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记

    乔渔连耳根子都红了,不过他又猛然甩了一下头,赶跑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垂在身侧的拳头攥紧,手背上青筋凸起。

    他失去了记忆,不能仅凭只言片语便胡乱猜想。

    “我跟你……究竟是什么关系?”乔渔觉得还是直截了当问清楚两个人的关系比较好。

    问完后,他紧张地心脏“砰砰砰”地在胸腔里像打起了鼓。

    谢思珩的嘴角很明显地抽搐了一下,望着乔渔的目光不寒而栗,冷冰冰地说道:“我们的关系不大好说。”

    “这有什么不好说的?”乔渔纳闷,越是这样含糊其辞,他的心越七上八下。

    谢思珩本来就像压着一肚子火,听了这话,瞬间被激怒了,他气势汹汹逼了过来。

    乔渔没想到他只是问了一个很平常的问题,对方便这样了,他反应慢了一拍,谢思珩一条腿跪在床上,双手撑在他的身侧,那目光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

    就像乔渔是什么大渣男,负心汉似的。

    乔渔:“……”

    他一个alpha不是不能将谢思珩推开,但被谢思珩用那样的眼神盯着,他有点心虚。毕竟失去了记忆,他不好轻举妄动,怕做错了事情。

    谢思珩的胸膛几乎要压到乔渔的胸膛。乔渔觉得这样的姿势太暧昧了,正这样想着,谢思珩突然开始脱衣服。

    乔渔惊恐地瞪大了眼,“不是……你干什么?”

    谢思珩却置若罔闻,他面无表情地脱下了西装外套,又一把扯开领带。

    乔渔的脸涨得通红,他看到谢思珩解开衬衫扣子,露出精致的锁骨和白皙如雪的肌肤。

    谢思珩伸手把后颈上的抑制贴揭了下来,他这一系列的动作太像要对一个alpha图谋不轨。乔渔正打算翻身下床离他远点,却已经闻到了一股淡雅清香,跟他刚醒过来差点碰到谢思珩时嗅到的一样。

    那是omega的信息素,紫罗兰花香。

    乔渔想起了他上的生理课,紫罗兰花香代表着优雅、高贵、神秘,是一种稀有的信息素。

    乔渔的血液流动加速,他在想谢思珩不会真的要勾引他吧,可谢思珩的唇角绷得很直,目色也很冷。这时他转过身,背对着乔渔,扒开后颈的衬衫,这样腺体部位便暴露在了空气中。

    乔渔本来想扭过头去,却听谢思珩愤恨地说道:“不是很想知道我跟你的关系么,那就好好看看。”

    乔渔霎时如遭雷击,只要聪明一点的都能根据此刻的场景听出这话的深意。他提心吊胆地看过去,只见omega的脖颈上布满了咬痕。

    毋庸置疑,他是被标记了,至于是被谁……

    乔渔的脸火辣辣的,同一时间空气里的信息素变得浓郁了一些,这样他便闻出来从谢思珩的腺体释放的信息素里还混着青草信息素,而他的信息素味道恰恰是青草。

    不论是alpha还是omega都有属于自己的特有的独一无二的信息素味道,如同基因一样,哪怕是同一种的,也有区别。

    乔渔很确定那是他的信息素,记忆可以失去,但信息素是最确凿无比的证据。

    是他标记了谢思珩,往谢思珩腺体里注射了自己的信息素。

    乔渔的大脑一片空白,他呆呆愣愣地,看着谢思珩系上衬衫扣子,眼神变得异常沉暗。

    “看清楚了吧?”

    被标记可不是什么值得宣扬的事情,有的人甚至还可以说觉得很羞辱,难以启齿。因为说不出口,才想到亮出证据,毕竟无论说不说都得这样,可谢思珩穿得严严实实,不脱衣服没法露出腺体。

    好半天,乔渔才喘了口气,既然事情都发生了,他只希望别往更坏的方向发展。

    “那什么……我跟你做……做了么?”他战战兢兢问。这个事情太大了,他不能不紧张,如果只是个咬痕标记还好一些,他注射进谢思珩体内的信息素会随着新陈代谢而消失。

    可这话一出,就像是点燃了火药桶的引线,谢思珩一下子炸了,横眉立目地瞪着乔渔,“我都要被你做透了,你说做了没?”

    乔渔:“……”

    做!透!了!

    透!了!

    他竟然这么猛?

