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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英被报复几近失明

    “这是高粱酒,很烈的......”但霍衍没抢过她,张寒星感觉到酒劲上头的时候已经晚了。

    “这酒这么辣?那你怎么一坛接一坛的?”

    霍衍把酒坛子拿走,离张寒星远些,“我都喝多少年了,这里冬天这么冷,不喝些酒暖身子,怎么熬啊,我都喝习惯了。”

    但张寒星似乎很不习惯,脸很快就红了,在霍衍眼中却如新嫁娘般娇憨可爱。张寒星脱了大氅,解开棉衣的领口,霍衍却不敢看,大雪漫天,烛火昏黄,这样的气氛下,他怕自己做出冲动的决定。

    可张寒星的手摸到他的脸时,头垂在他的肩上,温热的气息靠近自己的脖颈时,满地的酒坛子都没让霍衍产生这样酥软的感觉。霍衍很怕疼,一碰就脸红,所以他对心动的人敏感到他需要掐着自己的虎口保持清醒。可当张寒星搂着他脖子,鼻尖靠近时,谁还管君子的操守啊,伸手按住张寒星的腰往自己身上撞,霍衍等这个吻等了八年。

    霍衍许久没脱过衣服睡觉了。

    但昨夜的霍衍还是清醒,他不愿意在她烂醉到不省人事的时候欺负她,可是张寒星这手真不老实,闭着眼睛还能解他里衣的衣带,他伸手挡,她就乱摸其他地方......张寒星永远不知道霍衍那夜忍得多痛苦。

    “你昨晚把我全都摸遍了,我躲都躲不开,你那么...强势,我只能满足啊。”

    霍衍说完自己还委屈巴巴的,当然委屈了,张寒星昨晚完全不罢休,虽然醉了,劲儿可是大得很,所以霍衍只能......用手。

    但张寒星断片儿了,她把脸埋进被子倒不是觉得有什么负罪感,而是她全忘了,好遗憾啊......

    “害羞了?”霍衍抓被子,但抓不动,却能听见她闷在被子里说,“可我都忘了什么滋味儿了。”

    还有一个时辰才天亮呢,霍衍此前就体恤下属,延迟了他们巡逻时间,不会有任何事情打扰。张寒星感受到他的手钻进被子,伸到自己的胸衣,然后蒙头的被子就被掀开,霍衍的声音竟然同时能听出请求和命令。

    “那再来一次?”

    霍衍也并非完全不紧张,但张寒星的手指从他的锁骨摸到喉结时,他就准备好了。

    “可我不一定有机会回京。”

    霍衍仍然很害怕和张寒星没有以后,那又何必贪婪索取她的芳华。

    可他又不太诚心,不然怎么边用嘴扯下她的胸衣,边问这话。

    “你好像很在意这个。”张寒星也是才起来昨晚他说过这话的,可是她不在乎,她又不是为了和霍衍有未来,才想睡他的。

    那是强制输送给张寒星的强硬与温暖,是暴风雪中她只想抱着不撒手的安全感。

    太阳想要融化寒冰的时候,冰是无法抗拒的,只能在他的照耀下化成水。

    “抬腿。”

    二人大概是同时想起连载舟的,但张寒星想的是,连载舟纵然年轻,但在人夫感这方面还是比不上霍衍。霍衍则恨死连载舟,恨这小子凭什么吃这么好。

    寂静深空里,只有远方的鸡鸣和二人的喘息。

    “放松。”

    被窝里缠绵那么久,可开晨会时二人都没有一点异样。还是项棋总看向张大人偷偷笑,连载舟问他笑什么,他还摇头说没什么。

    但连载舟似乎察觉到了不同。

    霍衍拨的那块更大更远的场地,连载舟的第三次试爆失败。

    不远处田埂上坐着的村民大爷一直在看这年轻人在搞什么东西,搞半天也不炸。

    “小伙子,你弄这么大的炮仗怎么不响呢?”

    连载舟才注意到身后有人,想劝大爷这里危险,不要靠近,结果大爷非但不听,还走过来了。

    “这不就大一点的鞭炮吗,往年村里鞭炮都是我放的。”

    连载舟挡在大爷身前,“大爷,这是兵部的保密工程,我以军造署的名义告知你,前方试验场非常危险!”

    大爷不往前走了,但不屑笑笑,“哦,兵部弄的,那研究这玩意儿得花多少钱啊,光听个响儿啊?不当饭吃不当酒喝的,这钱分给老百姓改善改善生活多好。”

    大爷背着手回村了,但连载舟的难过更严重了。

    文英已经半个月没去鸿雁台了,楼鹤昔给她试了很多药,但文英的眼睛越来越严重,起初只是看不清东西,但随着眼泪连续流了很久很久,现在的文英近乎全盲。

    昭华也带着公主府的大夫和民间请的神医纷纷来看,竟然都束手无策,还劝文英大人不要再难过,止住眼泪。可问题是文英之前根本就不难过,不想流泪,现在因为瞎了,反倒想哭了!

