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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就要去问

    贺安随意嚼了几下,便将嘴中的糕点囫囵咽下。

    谁知咽得太急将自己给噎住了,她抬手轻拍胸口,接过北宁帝递过来的茶水,一口便喝下大半杯。

    见她这副模样,北宁帝无奈叹气,轻笑道:“着急什么,我又不会怪你。”

    “我怕你会多想啊,那可是南平的皇子。”

    贺安将剩下的茶水还给他,皱眉道:“你这茶水未免也太苦了些,比我上次来喝的还涩些,也不知你怎就偏爱这般?”

    北宁帝将杯中剩下的茶水泼在地上,“上次的茶叶喝完了,这是谢丞送过来的,喝着还不错。”

    “兄长,你觉得谢丞这个人,如何?”贺安问得直截了当。

    北宁帝拿着玉杯的手一顿,他将杯子轻轻放在桌案上,垂目不语。

    贺安见他这般,也没有催促,只是在屋子内转来转去,等着兄长的答复。

    她绕到书桌后,翻看起书桌上的文书,第一本便是来自谢丞。

    贺安看着手中的折子,轻声笑问:“她提议今年秋猎邀南平一起举办,谢丞这是不知南平近来不太平吗?”

    “现下看来是这样的,她向来是一个沉稳的人,定然不希望今年秋猎会出什么岔子。毕竟,这是她坐上丞相后第一个秋猎,为了让旁人住嘴,也是费心尽力在安排。”

    贺安看着工整秀丽的字迹,句句谨慎,点面到位,看得出来她也是在真心提议。

    “谢白水她还是老样子,说她的坏话一句都听不得啊。”贺安轻笑两声,“这都坐上丞相之位了,旁人说她两句又能怎样,她的官职与俸禄又不会变。”

    “‘人无完人,金无足赤’的道理,她又不是不懂。”

    “啪”的一声,她将折子合上,看向兄长,“兄长这是,还没有想好怎么夸谢姑娘吗?”

    北宁帝嘴角扬起无奈的笑意,说道:“小妹你啊,也是老样子,嘴下不饶人。”

    “这谢丞,遇事果决,做事又向来公正严谨,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好臣子。”

    “这谢姑娘,为人正直,话不多但是个热心肠,又饱腹诗书,配得上‘才女’之称。”

    “只是,小妹这般问了,可是她哪里露出了马脚?”

    贺安摇头道:“不是她露出了马脚,是谢大夫。”

    “只是不知,这谢丞可有参与其中。”

    话语间,贺安又走到北宁帝身前,仰头笑问:“要不,兄长你去问问?”

    只听北宁帝轻笑两声,抬手轻敲贺安额头,道:“那我可真去问了?”

    “那还是算了吧。”贺安抬手揉了揉额头,“我要走了,您就接着忙吧。看您那折子多的,我也不在这打扰您了。”

    她取出面纱戴在脸上,冲房梁上的人摆摆手,“我走了,师父。”

    “快走吧,你在这吵得我连觉都睡不好。话说,你这酒楼掌柜这般得闲的吗?”

    听着房梁上传出来的声音,贺安怒道:“就知道睡!要是我兄长出了什么闪失,你那脑袋也别要了。”

    “啧。”房梁上探出一个脑袋,一道长疤斜着贯穿了整张脸,要是没有那道疤痕,也定然是一位陌上公子。

    他看向梁下仰头的贺安,道:“没大没小的,本来我这一把年纪的,就该提剑携酒,游山玩水。你倒好,给我找了这么个活,你这做徒弟的不知道好好孝敬一下师父吗?”

    贺安白他一眼,哼笑道:“还游山玩水,你有命去吗?”

    那人一下被噎住,贺安这话一点也不假,要不是他这徒儿手下留情,他还真就在阎王那边游山玩水呢!

    他收回脑袋,伸出一只手摆了两下,示意贺安快走。

    贺安走后,北宁帝坐在书桌前,看着折子笑道:“阁下,您方才有失礼数了。”

    “小妹虽是您的徒儿,但在这宫墙下,她便是长公主。”

    “往后莫要再说她没大没小了,她在宫中被惯坏了,就随她去吧。”

    梁上的人无奈应下,他怎么就碰上了这兄妹俩人,也不知他这是走了运,还是不幸...

    屋外树枝上落下三两鸟雀,叽叽喳喳地叫着。

    但一会儿,便又没了声音,这是又不知飞往何处了。

    那梁上的人笑了笑,还是这鸟雀自由些,天南地北任它飞。

    贺安回到酒楼时,街上已经亮起了灯盏,但酒楼中依旧热闹得很,贺安同几位常客打了招呼后,便向后院走去。

    贺青正走在长廊上,见她回来了,赶忙迎上去:“掌柜的,陈伙计带来的那位,都安顿好了。只是他受的力道可能有些重,现下还在昏着。”

    说着,她往贺安身后招了招,问道:“贺岚她,没同您一块回来吗?”

