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舍

    马车的构造十分朴实,车箱和头连接处存一张排字形挷成“八”字形的帘子,正好可以看到车夫的背后。

    车夫嘴里叼着一根草,戴着草帽,最先开口问白桐筝:“小娃娃,你和力大人和医大人是啥子关系咯?”车夫有点谐音,白桐筝有些没听明白。

    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也不太想回答,自己和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救命恩人?亲人吗?还是我们根本不熟?

    还是,“我与二人只相见一日,相处六七日,就好像许久未见的故人一般亲切。”

    车夫两条腿盘坐在马身上道:“我看你这精神不对啊,该不会是被他们捡回来的吧?”

    白桐筝一噎,尴尬道:“其实我也不知道…”

    车夫吐掉嘴巴里的草,再次问道:“我自己都不知道,你怎么和他们认识的?”

    白桐筝努力回忆自己是如何从白家逃脱的?又是如何与诺两兄弟相识的?

    还没等他开口他,车夫又道:“跟你说个事哦。”

    白桐筝疑惑问道:“何事?您请说,这车中就只有你我两人,不会有其他人的。”

    车夫抽了抽手中的鞭子,还是不放心,左右张望,确定没人后才开口,“你是不是以为所有‘长’都是主吧?”

    他歪了歪脑袋,眯着眼睛,抽了抽嘴角道:“难道不是吗?”

    车夫摇摇头,伸出一根手指,一副我很懂的样子道:“没有的事,你想想诺家,怎么会有两个主啊?”

    想了想,确实啊,那哪道是他们其中一个吗?

    他继续讲道:“其实他们两个都不是主,因为现在的主他根本没有一点用,”车夫咬了咬牙道:我去他*个脚的!混他*了个腿啊!‘长’字都没混成,真废啊!白活了他这一条狗命咧……”

    骂的很脏,白桐筝几次都没插上话。

    还是他一句话,把车夫点醒了,“就算……也不用这般说他吧?”

    车夫很不屑,“你是真不知道他的德性啊?”他又来劲了,“跟你说啊,他爹有三个儿子,他是老大,他爹好不容易打,下一片江山,可是他的妻子生了三个废人,一个比一个没用,他爹在他十三岁那年死了,因为当时国内失去了主太乱,他才上了位,”车夫摇摇头,无奈道:“当时还家又向这发起战争,他为了不惹事,选择让出了一块地,如果不是医长大人和力长大人,这块地是真保不住了。”最后一句,他只差没哭出来了。

    白桐筝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最后只能说道:“确实挺没用的……”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到了,时间已是午时。

    白桐筝轻轻拨开左边的帘子,看到了一座座山、树、水和好多偏矮的房子,最显眼的还是那金黄色的宗主座。

    白桐筝下了车,抱着一大堆东西和车夫道别。

    目送车夫走后转头,便看到两名身穿白衣,腰间放着宝剑扎着高马尾黑靴子,身形高挑的侍卫。

    两人见白桐筝朝他们走来,身子弯曲九十度,同声道:“诺公子好!”

    白桐筝也准备回礼,可是……

    一个侍卫不小心碰到了另一个侍卫的脚,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两人对视一眼,眼中火星子直冲脑门。

    一个被踩的侍卫又踩了回去,两人就这么你踩我,我踩你,打了起来。

    白桐筝放下东西,想上去劝架,结果二人剑拔出鞘,指着对方,又同时对白桐筝说道:“公子!退后!”

    结果他就真的退后了……他看着两人,不知怎么打的起来,一脸懵,突然回过神,冲到两人中间,张开手,两人准备刺上去的剑停了下来,齐齐向后仰去摔了一跤。

    “带我进去,有劳二位了”

    我人对视一眼,一人拿东西,一人带路。

    宗主座。

    “诺公子,上去吧,宗主有请。”一人道。

    白桐筝点点头。他拨开帘子,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严肃的脸,没有胡子,眼睛是狐狸眼,深蓝色的瞳孔,眼角下有一颗美人痣,鼻梁高翘,再配上黑色衣服,十分霸气,又带点娇媚。如果把这张脸放在女人身上,肯定会有许多男人追捧。

    此人就是张家主子“张忆秦”了。

    白桐筝被震撼住,忘了行礼,反应过来才行礼道:“ 张宗主。”

    话音刚落就听张忆秦道:“来了,诺公子。”声音听起来很威严很强势。

    白桐筝一时间竟忘记了回答,仍然保持着行礼的姿势,“不敢当,张宗主换我名字便好,本人姓诺,双字,玉真。”

