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贺远疏又快速想如果宁愫没有男朋友,他又是从哪个细节陷入的这个男友漩涡里。

    大概从他在地铁上给宁愫让座开始。

    贺远疏还在思考的时候,旁边的阮遮自言自语说道,"以前从没听说过宁愫有男朋友,还是和你们上次一起聊天才知道,听说宁愫男朋友也是从事金融行业,于是我也加了对方的微信,不过从来没有聊过天,不会对方也把我拉黑过吧,我来试试看。"

    他没看到宁愫手机又发来的消息。

    阮遮没有准备任何的开场白,直接点了个笑脸表情发给了对方,倒是顺畅的被对方接收了。

    阮遮不知道该松一口气还是有点失落。

    而宁翼发现还有个备注叫阮遮的人,给姐姐发了个表情。

    十一中有小学部初中部高中部,他自己又是比较顽劣的孩子,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特别会被同样的校霸风男生吸引。

    而阮遮就是高中部最著名的校霸,不止行为叛逆,又有些人格魅力。

    阮遮倒是对对方的事迹很熟悉。

    当阮遮的名字和贺疏远同时出现在聊天记录里,两个名字放在一起,宁翼那被冰封的回忆才终于破冰。

    "哎,姐你还记得高中的时候,你们曾经举办过运动会,当时有个活动叫两人三足,你当时不小心扭到脚了,旁边两个已经绑在一起玩两人三足的男生,竟然带着绳结,不顾后边裁判的嘘声,两个人互相搭档格外顺手的把你送去医务室。据说他俩本来走一步都脚绊在一起,在那里边走边斗嘴,可是为了送你去医务室竟然能够如同顺水龙舟一样,格外和谐。"

    宁愫都快忘了这回事,听到弟弟说起来,才想起是有这么一回事。

    宁愫妈妈倒是记得,"是有这么一回事,那两个男同学格外热心,到了医务室一个还给你姐接水,一个还给你姐调热水袋温度来着。他们叫什么名字来着?"

    "贺远疏,阮遮。"宁翼说道。

    宁愫记得自己从医务室醒来的时候,只看到了一旁等待的阮遮,可是她记得自己昏倒的时候明明是两个人同时把她送来的。

    她就问阮遮是他自己把自己送来的啊,还对对方道了谢谢。

    没想到对方神色别扭,没否认也没承认。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他才好像是不吐不快的说道,"其实一起的还有贺远疏。"

    宁愫问他人呢,阮遮又神情古怪了起来说道,"他说趁你昏睡一小时,他能做两套数学试卷,这次的第一非他莫属,所以早就就走了。"

    宁愫当时就坐了起来,头发都没整理好就跑回了教室。

    宁愫没有多想。弟弟提到这件事的初衷,爸妈却注意到了这两个名字,互相对视一眼,"不就是今天在自家楼下的两个小伙子吗。"

    两人再对视一眼明白过来,原来他们这是都惦记着自家女儿呢。

    宁翼这边确定,这两个人都是姐姐的追求者,并且又恢复了一些记忆。

    想起贺远疏可不就是那个跟姐姐齐名的学霸,姐姐和贺远疏平分了年级第一的荣誉,而最后算次数的时候大家都说,贺远疏比姐姐得年级第一的次数多一次。

    宁翼突然肃然起敬,一个是他尊重的校霸前辈,一个是比他姐还要狠的校霸。

    他瞬间和这两个人的聊天都变得恭敬了很多,要不是当着姐姐的面,他能直接给两个人发语音喊他们大哥。

    宁翼在这边浮想联翩,没发现一只手举在了自己脸前,"把我的手机交出来,爸妈,你们看,他又偷我手机。"

    宁愫边抱怨边把手机收回来,任由爸妈指责弟弟,"要不是忙那个道具店,不至于连修手机的钱都没有。"

    宁愫没有在听他们的对话,而是赶紧查看了聊天记录,就看到了阮遮发的没营养的表情,她没有回。

    在聊天记录里没有看到贺远疏,她不放心又去联系人里一看,果然对方名字赫然其中,肯定是宁翼放出来的。

    她冲宁翼露出了个刀了你的表情,对方回他一个你要是刀了我你就失去了至亲弟弟的表情。

    宁愫还没注意到和贺远疏的聊天记录已经删除,但是贺远疏已经发现自己把他放出来了,这会给她不存在的男朋友发来消息,问,"这会在做什么?"

