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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狂奔的叛逆者(上)

    趁着哈利愣神的功夫,斯内普一脚将男孩从自己身上踹下去。爬起来的黑发男孩感受着自己头上痊愈的伤口,警惕地看向他们:“你们是巫师?你们过来做什么?”

    邓布利多捅捅奥兰多的手臂,示意她去安抚一下斯内普。奥兰多感受到艾琳在邓布利多的治疗咒下逐渐平复的呼吸,起身试探地向西弗勒斯走去,结果她每靠近一点,小孩就往后退一点,最后奥兰多不得不停下,尝试和斯内普保持一个不触及他底线的距离。

    “放轻松,孩子。”干巴巴地说完这句话,奥兰多就沉默下来。难道直接说因为所谓的未来可能性,所以就要把他直接从母亲身边带走吗?从刚才斯内普的保护行为来看,他对母亲的感情十分深厚,以至于,她是说或许,他也还没有对父亲彻底失望呢?至亲之人间的纽带是不可忽视且奇妙的,奥兰多脑海中浮现儿时身边慈祥的面孔,摇摆不定。

    下一秒,少女狼狈地摔倒在地上,额头狠狠砸向地板。她扶住脑袋,发出含糊又不可置信的痛呼。西弗勒斯紧紧握着一根魔杖,脱力地跪在地上,浑身冷汗几乎要把衣服浸透。

    邓布利多伸手拦住秦彻,看着地板上快要昏过去的男孩。这简直不可思议,一个4岁的小巫师使用不适合自己的魔杖成功发出一发禁锢咒。虽然魔力的缺少让它没有发挥出咒语本身的作用,但也足以展现男孩在魔咒上卓绝的天赋。

    未来的双面间谍——如果能够改变一些节点,西弗勒斯·斯内普将前途无量。邓布利多任由半龙化的秦彻圈住奥兰多,转头看向艾琳。

    骨折并不能够很快恢复,但女人还是蹒跚冲向地上的男孩,将他严严实实护在怀里。扫视这一圈人后,枯瘦的女巫把目光定格在邓布利多身上,嘶声质问:“我可不记得我们的约定里还有其他人的出现!”

    “‘其他人’,这个用词有些不准确,斯内普夫人。”邓布利多扫过艾琳紧绷的嘴角,看向女人的黑眼睛,“我想,‘同伴’一词要好很多——在你看过我的部分记忆之后。”

    艾琳狠狠瞪着这个老奸巨猾的白巫师,很想同他理论一番什么叫信用和约定,但时间不等人。她撑着身子把西弗勒斯抱起来,不情愿地在邓布利多的示意下交给奥兰多。

    “西弗,嘿,宝贝,看着妈妈。”她弯腰捧起奥兰多怀里僵着身体的西弗勒斯的脸,轻声哄着,“妈妈很抱歉,真的很抱歉。你出生之后、还太小、这一切都太仓促——”艾琳发出一声颤抖的啜泣,随后狠狠亲了几口黑发黑眼的男孩,用干枯的手指抹去他额头上的鲜血。

    “如果今晚一切顺利,我保证会把所有都告诉你,西弗。No matter what will happen, Mama always love you, always, I swear.”

    天边闪过几道寂静的闪电,隐匿翻滚的云层酝酿着一场即将的风暴。女巫竭力压抑体内愈发难以抑制的冲动,双手一遍遍神经质地抚摸儿子稚嫩的脸颊:“西弗也会一直爱妈妈的,对不对?”

    西弗勒斯不明白这是怎么了。他看不清即将发生的事情的好坏,这让他幼小的心灵无限地感到恐慌。但是有一点他想自己目前是可以确定的——西弗勒斯看着妈妈同样的黑眼睛,轻声而郑重道:“Yes, mommy. I love you, always.”

    一道闪电劈下来,划破漆黑的屋子,照亮了艾琳略微抽搐的脸颊。她很不对劲,奥兰多忍不住想抱着西弗勒斯后退。

    不停的吞咽,唾液不正常的大量分泌,瞳孔扩散,眼珠乱动着捕捉任何风吹草动,控制不住地掀开嘴唇龇出犬齿——她已经不像人类了,而是一头闻到鲜血味的、饥肠辘辘的野兽。

    艾琳也发觉自己再难以压抑体内的冲动,她猛地退后,一直退到地下昏迷的托比亚旁边,冲邓布利多咆哮的声音越来越尖啸:“你知道该怎么做!Do it, NOW!”

