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陆续离开那弥漫着紧张与热烈氛围的东宫偏殿后,月色如水,静静地倾洒在东宫的庭院之中,将雕栏画栋、花草树木都染上了一层银白的光晕,仿佛给这一方天地披上了一件静谧而清冷的纱衣。
宇文朝并未立刻回屋,而是独自一人站在庭院中央,仰望着那高悬夜空的明月,他心中仍在反复思量着即将到来的朝堂之议和那至关重要的水利议案,诸多的担忧与思虑在脑海中交织缠绕,让他一时有些出神。
萧笙随后也走出了偏殿,他回屋取了一件厚实的披风,见宇文朝只着单薄衣衫站在这渐凉的夜色里,便轻手轻脚地走到宇文朝身后。
他先是静静地凝视了宇文朝的背影片刻,而后轻轻地将披风披在了宇文朝的肩上,又仔细地帮他整理好领口,双手在披风上缓缓抚平,这才轻声开口说道:“阿朝,夜里风凉,可莫要着凉了。”那声音很轻,却饱含着深情,宛如这寂静夜空中的一缕暖风,轻轻拂过宇文朝的心田。
宇文朝听到这熟悉又久违的称呼,身子微微一怔,随后缓缓转过身来,看着眼前的萧笙,眼中原本凝重的神色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柔和的温情。
他伸出手,一把将萧笙揽入怀中,下巴抵在萧笙的头顶,带着几分感慨地说道:“‘阿朝’这个称呼,我都好久没听你这般唤我了,如今听来,心里头倒是暖乎乎的,。”
萧笙靠在宇文朝的怀里,微微仰头,看着宇文朝的眼睛,嘴角扬起一抹浅笑,回应道:“是啊,确实许久未曾这般唤你了。毕竟咱们之间对谁都得保密。我们可不像沈君和凌谨寒那般洒脱,上朝第二天就坦然表明自己是断袖。你身为太子,这一言一行都被众人盯着呢,我哪敢有丝毫的大意,万一因为我,让你陷入那朝堂纷争的困境之中,我可万死难辞其咎了。”说到此处,萧笙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与担忧。
宇文朝收紧了手臂,把萧笙抱得更紧了些,满是疼惜地说:“我又何尝愿意让你涉险呢?这朝堂之上,波谲云诡,人心难测,我每日都提心吊胆,就怕那些暗处的眼睛盯上你,稍有差池,你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每次想到这些,我这心里就难受得很。”
萧笙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宇文朝的后背,像是在安抚他一般,轻声说道:“殿下,你不必担心,我既选择陪在你身边,早就做好了面对各种风险的准备。只要能帮你解决这水利之事,让百姓们能过上好日子,就算要我赴汤蹈火,我也心甘情愿呀。你放心,只要我们小心谨慎些,就一定不会有事的。”
宇文朝微微松开怀抱,低头看着萧笙,目光中满是深情与感动,他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可我还是舍不得你这般冒险。我们这份情,只能深深地藏在心底,不能让旁人知晓分毫,也不知何时才能不用这般遮遮掩掩的,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萧笙抬起手,轻轻抚上宇文朝的脸颊,眼中的爱意再也抑制不住,他凝视着宇文朝的眼眸,认真地说:“殿下,这些都不重要,只要能守在你身边,哪怕我们只能偷偷的,我便知足了。我们之间无需他人知道,只要彼此心里都明白就好。只要你能顺遂心意,为这天下百姓谋福祉,我做什么都值得。”
两人就这般静静地相拥在月光下,那光芒仿佛也在为他们守护着这片刻的温柔。不知何时,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那眼中燃烧的火焰,在月光的映照下越燃越旺。
他们缓缓靠近,脸庞越来越近,呼吸也渐渐交织在一起,直到那温热的双唇轻轻相接。这一刻,世间的一切都消失不见,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声。
不知过了多久,宇文朝才缓缓松开嘴唇,眼中满是眷恋与不舍。他轻轻喘着气,随后一把抱起萧笙,朝着屋内走去。萧笙微微一惊,下意识地伸手环住宇文朝的脖颈,脸上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将头埋进宇文朝的怀里。
宇文朝抱着萧笙进了屋子,将他轻轻放在床上,自己也侧身躺了下来,再次吻了下去。屋内一片静谧,只有两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那呼吸声让彼此的心都跳动得更加剧烈,也让这夜变得格外漫长,又格外令人沉醉。
