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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生辰

    早春已去,暮春将至。

    太后生辰便是暮春之际。

    春在暮时,气候比上月回暖,初春那月还捎了些余冬的冷。

    唐太白分明感受到了春的盎然。

    赴宴那日,贤王的信也恰好捎回府中,皇帝宣他回京。

    不过唐太白是高兴的,但又担心,贤王会怀疑令槐寺的身份。

    正盯着高墙内的树出神,令槐寺拽着唐太白把他扯进马车,冷着声道:“这才几日,便这般思念你那未过门的小妾?”

    “没有。”唐太白疑惑中带着无辜,“我方才那是……”

    “看来世子殿下‘知己’不少啊,”令槐寺撩起他垂下的发丝绕在指节,“不知……我在您心中,可算您的‘知己’?”

    “你……”唐太白的声音哽回喉中,不知说什么好。

    “嗯?”令槐寺。

    唐太白拉回令槐寺手里的青丝,身子一歪转过头,,“快将面具戴好吧。”

    令槐寺的手顿在了半空,又缓缓收回而后向后靠,目光阴恻恻剐了几眼唐太白索性阖上眸子,半晌才冷哼一声。

    太后每日要祭上几炷香,唐太白随宫里的太监在太后殿前等候时,唐世宗与他说太后恐怕在上香。

    “思之,听闻你几日前对秦大人府里的庶女下聘礼了。”皇后先一步搭了上来,脸上现出几分亲近。

    “皇婶可真是消息灵通,瞒不过您。”唐太白屏着鼻息悄然后退了一步。

    “你这侍卫……”皇后尖锐的眼神像针密密麻麻地刺在令槐寺身上,“本宫倒也好奇,为何戴着面具?”

    看向唐太白时皇后又捡起温柔的笑放在脸上,但冰冷的目光直逼令槐寺。

    “这张脸……”皇后轻柔的语气渐渐变得古怪,搭在唐太白肩头的手用力一掐,眯起眼,“是否真的极丑?”

    “儿臣来迟了。”六皇子脸上的笑温顺纯良,朝着皇子们的神情写满平易近人,“见过父皇,见过各位皇兄,还有……见过皇后娘娘。”

    “君承来的自然不算晚,太后还未到呢。”皇后薄凉的眼睛显出虚伪的笑意。

    她缓缓松开唐太白,俏美的面容泛起温柔,“你说呢?君承。”

    宫中的勾心斗角唐世宗看得出来,见唐太白不自在的样子,他扬起手制止,正色道:“行了,先入座吧。”

    皇后笑着附和,向唐太白靠近与他并肩,撇低头轻声道:“思之,你这侍卫可不是一般人罢。”她用丝绸手绢擦了擦手再扔向宫女,“皇上,臣妾有事与您说……”

    唐太白手心渗出了汗,他掀开涌起慌张和心虚的眸子揽了一眼皇后,微颤着喘了一口气才踏入殿内,迅速扭转头看到令槐寺在身后,只是吐了一口气心却沉不下来。

    方才……皇后什么意思?

    也不知卫言这马车要停多久……

    “太后到!”

    一身锦衣的老人昂首走入殿里,她的发鬓梳在耳后,虽满头灰白气势却不输任何一个人。

    “母后,来入座。”唐世宗。

    太后目不斜视缓步走向唐世宗,在一旁的木椅上坐下。

    身在宴会,太后丝毫不关心皇子们的闲言闲语。

    “母后,今日您生辰,儿臣敬您。”唐世宗端起酒杯。

    皇子们面面相觑,纷纷倒酒要起身,只有六皇子依然淡定地坐着吃果子。

    “不必了。”太后手向下压。

    殿上顿时鸦雀无声。

    在这时,唐君承趁着他们吵吵闹闹的功夫,在宫女耳边低语了几句,笑着掸了掸衣裳起身,“孙儿知晓皇祖母喜书,叫人去京城外的寺庙求了一本,为佑皇祖母安康,我还抄书三遍佛经。”

