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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舌精给的毒蛇薄荷糖

    夏鸢刚准备开把游戏,就看见前门被推开了。

    她将手机狠狠甩近抽屉中,再将一摞书将它盖住才算是放下心来,能腾出一点时间看一眼钟。

    现在是一点半,午休的时间已然过去。

    夏鸢瞥了一眼写在黑板右上角的课表,顺着数了半天,确定了午休之后的第一节课应该是英语。

    提到英语课,夏鸢就不得不回忆起一些不太美好的、令人烦躁的往事了。

    夏鸢英语成绩不算差,有的时候能蹭到140的边缘,但更多时间是在130左右徘徊。但是她始终认为,她的英语能有这样的成绩,和他们的英语老师,何建国没有任何关系。

    何建国这个名字听起来就很“封建”,很符合何建国这个人的气质。

    他总是挺着啤酒肚,拿着一本边缘被翻得泛黄得英语书在讲台上唾沫横飞,本来就不好听的声音因为他的嘶吼变得更加刺耳,夏鸢每次都被他吵得想要带耳塞。

    她是这么想的,也这么做了。

    然后就被何建国大骂一顿,灌输了一碗“现在的年轻人都不重视英语一心扑在理科上面虽然我们是理科班但是英语也是我们未来的一条出路”的心灵鸡汤。尽管夏鸢带耳塞只是因为她想背一下单词,而不是做那些晦涩难懂的数学题。

    从那之后,夏鸢就变成了何建国课上的“典型”,似乎她干什么都是错的,哪怕喝一口水也会被说成不尊重老师。

    夏鸢倒是无所谓,但是刘念桉私下无数次替她打抱不平,甚至还因为帮她说话被何建国评为典型的狐朋狗友。

    看着那扇即将推开的门,夏鸢在心里无数次地祈祷——不要是何建国,不要是何建国,不要是何建国!!

    她倒不害怕挨骂或者又被针对什么的,只是被何建国看到自己掉到二班来了,恐怕又要大作文章了,她可不想因为自己而耽误别人的上课时间,这样会遭人恨的…仅限于部分特别爱学习的人,毕竟大部分人的本性是八卦,应该对此求之不得。

    “Hello ladies and gentlemen…”

    听见从门口传来的洋气十足、极具装逼气息的中年男声,夏鸢叹了口气,无力地趴在了桌子上。

    果然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缝这句话是正确的。夏鸢感慨。

    看到头上没几根毛的何建国走进来的时候,夏鸢听到了不少同学在唉声叹气。

    看来这个何建国很不受同学待见啊。

    夏鸢将自己的脑袋埋得很低,目不转睛地看着桌子上的那本英语书,手中转着刚刚从笔袋里掏出来的签字笔。

    她可不想和何建国对视,理由如上。

    签字笔身顺着食指滑过中指,再流畅地落到小拇指上,最后…重重摔在了地上。

    “给新来的同学们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姓何,你们可以叫我Mr.何…”何建国公式化的自我介绍戛然而止,整个教室里面只剩下那只签字笔掉在地上的回声。

    卧槽。

    夏鸢脑海里只有这个念头,随后悻悻然抬起头,冲着一脸阴沉地盯着自己的何建国一笑:“何老师你继续,你继续…呵呵…”

    “你跟谁都这么自来熟吗?”

    夏鸢在被何建国的斥责声淹没前听见了自己身旁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的毒蛇精问自己。

    我不是自来熟啊!!我只是在被叼之前给叼我的人一个笑容,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只不过何建国不吃这套啊啊啊!!

    不过毒蛇精声音还挺好听的,至少比中午损人的时候好听。

    当然现在也是在损我。

    夏鸢的大脑在尴尬的时候会转得很快,冒出很多莫名其妙的想法,比如现在。

    在何建国厉声要求她站到最后去听课的时候,她已经开始想今天放学之后去看奶奶的时候要给她带些什么了,至于何建国说了什么,她全然不知。

    夏鸢称这种能力为——思维转移大法。

    “真是烂泥扶不上墙!你在一班的时候我就跟其他老师说了,就你这个吊车尾的不配待在一班,现在果真如我所说,来二班了吧。”何建国发出令人作呕的冷笑声,“以前上我的课带耳塞、喝水就算了,现在还转笔,以后是不是要上天了!”

