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家是修真界四大家族之一,传承虽然只剩一半,但耍剑相当厉害,半套上青剑诀就足以冠绝九州。
不管是剑决还是四大家族震世的名浩,都不如青家世代守护的秘密。
传说,它是一件法宝也一卷秘籍……
“怎么?”青无梅咬着含在口中的狗尾草,问道:“怕被抓吗?”
“没事,有师兄带着你跑。”青无梅说,“不会被抓的。”
听到这里,嘉义诚终于有了比较大的反应。他干笑了两声,神情有些复杂。
这可真是成全了那段“青春没有售价,好兄弟之间的羁绊”。
嘉义诚虽然是第七峰大弟子,但第七峰却是主持苍南宗后勤工作的上清峰,主修占卜之术,在九大峰中话语权很少。
……
“三长老。”
“三师叔。”
宁进营地大门时,两人也遇到了刚回来的木九卿。
两人朝木九卿拱手作揖。
青无梅默然站了一会,他突然意识到手上还拎着青梅酒,连忙收回手将果酒藏到身后。
木九卿回头看了两人一眼,见到青无梅慌忙地将一坛酒藏在身后,似似在辟着自己。他没多想“嗯”了一声,转身就走。
见此现状,青无梅终于默默松下一口气。
回到营帐后木九卿才明白青无梅为何会躲着自己,这还是系统跟他讲的——
苍南宗宗规上规定外出支援驻扎营地,不可饮酒、不可带酒......总之有一大啪啦。
而原作木九卿是个特别死板的人,抓到一个犯规弟子就扔进律堂,特别是他当职的那三个月,整座苍南宗弟子个个胆战心惊,生怕犯规被他扔进律堂。所以他也有个非常好听的名字叫——
【冰冻竹笋。】系统说道。
听到这里,木九卿淡漠的脸上终于有了比较大的反应。他有点无语。
原作顶着这么好看的一张脸,被全宗弟子叫冰冻竹笋,这合理吗?不合理啊!当然,这肯定也带有点个人恩怨。
【宿主,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学学术法?】系统懒洋洋的趴在书桌上。
【一直让我帮你使用术法,这很费能量的。】
【再说了宿主要苟到大结局,术法肯定是必须要会的。】系统继续说道:【要不然你站着一个元婴期的修为,一点术法都不会,连个金丹期的都可能打不过,更何况后期跟时岁碰面后会不会凉掉都是回事。】
木九卿明显没在听,一味的“嗯”了好几个“嗯”,这也算是半听吧。
他手中握着一盏热茶,直到茶凉了也没喝一口,只是放在桌上,垂眸看着茶水中漂浮的茶叶,思索良久。
天色已经入夜,帐外下着蒙蒙细雨。
夜深清静,不见星月,春蝉躲在阴繁的枝头鸣叫。
许多营账熄了烛光。仙者虽然已经不属于凡人行列,可以不食五谷杂粮,但睡觉确是不可避免的。
此时,木九卿已经入睡。
细雨绵绵,顺起的风摇动着枝叶。
夜里的风雨有些凉,巡逻队穿着蓑衣提着灯笼行走在浓浓黑夜。
“好冷啊,什么时候才换班啊?”一名弟子抖了抖头发上的雨水说道。
“快了。”走在前头领头的弟子提着灯回头答道。“在巡逻完这一圈就可以回去换班了。”
那名弟子打着哈欠“嗯”了两声,说:“这鬼天气,都入春了咋还是这么冷。”
本想好好吐槽一下,忽然手中的灯笼滑落滚在泥里,灯芯也在瞬间熄灭。
全队的人纷纷转头戒备地看向那名弟子所处的方向。
因为只要一个不注意就可能导致全队丧命。
注意到四面八方迎来地目光,那弟子摆了摆手,尴尬的干笑了两声,弯腰去捡掉在泥里的灯。
见并无异样,空气中的气氛为之一松。
可还没过几秒,一双猩红的眼睛突然映在阴繁的灌木丛中。
那弯腰捡灯笼的弟子身后也同一时间多出一道黑影——
狼,是只老狼。
淅淅沥沥的雨中,那弟子灵敏的察觉到身后的动静,连忙捡起地上的灯笼反手往后一捅。
巨大的冲击将老狼击飞几米远,灯宠也瞬间折断。
那弟子没站稳,也被逼退了几步。
众人摸向腰间,拔出藏在那软剑。冷风呼呼刮着雨,锋利的剑尖划过白光,蓑衣晃动将雨水甩落。
“小心些,狼是群居动物,不可能只有一头。”领头弟子说着。
只听那只倒地不起的老狼抬头“嗷呜”的叫了几声,灌木丛中就又映出了几双猩红的狼眼。
枝芽摆动,三只残狼五只老狼龇牙咧嘴,缓缓从林中走出,银色的毛发间裹着雨水。
那名弟子抬剑挥出剑气,眨眼间便划过了老狼的脖梗,以防这只狼唤来更多只狼。
老狼“呜咽”了一声鲜血瞬间涌出,跌跌撞撞的倒在了泥里。