不多时,屋外忽然起了风,狂风拍打着窗户,发出阵阵声响,像是为这夜的缠绵增添了氛围。宇文朝微微起身,将床边的帷幔放下,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在这里,两人就像被点燃的烈火,再也压抑不住,一时间,屋内只剩下彼此的喘息声和那交织在一起的爱意,仿佛要将这漫漫长夜都燃烧殆尽。
然而,这一夜的温情终究无法改变朝堂上那残酷的现实。第二天,阳光艰难地穿透云层,洒在东宫的琉璃瓦上,折射出些许黯淡的光芒,却没能驱散众人心中那因水利议案悬而未决而笼罩的阴霾。
柳明澈与林昭如期返回,二人皆是满面倦容,尤其是柳明澈,脸色阴沉得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仿佛稍一触碰,那压抑着的情绪就能化作雨滴倾落下来。
刚踏入东宫正厅,柳明澈便微微皱起眉头,刻意压低了声音,带着几分责备的口吻对林昭说道:“你呀,明知今日要来此处,昨夜竟还对我做出那般不妥之事,真是越来越没个轻重了。倘若因昨夜的莽撞耽误了今日朝堂上的大事,那可如何是好啊?”话虽说得像是在严厉斥责,可若细细去品味,其间却又隐隐藏着几分无奈,甚至还透着些许宠溺的意味。
林昭听闻此言,先是微微一愣,却并未出言反驳,只是默默地往柳明澈身边凑了凑,伸出手轻轻地拉住他的衣袖,压低声音说道:“我这几日一路舟车劳顿,心里又始终牵挂着水利之事,精神一直处于高度紧绷的状态呀。昨晚好不容易能歇下来,瞧见你就在身旁,一时情难自抑,便……我心里其实很清楚今日朝堂之事至关重要,断不会因一己私欲而荒废了公事的,还望柳兄莫要生我的气了呀。”那模样活脱脱就是一个自知犯了错的孩子,小心翼翼地仰望着柳明澈,眼眸之中满是讨好与愧疚之色。
柳明澈看着林昭这副模样,心中原本积攒的火气顿时消散了大半,他无奈地轻叹一口气,缓缓抬手,轻轻揉了揉林昭的脑袋,语气也随之缓和了许多:“你啊,可真是个让人时刻放不下心的主儿,下次要是再这般任性胡来,往后我可就不随你一同去巡查了,让你自己一个人憋着去。”
林昭一听这话,脸上立马浮现出一抹狡黠的笑意,他微微歪着头,故作委屈地说道:“柳兄这话可就没道理了呀。若是柳兄不与我一道巡查,那这一路上得多无趣乏味啊,我怕是连赶路的劲头都没了,更别提能用心去查看那水利工程的实际情况了。再说了,柳兄难道就舍得让我孤身一人,夜里连个能说贴心话的人都没有吗?”说着,林昭还故意眨了眨眼睛,那副模样别提有多无辜了,仿佛真的遭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柳明澈见状,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林昭的额头,佯装严肃地说道:“你就会耍嘴皮子,每次都能有一堆歪理。这次且先饶过你,可下不为例啊。如今这朝堂上的事儿正到了关键阶段,那水利议案可是关乎着万千百姓的生计福祉,咱们可容不得有半点儿差池出现呀。”
林昭立刻收起了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神色变得郑重起来,郑重点头应道:“柳兄说得极是,我心里都明白着呢。这次巡查,我可是把各处的情况都摸得清清楚楚了,那几处水利工程存在的问题所在,还有当地百姓的各种诉求,我都逐一详细地记录下来了。等会儿到了朝堂之上,定能给太子殿下提供强有力的支持,助力这水利议案顺利通过呀。”
柳明澈看着林昭这般认真严谨的模样,眼中满是欣慰之色,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林昭的肩膀,说道:“如此甚好,我对你做事的能力向来是信得过的,只是这朝堂之上局势错综复杂,各方势力都紧盯着这水利之事,咱们行事还得多加小心谨慎才是。太子殿下为了此事可谓是劳心费神了许久,萧笙大人他们亦是殚精竭虑,咱们可千万不能拖了大家的后腿啊。”
林昭听闻,不禁微微皱起眉头,像是想起了朝堂上那盘根错节的局势,恨恨地说道:“那些个满心只想着自身私利的官员,全然不顾百姓的死活,一味地在这水利议案上使绊子、设阻碍,当真是可恶至极。等会儿到了朝堂,我定要与他们好好理论一番,让他们清楚这天下可不是任由他们随意拿捏摆弄的。”
“罢了,如今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咱们此次巡查带回的消息,可得仔仔细细地梳理一番,务必做到万无一失,绝不能让那些反对派抓到任何把柄才是。”柳明澈神色凝重地说道。