    乔渔有种天塌下来的感觉,记忆里他还是个纯情无比的大学生,可现在有人告诉他,他不仅标记了人家,还跟人发生了关系,而且他还把人做……

    他实在不敢想象做透了是什么样子。

    就算是再震惊,乔渔还没有糊涂,他最奇怪的还是他一个穷学生怎么能跟谢思珩这种有钱有势根本不是一个阶层的在一起。

    这回不等他问,谢思珩就着刚才的怒意,忍无可忍,破口大骂道:“你们alpha易感期来了就是管不住下半身的兽,我被你这个混蛋强行拉进酒店房间,又被绑在床上干了七天。”

    乔渔:“……”

    他觉得他的语言逻辑出了问题,谢思珩说的话每个字的意思他都懂,但怎么放到一起就混乱了。

    他只能逐字逐句地分析。alpha在易感期期间容易暴躁不安,会非常渴望omega,想要得到omega信息素的抚慰。情况严重的,甚至会失去理智。

    这些他在上生理课的时候,老师详细地讲解过,告诫没有omega的alpha一定注意用抑制剂和抑制贴做好防护。

    不过防护做得再好,也有意外发生,alpha强行侵@犯omega的事情屡见不鲜,新闻经常报导。

    所以他是没控制好自己,把谢思珩当成抚慰剂带进了酒店房间。

    然后绑在床上?干了七天?

    他玩的竟然还是捆绑play!

    完了,原来纯情的他是个变态!

    在alpha面前,特别还是易感期暴躁的alpha面前,omega显得很弱小,倘若再被alpha的信息素诱导发情,那时候好比是干柴遇到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这是酒店里的监控视频。”谢思珩当然早有准备,他绝不可能让乔渔抵赖。

    乔渔接过谢思珩递过来的手机,谢思珩开始讲述事情的经过。

    “我一般不住酒店,那天是带着助理跟人谈生意,助理中途有事儿,我放他走了。结果那天聊到很晚,还喝了点酒,喝多了,只能让助理在附近定了家酒店。”

    乔渔扫了扫视频,显示的是某家酒店的走廊,他没有打开看,先仔细听谢思珩说。

    “那天其实也怨我,我稀里糊涂地看错了房间号。”谢思珩边说着边观察乔渔的表情,他现在已经从床上下来,这样他站着,乔渔坐着,自上而下看过去能更好地审视。

    “本来我的房间是702,却来到了902,当时头昏昏沉沉的,我记不起来具体是怎么回事,可能是刷卡刷不开,使劲砸了门,总之被你强行拖进了房间。”

    “你强吻了我,又扒我的衣服,我这时候清醒了一些,但我一个柔柔弱弱的omega挣脱不开,然后……然后就被你弄得发情了。”

    乔渔听着,不禁想象起当时的情景,就如同有一祯祯画面在他脑子里播放。易感期的他煎熬得不行,恰好有个omega走错了房间,他便犹如一头饥饿的野兽见到美味的猎物,霎时没了理智,粗暴地把人带进房间,疯狂地按住强吻。

    “你们alpha真的很禽兽,管不住下半身不说,还只顾着自己爽。”谢思珩之前的语气还算平稳,这时变得锐利冰冷,“我被你用一条领带绑住双手,又用一条绑到了床上……”

    乔渔的脸又红了,喉结滚动了一下。该怎么说呢,alpha的控制欲都很强,若是在易感期尤为强烈,决不允许猎物从手心里逃跑,所以会做出一些过分的行为。

    不过这些都是他学的理论知识,放在他身上,他都不敢去想事情的什么样子。他垂下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谢思珩似乎不太想描述得那么具体,他简略说道:“房间里都是你信息素的味道,我有时会清醒一些,更多的时候是迷乱,你应该知道被标记的omega有多身不由己,说是傀儡也不为过,甚至会主动地向alpha索求。”

    “我们在一起呆了七天,然后你就走了。等我好一些之后,发现酒店的套都用了两盒。”

    乔渔:“……”

    谢思珩憎恨地瞟了乔渔一眼,冷笑道:“现在可以看视频了。”

    乔渔的手都有些发抖,他给自己做了做心里建设才点开视频。

    画面是截取的一部分监控,酒店走廊里,出现了一名外卖员的身影,他敲了敲一间房门,门牌号显示是902。

    门打开,乔渔看到了他自己,穿着睡衣,头发乱糟糟的,跟外卖员说了句话接过订的餐来。当外卖员转过身离开时,脸上挂着耐人寻味的笑容,直到他不再遮挡监控,才看到乔渔被人从后面抱住了。

    两个人连取个外卖都腻腻歪歪的,可不叫人见笑了么。

    不知道交流了什么,之后抱住乔渔的人出现在镜头里,的确是谢思珩。omega双手环住乔渔的脖颈,一副意乱情迷的样子,只穿着白衬衫,下面光着又白又直的美腿。

    两个人吻了起来,激烈缠绵,乔渔一手拎着外卖,一手搂住omega的细腰,把人带进了屋里。

    门渐渐阖上,监控里只剩静悄悄的走廊,可里面却一点都不平静。

    乔渔心惊肉跳地扣上了手机,再看一会儿他怕他眼睛都瞎了。到目前为止,一切证据确凿,容不得他不认,只不过有一个地方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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