    “她有事要做,一时半会儿,应该难回来了。”

    见贺青愣神,贺安抬手在她脸上捏了捏,笑道:“放心吧,不是你想的那个事情,她不会有事的,就是帮我去找些东西。”

    闻言,贺青的脸色才好了些,她同贺安笑道:“那我先去忙了,陈伙计眼下应该还在那人的屋子里,我给他安排在刚空出来的那间屋里头了。”

    贺安点头道:“我知晓了,你快去忙吧,我方才进来见贺方都快招架不住了。”

    她顺着贺青的话,推开亮起烛火的屋子,进屋便对上了苏煜的眼眸。

    贺安扬唇笑道:“在这酒楼,我是该叫您陈伙计,还是苏皇子呢?”

    苏煜无奈一笑,道:“贺姑娘,您就莫要拿我说笑了。”

    莫说在这酒楼,就是在这京城之中,贺安也只能叫他陈煜了。

    “他还没醒吗?”贺安上前问道。

    “没有,没想到贺姑娘的手劲还不小。”

    闻言,贺安眉头轻蹙,莫非她下得力道太大了?

    但这人不是侍卫吗,也不至于这般不经打吧?

    还是说她当时没下气头,没收住力道...

    “张卓是我收留的宫女之子,他从我同我一起长大,他没有习武的天赋,只会些三脚猫功夫罢了。”苏煜仿佛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一般,缓缓开口道。

    “我本就只是一位没什么存在的皇子,倒也不需要多么厉害的人来护着,这贴身侍卫便让他来做了,只是没料到命里竟还有这么一遭。”

    “我也没料到,这小侍卫竟然是个假的。”贺安无奈笑道,“那他现下不醒,也不是没有理由。我下的手劲,对他来说是有些大了。”

    “毕竟,我怕小了,打不晕。”

    话落,两人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一旁的烛火也跟着晃了晃。

    “你方才,可是进宫去了?”

    在苏煜的注视下,贺安点头道:“对,你想知道那长公主怎么说的吗?”

    “不知。”话落,苏煜又赶忙道:“我也不想猜。”

    “你猜猜看”四字还没从贺安嘴中说出,便被苏煜给堵了回去,贺安低笑两声,道:“好,不让你猜了。”

    “那长公主说...”

    看着苏煜一下子便认真起来的表情,眼眸中还有些期待,贺安瞬间就不想说了。

    见贺安不再说了,苏煜便问道:“长公主她怎般说的?”

    他紧紧盯着贺安的眼眸,自然抓住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不悦。

    莫非,那长公主同她说了什么——

    可是将他做面首的事情告知了她?

    思及此,苏煜的心一下子被提到嗓子口,他开口又闭起,来来回回终是没说出一个字。

    见他这般紧张的模样,又是一股不知由何而起的怨气直冲贺安心头,她开口将话说完:“长公主说她现下没有得闲的时候,让你等秋猎结束了再说。”

    若是谢丞的提议真的被采纳了,苏煜还是待在这酒楼之中会比较妥当。

    那就安排他秋猎之后,再同那“长公主”见面吧。

    听完贺安的话后,苏煜松下一口气来,那就是说他能在这酒楼再多待上些时日了,还不会连累到贺掌柜。

    只是这长公主,到底有没有将那事告知给贺姑娘...

    他抬眼对上贺安的双眸后,不由得一阵心虚,快速将眼睛移开,不敢再去看贺安。

    这般落在贺安眼中,倒成了另一番模样——

    听闻这长公主不愿见自己,就这般伤心吗?

    这长公主面首到底有什么好当的?

    贺安眼皮一跳,她觉得自己眼下不能再待在这里了,不然脾气上来,她不一定能在苏煜面前压得住。

    想到这般,她轻叹出一口气,随即扯出一抹笑,同低首垂眸的苏煜轻声道:“他应当没什么事了,明日贺青会带着他去干活,你今日早些歇息吧,我就先走了。”

    见他微微点头,贺安便放下心来,转身离去。

    直到“吱呀”声响起,门被关上后,苏煜才抬头看向窗纸后缓缓走过的身影。

    方才贺安说话前叹了口气,就连语气很轻,他没敢去看她,也不知道她是何种神情,莫非是已经知晓此事,所以对他失望了吗?

    但是她方才进屋的时候,明明还是笑着的。

    事情怎会变成这般...

    苏煜只觉喉间发涩,要是方才他问出口就好了。

    一直到他躺在床上,还是在与周公讨论此事。

    但是谈论了一个晚上,还是没能谈论出个所以然来。

    果然还是要问一问才好。

    为此,苏煜一早便拦下贺安,问道:“贺姑娘,你昨日去见那人时,她可有对你说些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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