    宁愫连忙跟爸妈说道,"爸妈我吃饱了,碗筷放在桌子上一会我出来刷。我先去卧室处理一下重要工作。"

    宁愫回到卧室,后背紧紧贴着门。

    她心想贺远疏心理素质真好,这样被拉黑又被放出来,还能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她被这样的贺远疏震惊到了。

    又想起弟弟刚才提起的往事里,贺远疏趁她昏迷的时候竟然去做两套数学试卷。

    心里又生出要捉弄他的想法。

    浑然不顾刚刚明明说让对方不要再窥探自己的幸福。

    她四下看了看仿佛在找什么趁手的"攻击武.器",接着看到了那天酒红色的丝绸吊带睡裙。

    她飞速的拉上窗帘,把自己身上的粉色珊瑚绒睡衣脱下来,换上那条酒红色睡裙,接着把头发抓的蓬松,又用床上的玩偶支撑着手机,开了定时开关。

    快速躺在床上姿势慵懒,仿佛在谁的怀里睡觉。

    听着定时器机关枪似的拍了十张。

    期间她缓缓的调整了下动作,力求慵懒感性气死单身狗。

    起身检查,十张全都满意,挑了个更自然的发给了贺远疏,并说道,"搂着女朋友准备睡觉了,勿扰。"

    宁愫佩服贺远疏这种自虐式的性格,她重新换回更为保暖的珊瑚绒睡衣,扎起头发带上发箍,重新回到了客厅,乖乖巧巧喊声爸爸妈妈就去清理饭桌和碗盘。

    没想到今天的宁翼真的很怕这个家已经没有他的位置了,不光收拾的干干净净还在厨房套垃圾袋。

    宁愫再次无用武之地,去沙发上陪爸妈看电视,期间偷看手机。

    妈妈要爸爸投屏广场舞,宁愫也跟着一起跳,跳到出了身汗,众人一起休息。

    宁愫查看微信,贺远疏什么都没回而阮遮倒是问,"在干嘛?"

    宁愫也没注意阮遮其实问了和贺远疏同样的问题,倒是很真诚的说,"刚进行了剧烈运动。"

    她准备去洗澡所以想解释一下自己一会没时间看消息,补充了一句,"大汗淋漓的。"

    便利店里。

    贺远疏问宁愫在做什么,就收到了宁愫在床上躺着,酒红色的丝绸吊带包裹着完美引人遐思的线条,而蓬松的头发铺在后背时极其慵懒的味道。

    宁愫是背对着镜头,可是能看到肌肤胜雪,酒红色衬托的她像是盛放在雪里的玫瑰。

    阮遮没看到之前贺远疏收到的那句,"这个微信所有聊天记录都是宁愫自己发的"。

    他想到宁愫男朋友这会正在跟她……

    阮遮皱眉脸色特别难看。

    而贺远疏则放大了照片各个细节的看了然后表面平静,内心却在想宁愫竟然为了让他吃醋,给他又发了这样的照片。

    他想着每次宁愫给他拍照时手忙脚乱的样子,又生气又好笑,可更多的是他的视线被那酒红色吸引,一寸又一寸的想要将照片的每个细节印在脑海里。

    之前他觉得他是个变.态,虽然宁愫的男朋友是个渣男,可是他也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

    现在他才明白,自己这么变态又或许是自己的理智的潜意识早就已经剖析出了答案,从未有过的初恋悸动隐藏在厚厚的雪下,那些理智像是隐藏的种子,努力的破雪而出,而他却因为浓厚的化不开的情绪以为那些种子名字叫做变.态。

    他早就该想到了,宁愫没有男朋友,从头到尾都没有。

    便利店里,阮遮被照片震撼的脸色惨白,而贺远疏则表面波澜不惊,内心暗潮汹涌。

    阮遮自我安慰道,"没准是你的狼子野心暴露的太明显了,如果是我,他的男朋友也许就不会发这种消息。"

    阮遮不甘心,发了一模一样的问题过去,静静的等待消息,他期间又开了瓶啤酒,没注意到旁边的贺远疏很淡然。

    就在第二瓶啤酒快喝光的时候,阮遮收到,"在剧烈运动。"

    阮遮只觉得自己眼前一黑,仿佛灯都熄灭了,可是为什么是灯熄灭了。

    不是,他的眼睛瞎了?