    冬日及其罕见的雷暴在伦敦上空形成,在第一道惊雷响起前,邓布利多一个箭步冲过去把哈利抗抱起来,紧接着甩出一个咒语,西弗勒斯的世界瞬间陷入一片黑暗寂静,这让他发出了一声尖叫并在奥兰多怀里挣扎起来。奥兰多加大力气锢住他,手掌顺着他纤细的脖颈一路捋到尾椎骨,一遍又一遍,试图安抚他。很快,男孩便因为之前的挨打和魔力耗尽而挣扎不能,上气不接下气瘫在少女怀里,安静下来。随后,奥兰多感受着颈窝处越发明显的潮湿,只能继续做着安抚的动作。但很快,眼前发生的一切让她凝固住了。

    伴随第一声雷暴的怒吼,女巫枯槁的身型扭曲着发生变化,两条腿喷涌出大量的鲜血和粘液,下半身暴涨的体积撑破了肥大的牛仔裤。接连不断的闪电把屋内照得亮如白昼,她清晰地看到,这个刚认识的女巫正在向人鱼转化。漆黑而锋利的鳞片、雪白的利爪、尖齿,一头野兽在他们面前展露出绝对的美丽与致命。而这种兽性的吸引力让奥兰多也抑制不住地露出隐藏的龙尾,在身后狂乱地抽动。

    人鱼好像有些缺水,它尾部的鳞片狂躁地开合着,在黑夜里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金属摩擦声。但是很快这个小问题就被解决了——当它用尖牙撕开托比亚的颈动脉,鲜血如同喷泉一般淋了人鱼满身的时候,奥兰多发誓,她听见了那些新生的鳞片被滋润后满足的叹息声。

    邓布利多低声吟唱咒语,一道飘渺的保护罩在众人身前升起。被交给秦彻的哈利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切。这是否意味着西弗勒斯也是一条人鱼?那斯内普教授呢?哈利从不认为斯内普教授具有类似的特征,他也从未在他的记忆里窥见过类似的情形——当然也不排除他的有意隐瞒和——说实话,就算是他自己也必须承认,不管是大脑封闭术还是摄神取念哈利都烂得没边了,他的摄神取念对于斯内普而言简直是在用狗尾巴草给铜墙铁壁挠痒——但这或许可以解释有些极高品质的、世所罕见的魔药需要他加入自己鲜血来熬制的原因。这是否意味着他有可能知道自己的血统?哈利盘算着能想到的可能性,看着眼前持续上演的血腥秀,不停撕咬自己的嘴唇。

    一只手掌住他的脸颊两侧,使劲一捏,把他鲜血淋漓的唇从牙齿下解放出来:“别咬,如果你不想你的血把它吸引过来的话。”秦彻盯着把托比亚啃噬得只剩一具白骨的野兽,它现在正抬头嗅闻,鼻翼扇动,在黑暗里发着幽光的竖瞳向众人望过来。

    哈利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结束进食的人鱼缓慢地用鱼尾把自己匍匐的身躯撑起来,低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梅林啊,它可真大!哈利暗自想。人鱼艾琳现在还有三分之一的尾巴逶迤在地上,然而直立的部分已经让它比最高的秦彻还要高出近半个身子。它肯定有三米了,这完全不是淡水人鱼的体型,至少黒湖底的人鱼没有这么大。

    人鱼和几人僵持着,中间邓布利多竖起的屏障悄无声息地运转。外面的雷声已经停息,暴雨倾盆而下,冲刷着积雪,把它们变成泥泞。

    潮湿的环境好像安抚了躁动的人鱼,在瞳仁急剧地收缩扩散后,它慢慢褪去攻击的姿态。一声饱含疲惫的叹息宣告了艾琳理智的回归。

    “解开它,邓布利多。西弗勒斯需要看到这些。”人鱼挥了挥爪子,依旧呆在原地,尾部的鳞片再次发出摩擦声,但已经不是因为进食的本能了,而是一个母亲在等待孩子的选择。

    西弗勒斯在恢复听觉与视觉的瞬间便拧过身子来转头寻找艾琳。他能闻到浓郁的血腥味,但任何一个猜测都比不上亲眼所见来得震撼。

    他的视线在人鱼与白骨之间来回逡巡,难以相信自己的母亲变成了这样的东西。艾琳紧张地舔着嘴角,尝到血腥味后才意识到自己现在估计极其恐怖。她仓惶地用没沾到血的小臂急切地抹着嘴巴,在发现只能让自己看起来更糟后无措地停了下来。她躲闪着视线,尝试向西弗勒斯伸出手,目光触及到自己锋利的爪子后又迅速放下手臂。女人侧过脸,用潮湿的、因染满鲜血而纠缠在一起的黑发遮住脸,发出几个微弱的音节,最后都汇入一声哽咽的叹息:“西弗勒斯......”

