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求必应屋

    说起来,相比起这些书中人物,我的优势大的多。

    作为穿越者,我知道霍格沃茨最神奇的房间位置,而且不需要活点地图。

    比如…有求必应屋。

    这个念头从开学第一天就在我脑海中盘旋,像一只盘旋在我身边的蚊子,时不时叮我一下。

    周三晚上,当整个斯莱特林地窖陷入沉睡,连南瓜都蜷在枕边打呼噜时,我轻手轻脚地爬起来,套上袍子,把魔杖塞进袖口。

    室友的床帷紧闭,里面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纯血统。”

    我对石墙低声说出口令,滑进阴冷的走廊。

    城堡的夜晚与白天截然不同——画像们都睡着了,盔甲静静地立在原位,月光透过彩绘玻璃投下斑驳的蓝色光影。

    我的心跳快得像被施了加速咒,手心渗出汗水。

    费尔奇和他的猫随时可能出现,但比起这个,更让我紧张的是即将尝试的事情,比如测试我的穿越者知识是否准确。

    八楼走廊空无一人。我快步走过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挂毯三次,集中精神想着:“我需要一个练习黑魔法防御术的地方……”

    值得高兴的是我的想法没错。

    第三次转身时,一扇光滑的门出现在原本空无一物的墙上。

    我屏住呼吸,伸手握住铜把手——冰凉,真实。推开门的那一刻,一股混杂着羊皮纸、木头和魔药的气味扑面而来。

    “梅林啊……”我轻声惊叹。

    房间比想象中更完美。

    宽敞的空间中央铺着厚实的训练垫,四周墙上挂满各种黑魔法防御术的示意图——从基本的“除你武器”到高级的“盔甲护身”。

    角落里立着三个训练假人,它们的表情呆板却诡异地栩栩如生。

    靠墙的书架上摆满相关典籍,甚至还有一个小型魔药台,上面备着基本的治疗药剂。

    我关上门,靠在门板上长舒一口气。

    它真的存在。

    我这么多年的勉强记忆没有骗我。

    这个念头让我胸口涌起一股奇异的暖流,在这个有些陌生的世界,我终于找到了一点掌控感。

    第一个晚上我只敢练习最基础的咒语。

    “除你武器!”我的魔杖指向最近的假人,但只迸出几点可怜的火花。

    假人纹丝不动,用它那画出来的眼睛嘲笑着我。

    “再来!”

    我咬紧牙关:“除你武器!”

    第三次尝试时,一道微弱的红光击中假人的胸口,它晃了晃,但没有如我希望的那样飞出去。

    我瘫坐在训练垫上,沮丧地抓乱头发。

    我当然知道咒语和真正施展出来完全是两回事,但还是难免失望。

    接下来的两周,我像着了魔一样抓住每个可能的夜晚溜到有求必应屋。

    周一到周五的宵禁后,周六周日的黎明前——任何不会被人发现的时间段。

    我的进步缓慢但确实存在:从让假人摇晃,到让它后退一步,再到终于在某天深夜,“除你武器”的红色光束结结实实地击中假人胸口,它猛地向后飞去,撞在墙上发出满意的“砰”的一声。

    “我做到了!”

    我捂住嘴防止自己尖叫出声,在原地蹦跳了几下。

    魔杖尖还冒着淡淡的青烟,手指因长时间握杖而酸痛,但胸腔里涌动的成就感让一切不适都值得。

    那晚之后,我的训练变得更加系统。

    我给自己制定了计划:前半小时复习《标准咒语,初级》里的防御咒,接下来一小时实战练习,最后半小时研究书架上的高级防御理论。

    有时候我会带回几片南瓜偷偷藏起来的司康饼,在训练间隙坐在地板上狼吞虎咽。

    问我为什么非要练习?为了未来的各种事情,伏地魔或是在某些地方说不定我可以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十一月的第一个周五,我终于迎来了重大突破。

    面对两个假人的围攻,我没有像往常一样慌乱后退,而是深吸一口气,迅速挥动魔杖:“盔甲护身!除你武器!”

