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悄然无息,司匪紧锣密鼓筹划,周海宁代表着A.R.F在商场上与星罗世家水火来容,星罗世家近期的十个在谈项目硬生生被搅黄了六个,还有两个直接被周海宁以极低利润抢走,甚至有一个与瀚海星辰在谈项目,索氏那边传出话周海宁也在试图参与。
星罗世家利益受损,股东们多次在股东大会上集体表示对司徒家的不满,尤其是司徒慎,若非他挑事先后开罪司匪和周海宁,搞得现在被A.R.F如疯狗似的追着咬。
说来也是好笑,玄都数一数二的一流世家企业,竟然会被一个横空出世的游戏公司逼到如此境地。
司徒慎好长时间不在公司露面,手中股份早已悄悄贱卖得七七八八拿去还赌债,对此,众人还完全不知情。
离司徒集出院还有十天,司徒慎悄悄出国,去向不明。
司徒月暗中拉拢另两名股东,只是仍然忐忑不安,焦躁和紧张感与日俱增。
司匪只能不断安慰让司徒月心态稳住:“月月,别慌,最差不过是这把拉不下来,但他也会元气大伤,相信我,我会处理好的,你只要稳住那两位股东就好。”
麒麟踏火,苏离脸色难看地敲开晏策办公室大门:“老板,星罗世家有情况。”
晏策停下手中动作,苏离推了推眼镜,尽管万分难以开口,但不得不说:“司徒慎于两日前贱卖手中25%持股出国,他的股份经过两次转手最终落入司徒月手中,他的第一笔最大交易查不到汇款方向,另外......”
不敢再往下说,晏策眼色一沉,冷喝:“说。”
苏离心里狂跳不停,直觉一说定要出大事,却又不敢隐瞒,心中一横:“我最近约不到周海宁,他甚至连我电话都不接,还有那祸事,第二天我打电话给周海宁,他说是宏海那边的蓄意报复,可我查了肇事车辆宏海只有一辆,剩下两辆是星罗世家安排的。”
晏策:“一个星罗世家而已,他想动,便动,你注意些,必要时候镇镇场子,动作隐蔽些。”
可是老板,司少最近经常绕开我们保镖与司徒月来往密切。
虽说我信司少也信司徒小姐,但我不知道您信不信啊!
天啦,说还是不说?
苏离心中纳喊,眼神稳定嘴呡得死紧,像是防着会有人突然会来撬开。
晚上十一点,司匪和周海宁还在复盘对星罗世家的执行计划,放在桌面上的的机亮起,一条信息提示弹出,司匪点开一看:哥哥,司徒简和索氏三房索子琪订婚,三日后将会公布。
司匪狐狸眼眯紧,对周海宁发号:“联系那边,把星罗的财务问题散布出去,推动一下让相关部门上门去查。”
司匪拨通司谨电话,一阵交待后开始重新调整计划。
周海宁略感不安:“老板,怎么突然计划提前了?”
司匪有些头疼:“司徒集要和索氏联姻,三天后就会公布,他们已经察觉到我们的动作,月月那边的信息估计会是他故意放出来的。”
周海宁懊恼地锤着桌子:“果然是老奸巨滑,我们已经这么小心了,还是被他发现。”
“司徒慎一跑他必然会深究,一切自然不难发现。”
两人个商讨到十二点,周海宁打着哈欠,连日来的加班加点精神萎靡得像是被吸了精气。
“去休息吧。”
司匪起身拿了车钥匙走出办公室去地下车库随便开辆奥迪,等回到庄园已经一点多。
客厅里留有小夜灯,司匪洗漱好吹干头发回房见晏策坐在床头看书,“怎么还没睡。”
晏策翻着书页:“不着急,等你一起。”
“太晚了,下次自己先睡,别等我。”
“我哥明天会到玄都,你明天有空吗,一起去见见。”
晏策放下书问:“可以直接邀请来家里,你觉得呢?”
司匪狐狸眼一挑:“我觉得挺好。”
晏策看着司匪,狐狸眼里的热情好似正午的太阳,灼热又耀眼。
“你在邀请我。”
司非笑眯眯:“晏先生,您要接受邀请吗?”
