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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面桃花眉下种,薄纸红唇笑窝来。

    “娘子,你为何要到这啊?”

    她能说是命让她到这的吗?她并未回答这个问题。

    想来官家交代过了,门口侍卫没有拦她。她直走进殿内。

    殿内坐着几位医者,都是从太医院来的医者。

    宫中的聚会,官家会特意让他们到偏殿等待。

    待她进去,殿内看清来人是个梳着总角的小姑娘有些震惊。

    “各位医馆叔叔,我是归徳中郎将蔡洪之女,在宴席前不知道误食了什么,现在感觉头有点晕沉沉的。”

    说完蔡舟舟就扶了扶眉角。一副楚楚可怜样。

    她不知给她下毒的人是谁,予她是敌是友,她定然不能轻易的说是在宴席上被下了毒。

    这宴席上下毒的人,就算不是高手也是权贵。她还是孩童,尚未立足。一无权势二无钱财。难道凭一腔热血和他们对吗?这只能是一个哑巴苦。

    一位老者给她扎针,近半个时辰,他告诉她毒解了,想来下毒之人并非想要她性命。可能是想拖住她。

    可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十一岁儿童,为何如此大费周章?

    “谢谢各位叔叔伯伯,我爹爹知道了定会多加感激的。”

    “你在误食了何物?为何会中这样的毒?”那位老者收针。

    其余人有些好奇的问:“中毒了?宫宴上中毒?是何毒啊?很奇特吗?”

    “我就只是吃了些野菇罢了,昨日去小山坡上玩,见着一蘑菇可漂亮了,一时开心,叫丫鬟采了下来,回家便吃上了。叔叔伯伯们可千万别告诉我爹爹啊,要是被他知道了,我的点心都要没了。”

    蔡舟舟虽然说这样的话,可是神色淡淡的。并不像很在意的样子。

    但舟舟这段话惹得殿中的几人哈哈大笑。

    都教训了她一番。颇有长辈教训人的姿态。蔡舟舟对着老者点了点头,那位老者也是淡淡一笑。

    这位老者大抵就是太医院的权威。

    从蔡舟舟进门,他坐在主坐上,并且能很快就找到毒源,揣着明白装糊涂。

    这个毒源本是两味食材相冲,记载颇少,一般人并不知道,若非实践。这个毒可不好找。

    本只是小毒,可这中加了一种不清楚的毒药。

    这毒凶狠,若毒没到筋骨,未发时施针将毒逼来还可。虽说毒不至死,但若毒发少则半月多则半年都卧病在床。毒性之后人会如何他不知道。

    “小娘子,之前叫我们去找你爹爹领功,现下又叫我们不要告诉他,怕被责骂。那叫我们是找还是不找啊。”

    几人逗了一下蔡舟舟。

    她也同样一副小孩模样的打趣。

    那位长者一直盯着她,眼神未曾离开。大家的玩笑话他也只淡淡笑着。好像要把蔡舟舟看穿了。

    待舟舟走后,几人恢复了原本的样子,好像没有发生过一般。蔡舟舟也变回沉默的样子。只有那位老者眉头紧皱着。

    在刚刚的玩笑话中,她就已经发现了这位老者的不对劲。他定然知道了。

    老者盘算着,她的毒是将苦蒂和银祝草混合,就会得到一毒。可毒中参杂了另外的毒药。想来食物相混只是幌子。

    此毒特殊,短时间内对人体并无大碍,但是会使人昏迷并且极为难受,让身体有临死的变化。出现头晕恶心昏迷假死等情况。

    虽然症状有些严重,但时间长久却有解毒的概率。其实此毒起初却并不难解,只需施针逼毒便可。若未及时救治,多等体内数月排毒之后便可,可若排不出那必然会灵魂出窍,常年不省人事,回天乏术。

    这毒极难查出,因为这两味药材可以说是从来没有人混用过,他们性能相近却又不同。更不会有人用这两个来掩盖毒物。

    银祝草产量较少,价格较高,一般人也不需要用到,大多医馆药铺也并无售卖。

    连他都是因为前几天偶然发现这个毒物,细细研究数日才敢下这个定论。

    若是如那女娃所说,早在中毒一个时辰以内便会发作。

    而宫宴中定然不会放有银祝草。官家与贵妃娘子不喜苦味,宫宴上就连苦蒂都少有。

    更何况两样加起来。所以这蔡家小娘子必然受人毒害。

    可她自己好像知道。她前后话语矛盾,所以她不想人其他人知道。她有什么秘密?只一个女娃娃?

