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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章

    回房的司匪开始耍性子,不肯先洗澡,被晏策按在浴室里一顿揉搓洗吹干净后抱回床上,刚放到床上又要跳起来说还没喝够,还要找御咨度喝尽兴,幸好晏策眼疾手快把人按住,连只带骗塞进被窝里后自己才去洗澡,等三五分钟胡乱冲了水出来,床上已经不见人影,某人搭在窗户前捞萤火虫,大半个身子已然探出窗外,吓得晏策心惊胆颤脑充血,一个箭步冲上去把人抓回来气不过地按在床上打屁股。

    司匪鬼哭狼嚎般嚷嚷,完了又笑眯眯地把晏策压在床上,捧着脸亲了又亲,暖白的脸红得像落日的霞光,璀璨又瑰魅。

    “晏策,我有没有说,好爱你哦。”

    晏策低声蛊惑:“那小匪为什么爱我呢?”

    “因为我在天上飞的时候,知道地上有个你在陪着我,J国的空军追着我打时,红绳就系在我手腕上,我那时候就想,还是有人希望我能活下来的,王庭不接我回家,也不准我的队伍返航。”

    “可是我害怕,我那个时候好害怕,我怕我的队伍我的兵都死在异国他乡,他们都好小,才二十来岁,连女朋友都没谈过,我太害怕他们会被炸死摔死机毁人亡。”

    司匪趴在晏策隆起的胸肌上嘟嘟囔囔,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卷毛,醉酒后的模样比岁岁三个月大时还娇气。

    晏策心疼得厉害,那场国际动荡,他的小王子也才将将二十吧,这么瘦弱的孩子要扛那么大的家国重任,内心该是多煎熬。

    只要一想,晏策感觉呼吸都扯得疼,低声问:“小匪最厉害了,不但自己回来,还把队伍也安全带回国了。”

    “嗯,我违抗军令了,把人都带回来,还在平阳海域帮着哥哥他们打残了联军。”

    “可是父亲不高兴,他觉得我不听话,不遵军令,不值得信任。”

    “晏策,父亲待我不好,他要卸我军职,褫夺我王爵身份,他不认我,也不爱我。”

    晏策眼眶酸涉,将司匪抱紧,抚摸着后背一下下轻轻拍打着:“没关系,他不爱我爱你,我会永远爱你,只爱你一个。”

    “小匪,我永远只爱你一个人。”

    司匪醉得有些颠倒,言语不清,“晏策,我都没有交女朋友。”

    晏策愕然:“你喜欢女的?”

    司匪迷瞪瞪地瞪大狐狸眼:“我不喜欢女的,难道要喜欢男的?”

    晏策震惊地猝然翻起将司匪压倒:“你不喜欢我吗?”

    “喜欢你,不知道你之前,我不喜欢男的,知道你后,男的女的都不喜欢,就只喜欢你。”

    晏策吓了一跳,浑身冷汗都出来了,惩罚性地在司匪锁骨上咬了一口,醉得一塌糊涂的人这下反应极快,一把捏住晏策下巴叫唤:“不能咬我这里。”

    晏策:“为什么?”

    “有东西。”

    晏策没听懂:“小匪在说什么?”

    “锁骨里有东西。”

    晏策伸手轻轻按上,坚实的肌肉覆盖着并不能摸到异样,大概是战争留下的暗伤。

    肌肤触感实在太好,晏策忍不住亲吻起来,司匪被亲得轻笑不断,捂住晏策嘴,狐狸眼对上晏策黑沉沉的眼眸。

    “晏策,想要你。”

    晏策兴奋至极,这是司匪少有的主动,虽然平常在□□上也放得开,但基本上是自己想怎么样司匪就配合着,极少主动。

    晏策心脏狂跳,又自虐般的压抑着,用低醇的声音蛊惑:“小匪想要谁?”

    “要晏策”

    “不对”

    晏策俯身到司匪耳边低语,接着又问:“想要什么?”

    司匪意识混乱,完全被晏策带着走,狐狸眼噙着水雾,诱人的双唇轻轻吐露:“想要老公。”

    一刹那如烟花在心底炸开,晏策收获到无法言喻的满足感,所有的情绪价值在这一刻拉满,幸福感需要表达和释放。

    司匪醉得不明所以,对自己放出头凶兽的行径没有半点自觉,在晏策一轮轮身体力行的表达里沉浮。

    御咨度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餐就和宣歌离开,走的时候司匪还没起床。

    临近中午,司匪才顶着宿醉的脑袋盯着手机上周海宁每半小时一通电话的呼叫记录,头大地叹了口气长气。

    司匪再一次约见了司徒月,两人细聊一番,司徒集明显已经在采取反击措施,司徒月无论是在公司拉拢人也好,倒卖司徒慎股权也好,司徒集很有可能已经全部知情,并做了大家都不知道的布局。

    “我安排人先送你回烨城,这边的事我来处理。”

