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程”

    黑色行李箱很轻,里面果真没有放重物,只有一沓沓纸质资料,全都是有封面的,分为三堆,唐慕言看到的封面是明晃晃的中文。

    摆在最前面的是“vikiol”。vikiol?桓城最大商业集团。摆在第二的是“唐家”,唐家?唐慕言皱眉,不禁开始头脑风暴。

    这排在第三的就是“畏”。这三个小册子封面是排在最前面的,也就是说下面肯定还有很多名称。或者是公司,或者是家族,或者是暗帮集团。

    前面这三个绝对只是典型的代表。

    唐慕言让开一个身位,楚落溪的目光也才落到行李箱上。

    像是机密文件,被密封的好好的,没有被打开的痕迹,估计那个密封的人一开始的目标的就是给楚落溪看,可是楚落溪这么多年了才发现,显然有些奇怪。

    唐慕言感觉楚落溪明显愣了半晌。她不知道其中缘由,说:“我先上去了?”

    楚落溪回神说:“嗯,你上去吧,待会记得下来吃饭。”

    唐慕言应了一句。

    vikiol.WEI.唐家

    楚落溪倒是很符合前两个身份,一边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霸道集团vikiol,一边是掌控着地下世界的暗帮帝国WEI[畏]。可是再怎么说,唐家也不会和这两个危险事物搭到一块吧,至少明面上是这样,至少唐慕言知道的是这样。

    临近7点,唐慕言已经把楚落溪卧室里能用得到的东西都放到了小行李箱里。再下楼时,就是一桌丰富热腾的菜色。今天的晚餐楚落溪准备的很多。

    刚下来,楚落溪正对着窗帘低头捣鼓手机,像是在发消息。

    唐慕言蹑手蹑脚的过去发现长桌上还有一瓶红酒和一瓶,热牛奶?牛排配热牛奶吗?

    唐慕言看窗帘拉上了,窗户上自然就没有倒影,她以为楚落溪没有发现她,声音放到最小偷偷靠近她。

    刚离她不到30厘米吧,楚落溪突然回头,一手握住唐慕言的下颌骨,迅速转过身来。

    唐慕言只看到一双乌黑明亮的眸子,之后整个视线都被遮挡住连带着呼吸也被掠夺。

    “下来了?”楚落溪就亲了好几秒吧,唐慕言差点下意识伸舌头了,结果她就离开了。

    “嗯……你,你在干嘛?”唐慕言发现楚落溪每次亲吻她的时候都会捧住自己脸部或者下巴,亲完不会立刻离开,依旧保持着极近距离缱绻。

    “等你呢。”低沉沙哑的声音和长桌上忽隐忽现的烛火,挠得唐慕言心里痒痒的,楚落溪又说,“你早上跟我说的氛围?究竟是什么啊。”

    是这个吗?

    是因为这个吗?因为唐慕言早上说的氛围,所以她今天晚上做出了这样的准备?

    可是唐慕言说的氛围不是这个,或者说不止这个。可是好像又足够了。

    在暖气里待久了,楚落溪的面颊微微发红,唐慕言轻触她的脖颈,楚落溪没躲。楚落溪把外面的衣服脱掉了,现在穿着一件白色衬衫,最上边两颗纽扣被解开,唐慕言轻易看见缠绕着她脖颈的白色绷带。

    就是很吸引她。

    像这样缠绕在表面之下,被拼命隐藏的秘密就是很吸引她。

    唐慕言的秘密,从来没有让别人知道过。除了警察局的档案资料,除了自己,除了徐瑶鄞,她的秘密在内心深处,谁都触碰不了。因为看不到,摸不到,所以这样的秘密不会有人知道,也不会有人好奇。

    可是楚落溪呢,暴露于表面的秘密,感觉只要揭开轻易就能知道。

    晚饭被晾到一边,成为了冒着雾气的摆设。唐慕言的目的太明确,她的手伸进了衣领里,只要用力往外一扯,这个绷带就能找到缺口,然后再一拉,被刻意隐埋的真相就会浮于水面。

    可是唐慕言停住了,她只是在那白色领域轻轻抚摸着,然后失神的问:“楚落溪。你是‘X’吗?”

