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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一道阳光直射进来,照射到一个女孩的半张脸的,可女孩的身体里的灵魂已经住着另一个人的灵魂,而那个灵魂就是江独雪的灵魂。

    当意识复苏的那一刻,江独雪无法相信自己还活着,她伸出手仔细看了个遍,发现那不是自己的手,现在的手白皙修长但上面带着薄茧,江独雪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腿上黑青一片,骨头都在钻心得疼。

    她从单人床爬起来,走到洗手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这个女孩看起来才二十出头,脸上的稚气未散,脖子上还带着一根银白色的项链,与自己自杀前戴的一模一样,只不过这个有瑕疵看起来是带了好多年。难道她们的灵魂阴差阳错的被交换了,女孩和自己同时去世,但自己没有死全,回魂的时候进错了身体。

    太匪夷所思了,江独雪脑子疼痛一片,她感到一丝生机,既然已经重获新生,一个新的人生就可以开始了,不过她不知道这个身体的主人到底是什么情况,突然脑子传来震震刺痛,一个少女在床上猝死的画面在脑海中播放。

    江独雪摸了脸颊,不敢相信,为什么会在床上猝死,紧接着脑海里持续冲入其他画面,一个完整的事件清晰的被江独雪整理了出来,女孩是发烧后没有力气却任然要去工作,只好爬上床用手机去当线上家教,结束时身体支撑不住猝死了。

    这又魔幻又匪夷所思,但江独雪必须接受,别无他选。

    江独雪在抽屉里翻找到了

    各种证件上面显示这个女孩叫沈舒然,江独雪成了沈舒然接替了她的工作在一家五星级酒店当服务员,她开始了新的生命。

    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见到了李声阅,她的样子变化很大,不仅是年龄更是气质,眼眸带着成熟的气息,高冷又疏离,陌生到被夺舍的感觉,一身淡蓝紧身裙外是白色的长款大衣,依稀可以看出纤细的腰肢,长长的头发盘在脑后上面点缀着银色发饰,衬得肤色如润玉般白透光泽。

    江独雪也就是沈舒然就那么愣愣的看着李声阅,突然一道粗犷的男音打破了沈舒然的失神,一个胖乎乎的西装男人非要李声阅的位置,可李声阅的靠窗位置是VIP客户专享的独家观赏的。

    沈舒然急忙上前调和,西装男人不屑一顾,“你们经理在哪里,我要找他谈一谈,我就要这个靠窗的位置。”

    男人一看就是一个不好惹的角色,沈舒然只好道:“先生不如这样吧,二楼有用餐的包间,可以看到户外的大榆树和喷泉,位置也很不错需要预定,但只剩一间了。我带您去看一看好吗,不行的话我们再用其他方案解决。”

    西装男人一听需要预定想着一定是个不错的位置,毕竟这家酒店闻名的就是喷泉设施,于是便不再强要李声阅的位置,而李声阅全程没有任何表情,其实沈舒然看到很清楚,西装男人与李声阅争吵的时候,李声阅已经烦躁不堪。

    沈舒然处理好西装男人的事,便从后厨端来一盘鲍仔红烧肉补充李声阅,“不好意思女士,这份鲍仔红烧肉补偿您的不快。”

    李声阅却摆摆手,沈舒然尴尬的出了细汗,如果李声阅对自己刚才的做法感到厌烦那么自己就完蛋了。

    “您是喜欢吃清淡的吗?”

    李声阅没有正面回答,只道:“蔬菜沙拉,多淋点红莓酱和蜂蜜。”

    “好的。”

    沈舒然端来沙拉准备转身走开。

    “等等,你叫什么名字?”李声阅抬起眼睛,眼底平静,陌生又疏离,这个样子江独雪从来没见过,可现在她已经不是江独雪了,她是沈舒然,只能是沈舒然,因为江独雪已经死了。

    沈舒然愣了愣,立马露出一个微笑,“我叫沈舒然。”

    李声阅点点头,“好,我记着了。”