    “妈妈,你还好吗?”男孩稚嫩而饱含担忧的颤抖声线和女人的叹息声交叠在一块,发出此刻最令众人舒心的乐音。

    下一秒艾琳直接扑过来从奥兰多怀里夺走男孩,利齿尖牙以及漆黑的鱼尾全部消失,衣不蔽体的女人跪坐在地上痛哭流涕:“结束了,亲爱的,都——已经——!”她将额头紧贴男孩的,西弗勒斯也紧紧抱着她的颈脖,“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妈妈保证。”

    邓布利多如释重负地长出一口气,任劳任怨挥舞着魔杖打扫起这间经过几番冲击而更加破败不堪的屋子。血迹、白骨、破碎的家具都在魔杖的指点下回到它们应有的状态与位置。在老人看来,这场“战役”最大的节点已经被突破了,至于之后的解释真相环节——梅林——既然西弗勒斯能认可自己的妈妈是条混血人鱼并且吃掉了自己的爸爸,那么普林斯家纷乱的,不管是诅咒还是天赋的混乱历史对他而言也并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

    他哼着小曲在重新整洁温暖起来的屋子里找到厨房,点了点茶具,一壶热气腾腾的红茶飘到餐桌上,随后他看向奥兰多几人:“要来杯茶暖一暖吗?”蓝色的眼睛冲还在拥抱的母子二人挤了挤,“我想他们需要点私人空间。”

    秦彻从善如流地走进餐厅,把哈利放到椅子上,邓布利多又贴心地为他调整了高度,得到男孩有些羞赧的微笑。奥兰多跟着他的步伐把自己放空在一张椅子上,头回看吃人,她真得再缓一缓。

    等把第一杯热茶送进胃里,奥兰多昂起头疑惑地看向怡然自得的三人:“你们怎么都这么淡定?”她不着痕迹地往外看了眼,那母子俩正坐在沙发上说这悄悄话,“她先是变成人鱼,然后把她名义上的丈夫吃掉了!”

    哈利懂奥兰多的痛苦,但他本人现在心情倒是比较平静。首先,他承认这确实有点突破伦理,但同他从11岁起就开始经历的事而言倒也不算难以接受。其次,他对于托比亚的死完全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甚至想拍手称快。说实话,他今晚算是对艾琳刮目相看了,没想到斯内普教授记忆里那个永远懦弱、委曲求全、麻木悲伤的枯瘦女巫也会有如此,嗯,充满野性的一面。再者,他大概猜到这估计和那些纯血巫师家族的神秘历史有关系——他记得艾琳和这个麻瓜男人结婚前是普林斯家的独女?懂得都懂,巫师嘛,特别是纯血,总会有些不可告人抑或是难以启齿的发展史,看看疯人院布莱克家就会觉得这也没什么。

    于是面对奥兰多的质问,哈利只是捧着茶杯耸了耸肩膀,并在心里轻轻向自己未来——又或者是过去——的教父道了个歉。

    邓布利多就更不用说,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估计早就摸清艾琳这个“纯血叛徒”的底细了。这个隐藏在麻瓜界的纯血女巫或许对他而言更像一个可有可无的惊喜礼包,原先并没有什么必要性驱使他主动去打开它,但是哈利、秦彻和奥兰多的到来以及世界线的变动使得他改变了自己的想法——人鱼的能力?一个还没彻底没落且在魔药上颇具天赋的纯血家族继承人?或者未来双面间谍的母亲?没人能摸清邓布利多的想法,他总是有些疯狂又毫不意外会凑效的点子。况且艾琳看起来也并非毫无此意,两人或许有过谈判交锋,但大体应该算得上一拍即合。

    至于秦彻,奥兰多看了他一眼,龙先生好整以暇地挑了挑眉毛,获得少女一个“我就知道会这样”的白眼。好吧!一条活了一千多年的龙!上帝啊他什么没见过!奥兰多甚至可以合理怀疑他在无聊的时候会把那些胆敢来杀他的愚勇之人的白骨穿成项链装饰龙窟。所以,人鱼吃人?有点猎奇,但也就这样。

    这么想完,奥兰多彻底意识到这个屋子里除了单纯的小西弗之外已经没有正常人的存在。她消化完最后那点异样的情绪,便装模作样地长叹一口气,起身给自己续了杯茶,照着邓布利多的变形咒依葫芦画瓢把自己的木椅子变成软沙发。这得到了老人暖洋洋的夸赞,于是少女投桃报李地把所有人的椅子都变成小沙发,最后把餐桌变成张茶几——于是所有人都舒舒服服地盘进去了——这就是艾琳带着西弗勒斯走进来看到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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