林昭赶忙连连点头应道:“放心吧,昨夜我便已经大致整理了一遍了。那些各地百姓受灾的实际情况,还有他们对兴修水利的迫切期盼之情,以及一些现有小型水利设施发挥作用的具体实例,我都一一记录在册了,定能成为咱们在朝堂上强有力的支撑依据呢。”
柳明澈微微点头,脸上流露出一丝欣慰的神色,说道:“如此便好,只是那帮人向来诡计多端、狡猾无比,定会想尽办法来驳斥咱们呈上的证据,咱们还得提前预想一下他们可能使出的各种招数,准备好应对的说辞才行啊。”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随着侍从来到了众人聚集商讨的地方。宇文朝等人早已等候多时,见他们前来,纷纷起身相迎。宇文朝看着二人,眼中满是期待,赶忙问道:“二位大人,此番巡查,想必收获颇丰吧?今日朝堂之上形势严峻,还望二位将详情细细道来,也好让我们做到心中有数,应对自如啊。”
柳明澈上前一步,恭敬地行了一礼,而后说道:“殿下,此次巡查,我等确实不敢有丝毫懈怠,深入各个郡县,与各方人士都详谈过,所获消息皆是实打实的。百姓们深受水患旱灾之苦,那破败的村落、流离失所的百姓,还有那干裂的土地,实在是触目惊心呐。而且,许多地方的百姓听闻朝廷有意兴修水利,都激动不已,纷纷表示愿意出工出力,全力支持这一工程。这些情况,我们都已整理成册,可作为有力证据呈给陛下和诸位大臣过目。”
宇文朝听了,脸上露出欣喜之色,说道:“甚好,有了这些,咱们在朝堂上便更有底气了。只是,还需大家一同商讨一下,如何将这些情况更好地展示出来,让陛下和那些仍持反对意见的大臣们能真切地感受到这水利工程的必要性和紧迫性啊。”
众人纷纷点头,随后便围绕着柳明澈和林昭带回的消息,再次展开了热烈的讨论。有的提议着重强调受灾最严重地区的惨状,以引起陛下的怜悯之心;有的则认为应该突出那些小型水利成功案例,用事实证明兴修水利的可行性;还有人提出要将百姓们渴望水利工程的话语整理出来,让朝堂上的众人听听民间的心声。
就在众人讨论得如火如荼之时,萧笙突然想起了昨日那两位江湖女子提到的助力,开口说道:“殿下,昨日那峨山剑派的段姑娘和李姑娘所说的民间土法子以及消息探听之事,咱们也不能忽视,不妨将那民间土法子融入咱们的议案实施计划之中,也好体现咱们博采众长,为这水利工程考虑得周全细致。至于消息探听方面,今日朝堂之上,也得让她们帮忙留意着,以防反对派暗中使些什么手段。”
宇文朝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萧大人所言极是,只是这江湖之事,终究难测,那二位姑娘虽说一片热心,但她们提供的消息是否可靠,咱们还得斟酌一番。万一被有心人利用,反倒成了把柄,那就得不偿失了。”
曾沐贤在一旁附和道:“殿下顾虑得是,不过昨日咱们也商讨过应对之策,若是有人质疑那二位姑娘江湖消息的可靠性,咱们便可强调峨山剑派在江湖中的威望,以及她们纯粹是出于为百姓谋福祉的公心,并无其他利益牵扯,如此一来,陛下和大臣们想必也能放心采信了。”
众人听了,觉得有理,便又开始商量起如何将这些方方面面的助力完美结合起来,在朝堂上形成一套无懈可击的应对方案。时间在众人的讨论声中悄然流逝,很快,上朝的时辰便到了。
朝堂之上,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皇帝高坐龙椅之上,目光威严地扫视着下方的众臣,缓缓开口道:“今日再议水利议案,众卿可畅所欲言,只是望诸位以江山社稷、百姓福祉为重,莫要因一己私利而罔顾大局。”
宇文朝上前一步,恭敬地行了一礼,而后高声说道:“父皇,儿臣以为,水利工程关乎我朝国运,关乎万千百姓之生计,实乃刻不容缓之举。此前,儿臣已命柳明澈大人与林昭大人巡查多地,如今他们已带回详实证据,可见各地百姓深受水患旱灾之苦,对兴修水利翘首以盼,且已有诸多实例证明水利设施确能抵御灾患,保一方安宁。还请父皇明鉴,恩准这水利议案,让百姓早日脱离苦海呀。”
话落,柳明澈和林昭便出列,将整理好的各地情况详细禀明,言辞恳切,声情并茂地讲述着百姓们的悲惨遭遇和对水利工程的殷切期盼。朝堂上不少大臣听了,都面露动容之色,纷纷交头接耳,低声议论着。
可那官员哪会轻易罢休,诚郡王宇文烈冷哼一声,站了出来,高声反驳道:“太子殿下所言虽看似感人,可这水利工程耗费巨大,劳民伤财不说,万一建成后效果不佳,又或是途中出现贪污腐败等问题,这责任该由谁来担?仅凭这些所谓的民间见闻,就要大兴土木,实难服众啊。况且那民间的土法子,皆是些不成系统的野路子,怎能与正统的水利之术相提并论?”
