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合作

    卡夫那的任期满了又满,却一再推迟,但上面召回的紧,他决定和我完成最后一个项目再走。但这块地地势特殊,普通的气压箱沉法不可起效。我们联系各方,修改无数次却被退回的方案,让我们精疲力竭,好几名同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一个个守在方案旁,挑灯夜战,一时间瘦许多。

    卡夫那待在我的旁边,铅笔用去了一支又一支。

    无数次的实地考察、数据计算,算盘的啪嗒声,使我们头昏脑胀,甚至到了茶饭不思的地步。有一段时间我甚至想过,不会就这么操劳而亡吧。

    卡夫那看出我的崩溃——他想来了解我。在我又一次吃不下饭时,他却强硬的把我带到河边,缓一缓被数据挤胀的脑袋。

    卡夫那握住我的手腕,把我拉到怀里。“叶爱林同志,你已经很棒了,这个项目很难,正好让我们在这最后的时间里共同攻克难题,而且…”他顿了顿,偏过脑袋去“无论项目最后结果如何,我都会和你一起。不管是与你共赴荣誉,还是一起从这里跳下去。”

    恍惚间,他似乎成了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时间让它变得更加沉稳。肌肤相处间发出热意,灼烧到我的心脏。

    “卡夫那同志。”我的双眼蓄满泪水,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感受着他的心脏在颤抖,我拥抱上他,耳朵贴上他的胸膛,我听到他的心也在跳——我们的心跳动频率相似。

    “谢谢你!”我喃喃的说着,“如果…我会与你一同赴死!”

    他将我的手贴在他的脸颊上,偏过头去亲吻我的手腕:“叶爱林同志,你是我的太阳,是我的唯一。”

    “卡夫那同志…”我拥上他的脖颈,在他面前放肆的哭着,他轻拍我的后背,安慰着我。

    河里贪/欲的鱼逐嬉,打散了我们的拥抱。

    “叶爱林同志,”他揉着左腹,微微的笑着,“咱们回家吧!”他看上去又瘦了许多。

    在那时,我以为是错觉,因为那段时间工作太忙,所以他食不下咽。但是他的种种表现,无不例外在跟我说:他生病了。

    但那时的我没有发现这些。

    我只是牵起他的手,说:“等项目结束,我得好好的让你补一补,你都瘦了。”

    他揉搓我的指尖,轻轻的笑。

    经历那次谈话以后我们继续工作。同志们接连的倒下,秦秀英同志以及王凤莲同志衣不解带地照顾我们。也多亏了她们的帮助,项目方案终于通过。

    在群星照耀之下,荒无人烟之地建立起了祖国的新厂子。

    我们彼此拥抱,互述喜悦。身上的重担一下子卸掉,让我们几个疲惫的人还没来得及好好庆祝,就争先恐后的去补觉。苏∥联专家们知道马上要离开,最后一次喝了酒,东倒西歪,却没有发酒疯。

    我依着墙边缓缓蹲下,靠在卡夫那的肩上。

    “叶爱林同志,我不想和你分开!”他的脸压着我的头发,泪水却掉在我的手背上。

    “我也是…还没想好与你告别呢…”我强忍着泪,却无法阻止我们的分开。

    “叶爱林同志,到那时我回到苏∥联,如果关系回升,我就一定回到这里,为你讲故事,讲讲‘西伯利亚的雪’和‘向日葵’,讲述我对你的爱和思念。”他猛的抱住我,身体却不断的颤抖。(‘西伯利亚的雪’和‘向日葵’是我和卡夫那在苏∥联时无意间提起的,这是我们二人间独有的暗号,也许卡夫那那时就已经发觉自己命不久矣,以这种方式诉说对我的不舍。但他没有等到这一天)

    “好。我们一定会跨越时间的鸿沟,彼此拥抱。”

    “叶爱林同志…”

    “嗯?”

    没有回音,我偏过头去看他,他已经睡着了,额头上还冒着汗。

    我放松的笑笑,为他盖上被子。

    这时的我才想起来,那时的天气并不热,并且我为他盖被子时,有碰到他的手指——几乎是冰凉的。那时的他在与我诉说不舍时,还在强忍着疼痛。那时的我只能为他说一句:“做个好梦,卡夫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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