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受上一段还在和攻三正常地闲话家常,下一段就在闭元室里醒来,浑身铁链缠缚,被关住了。
攻三还美名其曰这是为了防止主角受误入歧途。
然后……额…算了,接下来的的剧情我就不描述了,只要知道它很黄很暴力就行了。
这直接导致了现在我看到傅筠光风霁月的样子就忍不住想起书里他的鬼畜,根本无法像原主一样对这个家伙怀有崇敬。
遇见他不躲开,已经是我对赵禹这个角色最大的尊重了。
而这种的家伙,怎么可能会让攻□□行酒这个暴娇傻白甜得逞。
这书中主角受与风行酒最开始的剧情点是主角受被魔尊暗算,体内种下赤莲之后。
赤莲乃魔界特有的植物,种子每次生长,都会有暗火丛生,引诱人堕入魔道,主角受年纪尚轻,没有防备,一不小心就着了道,以至邪火侵入灵府,生了心魔。
新生的心魔是个惯爱享乐的主,从不委屈自己,觉得邪火烧得难受,就想要赶紧把这火灭了去。
于是心魔找人双修,把这火直接渡到了其他人体内。
这个其他人、小倒霉蛋就是风行酒。
如果傅筠进入了这次秘境,绝对会像平常一样,不留痕迹就让其他人都无法靠近主角受。
靠近都靠近不了,说不定魔尊攻都没有机会能够暗算到主角受,那风行酒怎么作为被选中的家伙上桌吃饭呢,剧情又怎么正常维持下去呢?
我又想把系统给喊出来了。
虽然系统是天道法则派在我身边的监管者,但它同时也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对我知根知底的存在,我每次遇到困难和不理解的地方,唯一能够倾诉和求助的,也就只有它一个统了。
但是可能因为我的身边还有其他人在,或是先前我还未与它道歉,我怎么呼唤系统它都不出来。
……
对了!我该要怎么同系统道歉才好?刚刚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我差点把这件事给忘了。
这其实是一个大问题,我没怎么同别人发生过矛盾和误会,也就没有什么和别人道歉的经验,现在想找个参考,突然发现自己实际上脑袋空空。
想想我让系统暗自气了这么久,心里就愧疚的不行,如果只是口头上道歉,感觉根本对不起它。
要怎么做才好?
“怎么一直不说话?赵禹,你在想什么。”
在想怎么同人道歉呢,我想着。
“道歉?”傅筠有点讶异重复了这个词,“是谁?风师弟吗?”
啊,遭了,想的太过入迷,一不小心就秃噜出来了。
不过我没有回他的话,因为待我看清眼前景象时,惊讶到根本发不出声来。
不知何时,眼前只余蓝天白云,一望无际,隐隐有几个绿色的山峰在云雾间露头,但很快就后退消失在眼中。
我的脚踩不到实地,全身唯一的受力点只有后颈的那一层衣物。
我正像一只被拎起后颈脖的小狗崽,四肢悬空被抓在半空中。
身上深入内脏的口子已经不再流血,大概是傅筠已经为我用灵力治疗了一遍。
我的头皮发麻,不禁感慨这原主真是对傅筠太过放心了,就算壳里面芯子已换,变成了我,也还是会毫无反抗地任傅筠施为。
虽然难以想象赵禹这个体型被一个比他小了一圈的家伙拎在手里是个什么奇特画面就是了。
打散乱七八糟的联想,我硬挤出一个笑,说:“不是,是在想怎么同师兄道歉呢?”
我的面皮有点发红,虽然原主是要比傅筠小,但我的实际年龄其实比傅筠还要大个四岁,叫一个比自己还要小的人师兄总感觉有点羞耻。
“我记着傅师兄还有任务,居然还得抽出时间来管我的事。”
傅筠笑睨了我一眼,说:“你倒是这些都打听的清楚,怎么不多花心思在修炼上,被打得这样难看?。”
我讪笑几声,不自然地挣挣身子,小心翼翼道:“不如师兄先将我放下来吧,这么提着我也太辛苦了。”
我被晃了晃,“我可不敢松了手,等下某人就要跑个没影了。”不用多想,这话里的某人指的是我。
一下被戳中心思,我熄了想逃跑的心,只说:“师兄师兄,我的好师兄,你看我这次比试安分守己得很,那风行酒都没受伤。”
“…不如…这次就别罚我了吧!”
我看不见傅筠的神情如何,但听他肃声,“那演武台上,你以为没人看出你的心思?
“若是这次不罚你,以后人人怕都是要学你这般以性命要挟旁人认输了。”
有谁会学我?我不解,比试而已,除我之外谁有必要拼了性命就为了获胜?