宇文朝这边,沈君立刻出列,不卑不亢地回应道:“郡王此言差矣,民间土法子皆是百姓们祖祖辈辈在与自然抗争中积累下来的经验,虽不及正统水利之术那般高深精密,却也有着独特的实用价值,且经过了岁月的验证,行之有效。再者,柳大人与林大人带回的各地情况皆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怎可说是仅凭民间见闻?至于郡王所担忧的耗费与贪污等问题,朝廷自可设立严格的监管机制,确保每一分钱财都用在刀刃上,每一个环节都公正透明,绝不让此类问题出现。若因怕担责便对百姓的苦难视而不见,对这利国利民的好事百般阻拦,那才是真正的罔顾大局呀。”
沈君这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让不少原本持观望态度的大臣都微微点头,暗自认可。可以宇文烈为首的几人依旧不死心,又有几位大臣纷纷站出,从不同角度提出质疑,朝堂之上顿时陷入了一片唇枪舌战之中,气氛愈发紧张激烈起来。
而在这激烈的争辩中,宇文朝始终保持着镇定,按照众人先前商讨的策略,适时让柳明澈着重讲述那些最能打动人心的百姓真实故事,又呈上了民间土法子的整理册子以及各地水利设施作用的详细记录。同时,段小芸和李湘宁也在暗中留意着朝堂上的动静,一旦发现那些人有什么不寻常的举动,便设法传递消息出来。
然而,让众人意想不到的是,宇文烈似乎早有准备,他们不知从何处找来了一些所谓的“证人”,声称那些地方百姓并非如柳明澈和林昭所言那般支持水利工程,还指出民间土法子存在诸多弊端,甚至影射宇文朝等人此举是为了中饱私囊,谋取私利。尽管宇文朝等人极力辩驳,可那些“证人”说得有鼻子有眼,一时间,朝堂上的风向竟渐渐偏向了反对派。
皇帝坐在龙椅上,脸色越发阴沉,他本就对这耗费巨大的水利工程心存疑虑,如今听到两方各执一词,心中更是摇摆不定。最终,在一片争议声中,皇帝缓缓开口道:“今日这水利议案,朕看还是再斟酌斟酌吧,暂不予通过,待查清楚各方所言真伪后,再做定夺。”
这话一出,宇文朝等人顿时如遭雷击,满心的期待瞬间化为泡影,那压抑许久的紧张氛围此刻仿佛变成了沉重的枷锁,压得众人喘不过气来。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做了如此多的准备,这水利议案居然还是没能通过。
众人失落地回到东宫,一路上都沉默不语,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沮丧和不甘。宇文朝坐在正厅的椅子上,双手紧握成拳,眼神中透着愤怒与无奈,他自责道:“都怪我,还是没能做好周全的准备,让那些那帮人钻了空子,辜负了百姓们的期盼啊。”
萧笙赶忙上前,轻轻握住宇文朝的手,安慰道:“殿下,莫要太过自责了,此事并非您一人之责,咱们都尽力了,只是那反对派太过狡猾。咱们再想想办法,重新收集证据,定要让这水利议案通过才是。”
柳明澈也说道:“是啊,殿下,此次确实是我们大意了,没想到他们居然准备了那些‘证人’来混淆视听。但咱们不能就此放弃,我和林昭可以再去各地深入核查,一定要把那些虚假的证词一一驳斥回去。”
林昭在一旁点头附和道:“柳兄说得对,咱们不能让百姓们继续受苦,这水利工程必须要建起来,只要咱们齐心协力,定能找到转机的。”
众人听了,纷纷振作起来,那眼中又重新燃起了斗志的火花。虽然这次议案未通过让大家备受打击,但他们深知这水利工程对于百姓的重要性,无论要面对多少艰难险阻,都绝不轻言放弃。
此后的日子里,宇文朝带领着众人开始了更为艰难的重新筹备之路。柳明澈和林昭再次踏上巡查之路,这次他们更加细致入微,不仅与百姓、官员深入交谈,还暗中调查那“证人”背后的真相。段小芸和李湘宁也发动了江湖中的更多人脉,帮忙收集各地水利情况以及反对派的暗中动作,力求为下次朝堂之议提供更有力的证据。
萧笙则一直陪在宇文朝身边,为他出谋划策,处理诸多琐碎之事。虽然,二人不能将这份情谊公之于众,但彼此的陪伴却成了对方最坚实的依靠,在无数个日夜的忙碌与奔波中,相互鼓励,共同期待着能再次将水利议案呈于朝堂之上,让那关乎国运与民生的水利工程早日动工,造福天下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