狼血染红了泥水。周围的同门师兄弟们连忙靠了过来,手中紧握着剑,警惕的看着四周。
“快走,去营地找青师兄和嘉师兄。”领头弟子提着剑,临危不乱的说道,“我和小冬在你们后面殿后。”
……
天蒙蒙亮,细雨没在下,空气很湿润。
宁静的营地内,也亮起了数几盏明灯。
还没穿之前,木九卿睡眠总是很浅,有时候还会失眠,隐约听到窗外的鸟叫就睁开了眼。
被吵醒的感觉并不怎么样,他坐起身理了理长发,转头偏见营帐上印着数十通灯火,许多黑影到处奔走。
系统四仰八叉的躺在床头,双手抱着鱼干流着哈喇子,依旧沉醉在梦中。
木九卿起身下了床,他拿起搭在衣架上的青衣披在里衣上,掀开帐帘走了出去。
营帐外灯光通明,弟子影随处可见,每个都匆匆忙忙。
木九卿从营帐内出来,看到这幅匆忙地景象心中不免有些疑惑。
“三长老。”一道儒雅温柔的男声突然在身侧响起。
木九卿侧头看去,就见一袭白衣的嘉义诚站在不远处,朝自己拱手作揖,“晚辈,不是有意前来打扰,还望三长老谅解。”
木九卿“嗯”了一声,问道:“有何事。”
“半夜时,多个队巡逻弟子碰到兽潮残留的狼群,估计总共一百零八只,本来数量很少的,但不知何原因,将八十里内外残留的狼群都吸引到了村庄周围。”
“青师兄已经带着一群弟子去清理狼群了,三长老不必操心。对了,青师兄走前给了我一封信,拜托我转交给三长老。”
说完,嘉义诚掏了掏乾坤袖,从里面掏出一封印着“苍”字蜡印的信封,递给木九卿。
木九卿接过信封,拆开看了看,发现是宗主的亲笔信。半刻后,他将信封折起对嘉义诚说了一句:“劳烦了。”
嘉义诚拱手告别。
木九卿转身回了营帐,来到茶桌前坐下,点了盏油灯将那封信燃烧成灰。
【天亮了吗?】水母醒了,揉着眼睛趴在木九卿肩上,问道:【宿主,你在烧什么啊?】
“没有,这是宗主寄来的信封。”木九卿回道。
水母“哦”了一声,如果知道宗主究竟写了什么的话,他或许就“哦”不下去了。
醒来后,木九卿便没了困意,一直坐在茶桌前看书。
天空渐渐泛起微光,他依旧坐在那。春风压过树梢,青无梅带着一群弟子赶在天亮前安全回来。
营地内外变得格外热闹,木九卿所在的营帐周围没什么人,所以格外清静。
营帐左侧开了一扇窗,茶桌摆在窗旁,微微侧头,便可观澜到数十座白色营帐和远处群山。
天空渐渐泛起白鱼肚。
春风微微吹佛而进,雨后泥土的芳香夹杂在空气中。
“三长老。”一道恭敬有加的声音插了进来。
“何事。”
“有人找您。”
听完这话,木九卿并不觉得意外,他将书放在桌上,一只手抵着脸侧,垂眸看着茶盏中的茶水,回道,“进来。”
帐帘被掀开,一名弟子走了进来,木九卿转头看了过去,除了那名弟子以外,他身后还跟了个小孩,手中还抱着一只雏鸟。
小孩紧张的低着头,心中纠结良久才终于抬起头,刚好对上木九卿看来的那双凤眸。
看着那张绝美清冷的脸,不由让他呆愣了片刻,同时也想起昨日傍晚的事。
几个时辰前,浮云还披着霞衣,太阳还挂在山头。
时岁找了许久也没找到李家众人的尸骨。在悲伤和自责的情绪交叉下他坐在李家屋檐下哭了,觉得很对不起李家众人,哭着哭着他睡着了。
梦里,时岁梦见到了村里很多人,一觉醒来时,早已是傍晚。
刚睁眼,就见一名仙风道骨的青衣仙长站在自己面前。时岁觉得很是奇怪,不自觉得仰头看去。
只是瞄上一眼,他便呆住了。
那是一张极美的脸,不管是从骨相还是从皮相来讲,都感觉美的不能形容,宛若千古绝尘的谪仙。
那仙人注意到时岁的目光,垂头看向了他。但也只是静静看着什么也没说,过了片刻,转身走了。
时岁已经看呆在原处,要不是一声鸟啼,他可能还沉醉在片刻前。时岁摇了摇头,站起身,望着仙人离去的背影有些不解。
他拍了拍落在衣角的灰,进李家找了几件衣服,又在离李家不远处挖了三个坑,打算为李家众人衣冠葬。
这也算是了却一桩念想。
……
木九卿并没有惊讶,依旧淡漠如水,而系统就不同了,在看到时岁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后,顿时又被吓出了残影。
他躲在木九卿身后讪讪念道:【宿宿宿宿主,这是时时时时时时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