    舟舟算着时间走回正殿,还有一柱香林衿就会提出赐婚。她要在一柱香的时间里悄悄找到他,并且阻止他。

    但这显然不太可能,因为林衿正在大殿中用食。

    男眷女眷中间有一屏风挡住。舟舟看不太清。她三番五次想仰头去看都被何氏按下。

    "阿玉,古者长民,衣服不贰,从容有常,以齐其民,则民德归壹。"

    舟舟停下动作,只看母亲。

    她的眉眼中有些许疲劳。嘴上的色彩盖不住她的苍白。典雅的气质倒是显得华贵。她有些思虑的眼神,她有心事想告诉自己,只怕不好说。

    阿娘看透了?怎么会?我只是十一孩童,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

    蔡舟舟在大殿见到大殿中抬来一坛花,坛子围绕一些云雾,那是花,白鹭兰花。

    这花像极了飞云中的仙鹤,漂亮极了。也是上辈子见了不少花草,不然定然是认不出来的。

    林衿的养母贤妃看向众人的表情。往花旁走,行礼。

    “官家,这是臣妾托青枫特意去找的。青枫这孩子找了好久,花了不少功夫。此花名为白鹭兰花,也被唤作白鹭仙兰。臣妾觉得今日是春日宴,赏花是不可少的。臣妾就擅作主张的将这坛花寻来。”

    众人定睛。

    “刚刚圣人娘娘在后花园给大家赏花,也没听见有什么仙兰,这贤妃娘子未免太故意了!贤妃娘子在陛下在时才拿出无非就是想邀功罢了。”

    “可这贤妃娘子不是听说是圣人娘娘交好吗?那为何要这般做?”

    “可能是觉着二皇子更有出路,想投奔贵妃娘子也说不准。”

    蔡舟舟旁边两位女客家眷互相讨论着。谁都觉着对方说错了。

    蔡舟舟上辈子年纪小,看不懂这些小心思。现下看,真是清清楚楚。

    上辈子官家说要奖赏林衿,而林衿想要一纸婚书。这于他是能让他再入苦海的东西。她要阻止他。

    这可怎么办!该如何阻止他!

    “青枫,是你去寻的?青枫次次为朕寻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朕有些还真没见过哈哈哈,你想要什么奖赏?告诉朕。朕都答应。”

    稀奇古怪?只是口头这般说来骗小孩的,明眼人听这话便知官家并非真的夸他,而是说他送礼不真切,只是拿些小玩意敷衍一下。

    “官家心慈仁厚,这五殿下也不收敛些。”众人议论声连连不断。

    一句话便让人知道今天这个外姓“皇子”性格受宠但心胸狭隘,不成大器。

    “陛下!此花尤为漂亮,是臣女未曾见过的,可以让臣女近距离看看吗?”

    蔡舟舟一时心急开口阻拦。

    四座都安静了。不少人为之担心起来。看位置,并非肱骨之臣位,这只是普通臣子的女儿,大殿之上怎可插嘴官家说话。若是惹得官家发怒,她怎么担当得起?一些言官气愤的眼神死死盯着蔡洪,像是下一刻就要参他一个管教不严的罪名。

    隔着屏风,有人抬着脑袋找到这边敢在宫宴上说话的女子。

    这女子真是太胆大包天,官家与皇子说话旁人怎能插嘴?许多人说这蔡家娘子根本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武将粗人家的娘子。想来没人说错。蔡府几人也捏了一把冷汗。

    蔡嵅听见此话,立马跪拜,“家中小辈口无遮拦,是臣教无方,请陛下责罚。”

    蔡洪见弟弟跪下才反应出如今情况,忙得一起跪下。

    “允了,承务郎起身吧,”官家笑了起来,刚刚他们见过,也算给她加个奖赏,见蔡舟舟走出屏风走到那花旁。问到:“蔡家小娘,你可看出什么来了?”

