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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名字

    孟图睁开眼看向她,连日来应付老臣的说教让他头胀,那些关于鹿瑶的异议文书被他统统驳斥回去,朝堂上腌臜事惹来的坏情绪他不想带回寝殿,此刻只想安稳的睡个好觉。

    偏偏她的神情如此认真,说着他最不爱听的话,还企图挑战他的耐心,难道他给她的自由还不够多吗?

    “你没有离开王宫的必要。”他皱眉支起一只手垫在侧脑后,冲她伸出另只手,慵懒地勾动两根手指,“过来,有事明天早上再说。”

    “不行,我现在就要说!”看到他那个无所谓的样子就来气,鹿瑶把薄毯团起来朝他丢去,半空中被截停,稳稳当当给他盖在胸前。

    “你好好想想,我被你关在寝殿里多久了,啊?这段时间我是不是非常配合,你问的哪个问题我没有如实回答?你每天板着脸,除了待在寝殿哪儿都不让我去,这些抱怨我一句都没说过!”她又气又委屈,“就算你对我之前的离开很生气,但我解释过了呀,是你自己不相信······白天你不在的时候我连个能聊天的人都没有,凯普里才来陪了我两天你就把人撵走,两天!孟图霍特普,你真的太过分了!我不忍了,我要出宫!”

    一通牢骚发完,孟图的脸色更暗了。但管他那么多,她套上裙子就走。

    “铛——”长矛杵地,把她离开的通道封的死死的。

    侍卫不敢看她,更不敢出手直接阻拦,但挡不住她从长矛下硬往外钻。

    “闹够了没有。”腰下横过一条胳膊将鹿瑶提起,孟图朝侍卫们扬了下手,人尽数退下,殿内清静下来,只剩两人身上配饰相撞叮呤当啷的响。

    他把人甩到床上,鹅绒的床垫立刻凹出一个浅浅的窝。

    “你!”鹿瑶脸朝下摔进床里,刚一挣扎着爬起来又被按下去。

    “我怎么?”,热量从两人紧挨的皮肤间传递,孟图的气息喷洒在她耳边,危险,但不致命,“来,内芙露,看着我,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自从上次脱敏之后,他的接受程度好像更高了点,虽然依旧很生气,但不至于吃人······

    更关键之处在于,她刚才脑子里忽然灵光一现,时隔久远的回忆翻涌上来,想起之前没能回答的那个问题的答案。

    不过,现在这个情形适合告诉他吗?

    “我说,我要有出入的自由,不是像宠物一样被你关在这里。”她直视孟图的眼睛,顿了顿补充道,“而且,我也不是内芙露。”

    “你不是问我离开前跟霍普扎法说了些什么吗?就是这个,我告诉他我不是内芙露。”

    “怪不得你要我放你出去,在寝殿里待久了人确实会变傻。”他笑了一下,“但这个借口不好,下次记得找个更精妙的理由来说服我。”

    “这不是借口!我真没骗你!”鹿瑶扭动挣扎,要不是两只手都被摁着,她真想抓着他的肩膀把这人摇醒,“你从前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你的王妹病重到无法医治,却又能一夜之间康复?没有,内芙露没有挺过来,以她的身份活下来的人是我!一个不属于这个时空的人,鹿瑶!”

    我是鹿瑶,没错,这才是我的名字。

    她水亮亮的眼睛在夜色下显得尤为明澈,最真诚最毫无保留的人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因此孟图明白了,她此刻没有说谎。

    其实她说过的话他都记得,比如她说过她去了另一个时空,她知道他和纳赫特之间的谈话内容,还有办公厅飘落的花瓣······

    即使足够多的证据摆在面前证明她说的没错,可谁能说服一个蒙住双眼不愿意相信的人呢。

    太阳的阿蒙,死亡的阿努比斯,他既贪心想要从神那里索要她,又不甘心她真的是神怜悯下的馈赠。

    他的灵魂比玛特的羽毛重,他的信仰不够虔诚,正因如此,他才不喜欢无法捉摸的存在,因为无法掌控的随时会从指缝中溜走。

    直到现在,无数次占有她都不足以抵消他心中的名为恐惧的躁动。

    倘若那晚的一切都是梦呢?阿努比斯真的和一个几乎走投无路的王达成交易,送她回来了吗?