    张忆秦眯起眼笑了一声,“起来吧,你的姓名我已知晓,诺两兄弟提前跟我联系过了,不用怕我,不会吃了你的。”

    “是。”

    张忆秦看着他,看着看着又笑了起来问道:“如我多嘴一次我,你多大了?看着和我儿差不多。”

    白桐筝小小一个站在那里,乖乖回答道:“小玉今年八岁。”

    “八岁……那就比他还小一岁。”张忆秦笑道。

    他笑时,白桐筝不敢去看,因为小的比鬼还恐怖。

    见白桐筝不语他便起身道:“我带你去看看,我带你去习武的地方吧。”

    白桐筝微微点头,“是。”

    刚一下了宗主座,变见外面两人打了起来,东西被可怜的丢在一边。

    张忆秦两手放在身后朝二人道:“张饮、张温,又打起来了?”

    两人连忙弯腰行礼道:“宗主。”

    “起来吧,你们两个太不让人省心了,”张忆秦摇摇头,叹了口气道:“你们两人若是不打架,毕这是个很好的搭档。”

    张饮和张温是张忆秦最看好的两名侍卫及子弟,两人在张莲院习食之时就针锋相对。

    “张莲院”张宗主儿,女,妻所在地,里面有许多修仙道士都在里边,可以说是栖息地。张饮、张温就是从小被送到这里,两人同吃、同住、同洗、同睡,实力不分上下。

    张莲院每年都有一次比赛,两人只要其中有一人报名,另一人也会毫不犹豫报上名。说来也是怪两人分明异父异母,但却长得十分相似,穿着、礼习、武艺、脾气……根本分不清谁是谁。恐怕整个姓张家也就只有张忆秦分的清了。

    右边的张饮看了一眼张温饮,抬起头,小心翼翼指着张温,一脸弱小可怜又无助告状道:“宗主大人,”边说还边有规律的,呜呜起来,“张温他,呜呜呜……我方才站的好好的,他忽然给了我一巴掌,”他指了指脸,“不信你,看他掌印还在我脸上呢。”说完还不知从哪儿掏出的一张手帕擦拭眼角的泪水。

    张温气急败坏,当即撸起袖子咬牙切齿,看向张饮道:“不是,你这人怎么……”

    张饮见鱼儿上钩,又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故意往旁边靠了靠,“啊!宗主你看!他又要打我。”

    张温见他这副样子更气了,“宗主不是这样的,是他污蔑我……”

    张忆秦好似习惯了一般,担心二人又打起来便道:“你们两个不要闹了,帮忙把这些东西搬到张莲院,”他指了指那一堆东西,“我边去。”

    两人互相瞪了对方一眼,俯身道:“是。”

    去往张莲院的路上人很多,见到几人纷纷行礼。

    张饮和张温在后,张忆秦与白桐筝在前。白桐筝矮小的身子在里面,显得格格不入,略显尴尬,个个一八零以上,就他一二零,说不想笑,那是假的。

    刚一进去白桐筝便闻到一阵清香,他抬起头,环顾四周,山、水、修士学习声、流水声、矮矮的房屋。

    张忆秦带着他来到一间客房,这间客房周围都很安静,不远处还有一处亭子,亭子旁是瀑布,有荷花。

    那荷花静静地依偎在荷叶旁,歪着那颗小脑袋,在阳光的照耀下,更显出了她的可爱。

    白桐筝将自己的东西放到客房里,四面都是由木头打造的,只有一张桌子,桌子是长方形,差不多有门那样,还有一个书架,这整间房屋可以说是十分精致,书架后就是榻,最多可以睡下两人,还有一个草木做的枕头。

    简单参观后,他便走出客房,三人见他出来,便说要带他去参观别处。

    可刚走没几步,张忆秦突然用两根手指抵住脑袋,皱眉闭眼,又是这个姿势,白桐筝再熟悉不过了。

    过了片刻,张忆秦才睁开眼将手放下,刚要说话便听白桐筝道:“有事便先去忙吧,有这两位在就好。”

    张忆秦满怀歉意道:“那我便先许去忙了,张饮、张温麻烦你二人带小玉参观了。”

    两人行礼道:“是。”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便消失在三人眼前。

    申时。大概知道自己在哪听课,在哪习武,都知道后,白看了看天,转身向二人行礼道:“已经申时,二位,并且回去吧,我已知在那习武,学识,明日一早会去的。”

    两人对视一眼,还是不放心,嘴上答应,身体却很诚实的跟着白桐筝,确认无事后,两人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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