    官家此番问话只是随口一说罢了。没真祈望她回答。

    舟舟行了礼。

    “禀告陛下,臣女觉得这花非同凡响。”

    小女孩左看看右看看,两只小手耷拉在一起,行了个礼。

    这小娘居然真的回答。官家觉着好玩,抬起手摆了摆。示意她继续。

    “兰花是花中君子。此花有属于兰花自己的傲气,不甘与平庸,所以它想展翅高飞,如鹤般自由。可是再多的仙气,它也只是一盆花。”奶声奶气的声音却说着些复杂难懂的道理。在座各位都有些惊讶。

    “难道展翅高飞便是好的?这便叫翱翔蓝天?”

    林帝挑眉,像是逗小孩一样,顺着她的话,看似不经意,可在场的人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明白。

    林帝在点人,点醒那些想要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的人,也许那东西并不是那么好。不值得有人为他失去全部。

    他是针对大臣们说的。如今他的儿子们也到了弱冠之年,朝中暗流涌动,迫不及待想护拥新王,争个潜龙相助之名。朝堂之上有人谋逆之心的火苗都要窜到他面上了。

    偏逢战乱。武将分配边疆,朝中武将缺少。帝王要提拔武将,好让一些武将守在他身边以防不测。

    “陛下说得是,高飞远翔是需要磨砺的,就算是大鹰,幼崽时期一不小心也是会被摔得头破血流。需得慢慢来。况且并非人人都能做大鹰。”

    说到这句话,舟舟转头与林衿对视。

    见林衿一脸疑问。她又收回视线。

    官家越来越满意她的回答了,看起来很高兴这个回答,笑着说要赏赐她。

    舟舟的任务算是完成了,就看林衿还会不会说了。她回到座位。林衿也继续回答。

    “是青枫寻的。青枫也确有一个小小的心愿。青枫想要一块帝王绿的翡翠。”

    今年产出的帝王绿并不多。用花换翡翠实为亏本买卖。

    但其实皇子与妃子本就能分得些许,本就是他的稀有翡翠,这样做一来加了帝王的面子,二来不让却也不让他为难,这帝王绿想是囊中之物。

    不出所料,官家确实将这翡翠赐给了他。还大笑着赏了些物品。

    人声嘲哳,蔡舟舟要回府了,她想不明白林衿为何这样做。

    爹爹拉着她走开,嘴里不停念叨着今日的凶险。还不停说着官家仁善。

    这翡翠有何道理让他放弃将军之女?不会是她的话太起作用了?

    不像是,他定然是不会轻易浪费一次机会。算了,想不到索性就不想了。

    “蔡玉!”声音穿过几人,尤为突出。

    见到来人,蔡洪行了个礼,微微皱起眉头,小女闺名他为何得知?

    “五殿下,叫住小女可是有事要说?”

    他对着蔡洪行了个小礼。算是见过了。

    林衿没有说话,他拿出来一方手帕,递给了蔡舟舟。满脸的期待表情,在他小小的手里,可爱极了。

    方方正正,不算太硬,有些香味。

    蔡舟舟很清楚这是什么,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他,他只有十五岁,模样还有些稚嫩。

    见他又突然皱了眉,她的映象里小小的他老是皱眉。

    少年不知愁滋味,弱冠之年时的他很是爱笑。笑起来嘴边有一个梨窝。特别好看,叫人欣喜。

    青安郡王的形貌昳丽,红唇长睫,年轻有为,战功赫赫。

    民间传出一首诗,其中两句便是形容青安郡王的笑容。

    “映面桃花眉下种,薄纸红唇笑窝来”。

    他弱冠时的风采过剩,没有人还能记得他儿童时期是阴郁和不讨人喜欢的。

    他转身走了。

    蔡洪很好奇他到底拿了什么,待他走后拿起手帕,里面是两块糕点。无其他。

    蔡洪又一股脑的塞回舟舟手上,面上有气愤,但也不好多说什么。

    前世的糕点还是到她手上了。那块她愿意奋不顾身的糕点。

    他也许是觉得自己胆小懦弱,上一世他也是这般,见自己看那许楠手中的糕点特意给她拿的。

    她那天被吓到,宴席后一个人待在一边,没有吃东西,也不敢告诉别人,很是狼狈。蔡府找了她很久都未找到。尚未立足他们不敢惊动圣上。那天晚上林衿找到了她。他给了她一块糕点。