    沈舒然就平静离开了,其实手心已经溢出了汗,心脏都加速跳动。她和经理交代了今天发生的事,经理没有怪罪,而是告诉她已经如果再又这种情况需要报备一起解决问题,毕竟万一遇上个有权贵的大爷发生不满的现象那就不好处理,沈舒然本想到是经理那时请假自己怎么也找不到他,但她没有开口,她又不傻。

    下班后在休息室收拾东西,同事叶果边收拾东西边说:“好奇地问舒然,你竟然和李总搭话了,她之前超级清冷的,谁都懒得搭理。”

    沈舒然当然知道李声阅姓李,她只是没有想到李声阅已经成了李总,她疑惑道:“李总?”

    叶果兴奋道:“就李声阅啊,她是际赢公司的老板呢。你不知道吗?

    ”

    “她今年多大了?

    ”

    “30多了吧,反正她很牛逼,听说手段很硬,权威很高,和很多官二代来往。”

    沈舒然感到一股不真实,李声阅三十多了,自己已经去世那么久了吗,李声阅还记不记得有个人叫江独雪,她还在怪自己吗。

    沈舒然在百度上查询了李声阅的公司在哪里,她想要去见李声阅,在一次休息日她来到李声阅公司的大门口有些焦急的等待李声阅的出现。

    而此时李声阅正在往公司门口走去参加一场商贸公司老板的聚会,她和张秘书交代,“由于项目欠缺,下午三点的股东大会延迟到明天下午八点。”

    张秘书应答:“好的,李总。”

    突然李声阅看到一抹人影问道:“门口那个人是谁?

    ”

    张秘书说:“今天早上六点就来了,说是要见您,但她没有预约,所以就没放她进来。”

    李声阅:“好了我知道了,你去处理公务吧,我去和那人谈一谈。”

    张秘书点点头便离开了。

    李声阅来到公司门口,深深打量了面前的女孩,嘴角闪过一个弧度,“你为什么来这?小服务员。”

    “我是来感谢您的,谢谢您没有生气。”

    李声阅嗯了声,拿着车钥匙准备离开,沈舒然却拦住了她。

    李声阅不悦的皱了皱眉头,搞不懂眼前人在干什么,那天她只不过是想安静的吃个饭,不管是谁找事她都不会发怒,这个小服务员多少有点小题大做了。

    沈舒然说:“我想请您吃顿饭已表感谢。”

    李声阅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她戴上墨镜,降下车窗,漂亮的下半张脸平静地吐出四个字,“我不需要。”说着启动汽车离开了。

    沈舒然看着离开的车,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学生证,照片上是大学时期的李声阅。

    回想着刚才李声阅冷漠的脸,沈舒然才意识到,过了多少年,也意识到李声阅曾经是多么的喜欢自己。她落寞的走到外门口,发现李声阅竟然没有走。

    李声阅降下车窗,“不上车我就走了。”

    沈舒然急忙上车。

    车行驶到围东,这段街最为繁华,商品五花八门,卖什么的都有,聚集的人员也很杂乱,社会各行各业统统在其中。

    沈舒然对这片并不熟悉,她知道这片很乱,从未来过这段街,她没想到李声阅会来到这里。

    李声阅感知到沈舒然的目光,转头对上她的视线,沈舒然急忙转头看向窗外,李声阅勾起唇角,打开车里播声器放了一首英文硬曲,沈舒然悬着的心从紧张的情绪掉了下来。李声阅当然知道次偶然为什么紧张,因为心虚,隐瞒了真相的心虚。如果李声阅说她从第一眼就认出了沈舒然就是江独雪,恐怕谁都不会信,可她就是认出来了,紧张时会咬嘴唇出血了都不知道,还会拿大拇指抠小指,眼睛也垂着。

    到了一家酒店似的楼房处停了下来,李声阅拉着沈舒然下车,边走边介绍,“这里是围东最有名的地下拳击场我上大学时在这赢了不少钱。“

    沈舒然问道:“这真的有拳去场吗?”

