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 章

    有效推进

    陈强点头表示认可,随后他从抽屉里拿出两个信封递给两人,怕误解于是说道:“这里是去年大队协助拆迁以及办理的几个经济类案子的奖金,每个人都有,只是经侦部门在经济类案子上多一点。”

    随后,陈强苦起脸来,继续说道:“这段时间辛苦大家了!只是这个破案期限临近,现在都已经过去4天了,明天开始就只剩3天,说说难处吧,我尽力解决。”

    王灿与何亮亮拿过信封没有拆开,直接装进了口袋,听到陈强这么问,两人犹豫了一下。

    王灿想起向辉的提醒,觉得这个情况没必要向陈强反映。在体制内工作久了,他明白一个道理:有些情况的存在,上级领导都心知肚明,与其提出来得不到任何改变或帮助,还不如保持沉默。毕竟在当前,这些情况确实超出了个人或者一部分能解决的范围,贸然提出来反而可能给人留下不懂分寸的印象。

    想到这,王灿心里暗自长叹,明明大家都厌恶,却要当作没看见没听见,甚至是要么避开它要么融入它,这也许就是上级领导经常说的“进步和成长”吧!

    于是王灿斟酌了一下,换了继续解决却又不痛不痒的话题说:“要说困难,主要还是人手不足。彭贺现在既要跑市交警队查沉尸案的嫌疑车辆信息,接下来还要抽人调取写字楼工地周边所有道路监控。这个工作量太大了——一个人查一天的监控,就算用4倍速不眨眼地看,至少也得6个小时。这么多天的监控,时间又这么紧,别的人还要去查办其他线索,总体感觉有点吃不消。当然,现在队里每个人手里都有案子,大家都很忙,这个我能理解。我的意思是,遇到这种重大案件或多案并发的情况,大队还是应该想办法协调人手支援,或者考虑增加编制。”

    “人手不足确实是我们大队长期存在的难题,包括办案经费紧张的问题,我也曾多次向上级反映过。这样吧,我协调一下,想办法抽调一名人手来协助监控录像的复查工作,把彭贺替换出来。毕竟咱们大队的骨干力量,都要用在最关键的环节上。”

    说完,他当着两人的面拨了局领导的电话,可只拨了4个数字,陈强拨键的手就是突然的一顿,“这个事还是需要当面请示。”陈强自顾地摇摇头,便将手机锁屏放进了衣服口袋。

    见已聊的差不多了,王灿扭头转向何亮亮,还以为她会说些什么,哪知她竟头也不回地开门先走了。

    第五日早上,专案组四人汇集在办公室内,陈志宇将前一天的收获做了简短报告:

    李顺意于1990年8月起在古常县中学初中部任体育老师,1993年4月辞职下海经商,先后从事过五金批发、自来水接管工程、服装批发、生猪贩运、建材零售、建筑小工程承包等营生,2000年1月自荐进入鑫铭公司从事工程技术员,之后又担任过材料部副部长、工程部副部长,2005年由工程部副部长任写字楼项目经理。

    据鑫铭公司内部人员反映,李顺意结交较广,在公司内无结怨结仇现象。另调查李顺意个人资金流水未发现异常,其个人批报的资金虽有少许出入,但属于公司经营正常现象,在许可范围内。

    “王队,按照你昨天的电话提醒,我还专门对李顺意与赵辉的通话信息进行了查询,未发现两人之间存在联系。后来,我还专门为此事问询过两人的妻子,两人均反映互不认识。”

    陈志宇说到这,稍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是不是这个第三人,也就是杀害赵辉的凶手与他们两人分别单独联系?为此,我还特意留意了李顺意死前的电话联系人,经其妻子及鑫铭公司人员核实,排除公司内部人员、材料供应商、家人等情况外,共有11个号码与李顺意存在联系。这11个号码身份今天计划核实,同时还会对赵辉死前联系人进行交叉对比,寻找共同联系人,我的报告完毕。”

    说完陈志宇看向彭贺,彭贺打开笔记本面露难色地说:“市交警队提供了278辆案发凌晨途经车辆的抓拍记录和车主信息。由于时间特殊,车主们对当晚去向的记忆还算清晰。目前我已排查了90位车主,暂时没有发现可疑线索,报告完毕。”

    王灿听完,点了点头说道:“这几天大家辛苦了,虽然线索繁杂,但工作方向已经逐渐清晰。陈志宇对李顺意社会关系的摸排很细致,彭贺的车辆排查也在稳步推进,这都是重要进展。”

    他站起身,走到白板前写下几个关键点:“接下来我们要重点围绕几个方面开展工作:第一,陈志宇继续深挖那11个可疑号码,务必查清机主身份,同时加快比对赵辉的通话记录,寻找潜在关联人。”

    “第二,”他转向彭贺,“车辆排查不能松懈,剩下的188辆车要加快进度。”

