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青年摸不着头脑,“别卖关子了,我到底托了你什么?”

    “就是去年那事。”

    青年无语:“我托你的事多了,我哪能全记得住?”

    少年拉他耳语几句,青年眼立马亮了。

    “当真么?哎!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亲大哥!”青年激动地握了他的手。

    少年“嘶”一声,抽出了手:“我把方子写给你,你拿什么谢我?”

    少年笑眼吟吟,带着狡黠。

    青年笑:“我知道你惦记什么,不就是那罐茶叶嘛。”

    上个月元宵,他外祖送了一箱子大红袍给他家,母亲分了他几罐。

    青年因曾带来与他喝过一次,谁知就被他惦念上了。

    少年笑:“算你够意思。”于是低头写了方子,完后吹吹墨迹:“一次只吃一粒便可,能有个一二天的效果。症状与发热相似,寻常医道诊不出来的。”

    青年知他医艺好高,笑:“好好。”忙接了去,仔细一瞧,“这药材倒要费些心思。有没有好找药材的方子?”

    少年从桌上为自己倒一杯茶,:“我就只翻找到了这一个方子,你要还想要更便宜好找的--”

    见少年话音一停,慢悠悠喝起了茶,青年怎么不知他意。

    就在去年,他向少年索要了一个装病的方子,如今方子得是得了,但那药材贵不说,还少见。

    青年咬牙,就当为了自己!

    “茶叶再给你加一罐。”

    少年轻飘飘把食指一摇,示意还少。

    青年撇嘴:“茶叶再多没有了,要银两倒是能再给你五两。”

    “成交。”少年果断。

    于是青年等他动笔。却许久无动静。

    他正茫然,却忽的福至心灵,翻一白眼,叫人拿了茶叶与银两给他。

    “祖宗,快写吧。”

    少年把那罐子一掂,笑眯眯一收,两下三下写好方子:“被发现了莫说是我给你的。”

    “不会不会。”青年又一瞧,果然这张是些常见药材。

    送走了少年,青年恍惚间才反应过来。

    “那他一开始,不就有那张便宜方子吗?”

    可恶!又被坑了!

    青年气愤的踹一脚门槛,然后……

    “啊--!”

    康盛医馆。

    孟君茫然:“这是怎么了?”

    青年铁青着脸,一个下人扶着他,一个下人捧着他的脚:“大夫,我家公子的脚肿了,您快给看看!”

    孟君于是叫把鞋脱了,仔细一看,又伸手轻轻摸了。

    “趾骨断了,等着。”

    孟君叫了父亲,孟川本在给别人抓药,所以才叫他来看,听此加快了速度,把药拿药方一包递了他,收了钱就忙忙过来。

    孟川给青年看脚的空当,孟君便拉了下人:“你们公子怎么回事?”

    下人说:“奴才不太清楚。只知道公子好像忽然生气了,一下子踢在门槛上,就喊疼了。”

    孟君听了,猜中为何,心下忍笑。

    下人问:“大夫,这得多少银子?”

    孟君拿手背蹭一下下巴,故作深沉:“你家公子这个,啧,不好办,不好办呐。”

    下人马上瞪大眼睛,焦急地拉了孟君的手:“大夫,这怎么不好办了?奴才家公子可是家里四代单穿的独苗啊!”

    四代单传?他家又不缺钱养孩子,听说无论是老爷还是老太爷,都有几房姨娘,莫非是有……

    孟君憋笑更甚,偏头咳一声。

    “咳咳,这,也不是全无办法。”孟君拉了那两个下人,嘀咕起来。

    下人们听得一愣一愣,也小声:“大夫果真神医,确有此事不错。”

    竟是真的?!

    孟君以手掩面用咳嗽掩饰笑声:“我且教你一个方子,你去让你家公子试试。”于是他又嘀咕几句,“这是我家偏方,万不可让旁人知晓,连你家老爷几个也不准说。”

    下人忙称是,又问钱数。

    孟君笑:“这个--”

    正好孟川说一声“行了。”孟君忙说“稍等”,他去问父亲:“药钱多少?”

    父亲看他:“他这有点严重,一副药得有个八两多银子,是你朋友吗?算他八两好了。”

    见父亲想像往常说说病情病因,孟君急忙打断:“我知道了,就算他八两。爹去抓药吧,我去收钱。”

    孟川没多想,去柜台边抓药了。

    霍丛瞪着他:“你对我小厮胡说什么了?”

    孟君还未说话,那下人就开口了。

    “公子呀,莫要讳疾忌医呀!”

    “是啊是啊,趁着现在还早呢。”

    孟君忍笑:“没错。”于是拉了下人,“医脚的钱算你八两,我刚刚说的方子钱,就先收你半两,有效果你再来找我,我再添价,诊费你给二百文吧。”

    “好好好。”下人是带了银子来的,忙从钱袋里摸了银子出来,又拿了铜钱给他。

    孟君笑眯眯:“一定要放足药材呀。”于是心情颇好的去柜台放钱了。

    霍丛瞪下人:“他给你们灌什么迷魂汤了?你们这么……”

    下人对他小声:“公子,你那病有的治了!”

    霍丛一愣:“什么病……”他猛一顿住,惊喜,“真么!”

    “真呢!”下人说,“奴才已记下了方子,等一会儿就给公子去抓药。”

    霍丛笑:“果真如此便是我运气了!”

    他又一停,想,若是他又坑我怎么办?

    随即又笑自己,孟君从不会拿药方开玩笑,再怎么坑他也不会给个错方子。

    就比方刚才那装病方子,就算坑了他一点银子,起码药方是对的嘛。

    大约是他这次坑自己坑的有些多了,良心发现,想要弥补一些吧!

    霍丛心情顿时松快了,于是他说:“你就多抓上几副我喝,从我那支银子。”

    下人笑称是。

    孟川看着他们,瞧出点什么,问:“你说什么与他们了?”

    孟君笑着告诉了他,又说:“药方是没错的,就是比寻常方子苦些。”

    “又捉弄人,少给你娘添烦。”

    “犯不着,按这个药方吃见效倒更快些。”孟君笑,“爹,我有分寸呢。”

    这时下人已扶起了霍丛要回去,他二人见天色不早,就把钱盒收拾好,又把账记上,锁了门回去了。

    吴棠见了他们,就叫开饭。

    他四个吃过了饭,正要散去,却听吴棠叫住了。

    “慢着!今日倒是晚些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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