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清晨。
“禀主子,洗墨他们运粮回来了。”
“快多叫些人帮忙卸货!”听到他们回来的消息南宴很是激动。
一番忙活之后众人聚在一堂。
“主子,怎的不见小师妹?”杝綮来了许久也不见莫祎辞身影,有些着急。
“师弟放心,师妹见大家劳顿,想着去煮些清粥的。”覃双解释道。
“真的嘛,那我们去找找!”站在旻垣身后的饮诺与萍儿当即就想去找莫祎辞。
“多些各位狭义之士相助。实不相瞒,阿念总跟我说师傅们有多神通广大,起初的还不信,现在说心服口服。”对于众师徒,南宴很是钦佩。“这一路上可遇到什么险阻?”
“谢主子关心,我等无恙,只刚出应州城时遇到两三波逃难者想过来抢粮。幸好提前备了些饼及时发了下去,通行又有镖师护送,故此粮食和人都没事!”赵翊回应道。
“师傅,主子,先来用些清粥吧!”莫祎辞做完饭走进堂内,“饭桌上聊也无妨嘛!”
“洗墨,端两份吃食给知县和主簿送去,告诉他们现已有应急之策,叫他们宽心,且歇息着。两个时辰后开始准备放粮。”洗墨领了南宴的命,赶紧照做了。
“我看了看带回来的东西,好不细致,定是三师傅的想法吧!”莫祎辞看向旻垣。
二人对视后,心有灵犀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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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莫祎辞,饮诺,沂萍儿三姐妹熬了些甘草汤,板蓝根茶,萝卜粥和姜汤。旻垣、杝綮带着几个婢女和府里的厨娘和面蒸馒头。覃双与洗墨则干些力气活,搬抬东西什么的。
“诶,主子,你怎的来了?”看到站在身边的南宴,莫祎辞不由的发问。
“不过是你们都能帮忙,我也想尽一份力。”
“你若真想帮忙,不如找一口大点的锅来,煮些土豆进去。”说话归说话,莫祎辞手里的活一刻没有停歇。
“老夫来,老夫来,巡使大人歇着就好!”见一屋子的人都在忙,知县有些尴尬,也想着帮帮忙。主簿也殷切地看着,希望自己也能有点用。
“那你们就一起来。土豆不用削皮,直接下锅,烫一会儿先捞出把皮撕下来,继续换水烧水,剩下剥完皮的土豆切成小块继续下锅,略搁些盐,捣成泥状,不要太稀。”莫祎辞一边指导,三人一边照做。
“我再去寻大师傅和大师兄他们要写柴火来,你们先忙着。”莫祎辞准备交接工作
“不用了师妹,我们来了!”覃双、赵翊各抱了许多柴火进来。
“这儿可真热,”覃双用袖口擦了把汗,“三师傅她们已经弄好一部分了,一会儿应该就能赈灾了。
众人紧赶慢赶,可算在午时前后顺利放粮了。
“打饭、粥、问诊、汤药,倒真真是‘一条龙服务’啊!”忙活半天的莫祎辞终于能歇会儿了。
“是啊,朕还是头一回做这些事情呢!虽然累但体验不错。”南宴舒展了下筋骨。
“走吧,咱们再去帮师傅们发下粮。”莫祎辞起身要走。
见南宴没动静,莫祎辞回头一看,发现南宴仔细着拍打身上的灰尘呢!
“诶呀别拍了,走吧!”莫祎辞一把拽过南宴的胳膊,大步向前去。
“大家别急,排好队,每人都有份!领完吃食可以去义诊处探探病!”杝綮扯着嗓子喊道。
“主子,知县,前面有一伙人说是来省亲。”一小伙来禀
“省亲?”南宴和陈知县都没反应过来
“是,其中一名女子说夫家姓蒋,今日一起回娘家看看。”
“夫家姓蒋…”知县想了片刻,“芸儿!是芸儿回来了!快迎他们进来!”意识到女儿回来了,知县不胜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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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内」
“芸儿,您们要来怎不提前书信知会一声,你看看这乱七八糟的多丢人啊!”知县有点手忙脚乱
“爹,瞧你,不过小半年未见,怎和女儿这么生分了。”蒋芸边说着边给父亲斟茶
“锦秋离此颇远,一路过来辛苦了。”知县眼角不由得泛起了泪珠
“爹爹放心,夫君待我是极好的,要说辛苦也是夫君辛苦。”蒋芸与蒋岩含笑相视
知县见二人如此和乐融融也放下心来。
“对了爹爹,您身子可好些?”
“好些?”知县很是困惑为何蒋芸会如此询问,“为父身子一向不错啊,进来也未曾生过病。怎的这般问?”
“这就奇怪了,两月前女儿收到一封书信,说圯城灾情严重,父亲日夜操劳,疲惫不已,身子也每况愈下…”
“是啊岳父,芸儿当时着急万分,为恨不能守在您身旁侍疾。不过如今看到岳父身子硬朗,我们夫妻二人也算是放心了。”
“也对也对,芸儿啊,您们难得回来一趟,不妨多住几日。你们放心,虽然现在救灾还未完成,但必定不会亏待你们的!”
“父亲哪儿的话,我们此番来一是看望父亲,二来也想看看能不能帮上忙。前段时间夫君养鱼赚了些小钱,于是我们便合计着买了些荞麦和高粱种子,这些估计三两月就能长出来,对了,我们还拿了些现成的粉,不太多但唯愿多帮些忙。”
“芸儿还是那么懂事。先前在家陪我时就处处体贴,本想着嫁了人许是能过得好些,没想到还要连累女婿帮衬。”
“行了爹,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们先帮大家分粮吧。”说着,便扶知县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