但我嘴上还是讨饶,为了不受太大的惩罚,早把作为年长者的羞耻都丢在一边,什么好哥哥好师兄的鬼话不要钱的往外吐。
傅筠似有些软化,说:“量你还没造成较大影响,我也不罚太过,你就去闭元室待上几天吧。”
听闻此言,我的脸当即灰败。
别误会,我不是因为这个地名太过熟悉,与主角受被各种play的地方撞了名字才这种反应。
只是因为我对闭元室有心理阴影。
刚来到这个世界,就硬生生被关在闭元室度过了一无所知的五天。
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动都动不了一点,吓得我以为高空坠楼把我搞的全身瘫痪了呢,差点汪一声哭出来。
“别,千万别呀,师兄,你还不如揍我一遍当惩罚。”我虎目含泪,已经做好了再挨一次毒打的准备。
傅筠却道:“就别想旁的了,多在闭元室里待待,正好磨你顽劣毛躁的性子。”
就这样我又一次进了该死的闭元室。
闭元室,其实就是禁闭室,具体功能有封禁灵力,束缚行动。
可让一个修士成为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以此达到惩戒效果。
因我身上还有伤,所以为了避免我一不小心死掉,傅筠还给我喂了一颗疗伤用的丹药,见我伤口愈合得差不多才转身离开。
沉重的石门缓缓合上,黑暗把我吞噬,作为一种惩罚人的方法,禁闭室没有任何照明工具,伸手不见五指,妥妥一个鬼屋预备地点。
……
好了,这下四周除了我以外再没了其他人,系统没有客观不出来的原因了。
强压下心里阴影,我开始在心底翻来覆去地叫着系统。
[系统。]
[系统,系统,系统。]
[系统系统系统系统系统系统系统。]
系统本不是系统,可被叫的多了,也就成了系统。——赵禹
但是无论我怎么呼唤系统还是不出来。
果然是生气了,我终于深深意识到了这点。
待在这个空间里的我无法思考更多,被黑暗碾压的窒息感促使我开始从头解释我之前的那次找死行为。
[你不是叫我要做好主角受的舔狗吗?]
[我就想我的那个世界里的舔狗似乎每天都要在手机上找“女神”一次才行。]
[这个世界没有手机,我只好每天蹲在主角受的洞府门口,企图露个脸。]
[谁想到这个主角受是个宅,待在洞府里都不带出门的,我这一个着急,就进去了。]
[我不知道擅闯他人洞府的后果这么严重。]
[我也不是故意的,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呗。]
我难得软着语调,尽量快地把当时我的所有想法都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也确实是我想当然了,虽然嘴里总是说着自己明白了这个世界的规则,但潜意识里还是觉得这里与我的世界除了多了个灵气之外没太大区别。
[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要做些事前都先告诉你!]
在可能有一个世纪长的停顿后,系统幽幽地发了声。
[只是告诉?]
我大松下一口气,庆幸系统终于回应我。
就算系统可能只是为了指出我保证中的漏洞。
但接下来我却又因为给不了系统想要的答案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系统督促我不要崩人设,要按照他的指示去做,可我终究是我,不可能完全成为原文的“赵禹”。
不过好不容易才把系统给哄了出来,我不想这么快又把系统气走,只能闭口不回答。
[赵禹,你真是……]
我等着系统的下文,觉得系统是大概又得骂上个几句,可到了最后系统却没再就此说些什么,反而是率先提起了差点被我遗忘的傅筠剧情偏离一事。
[此事不必太过忧心。]
[书本与世界之间总归是有区别的,二者之间并不是完全相同的关系,]
[先静观其变。]
既然系统都这么说了,我不想自找麻烦,就把此事放在了一边。
多一个可以闲聊的系统,闭元室好呆了许多。
我突发奇想,[系统,我这也应该算得上是特殊情况吧。]
自从我闯入了主角受的洞府之后,系统就催着我没有特殊情况每日都要前去。
因为“赵禹”是个惯爱得寸进尺的主,没有被直言拒绝就是默认对方接受,以他的性格得了这种机会,天天赖在主角受的洞府也不是不可能的。
这导致我有时候犯懒不想去的时候还会被系统给训起来。
现在已经知道自己是瞎给自己增加工作量的我终于痛彻心扉,曹贼竟是我自己,恨不得给当时想当然的自己十个大逼斗,再加一句,“那是该进去的地儿吗,你就进去,咋这么能啊你!”
[……]一片萧瑟的沉默。
我想我懂了系统的意思
因为被关而有了正当不去找主角受的理由,不用我担惊受怕的在主角受面前扮演原主,这么一想算是因祸得福。
我很快安慰好自己,避免了壮士泪流的辣眼睛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