    司徒月心惊又心慌,最近公司的暗潮涌动不是不知晓,路走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就允许不了退缩,也不可能会去后悔,每个人都有必须要做的事情,有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走下去的路。

    司徒月很庆幸,她遇到了世上最好的朋友,也拥有最忠诚的爱人,这世界给了也一半阴影,也让她即将收获另一半的灿烂。

    没有矫情,也没有推迟,司徒月果断答应了司匪的安排,明天去公司做一些交待,后天离开玄都。

    晏策是自己回家的,等到凌晨两点,司匪还是没有回来,商刊杂志翻到天亮人依旧没见人影,拿着的手机屏幕几经闪烁,最终还是没有打去电话。

    第二天一早玄都曝出新闻,星罗世家的掌权人司徒集病愈出院,并于宣布于次日举办宴会以示喜庆。

    司匪几乎通宵后就直接宿在公司,天一亮司徒月来电说明天走不了,问计划要不要调整。

    司匪想都没想:“计划不变,白天你陪着露个面就好,下午三点司谨来接你。”

    时间紧迫,司匪还需要调整计划,做出更多的安排,司徒月策反的两名股东并不那么可靠,甚至可能就是司徒集故意放出的烟雾弹,王申也不是没有可能被利益收买而倒戈。

    这世上的所有安排,都是有风险有漏洞的。

    司徒家的请柬当天下午就送到了A.R.F,周海宁拿过来时,红底烫金面的请柬翻开,司匪的名字苍劲凌厉,杀气透纸而出。

    果然,司匪只消一眼就清楚司徒集对自己是目标明确,剑之所指。

    晚上,司匪下班很晚,到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晏策依旧靠坐在床头等着,等司匪洗漱好上床,晏策眸色沉沉,搂着人一起沉进被子里。

    两人的关系迄今为止,既没有公开,也没有刻意隐瞒,认真论起来,司匪为人比晏策更为冷漠,晏策可以在一座城里独行独往,而司匪则是真正的心无万物,唯有一个晏策。无论是至高无尚的军权还是一国王子的身份,又或是上市公司的财富,完全不放在心上说弃就弃。

    司匪的世界只有一个晏策,只想要一个晏策。

    司徒家的宴会在本家老宅举行,会场布置高端大气,侍者端着顶级酒水和茶点穿梭在人流中,司徒集身体立挺容光焕发,身边挽着一位漂亮的女人,三十多岁姿态婀娜风情万种。

    中午十一点流水宴开始,司徒集挽着人朝宴会厅中央大台走去,司徒简一身浅蓝色西装,精致的五官搭配清瘦的身材,有种竹韵气质。

    司徒月一身淡黄色礼服裙,脸上化着淡妆长发轻挽,与司徒简一前一后随在司徒集身后。

    司徒集目光鹰隼般扫过全场,他等的人今天并没有来到现场。

    也是,按如今的商界地位来说,A.R.F集团的董事长身份并不比星罗世家掌权来得低,唯一稍逊的是辈份,可这种在现实利益的社会里几乎不值一提。

    被一个后辈小子给逼出危机,司徒集尽管心里不忿,面上依旧是一副好事呈堂的得意。

    司仪小姐上前调好话筒对了位置便让开,司徒集笑容满面地上前,在话筒前清了清口嗓子,对着满堂宾客:“感谢各位亲朋好友的大驾光临,令我这小小陋室蓬荜生辉,众所周知,前阵子身体稍有不适但并无大碍,星罗世家能有今日这番成就少不得大家的支持,望今后能一如往前与诸位共谋盛世”

    到底是有底蕴的世家名门,台下附和声成片,司徒集聚焦人群,笑得愈发满意:“今日还有一项重大喜讯宣布,我儿司徒简......”,不知是不是司徒集太过兴奋而离得话筒太近,话筒忽地失真,发出刺耳锐音而后直接无声。

    司徒集有些恼怒地看向一旁的司仪,司徒简上前一步不动声色将人隔开,上前拿下话筒按了按开关,又轻轻拍了几下,对着试了几声,音量有些小,就又调了调,终于恢复正常。

    司徒简并没有将话筒递还给司徒集,而是退后两步站直了身体,对着人群某个角落灿烂一笑,而后清亮嗓音带着一往无前的坚定徐徐吐出:“今天是喜庆之日,正好有一喜讯要与诸位宣布。”

    司徒集满意司徒简的识趣,心想闹了那么久最终还不是乖乖听话,出身卑微能得索氏联姻,就该感恩戴德。

    如此想着,脸色终于又好看起来,甚至带上少有的慈爱,目光亲孺地看向司徒简

    司徒简对上司徒集目光,双眼清澈坚定:“我,司徒简与李希然两情相悦,今日特请诸位做个见证,此生我只爱一人,唯她不娶。”

    “谁?”

    “李希然是谁?”

    “人呢,在哪儿?”

    “什么李希然?”

    “......”

