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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不能欺负人

    误会总有解释清楚的时候,眼下要紧,也不管宋悦愿不愿意,程楚阳牵了她的手就向屋里走。

    宋悦回神,也没反抗,跟着程楚阳走,到屋里直接走楼梯上二楼。

    进了新房,程楚阳把门关上。

    宋悦挣脱手,向程楚阳比划了下,说道:“十八个!”

    程楚阳不明所以:“什么?”

    宋悦解释:“头,我刚刚磕了十八个头。”白白磕了这么多头,心里十分的不舒服。

    “咋啦?”程楚阳仍是不明白,他也磕了十八个好吧,不比她磕的少。

    宋悦不绕弯子,直接道:“钱!”

    “啥钱?”程楚阳还没反应过来。

    装糊涂是吧,宋悦没好气的道:“头钱,我的磕头钱,合同里没有,这是临时加进去的。”

    明白了,但现在不想给,程楚阳于是道:“那有什么,我也磕了啊。”

    宋悦不依:“这能一样吗?这些人是你家的长辈,你给他们磕头是应该的,我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凭什么白给他们磕头啊。”

    “你是今天的新娘,收人家的红包,自然是要回礼的。”程楚阳故意和她绕。

    宋悦清醒道:“说的好听,你是做老板的,摸着良心说,这红包是给我的吗?”

    程楚阳大方道:“你想要给你就是了。”

    这么大方?宋悦有些意外:“真的?”

    程楚阳觉着有被侮辱到:“什么真的,假的,你想想,咱们相识以来,我可有骗过你?”

    宋悦想了想道:“这倒是没有!”若他有啥出格行为,她也不会这么的配合了。

    程楚阳还想说什么,这时传来敲门声,程艳艳在门外问道:“大哥,我进来了?”

    “进吧!”程楚阳说过后,程艳艳推门进来,手里端着盛满钱的喜盆,笑着道:“大哥,嫂子,二伯让我把喜盆送上来。”

    程楚阳笑道:“放桌子上吧,正有个财迷惦记着呢。”

    你才是财迷,你全家都财迷!宋悦的脸羞红了,但无从反驳,她是想要补偿来着,可是没想着要得来的红包啊,这可是结婚随礼的份子钱……

    程艳艳听出大哥是在打趣新嫂子,没说什么,只是笑笑,听话的将喜盆放到桌上,转身离开了。

    房间里又只剩两人了,程楚阳笑道:“小财迷,所有的份子钱都在那,数数吧,不够我再给你补。”

    宋悦的脸更红了,回怼道:“你才是财迷!”大财迷!

    财迷就财迷,程楚阳大方承认:“行,我财迷,你不要是吧,你不要我要,这头也不能白磕。”说着就要去拿喜盆里的钱。

    谁会和钱过不去?头也磕了,“财迷”也被人喊了,最后一分钱没捞着,岂不成了大冤种?

    宋悦赶忙拦在程楚阳身前:“要,谁说我不要了,还有,请老板以后不要随意给人起外号,这是我应得的报酬,不是什么财迷!”

    程楚阳心情好,不计较:“行,你有理!”

    “我本就有理!”宋悦说着向喜盆里看了看道:“我也不占你便宜,前两个是我自愿磕的,不要钱,剩下的十六个,每个五百,一共八千,多一分不要。”只是,这话说出来怎么就这么的让人不舒服呢,还一个五百,她是专业给人磕头的吗?

    磕头拿钱,这咋就那么别扭呢,如果有选择,她情愿不要钱,也不给陌生人磕头。

    程楚阳听她如此说,随口打趣道:“不贵!”

    为了“工作”给人磕头,已是严重伤害了她的自尊,就像一根刺扎在心上,以为要点补偿能平衡一下,心里会好受些,哪知道坐实了“磕头换钱”后更是无法释怀了,程楚阳的这句“不贵”让宋悦觉着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彻底破防!

    宋悦无力的坐到床沿上,眼泪便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前一秒还好好的,说的头头是道,冷静的向他讨要补偿,后一秒就泪如泉涌,让人不知所措,这情绪跨度有点大,程楚阳一时没了主意,本能的就要帮宋悦擦眼泪。

    程楚阳的手刚伸过去就被宋悦用胳膊挡开了,只见她缓了缓情绪道:“没事,发泄下就好了,让你见笑了!”

    联想前后发生的事,程楚阳便理解了她此刻的心情,坐到宋悦旁边,真诚道:“对不起,是我忽略了你的心情。”她做的很好,即便心中不愿,也说服自己配合了这场婚礼。

    “你说的对,他们都是我家的亲戚,我的长辈,和你没关系,你不应该磕头的,让你受委屈了。”程楚阳说着看向喜盆:“今天收到的红包,不论多少都是你的,不是报酬,也不是补偿,算是我的一点心意,你这么帮忙,我承情……”

    这时房门被打开,程楚阳抬头,见是父亲,起身问道:“爸,什么事?”