    一道半透明的屏障瞬间在我面前展开,第一个假人的咒语被弹开,第二个则被一道耀眼的红光击中,魔杖(一根木棍)飞到了房间另一端。

    我呆立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些咒语我在有求必应屋外连试都不敢试,生怕被人发现我在偷偷练习“不斯莱特林”的技能。

    但在这里,在这个完全属于我的空间里,我的魔法能力似乎得到了解放。

    “再来!”

    我兴奋地调整姿势,准备下一轮攻击。

    训练日记逐渐填满了我的秘密笔记本——不是那本用来应付检查的《魔药配方集》,而是藏在床板下的真日记。

    我在里面详细记录每个进步、每次失败:

    【10月15日:终于成功施展"除你武器",假人飞了3英尺】

    【10月22日:尝试"盔甲护身",屏障持续了2秒】

    【11月5日:第一次成功组合咒语!】

    但训练并非一帆风顺。

    十一月中旬的一个深夜,当我正在练习昏迷咒时(对着假人,当然),咒语突然反弹,我自己被震飞到房间另一端,后脑勺重重撞在书架上。

    眼前金星乱冒,我躺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才能坐起来。书架上的几本书砸在我周围,其中一本《黑魔法反击术》摊开在我腿上,页面上有个手写的笔记:“对抗昏迷咒的关键在于意志力集中,而非魔力强弱——R.J.L.”

    R.J.L.? 莱姆斯·约翰·卢平?

    我盯着那个缩写,突然意识到这本书可能属于未来的卢平教授。

    这怎么可能?

    说起来…有求必应屋里的物品从何而来,它们的主人们知道自己的东西在这里吗?

    但说句实话,这次意外让我更加谨慎。

    我开始在魔药台准备基本的治疗药水,甚至尝试改良配方,加入少许腮囊草增强恢复速度,虽然这让药水变成了诡异的蓝绿色。

    父亲的信依然定期送达,内容千篇一律:扫帚用得好吗?和伯斯德家保持联系了吗?不要辜负塞尔温的姓氏。

    每次读完信,我都会在有求必应屋加练一小时,仿佛要用汗水冲刷掉那些字句带来的窒息感。

    “塞尔温家的人从不学习防御术。”

    我对着假人猛挥魔杖:“他们学习如何成为施咒者,而非解咒者!除你武器!”

    假人飞出去时,我感到一丝叛逆的快感。

    父亲不知道的事不会伤害他,不是吗?

    感恩节前的最后一次训练中,我尝试了一个大胆的实验——根据前世记忆中的描述,模仿卢平教哈利对抗博格特的方法。

    我闭上眼睛,想象最恐惧的事物:不是蜘蛛或蛇,而是一面镜子,里面映出父亲失望的脸。

    “滑稽滑稽!”我大喊。

    可也就在我念出这句话的一瞬间,父亲严厉的表情突然扭曲起来,鼻子变成马铃薯状,眼睛瞪得像铜铃。

    我咯咯笑起来,随即捂住嘴。

    训练结束准备离开时,我已经精疲力尽但心满意足。

    这可比参加宴会有趣多了。

    正当我推开有求必应屋的门,突然听到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

    我迅速关上门,看着它在眼前消失,然后闪身躲进一个壁龛。

    脚步声越来越近,在月光下,我认出了那个熟悉的瘦削身影。

    西弗勒斯·斯内普?

    他抱着几本厚重的书,正朝这边走来,他居然也停在巨怪挂毯前,左右张望了一下,然后开始来回踱步。

    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他也在找有求必应屋?还是发现了我的秘密?

    斯内普踱到第三次时,一扇门悄然出现。他迅速闪进去,门在他身后关闭。

    我等了整整五分钟确保他不会突然出来,才蹑手蹑脚地离开。

    斯内普知道有求必应屋?他用它来做什么?还有……他有没有可能看到我?

    一直等钻进被窝后,我在日记上匆匆写下今天的发现,特别标注了斯内普的出现。

    窗外,黑湖的水随风飘动,像在哼唱一首古老的摇篮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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