刚的事我向你赔罪!”绷直而没有弹性的“弦”,在弯腰道歉之后,就好像没有支撑她起来的力了,不宽的门、僵住的杨佩卿,让站在门口洗漱台前的余梓如独自感受着尴尬。

    “你、你先出去,别杵在门口!我…要上厕所!”余梓如单手扶起,轻轻将她推出门外。

    “哦……”(杨os:她怎么多年还是没变,那个死鸭子嘴硬的样子真可爱。)

    【你早餐吃什么?】杨佩卿身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叮,YC向你发送了一条信息”

    【一起出去吃吧】

    【OK】

    洗手间的门开了,出来的人脚步轻盈在房间内来回踱步。

    “去吃什么?这几年我d城找到了几家好吃的肠粉店,去尝尝?”还在化妆的杨佩卿从里面歪出半截身子,向外探到了双腿蜷缩在椅子上的“小狗”。

    “行。”还处于大脑发蒙的余梓如没能把杨佩卿递过来的话题继续下去,两人“相约着”没对视、也没再说一句,中途下车后,杨佩卿点了两份鸡蛋瘦肉肠,一杯豆浆。

    “两份鸡蛋瘦肉肠,一杯豆浆,上齐了!”当地早上6、7点到时间,来吃早餐的都是些老人家,亦或者带着孙子、孙女,年纪不大,少了些顽皮的烦恼。肠粉抽屉冒着白烟,朦胧地挡住了带有着当地老店的微黄玻璃之间的唯一通道,机子摆在外面,在内外来回走动的是一个有着当地女生平均分似的长相,端菜、补货、聊八卦和家常能力集大成的全能性服务员。在这样的店里也总有几个固定NPC,在固定的时间,点固定的菜。

    “阿杨,今天怎么来的怎么早啊!哟,这是谁啊?你女朋友吗!”

    “不是的阿嫂,是之前的同学。”杨佩卿看到被打趣余梓如表情不好,向她递了双筷子。

    “你之前也带其他人来这吃过吗?”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从只是打开手机相机的动作下显露无遗。

    “没有。”她只是轻轻地摇头,then without any actions。

    清晨的阳光是温柔的,没有多余的热度、亮度,就那样静静地普照大地,冬日的冷全都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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