    程利民面上本是带着笑的,开门时见房中这个情形,虽然宋悦及时避开了他,还是被他看见了哭红的泪眼,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对程楚阳道:“你出来下!”随后转身把门关上。

    程楚阳稍微弯身,低声对宋悦道:“赶紧调整下,让人看到还以为我怎么欺负你了呢,我让化妆师来给你补妆。”说过就离开了。

    宋悦也有些不好意思,可是那股子委屈劲上来,眼泪也就跟着出来了,是怎么也收不住,也是有些纳闷,工作这十多年,也不是没有被冤枉过,委屈过,何曾守着人就哭了,都是躲起来自己消化,可这次……哎!已经很长时间没这么失控过了。

    程楚阳出了房门,见父亲还在外面等他,脸色十分的不好看,便问道:“爸,你怎么了?”

    程利民压低声音,带着怒气道:“你是怎么回事?刚才就听说在屋里摔东西,现在又把人弄哭了,这大喜的日子,你想干什么?”他虽然疼孩子,但却不娇惯,程楚阳小时候因为调皮没少挨揍。

    得,还是被老爹看见了,程楚阳感觉自己很冤,忙解释道:“不是我把人弄哭的,是她感情丰富,一时接受不了离开父母到咱们家来。”不能说实话,便只能胡诌了,他是真没想到宋悦是自尊心这么强的一个人,两人的关系是假的,可人家确实跟着白磕了那么多头,觉着委屈也无可厚非,心里话,很佩服她这种为人着想的品质,刚才,若她坚持不磕,与观礼的人对着干,只会让婚礼冷场,甚至发生不可预测的事。

    新婚“泪别”娘家也是传统,人之常情,只是这孩子这个时候还在哭,看来是对自家儿子不信任,来他们家没有安全感,也是,认识一周就结婚,谁能有安全感?程利民想了想,不怀疑儿子的话,脸色缓和了许多,对儿子道:“我看这孩子好着呢,人也是你相中的,又没逼你,你可不能欺负人。”

    程楚阳轻笑:“爸,你怎么这么想自己的儿子,我欺负她做什么。”

    程利民轻哼一声,这才说来意:“下面准备开席了,你去张罗张罗,你媳妇这桌让你几个妹妹作陪。”“几个妹妹”自然是舅家、姑家和叔伯家的孩子,这样安排也是这一带不成文的习俗。

    “好!”程楚阳答应着让父亲先下楼,自己则是打开房门,撑着门没进屋,见宋悦已经调整好情绪,就笑道:“我下楼招呼亲戚,你一会补好妆就下来吃饭。”

    宋悦点头答应。

    程楚阳把门关上,心情不错的下楼,也许环境是真的能影响人的心情,一开始是抱着参加一场婚礼体验的态度,一步一步的,不知不觉心也跟着参与进来了。

    化妆师来给宋悦补妆,跟着进来的还有赵倩。

    赵倩进屋没有同宋悦讲话,只是微笑着打量她。

    昨日撒谎本就心虚,这样被好友瞅着更是不自在,宋悦勉强挤出一抹笑向赵倩解释道:“我昨天不是故意要瞒你,实在是一时半会说不清楚,没想到今天被你抓个现行。”这世上就是有这么巧的事,人若倒霉,喝口凉水都能塞牙缝。

    赵倩却不接她这话茬,而是柔声问道:“哭过了?”

    宋悦不隐瞒,向好友点头承认。

    赵倩又问:“他欺负你了?”

    宋悦摇头:“没有!”

    赵倩坐到她旁边,追问原因:“那你哭什么?”

    化妆师在场,宋悦不好解释,只得道:“情绪来了,没控制住!”

    赵倩笑了:“那时还笑我感情脆弱,你现在不还是一样。”

    宋悦顺着她的话道:“是啊,事情不发生在自己身上,很难体会得到。”赵倩当时嫁人,她还在上大学,作为伴娘出席婚礼。赵倩拜别父母时哭的稀里哗啦,仪式还没举行,妆就已经哭花了,事后几个朋友聊天,都拿这件事打趣她,现在,赵倩以为宋悦同她一样,离开生活了几十年的家,到一个陌生的家里,成了别人的媳妇,从此,在娘家是嫁出去的女儿,成了外人,在婆家,似乎也是个外人,所以才会忍不住落泪。

    “知道就好!”赵倩笑道:“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哭下意思、意思就是了,可不能沉在情绪中不出来,别让人见了笑话。”

    紧张、好奇、期待、委屈……哎,她的心情从没如此复杂过,宋悦张开双臂与好友拥抱:“好想找个人抱抱,幸好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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