    她没有给他作证,也没承认小狗是她的。她让他受了无妄之灾。可是他还是给她了糕点。

    他保护了她的小狗,也保护了那个夜晚的她。

    林衿,你一直这样好,叫我怎么不喜欢。

    ……

    “阿玉,你们是从多久相识的,爹爹怎么没有听说过。”

    五皇子专门为自家女儿留了圣人赏的糕点,以他的性格不像是会帮别人做这样的事的人。按道理他们也应该不认识的啊。

    竟然私下认识了。到底有什么途径能认识他女儿啊。况且竟是连闺名都得知,举止亲密,绝非泛泛之交。

    “父亲,阿玉和五殿下不熟,只是他很好心,帮阿玉留意了一下糕点。”

    蔡洪思考了一会告诉舟舟少与林衿接触。

    “此人皮态阴郁,定不是良人,你们还是少有接触。”

    “是非功过任评章,红尘一点香,留得后人天地换新装。这是叔父教我的。”

    蔡洪皱眉,不满的回着:“那爹爹也要告诉你一句话,少成若天性,习惯成自然。”

    女儿都这样帮他说话,还骗自己说不熟。果然阿玉还是太好骗了。

    ……

    “世子,你认识那个女孩?”何靖路上一直没问,回了殿中才问起这事。

    何靖是林衿的侍卫,也是他的亲信。

    林衿虽是养在皇宫的半个皇子,但是明眼人都知道他只不过是个世子。还有几位他父亲剩下用来保护他的亲信平日不是叫世子便是公子。

    “并不,她刚刚坐实了沈昭仪的事。本以为她和看起来一样是女子的小心思罢了,实则当柳芝告诉我,她在侍卫殿看到那个女孩的时候。我便觉得她有问题。”

    柳芝是林衿亲身父亲留给他的亲信。柳芝本是寻常人家的女儿。因为战火席卷了她的家乡,她为了求生将自己扮做男儿去了林衿父亲的军营。

    林衿的父亲得知她是女子后没有责罚和驱赶,反而重点培养了她。

    何靖目瞪口呆。

    “这个女孩她不简单,她的证据是亲自去找的。这般岁数的女孩竟有如此心境,如此行事。”

    见何靖的样子,林衿又回到。

    “没错,她无意被牵扯,马上就找到了解决的方法。这么小就谋划着在皇宫偷东西,欺瞒陛下,只为救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或者一条狗?真要是这样,饶是我也自愧不如。她的话术没有漏洞,行为却诡异,今日她冒死布局,意欲何为?”

    何靖不解。

    “所以是柳芝放她进来的?您不是在殿中罚跪?没有您的命令柳芝竟敢私自做主。”

    林衿换了个姿势继续说:“不是她,但是她做得很好。你去打探一下这位蔡府千金。我要一个理由。”

    何靖也跟着皱眉头。“她可能只是误打误撞罢了。世子不必多想。”

    林衿看他一眼。“算了,圣人娘娘那边怎么样了?一只狗能在这偌大的宫殿走多远?这狗只不过是个引子。她才是这件事的主体。”

    “万事俱备。”何靖行了礼。他又道:“属下还有一事。”

    “那护国将军之女该怎么办呢?少爷还有这个打算吗?”

    “这个将军之女在现在无疑是祸患。”

    何靖终于放松下来,分析着:“世子不是愚蠢之人,如今当朝只有一位将军,势力过于强大,再加上朝堂动荡,官家有意提拔武将制衡,若这个时候还未弱冠的假皇子求娶将军之女,那必定会令群臣心惊胆战!惶恐不安!所以官家绝不会允许。”

    何靖微微蹙眉。又到:“并且公子只是拿了一盆仙兰,却想换将军之女,这简直异想天开。所以这是何用意啊?”

    林衿突然大笑。

    “没有用意,便是觉着好玩罢了。你说娶快成为将军的女儿怎么样?林帝会同意吗?”