    “第三,我和何亮亮负责重新梳理赵辉案发前72小时的活动轨迹。重点查访他常去的场所,走访其同事朋友,看看能否发现这个第三人,Ta急于灭口,没多少时间给Ta过多的考虑,这里出线索的几率最大。”

    “第四,考虑到监控筛查工作量较大,陈大特意从派出所调了两名同志来支援。这两位同志主要负责调取写字楼工地事故前5至7天的夜间监控,重点筛查案发时段出现在工地周边的可疑人员,特别是要仔细对照赵辉的体貌特征。”

    王灿敲了敲白板强调:“特别注意赵辉和李顺意之间可能存在的间接联系。虽然目前没有直接证据表明两人相识,但要查清他们是否有共同的朋友圈、业务往来,或者是否在某个时间节点有过交集。”

    “大家记住,”他环视众人,“破案往往就在坚持一下的努力之中。现在线索虽然分散,但只要我们把每个细节查实查透,就一定能找到突破口。今天各位抓紧落实,晚上八点我们开碰头会汇总情况。”

    说完,他合上笔记本:“还有什么问题吗?没有的话就立即行动吧。”

    四人同时起身,走出了办公室。

    王灿来到一楼接待室,两名派出所的同事已经在此等候。他快步上前与两人握手寒暄,然后简明扼要地交代了任务:“这次要辛苦两位协助筛查写字楼工地周边的监控录像,时间范围是11月10日前5到7天的夜间时段。根据前期摸排,监控来源包括区交警大队的三个道路摄像头、派出所的两个治安监控,以及银行和超市的两个监控点位,录像已全部拷贝下来,放在了刑技楼。”

    说着,王灿引路向刑技楼走去。

    在刑技楼一楼一间办公室里,王灿将赵辉生前的照片递给两人并特别强调道:“请重点对照照片查找四个关键点:一是监控视频里是否有可疑人员对工地比较关注;二是照片中之人是否曾在案发前踩点;三是嫌疑人的具体行动轨迹,三是观察是否有同伙协助的迹象。监控筛查务必要覆盖整个夜间时段,逐帧查看,不能有任何遗漏。再次感谢两位的帮忙,时间紧,委屈两位就在这里办公了。”

    为避免信息干扰和保密需要,王灿并未透露案件的细节,只交代了必要的筛查要点。

    两名派出所民警听完任务要求后,二话不说立即投入工作。他们熟练地打开电脑,对照着赵辉的照片,开始逐帧筛查监控画面。整个办公室里除了呼吸声以外,只剩下鼠标点击声。

    王灿与何亮亮对视一眼点点头,最后交代了一下用餐和茶水情况后便轻轻地带上了房门。

    王灿驾车带着何亮亮来到殡仪馆,见到了他的妻子余美程。这位刚刚丧夫的女子显然仍未走出悲痛,她双眼浮肿,布满血丝,整个人显得憔悴不堪。

    王灿和何亮亮在赵辉灵前郑重地鞠躬致意,完成吊唁仪式后,在家属答礼时轻声向余美程表明了来意。面容憔悴的余美程微微颔首,强撑着精神跟随两位警官走出灵堂。王灿注意到她双眼浮肿,布满血丝,整个人显得憔悴不堪,所以特意放慢了脚步,最终三人在警车旁停下。考虑到余美程的情绪状态和谈话的私密性,王灿征得同意后,示意何亮亮打开警车后座,三人就在车内开始了询问。

    余美程虽然仍难掩悲痛,但情绪已比案发初期稳定许多。

    在谈话间,她向警方提供了一条关键线索:大约半个月前,赵辉开始表现出异常。

    “那段时间他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余美程回忆道,“我问起时,他说是在为攻克某个技术难题发愁,他不想失去这份既轻松又高新的工作。”作为机电技工的家属,余美程虽然对具体技术问题帮不上忙,但女人的直觉让她察觉到事情并不简单。

    “之后他表面恢复了正常,可我能感觉到他内心的不安和焦虑,生活中比往常急躁了些。”说到这里,余美程不自觉地绞紧了手中的纸巾。

    余美程还说,在丈夫遇害前的最后三天,他的行为出现了明显异常。“那几天他总是坐立不安,心神不宁的,”她说着,声音微微发颤,“最反常的是,他突然开始坚持亲自去接上高中的儿子下晚自习。”说到这里,余美程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强忍泪水,“要知道,儿子从初中起就是自己回家的,这条路他走了三年多,从来不需要接送。”

    说到这里,余美程突然哽咽,泪水夺眶而出。“我现在才想明白...他肯定是预感到了什么......”她抽泣着说,手指紧紧攥着衣角,“这个老赵啊......明明有事却什么都不跟我说......最后却被人......”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终化作一阵压抑的呜咽。

    何亮亮默默递过纸巾,王灿则耐心等待她情绪平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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