晏策一手揽过司匪腰线翻身将人压在身下,对着饱满双唇吻了下去。
本想心疼着最近加班累,奈何这货要主动撩火,嗯,是得好好教育。
晏策终于是舍不得将人折腾狠了,司匪最近的疲惫他是看在眼里,吃了个半饱就做罢,搂着人睡觉。
第二天两人都没去公司,晏策作息规律即使没去公司也是到点就起,直到早餐吃完也不见司匪下楼,便叫来苏术仔细交做了交待,然后去了健身房。
司匪直接睡到十点才起,等洗漱好下楼,桌上晏策留了小米粥,厨房蒸笼里热着包子鸡蛋,司匪喝了粥吃了鸡蛋咬着包子朝健身房走去,就见晏策正在做俯卧撑,当下一个下腰贴背躺在晏策身上啃包子,直接给难度拉满。
晏策撑得肱二头肌暴起,汗水珠子般掉在地板上,司匪悠哉悠哉:“晏策,你不结婚吗?”
“结,我只跟你结,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结婚?”
司匪心道:你也没跟我求婚啊。
司匪一口吞完包子,还舔了舔手指:“法律不允许,我们俩不会被认可。”
“没有关系,我们自己认可就行,去芬兰结婚。”
司匪“啊”了声,“你都想好啦 ,那我不得让哥哥帮忙偷户籍材料?”
晏策闷哼一声,手上失力被压趴在地上,喘着气问:“难偷吗?”
司匪:“我觉得有点儿难。”
“那要多久才能偷到?”
“我明天问问。”
“为什么不现在问?”
“没拿手机。”
晏策从地上背着司匪爬起来回客厅,看了眼桌子上的手机,把司匪放下来,还往桌子边推了下。
司匪有些呆愣地捡起手机手指划开另一张卡拨通一个短号,电话几乎一响便被接通,司匪贴着手机:“哥哥,我要结婚,你帮忙把户籍材料偷出来。”
电话那头沉默着,然后忙音响起,司匪转头看着晏策一脸莫名其妙:“哥哥为什么不说话就挂电话,他从不主动挂我电话的。”
晏策脸色铁青,对司匪的话恍若未闻,怎么回,难道要说你哥怕我拐骗小孩么。
真是的,自由恋爱两情相悦好吗?
下午,一辆卡晏开进庄园,晏策司匪站在门口迎接,身后还站着苏术和一众保镖。
司匪小声对晏策咬耳朵:“这阵仗会不会有点夸张了。”
晏策站如军姿:“不会,他是你哥,我们要隆重,以示尊敬。”
心里却想,上次在烨城就想揍我,这次不得给足些面子,不能让大舅子以为我记仇给我穿小鞋。
御咨度从车上下来,紧跟着副驾车门的打开,宣歌也跟着走出来,两个成熟型男人一个冷锋峻眉凌厉非常,一个温儒尔雅潇洒自若,站在一起两种迥异的气质竟是完美融合,无一不彰显男性魅力。
御咨度语气习惯性的冷硬:“站这么一堆,搁这儿阅兵呢?”
司匪上前一步对着晏现正式介绍:“这是我哥,唐都鉴律集团董事长御咨度;这位宣歌,J.R集团Z国执行总裁。”
然后转了个身对着御咨度和宣歌认真介绍:“哥,宣哥,这是我男朋友晏策,玄都太初集团董事长。”
晏策含笑先朝宣歌伸出手,两人客气地到握一下松开,晏策又对着御咨度伸出手,御咨度神色冷厉,似要将人从里到外看穿。
果然,大舅子还在记仇。
宣歌轻轻咳了一声,御咨度才勉强握上,立马又松开。
老子养了三年的崽就被你给拱了。
四人朝汀阁走去,老梨木仿古法建筑,客厅,宴厅,书房,卧室一应俱有,四周山石水竹点缀,意境自是不在话下。
四人在客厅落坐,香炉里提前焚好的香砖散发出袅袅青烟,晏策捥起袖子开始煮水。
司匪目光从御咨度和宣歌身上扫过,直接了当发问:“您俩这是顺道呢,还是和好了?”
御咨度没说话,反倒是看向宣歌,司匪踢了御咨度一脚:“看宣哥干什么呀,哥,你什么意思?”
御咨度端坐正色:“意思很简单,只要他愿意,我俩过一辈子。”
司匪再看宣歌,明亮眼眸里光彩照人,幸福感满满。
御咨度:“回去就办婚宴,你们俩过来挡酒。”
晏策温杯置茶注水冲泡一套动作下来娴熟流畅,水雾笼着生硬指骨宛如小翠竹节。
御咨度突然对司匪凑近了些:“你跟何家那小屁孩子,还有那小丫头,在密谋些什么东西?”
司匪心里蓦然一惊,面上不以为然:“时瑞在烨城,我在玄都,经久不见一次的,能做些啥?”