    不怪次舒然这么问,只因这里实在就是普通酒店的样子。

    李声阅道:“在负一楼。”

    走到电梯口,沈舒然捏紧了本声阅的手,对于这种隐的设施她不免感到害怕这里人行行色色,与她们同行的还有几个巴疤混混和瘦小的男孩和破烂的乞丐。

    李声阅拍了下沈舒然的手,沈舒然紧张的颤抖了一下,神情恍惚,李声阅低语:“放心,我们坐VIP的电梯,不会有别人的。”

    沈舒然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了下,随后点点头,看着沈舒然小狗般的眼睛,李声阅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是愉悦的。

    VIP的电梯铺有昂贵的地毯和一个服务员连接电梯者不用自己动手,几秒后电样门自动打开,一条幽长的大道出现在面前,墙体是褐绿色的,上面挂满了各种名画,走道里走着几位穿着板正的男男女女正在低谈。

    李声阅带着欢舒然向里走去,走到口处几位服务员微笑着领她们去往一个单间输入密码打开门后,是一巨大的豪华房间,其中一面竟是玻璃墙,可以看到低下沸腾的人群与拳场上血淋淋的比赛人员。

    李声阅挥了挥手,服务员退去,门也关住了。

    李声阅大步走向前坐到真皮沙发上,拿起一杯果酒饮了起来,此时她黑发散到胸口,耳坠闪闪发光,眸色放松,是幅美人画。

    沈舒然虽之前也体验过这富贵生活可也没像李声阅似的如此高调,她再次怀疑曾经的李声阅到底是否的存在。

    “为什么不坐在沙发上?”听到李声阅说,沈舒然立马坐了上去,她显得格外不安,手指握成拳头,李声阅皱了皱眉把她按在沙发上,上位者的眼神带着肃气黑压压的沉下来,李声阅满口不悦,“你怕我?”

    沈舒然没有说话,额头却出现细密的汗水,指尖都在微微颤抖。

    李声阅呼吸变得条促起来,沈舒然的沉默让她无所适从,仿佛下一秒怒气就要冲破□□,她不可置信道:“为什么?”

    沈舒然慌乱地瞄了眼对方,道:“您之前也这样吗?”

    李声闻冷傲地哼了声,“你之前又不认识我,为什么这么说?”

    沈舒然顿语,下意识咽了口口水,道:“别按我了,有玻璃,外面可以看到。”

    李声阅不依以为然,双眼豹子样的追随沈舒然的脸,“这种玻璃只能从里面看到外面,外面看不到里面。”

    面对捕猎者的眼神,沈舒然不再说话,从桌子上拿了块奶油甜甜圈咬起来,李声阅看地吃的仔细便不再戏弄她,她松开手,拿起手机给主办方发了条信息,不一会心几位服务员端着大大小小的盘子过来,里面有炸鸡块、焦盐牛肉丁、奶油布丁、拇指甜萝卜、桑葚汁.……沈舒然看到如此场景差点被甜甜围噎住。

    沈舒然看向李声阅,询问道:“为什么点这么多某?”

    李声阅脸色毫无波澜,一点也不在意的样子,“你不是饿了吗?”

    沈舒然茫然:“我什么时候饿了。”

    李声阅看向玻璃外,手指在桌子上旋过了几圈,“也不知道是谁啃甜甜圈像几天没吃过饭一样。”

    沈舒然天言以对,默默吃了起来,她要怎么说这几天她确实没吃过几顿好饭。

    场外内突然出现一声野兽般的叫,沈舒然定睛一看,拳场内的一个选手竞把另一个性手的手指板扳断了而周围的人们却在兴奋尖呀叫。裁判在中央举起一个玻璃罩里面放着一条五彩缤纷的项链,项链里竞镶着各种名贵的玉块。

    沈舒然好奇的看了几眼,李声阅以为她喜欢。

    “你喜欢那条项链?”

    “它很漂亮。”

    那条项链却是很漂亮,放在任何一个人面前都会产生想要拥有它的想法,可沈舒然没听出李声阅什么意思,以为她和自己一样只是赞叹,也没想着过几天李声阅把它买了下来诓骗自己是地方比赛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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