    夏鸢很想告诉何建国他说的话不是递增的关系,而是递减的,但是想想这么直白的话会被对方上升到和老师顶嘴的区间,夏鸢干脆闭嘴了。

    “何建国?”柏悸昀又开口了,视线冷冷地落在他身上,带着不满的情绪,但是这些思绪更多是因为他透过这位中年人看见了自己父亲的身影,“和柏向隅一样烦人。”

    只不过他在自言自语,夏鸢没听清,只看见他的嘴唇动了动,便默认他在嘲讽自己了。

    何建国批评完夏鸢之后便开始了他念经式的讲课,恨不得每一个单词都重复上三次再开始讲下一个句子,已经有不少人因为他说话的方式开始昏昏欲睡。夏鸢也不例外,仅管她现在是站着的,也开始忍不住地冲着面前还沉迷王者荣耀的男孩“点头”。

    柏悸昀本来因为何建国那一番蛮不讲理的,和自己家里那位父亲极其相似的言论而感到心烦,决定不听他讲课,但是当粉笔第无数次划过黑板,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后,柏悸昀不耐烦地将手中划重点的荧光笔拍在桌子上,抬眸。、

    何建国的视线正巧落在打瞌睡的夏鸢身上,那眼神仿佛要立刻把她千刀万剐,不过那是不可能的,大概率又是一顿浪费时间的心灵鸡汤。

    柏悸昀眼看他又要开口,干脆从笔袋里掏出一个东西,随手一扔,砸在了夏鸢的脑门上。

    “哎哟!”夏鸢一瞬间被砸得清醒了过来,正准备质问柏悸昀想干什么,就和何建国的视线稳稳对上。

    何建国:“……”

    夏鸢:“呵呵,呵呵。”

    或许是何建国没有找到证据来证明夏鸢在睡觉,只能恶狠狠剜了一眼打断自己的柏悸昀,就转过身在黑板上写板书了。

    “谢谢你啊,没你我估计又要挨骂了。”夏鸢确定何建国这段时间内不会再回过头,于是小幅度地转过头,低声冲着柏悸昀道谢。

    “薄荷糖,下节课还是英语,我建议你现在吃掉提神醒脑。”柏悸昀说完这句话便再次拿起签字笔在书上做着批注、勾画。

    夏鸢看着手心中那颗薄荷糖,打了个哈欠。

    包装袋上是一只毒蛇,它吐出蛇信子,蛇信上面是一个英文单词,“SPICY”,下面还用小字标明“特辣版。”

    夏鸢见多了这种浮夸的宣传,并且深知自己已经对市面绝大部分薄荷糖产生了抗体,所以对手上这颗也颇为不以为意。

    “我告诉你,任何薄荷糖对我来说都没用,你给的这颗嘛…”夏鸢一边小声碎碎念一边剥开了薄荷糖的包装袋,“我估计,应该也不例外。”

    柏悸昀记完了第一篇课文的笔记,正准备翻面时,听到了夏鸢的话。他斜眼睨了她一眼,随后冷笑一声,没有回答。

    夏鸢撇撇嘴,丝毫不被对方所影响,将那颗浅绿色的薄荷糖丢进了嘴里。

    “这个牌子的薄荷糖狠辣,最好不要咬,”柏悸昀在确定夏鸢把那颗糖含在嘴里后补充道,“否则我不保证你不会在课上尖叫。”

    夏鸢用舌尖抵住那枚薄荷糖,感受着它传来的阵阵凉意,随后将其送到了牙关处,丝毫不顾及柏悸昀刚刚的“善意提醒”,狠狠一咬。

    哪里辣了嘛,还不如奇峰薄荷糖辣。

    夏鸢抿了抿嘴唇。

    卧槽,不对。

    卧槽卧槽,辣。

    这是夏鸢在被呛地流眼泪之前最后的想法。

    好在她的运气比较好,因为辛辣而发出的咳嗽声刚好被下课铃所掩盖,不过这抹丢人被一旁的柏悸昀尽收眼底。

    “跟你说了不要咬吧,非不听。”柏悸昀单手盖上签字笔的笔盖,侧过头冲着夏鸢挑挑眉,哪怕声音还是淡淡的,夏鸢还是听出了那掩盖不住的笑意。

    “柏悸昀。”夏鸢一字一顿,“你他妈故意的!!!”

    “我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呢,不然你刚才又要被何建国骂了。”柏悸昀也撕开一颗薄荷糖扔进自己嘴里,“你居然还骂我,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夏鸢听见了对方咀嚼薄荷糖的声音,本打算看笑话,却没看见柏悸昀脸上有任何表情变化,仿佛他只是喝了一口凉白开。

    “这什么牌子的薄荷糖…不对你骂谁是狗?!”

    柏悸昀觉得夏鸢这个反射弧可能今年被内涵了明年春天才能反应过来,于是他索性忽视了对方的后半句,回答道:“市面上估计没有,叫毒蛇薄荷糖。”

    夏鸢点点头,靠着椅背滑坐回椅子上。

    难怪柏悸昀不怕这颗薄荷糖,原来是因为毒舌精和毒蛇薄荷糖不分家。我可是鸟,和蛇了八百米远。

    不对?我怎么这么欣然地接受蠢鸟这个称呼了???!

    夏鸢瞪了柏悸昀一眼,在对方疑惑的目光里转过头,暗自抱怨——这人特么有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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