御咨度品茶告诫:“凡事不可急功近利,商场不是逞强斗狠的就能行的,你自己三思而行。”
司匪连连应喝,御咨度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司匪,转而对晏策交待:“看着点。”
晏策先后往宣歌咨度茶杯里添满,接过话:“大哥放心,只要有我在,玄都没人敢欺负小匪。”
“你也不能欺负他。”
司匪好笑,晏策一本正经:“当然,我只会爱他护他。”
宴厅开始上菜,不多时领班过来通知晏策可以用餐,晏策起身带人前往落坐,看着满桌精致菜肴,司匪感叹:“晏策,你败家,这根本就是浪费。”
晏策拿过司匪桌前小碗舀好汤递过去,带着浅笑:“放心,就是再败家也能养得起你。”
御咨度看着牙酸,却又不甘落后,一筷子下去大坨烧肉就进了宣歌碗里。
宣歌......
司匪......
晏策......
晏策:“这道菜口感很不错,小匪也爱吃,尝尝”,说着,率先自己夹了一块,司匪跟着也夹,御咨度也不落下。
人手一块都默默吃着,饭桌上很静,宣歌偏爱清淡口味,司匪喜爱肉食,晏策蔬菜吃得比较多,倒是御咨度成了最不挑的。
饭后,司匪被周海宁几通电话打进了书房,晏策陪着御咨度和宣歌在庄园里散步,还打了几场网球。
等司匪再下来时,就见苏术带着人正汀阁竹林里布置露天烧烤台,
司匪:“你们今天不走吧?”
御咨度不习惯留宿,正要拒绝,晏策热情挽留:“家里已经安排好客房,不会有不方便。”
御咨度对既定的计划行事向来说一不二,正要坚持住酒店,司匪挤开御咨度狐狸眼对着宣歌眨巴:“让我哥自己住酒店,小哥,晚上我们一起烧烤喝酒玩个痛快好不好?”
一声“小哥”叫得御咨度极为满意,宣歌向来爽快干脆的人肉眼可见地羞红了耳朵 。
司匪还不放过,追着宣歌问:“好不好。”
羞涉归羞涉,宣歌也不是放不开的人,当下朗声:“好。”
晏策站在一旁,深切地感受到司匪在御咨度面前的不同,这种自然而然地会流露出小孩子心性的司匪,是他所看不到的。
晚上的烧烤,司匪出奇的兴奋,晏策烧烤技术意外的好,烤好的肉拿给司匪时还在竹签上滋滋地冒泡,撒了孜然和辣椒面卖相无可挑剔,反倒是御咨度,一把签子下去几乎全黑,只剩唯一一根能看得出形状的肉牛被他一通调料挥洒后递到了宣歌面前,还一副献宝模样,傻气模样差点给司匪看得笑岔气。
宣歌面色不变,签子倒是接得快,就是搁手里各种晃悠死活不往嘴里去,御咨度倒也不蛮缠,抓起一把继续架在火上烧。
司匪一手端着酒杯,一手吃着晏策去头剥壳的大虾,狐狸眼满足得水润荡漾。
宣歌自己动手烤着茄子,翻滚着烤到半熟时拿小刀从中间一划,再对着茄肉打上刀花撒少许盐,刷上香油蜜汁,等到慢慢熟透再撒上葱花芝麻装入盘中放到御咨度面前。
御咨度开了瓶酒,筷子条起茄肉品尝,抬起头时星眸光彩闪烁:“不错,味道很好。”
宣歌又烤起了鱼,一条东星斑分成两片,递了一片给晏策,一片装进锡纸盒,料酒酱汁加少许啤酒浸底,封装好后放到火旺的地方烤着,等锡盒鼓起到快要炸开,才用刀划开上面锡纸,放入少许配菜,小半个洋葱,,滚到汤汁收干才拿镊子夹着放到御咨度面前小几上。
御咨度拿起瓷勺挖了块鱼肉吹了吹,端着酒杯的手臂将宣歌揽了过来,瓷勺喂到嘴边,宣歌张嘴吸进嘴里,嫩滑爽口,御咨度酒杯顺势就抵在宣歌唇边,宣歌配合地启唇含住,御咨度只是让宣歌浅尝一口后就拿开了,剩下的自己一口全干。
司匪咬着鸡翅对晏策嘀咕:“我哥以前挺含蓄的,现在真狗。”
晏策但笑不语,五花肉烤得滋滋冒油。
一翻吃吃喝喝一直到十一二点四人才散场,司匪喝得有些多,少有娇气的耍赖不肯回房,说是要晒露天,最后被晏策背回去,御咨度鄙视到无以复加,对着宣歌骂了两个字,“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