    如果眼前人是他臆想出来的幻觉······好,他可以接受,但永远不允许有人将它戳破。

    落下的这一吻轻得像蝴蝶的翅膀,又重似穿越仟年两地的风暴,孟图的手指拂过她的额头眉角,停在一颗泪珠上。

    灼烫的触感从手指刺向心脏,良久,就在鹿瑶以为他又要将这个话题盖过去时,“哭什么。”他问。

    “再说一遍,你叫什么名字。”

    “嗯?”她哭了吗?脸上好像确实有水划过的感觉,可她为什么哭。

    “鹿······呃,瑶。”鹿很好翻译,但古埃及语里没有瑶这个字,她只能用中文告诉他。

    “可以理解为宝石的意思,也代表美好和神圣,在我们那儿的传说里,有个非常美的圣地就被称作瑶池······算了,你能记住第一个字也行。”她放弃挣扎了。

    事实上,孟图不但记住了她姓什么,还学会了瑶的中文发音,更厉害的是,他还记住了和她名字有关联的传说,不愧是能记住所有随军将士名字的男人。

    但不如说,他能接受她的说法这一点,就已经足够令她惊讶了。

    只不过代价是原本雷打不动在办公厅工作的人,把地点改换成了寝殿。现在白天晚上,闭眼前是他睁眼后还是他,以此堵住她白天没人陪的理由。

    “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做不太好?”鹿瑶委婉的提醒他,就算他觉得没问题,大臣们来回出入王的寝殿难道不会觉得不合适吗。

    “不太好?”孟图看了她一眼笑了,“我的王后,如果这些政务没人处理的话,国家不就慢慢变成一摊废墟了吗?”

    谁说这个了!鹿瑶点了点桌子,“我是说,那件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哪件?”

    ······给她上户口的事。

    “我的身份,你想好了吗?”她挤在他旁边坐下,“不能让所有人见我都跟见了鬼一样吧。”

    这件事她早就想提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她是真的很想问问,到底是哪个不懂事的大臣带头提议把她原来的身份销户的。

    要不是跟凯普里聊天她还不知道,原来婚后不久,王室就宣告了内芙露的死讯,趁孟图第一次北征期间,擅自抹去了她生者的痕迹,远在北域的孟图得知这件事时,消息的扩散程度可想而知。

    什么人有这么滔天的权势,能擅自代替法老做这样的决定,这样的行动竟然也能得到礼仪官的支持······

    果然,命运的车轮碾过,能把所有不可能都变成可能,她不过是短暂参与并扮演了另一个人的一段人生,从此历史会记住她作为内芙露的过往,那么现在,她是谁呢?

    “你希望自己是什么身份?”孟图将问题重新抛给她,岔开腿把她挤下椅子的同时又把人捞到自己腿上坐着,“宠妃?祭司?还是王后陛下?”

    “我选继续回神庙做祭司。”她提议道。

    “不行,换成别的。”

    “为什么!这是你刚才自己说的!”还讲理吗?她说着就要站起来,奈何这人力气实在大,不给人挣扎的余地。

    “神庙的人都认识你,不怕吓到她们了吗?”头发被他绕在手上打圈,“况且嫁给我和做祭司并不冲突,重新选。”

    “······这两样有区别吗,你的后宫里不就我一个人?”

    “当然。”继续说下去之前,孟图特意将胳膊收的更紧一些,侍从们早已识相的推下去,整个寝殿只有他们两人,但他还是选择用暧昧的耳语轻声说道,“如果选择作为王后的话,意味着你需要很快为我诞下王国的继承人。”

    “按照目前这个速度来看,我相信不远了。”他笑着说。

    说什么鬼话!原来他一直打着这样的鬼主意!可恶!鹿瑶拳打脚踢的动作被预判到,孟图还嫌不够,拱火似的又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从今天晚上起,我要跟你分床睡!”她用唯一自由的嘴喊道。

    “为什么,生育继承人的女人能够做未来国王的母亲,这份荣誉多少人求都求不来。”

    “不行,至少现在不行,我还没准备好。”她坚决拒绝,“一个连人身自由都没有的人,怎么有能力有心情照顾自己的孩子,我拒绝。”

    锢在腰上的手松开了点,她踌躇着脚尖点地起身离开,动身的一瞬间又被拉紧,“那就让继承人见鬼去吧。”他说道。

    这么狠吗······不知道各部大臣要是听到他这番言论,会作何感想,埃及的未来或许在孟图的手里岌岌可危了。

    看鹿瑶明明一脸错愕还要强装镇定表示理解,孟图不由笑出声,“那么,不管继承人的事。新身份已经为你准备好了,另外,我替你取了新的名字。”

    “泰姆,这个名字你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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