    何靖紧咬着嘴唇,什么话都没说。

    停下笑声后,他开始把玩着腰间的玉佩,神态像是早已弱冠。

    “公子不该如此贪玩,当下应少在陛下身边,老老实实的做好该做的,陛下自会提拔任用。陛下目前只需要能为他带军的将军和一个本分的王爷。这步棋可以不下,也应该不下。”

    何靖对着他行了一个礼。林衿停下回头看他。

    “为何本分的王爷不能成为带兵打仗的将军?本王便想做这第一人。”

    “可是能看出来陛下想提点这归徳中郎将做这另一个。”

    何靖收下手,与林衿对视。

    “这有何要紧?死掉一个不就好了。”林衿理了理衣袍。起身走了。

    林衿并不是说说,他向皇帝请命前往边疆守护。皇帝自然愿意,有人愿意去边疆,自然可以留将护国将军留在身边。况且还是这么个假皇子去边疆,还能稳固军心。

    烽火,三月,他只刚十五岁,身体瘦弱,手脚不能提,将他放进军营,无异于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官家不知道吗?林衿表面上是受宠爱的外姓皇子,可是表面功夫再宠爱,这江山如故。他只是一枚最好的棋子。该放还是要放。

    这个消息和舟舟的狗狗尸体一起到蔡府。小狗是保不住的,上辈子这辈子它只要进了皇宫就都没再出来过了,小狗没错,是人心脏。

    对于林衿的事,蔡舟舟伤心了一阵,便也做起自己的事,她知道,她要做的是与林衿共同前进。

    她靠着记忆,一步一步的将林衿教她的东西重练。或许确有困难,但是冤屈在燃烧着她。

    ……

    酷暑时候,荷花正盛。

    荷花池旁有一人,发丝轻垂,温文尔雅,长的稚嫩又可爱,有些长开了。

    这个季节做莲藕排骨汤可谓是最好的时候。

    舟舟戴着襻膊一点一点的取莲藕节,莲藕白嫩,有些沾染上些泥土,倒是也显得格外可爱。

    “娘子,听说老爷打了胜仗!官家要奖赏我们呢!”

    普普有些激动,竟有些忘了礼数,平日她是最有规矩的一个。

    舟舟并不意外,上辈子也是大概这个时候有捷报了,问到:“你是如何得知?”

    “百信们都在传,听大房的丫鬟说宫里来人了,圣人娘娘邀请我们去佛平寺祈福。”

    舟舟有些不解,上辈子自己并不知道什么祈福一说,同样的故事为何得到的东西不一样。

    这个答案也显而易见,上辈子没有普普,没有一些忠心的贴身丫鬟,小依也是懦弱一些,况且她只是普通丫鬟,并非有许多情感,自然也不会去查。

    自己并不知道很多消息,二房的人便可以不告知。

    母亲多病,自然是不必告知,而自己年幼,不知也无妨。

    这二房的人真是好大的胆子。圣人娘娘的邀请都敢不告知。

    她想起来了,上辈子这个时间段林衿回来了,他刚到城外不久,舟舟便收到消息了。

    好像听说他第一次出现好像也在寺庙,当时舟舟的精力自他一出现便全到他身上了。没注意其余事物。

    但她没想到寺庙祈福,圣人娘娘是邀请了她的。

    这次祈福大概率林衿会到。上辈子大概这些时候他回来了一次,然后消声灭迹,直到参加了封鹏将军,也就是赐了封号“封鹏”的归徳中郎将的洗尘宴。听说他找了个地方好好休息了一阵。

    此次回京,他途径圣人娘娘祈福,便以护送为由一路回京。

    蔡舟舟已经好久没有见到他了,她想去祈福,想去见他。

    况且这祈福名额本就是她的。

    普普也期待的说:“这佛平寺有一法杖,听说见面全靠有缘,知命格懂天文。人人都想做有缘人。可法杖大多只在房间中,而圣人娘娘每次祈福,他便会出殿游走。缘来便可算。”

    蔡舟舟没听普普怎样说,她思考了一下上辈子为何不知。

    按礼数,祈福应只去三人,二房姨娘必然会去,她是二叔的夫人,她定然要带着菜萱和菜盍,她的儿子女儿。

    所以这消息确定断在了二房。

    舟舟起身,轻拍手套。

    “去找姨母。”下人取下手套。为她端着一盆凉水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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