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嘀嗒。”

    没几下，安然便陷入昏迷。

    “咔嗒。”

    安然的生理状况有些轻微恶化，这一次花了足足一个小时才清醒。

    “你最喜欢的水果是什么？”

    “菠萝。”

    “最喜欢的蔬菜？”

    “我不喜欢蔬菜。”

    在0.5的洗魂剂下依然稳定。

    “你认识他吗？”屏幕上出现了一个身穿格子衬衫的男生。

    “当然啊。他是我大学时的好朋友。我俩在给药系统的会上一见如故。他家狗也认识我。我还去参加了他的婚礼。”安然的脸色有些苍白。

    ……

    依旧是10。诊断师长舒一口气，这至少说明，浓度并没有超过阈值。

    “现在播放一段音频。”

    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

    “你知道这是谁唱的吗？”

    安然不确定：“是玉刚吗？”

    诊断师险些笑岔气。比对出的0也让他心情大好。

    “你记得l吗？”

    “好像玩桌游的时候认识的。”

    “关于l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记不太清了。”安然神情恹恹，面露迷惘，“他好像有一件橙红色的T恤，他好像在群里发过红包我还抢到了……大家最后一次一起玩分开的时候他望向我，眼睛里像是有烟花……他和别人去了游乐园……”

    ……

    “你认识他吗？”屏幕上是一张在讲台上讲着ppt 的男生的照片。

    安然愣愣地看了很久，最后还是没认出来。

    “你记得g吗？”

    安然微微点了点头，“记得，我和他是同学。”

    “你和他第一次见是在什么地方？”

    安然皱起了眉头，似在仔细回想，随后自暴自弃似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他说那不是他第一次见我……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是我们第一次见……”

    诊断师像被击中。他思忖再三，将浓度调到了1.0mg/mL。

    再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