    再看,他摆了摆手,“上月孙儿收到一幅春江图,献给皇祖母。”

    太后眼中划过一抹惊异,沉默了很久,看向了唐君承,“费心了。”

    见这番情形不仅皇子们都愣了,唐太白也不知该如何做,他此次前来只来了人,没有携礼。

    六皇子腰往下弯,恍若无事发生坐下喝酒。

    皇后自然看的出来唐君承是什么心思,愤恨地凝视着她的儿子,却见膝下子埋着头,紧张无措地绞弄着手指,皇后心里又气又无奈。

    也不知她这儿子为何如此窝囊,还不如宫女生下来的贱人,皇后气的牙关紧绷。

    唐君承不得好死!

    “令槐寺,你可想用膳?”唐太白目光回旋转向令槐寺。

    “不必。”令槐寺淡然道。

    “等会你可别擅自离开。”唐太白眼珠转了转,萎了一眼,“我怕……”

    “怕什么?”令槐寺打断他的话。

    唐太白自己也怔了怔,又摇了摇头。

    “怕他们害我?”令槐寺好像看穿了他,追问道。

    唐太白不敢说话。

    “殿下。”令槐寺弯下腰凑近唐太白的脸,“莫贪杯。”

    这与平日的令槐寺太不一样了,唐太白慌得手一抖把杯子放下,局促的扭了扭头,“不会醉。”

    宫女端着膳食上桌。

    唐太白这边,宫女放下菜后看向令槐寺,偷摸着在他手里塞了字条。

    令槐寺心里充满疑惑,他指腹摩挲着字条边沿,幽幽的把目光递向唐君承。

    恰好,唐君承也在看他。

    两人相对无言,又错开了目光。

    这倒让令槐寺意外,中原人野心勃勃,居然要与他拉上关系,想必这六皇子才是“坐山之虎”。

    “卫言呢……”唐太白已有点微醉,趴在桌上用指尖顶着杯子。

    “许是不便进殿中。”令槐寺蹲下身拿起他的空杯子倒了了一杯茶放在他面前,用手拨了拨眼前人肩头的发丝,“喝水。”

    “嗯……”唐太白磨蹭着头向上一望,头一歪又趴在桌上。

    “还要饮酒?”令槐寺抓住唐太白的手。

    “没有。”唐太白忍不住来了困倦之意,“没醉,不会醉。”

    令槐寺从未见过唐太白醉酒的样子,他心中此刻升涌着好奇。

    醉酒的美人,只见过,他的母妃。

    陷入回忆时,令槐寺心里隐隐泛着痛与惜,他端起杯子把茶水一饮而尽。

    滴酒未沾,他以为自己,真的醉了。

    瓷杯从桌上滑落,“啪”地一声碎了。

    “王上令氏在朝廷简直是手眼通天,若是他不忠……”大臣跪俯在西域王脚下。

    “孤自然知晓。”王上将弹劾文书扔在桌上,“就是他令氏被人诬告,孤也容不得,他势力太大了。”

    “王上的意思是……”大臣小心翼翼抬起头。

    男人带着阴狠厉色的目光扫向匍匐在地上的人,却在听到殿外熟悉的声音后敛起冷漠的神情。

    “父王!”令槐寺一边跑一边喘气。

    “二王子您慢些。”身后的侍卫追了上来。

    西域王吟吟一笑,慈眉善目道:“槐儿来找父王,是想父王了?”

    “母妃回外祖父府里了,槐儿就来找父王。”令槐寺抓住西域王的袖口晃了晃,用力地昂起头傻笑一下,“父王一个人,槐儿要陪父王。”

    “槐儿长大了。”西域王呵呵笑着。

    跪在地上的大臣被侧边的太监流了一眼,他迅速撑起身抻手行礼,“臣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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