    他这样怀疑自己的时候,就看到对方又发来了一个补充信息,"大汗淋漓的。"

    在剧烈运动,大汗淋漓的?

    阮遮彻底不好了,可是他情绪不好了也不能让旁边的贺远疏好过,他把手机分享给贺远疏,"你看。"

    贺远疏看到关键字眼无动于衷,阮遮佩服他装逼的本事炉火纯青,"贺远疏,你是不是有什么特异功能,比如眼泪倒流之类的?"

    贺远疏起身,整理好黑色大衣,走到便利店门口。

    便利店的白色灯光如此的简单粗暴,可是仍然让他耀眼的像是巨星。

    皮肤本来就好,喝了酒微微出了汗,竟然有种每个毛孔都被温泉收紧的感觉。

    阮遮在心里骂一句对方是祸害。

    没想到贺远疏打开玻璃门,上边的铃铛传出叮铃声响,阮遮只听他说道,"人出点汗很健康,总比坐在这里嫉妒的发狂对身体好。"

    阮遮,"说得好像在这里嫉妒的发狂的人里没有你?"

    贺远疏却离开了,黑色的风衣在玻璃门外甩出流畅潇洒的弧线。

    很快到了去西班牙总裁jake家拜访的日子,jake喜欢收藏文艺复兴时期的油画,他在北城家简直可以算是个小型的博物馆。

    那些画描绘了女性优美又健康的线条,宁愫今天穿了身小香风的连衣裙,提着只链条包,欣赏油画时模样认真,贺远疏单手插兜走到她旁边,就听到她说着,"果然正常女性都是有胃肉的啊,并且,有胃肉反而是有艺术性的证明。"

    贺远疏顺着她的话看向了她的小腹,那里平坦自然,早就没有在地铁里看到的模样,其实最近的各种细节,已经让他猜出了事情的真相,现在再来看宁愫,只觉得她稚嫩可爱。

    他看她侧脸,照射油画的灯光柔软舒适,将她的脸衬托的更加流畅水润,他收回目光,安静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jake请贺远疏和宁愫吃了晚餐,众人喝了酒,又说起他在深城刚投标下来的场馆,之前是个废弃工厂,现在他想做成艺术馆,想请贺远疏和宁愫有时间过去看看,贺远疏答应下来,飞行日期是第二天。

    深城临海,远没有北方冬日的寒冷萧瑟,宁愫下了飞机就觉得自己好像又过了夏天,助理小周让司机帮他们把行李送去酒店,宁愫贺远疏和jake就去了那个废旧工厂。

    jake对自己的慧眼识珠引以为傲,还说附近是新晋文艺景点还有剧组过来勘景呢。

    贺远疏在纽约时看过不少展,加上他几乎过目不忘,边走边说自己对艺术馆改造的见解,jake听了只觉得两人分外投机。

    深城开始下雨,工厂旧址原本地势高,附近的土地都开发抬高后,这里反而成了地形洼地,不一会水流就顺了进来,并且速度超出众人想象,贺远疏和jake的助理们都带了伞。

    众人离开这里回酒店,贺远疏知道宁愫就带了一双高跟鞋并且刚刚被水泡了,让宁愫在酒店餐厅喝点热咖啡等待,让助理去买双新的。

    宁愫穿着酒店里的拖鞋,不自然的在咖啡桌下左脚搓一下右脚。

    贺远疏看出她神情不自然,挑了挑眉说道,"怎么,出差怕你男朋友误会吗?你没跟他报备吗?"

    宁愫呵的一声,咖啡桌下的两只脚认认真真的踩回地面,拿起手机就给"男朋友"发语音,"老公,我来深城出差了,不过,你不用担心,"

    她抬起眼,看了看贺远疏那鹤立鸡般的模样,恶作剧般地说道。"不过你不用担心,和我一起出差的男同事,长的非常普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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