    “龙脊草。”

    一位老郎中翻出老旧的医书给公主看,“回公主,既然文英大人说自己没有想哭的意愿,那有可能被人下了毒,但我们确实一时间查不出是什么毒。书上记载有种叫龙脊草的药,对止泪明目有奇效。只是草民从未见过这种药。”

    昭华召集站满了王府厅堂的大夫们开会,竟无一人听过这种草药。

    “长公主殿下,国库......有没有可能有呢?”

    皇帝也不知道从哪里知道的,已经派人把龙脊草准备好了,但长姐气势汹汹逼他拿药救人,他反倒端起架子了。

    “我又没说不救她,毕竟是朕的堂姐,但如今霍燕行被扣押在赫柏皇宫,他们在矿产上很有优势,若赫柏也造出了火器,那这仗如何打?”

    昭华没懂皇帝的意思,“那你要如何?赫柏的军费年年都在增加,就算没有霍燕行,他们把一整套《百工录》都拿回去抄了,造出火器也是有可能的。所以就更得支持连载舟的计划呀。”

    皇帝的意思就是想把军造署拿回来,现在连载舟全听昭华的,边境的将军也全想要昭华手中的火器。兵部若全然由长姐掌控,霍家再得胜回朝,那他这个皇帝算做到头了。

    “朕的意思是,以后军造署的事,长姐就不要费心了。”

    那昭华就知道弟弟攥着龙脊草不给她,究竟有何所图了。

    “陛下说的本宫听不懂,军造署是兵部底下的,兵部本来就是你的,连载舟也是你的臣子,而本宫行的只是母皇授予的监国之责,天经地义,在陛下弱冠前,这是长姐不可推卸的责任。”

    “别以为朕不知道连载舟私下给你传信!这本就超出了他的职责!”

    昭华只是从容笑笑,“陛下是不是忘了,张寒星与本宫是什么关系?连载舟与张寒星又是什么关系?他们俩又是经谁撮合才走到一起的?要是你当初不糊涂,何至于今天以此相挟?”

    昭华滴水不漏,而且现在大梁举国都支持军备建设,她的所有夺权计划都是阳谋。加上驸马又是她的天然军师,关上门昭华和沈惠山研究什么都合情合理。

    “陛下,请把药交给本宫,或者,一会儿我去看看惠贵妃的小皇子,回来再向陛下讨药。”

    敢打皇子的主意?皇帝真怕长姐什么都做得出来,把龙脊草交给了她。

    穆阿姐也追查出了什么人害文英大人,查到了一家草药行的幕后老板,非说自己不会说汉话,还有豁免权,抗拒配合,但被抓去鸿雁台,被谌渔打了几鞭子后终于怒吼出来,“她爹娘杀了我爹!这仇我记了十八年,在大梁京城蛰伏这么久,一直等一个机会下毒,本来我找了江眷,但他死活不害那个贱女人。后来那女人干脆把江眷杀了,你们看看这才是真正的暴虐!然后王府恰好来我药铺采买补气血的药,天助我也!我给她下的毒会让她流三个月的眼泪,直到自己哭瞎,她现在瞎了吧?”

    “那你爹一定是高级战犯吧!”

    谌渔抬起鸿雁台许久没用过的狼牙棒,瞪着他看。

    “我的父亲是为了赫柏的天命而战!为全体风雪之子的荣耀而战!夺回本就属于我们的林东!”

    什么东西!鸿雁台人人都想暴击这名罪犯,谌渔更是拿着三十斤重的狼牙棒,在犯人从脖颈到腿都滚了一圈,罪犯瞬间鲜血横流。又让人把他重新捆起来,脚踩在狼牙棒上。

    “我就不信你宁愿流尽一身的血,也不交出解药。穆阿姐我们走吧,明天再来看他。”

    还天命守护,风雪之子呢,叫得跟杀猪一样,明天直接就能收尸了。罪犯求她们别走,求放他回药铺拿解药,谌渔才不会这么蠢,让他说解药位置,等鸿雁台的卫兵取来。他还不如自己当战犯的爹胆子大,只能说出正确位置,但她们拿到解药后仍背信弃义,还是把他折磨个半死。

    “你们大梁还自称礼仪之邦,有朋自远方来,竟然如此对待我!”

    谌渔蹲下,睥睨这条丧家之犬,“别侮辱有朋自远方来,你伤害的是英烈后代,动的是长公主的人,你这种情况叫‘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恭喜你,文英大人的毒解了,不需要对你行刑了,虽然我觉得判少了,但请开始你的十年牢狱生活吧。”

    文英失而复得眼前的光明,第一件事就是去爹娘的牌位前,让他们保佑大梁必胜,然后独自在王府的院子中,望着雪景看了许久。

    大梁江山秀丽,引无数豺狼虎豹蛰伏抢夺,今日能把毒下进王府,明日也许就是朝堂其他重臣,公主府和皇宫,她要重新担起爹娘交予她戍卫大梁的旗帜,用全心全力来守护大梁。

    文英很快就在礼部抓到了一个向赫柏泄露情报的官员,虽不及军部情报严重,但也为大梁造成严重损失。其上级叶弘毅愤怒万分,没脸再做这个鸿胪寺卿,引咎辞官,但昭华给了叶弘毅一个立功的机会,眼下正是大梁与赫柏态势紧张的关键时刻,只有叶弘毅的铮铮铁骨能让敌国清楚大梁的底线与脊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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