    众人一片哗然,摸不着头脑。

    不是有小道消息说定的是索氏千金吗?

    怎么跳出个名不见经传的李什么来?

    司徒集简直不敢相信,只觉司徒简胡说八道,什么李希然,定是这逆子不长脑搞出来的事端,当下就要威喝,就见司徒简抬起左手,中指上赫戴一枚铂金戒指。

    逆子,逆子逆子逆子;

    司徒集怒火攻心,却又不能当着满堂宾客发作,气得满脸铁青凶狠地瞪了司徒简一眼,最终一言不发地走开。

    司徒月朝司徒简投以微笑,诚挚表示:“小简,恭喜。”

    司徒简走过去拥抱司徒月:“姐姐,谢谢,快走吧。”

    两人心照不宣,司徒月趁着众人一片惊讶转身朝一侧走去。

    避开人群一路穿过花廊,司徒月跑向别墅大门,还未来处及跑到门口,就被隐在暗处的保镖拦住,两名身穿制服的高大男人客气又强硬地挡住司徒月去路,身后不远处还站着三个没动。

    “小姐,家主吩咐您不得离开别墅,请您回房。”

    司徒月心下一凉,脸色冰冷地厉声喝斥:“放肆,有重要客人过来,还不赶紧让开,本小姐要亲自前去迎接。”

    保镖不为所动:“小姐请回。”

    司徒月大喝:“怠慢了贵客你们担待得起吗?”

    保镖不予理会,大有要将司徒月强制送回之势。

    大门外,一辆越野车轰然撞开大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着众人直接急速撞来,保镖猝不及防纷纷避让,司谨探出车窗对司徒月打了个手势,越野车双轮漂转在石板地上打出极小弧弯溜到司徒月面前,司谨麻利开车门一把抓住司徒月伸出的手将人拽进车里,车子没丝毫停缓带着发颤尾汽猛然窜出,保镖们根本无从拦起,只能眼睁睁看着人被带离。

    司徒月惊魂未定,额头冒了一层虚汗。

    司谨单手打着方向盘,车上还跟着两人,见情况不太好关心问:“月姐姐是不舒服吗?”

    司徒月深吸了几口气:“没事没事,不用管我,按计划行事。”

    能顺利脱身,既是司匪的周密安排,也是有运气在,但不能保证每次都这么好运,要是这次跑不掉,以司徒集的无情,后果不堪设想。

    越野车一路飞速,司徒月脸色越来越难看,脸上脖子上全是汗水,下唇死咬脸色刹白,司谨一边开车一边询问:“月姐姐,是肚子疼还是头疼?”

    司徒月浑身难受,说不出是疼是闷,更是不敢张口,感觉只要一张嘴就会吐出来。

    司谨拿起电话打给司匪:“哥,月姐姐突然不舒服,看着挺严重的,总之情况不大好,可能不能直接按计划走。”

    电话里,司匪说了什么,司谨突然调转车头朝另外方向开去。

    中途换了三次车,终于,司谨开着普通大众驶进夜澜森酒店。

    索氏瀚海星辰名下产业顶极酒店,周海宁一周前在这里订下了套房以备不时之需。

    司谨抱着快要不醒人事的司徒月输入房间密码,将人安顿好后赶紧打电话给司匪,司匪让他赶紧就近送医。

    司徒月拼着最后意识喊出:“不能去医院,司徒集肯定是做了两手准备,对我动了手脚 ,他现在就在守株待兔,等着我们送上门去。”

    “不去,不去医院。”

    一小时后司匪赶到酒店,司谨守着死活不肯去医院的司徒月急着得只差冒烟,见到司匪如同救星。

    床上,司徒月几近昏迷还喃喃念着“不去医院”。

    司匪上前检查了番,严肃劝解:“月月,你被下了药,我们得去医院做检查才行。”

    司徒月气息低迷:“不去医院,我赌司徒集还想利用我,不会让我就这么毫无价值地死掉。”

    “御欢,相信我,听我的,不去医院。”

    司徒月用仅存的意志认真且抗拒得厉害,司匪上前将人抱住轻声哄着:“好好好,不去,不去,我们就在这里,我陪着你。”

    司谨守在外间,司匪把司徒月放好在床上,倒了温水喂着,企图降解些药性。也不知司徒集下的什么药,司徒月体内如同火烤般灼热伴着沉闷的钝痛,折腾得身体小幅度痉挛,司匪跪在床上将人抱着,一边不停地灌着温水。

    司徒月中途强撑着上了三次洗手间,直到下半夜才慢慢缓过来,整个人像是人水里打捞起来软绵绵地被司匪抱着。

    手机提示音响起,司匪掏出一看:哥哥,司徒集来了。

    “司谨”

    司匪喊了一声,司谨立马过来。

    “人,车子都安排好了吗?”

    司谨郑重回答:“哥放心,就算对上司徒集强闯我也能把月姐姐安全送到唐都。”

    司匪抱起司徒月走出门外,司谨紧跟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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