    ——

    疏蘅离家出走了,这个消息发生在过年之后。如唐慕言所说,那个“栽赃”的录像一出,邱原没有“死”,却被扒了一层皮,他当然死不承认这件事情和他有关,可是疏家是个大家族,有疑心就代表离离开不远了。邱原失去庇护只是迟早的事情。

    邱老先生的那份遗愿建立起的信任关系,疏蘅就不信,她打不破。

    可是听说他们过完年之后又会离开国内,疏蘅顿时就有些不知所措,倒不是出国后对付不了邱原。而是萧笙笙,自从生日宴会之后,她们两还没有正儿八经的见过面聊过天呢。疏蘅依旧记得站在萧笙笙旁边的女人,带着天生的寒气和杀意,她不知道她和萧笙笙到底是什么关系,她害怕知道真相,她害怕自己对付不了。

    堵着一口气,疏蘅不可能轻易离开了,这几年正好疏家的一些资产会搬回中国,她想抓住这个机会留在中国。可是她爸的意思是暂时让她去国外,疏蘅才不轻易就范。这不,离开了本家别墅到外面去住,娱乐新闻上就会有“豪门千金小姐离家出走”。

    “神经病。我二十几岁的人了到外面住还上新闻了,题目还是‘离家出走’。笑死我了好吗!”

    酒保有些无奈,这位千金大小姐已经在这里一夜了,吐槽了将近半夜,还好她身边有个女人帮他应付,否则他真的吃不消啊。

    “你说是不是!”疏蘅“啪嗒”一声把酒杯狠狠拍打到吧台。

    “……”徐瑶鄞觉得她不像离家出走,像失恋买醉,她和酒保说,“订个包厢吧,让她进去睡会。”

    “包厢?我不睡,我不睡觉!”

    酒保应下,准备帮徐瑶鄞一起搀扶着疏蘅进隔间。

    可是疏蘅的反应很大:“别!我不睡!你们不会要睡了我吧!”

    此话一出,两个人皆一愣。

    疏蘅趁机摆脱束缚,眯着眼睛对徐瑶鄞说:“噢,陌生女人,把我灌醉了准备睡了我,然后理所应当的进入疏家!搞什么啊,跟邱原一个德行!”

    酒保赶紧解释:“大小姐,您喝醉了,您现在这个状况回不了家啊,您还是直接在这里睡一觉吧!”

    疏蘅又眯了酒保一眼,没有力气地吼道:“关你屁事!我和她的事情!”说着还指着徐瑶鄞大喊,“有本事你上啊!我认命了!今天你要是上了我我就认命了……我也不去找笙笙姐了,我就,我就这个生活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

    徐瑶鄞图个乐子来酒吧品酒,倒霉遇上了喝醉酒的疏蘅,是疏蘅先说。

    “你长得可真好看哎。”然后盯了徐瑶鄞好久,又说,“如果我也能这么轻易地看到她就好了……”

    徐瑶鄞跑都跑不了,听了疏蘅吐槽了一大半她家里人的事情,还若有若无的提到了她的暗恋对象,她叫她“笙笙姐”。

    当了个树洞,却又被说目的不纯。到底是谁目的不纯啊?酒保吗?

    疏蘅大喘气,“嗝!”又打了一个酒嗝。

    酒保快哭了:“姑奶奶,您别这样了,您要是在这里有什么三长两短那我完蛋了啊,这位小姐也是好心帮助您啊!”酒保其实挺佩服徐瑶鄞的,换做一般人谁会听疏蘅牛头不对马嘴的故事。一会提到她那该死的未婚夫,一会提到她在美国是怎么样的风云人物,“您,您实在不愿意?那我打电话让别人来接您?”酒保又说,生怕这一个小祖宗生气了直接砸他的酒坊。

    “不要!谁来接我?没人来接我!我就是一个豪门家族的工具?我是一个连自己婚姻都主宰不了的废物!……唔。”

    “姑奶奶!我求求您别说了……”

    疏蘅一下子扒拉开酒保的手,笑嘻嘻地说:“你心虚啦?心虚了?我就知道!你是心虚了!你觉得我说的对!”她摇摇晃晃的,直立都站不稳,嘟囔着嘴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只靠意识说话。

    酒保欲哭无泪,疏蘅突然觉得没意思了。转而对着生疏又好看的另一副面孔,她故意贴近徐瑶鄞,徐瑶鄞一只淡漠的眼眸注视着疏蘅。

    疏蘅愣了一下,又贴近眯着眼睛观察徐瑶鄞,傻傻地笑起来:“你都不躲哎,你竟然不躲哎。你不怕我吗?不怕我吃了你吗?嗷呜!”说着还故意举起两只手做成虎爪,像真的要吞掉徐瑶鄞一样。

    “……”疏蘅是个长相玲珑的女孩,只是散发出来的气息过于锋芒,这样的人,也会因为爱情而拥有卑微,而经历暗恋,徐瑶鄞一只手轻松箍住她的双腕,让疏蘅怎么也挣脱不开。

    “去睡觉吧,疏蘅。”后半夜疏蘅一点意识没有,只记得脑海中模模糊糊有着这句话,是谁说的,疏蘅不认识,她的声音也好陌生,但这是疏蘅听到的最具有魔力般的魅惑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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