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孟南椿回到陵王府,教下人收拾了两间房。一路上,楚锐都是懵的。
楚云旌被邀请到了孟南椿的书房。
书房里烛火斑斑,摇曳着照亮了一方书籍。孟南椿端坐在书案前,换了一身玄衣,袖口处绣着竹林,看起来端庄伟岸。
楚云旌进入书房起,两人便没有什么话,只是一旁的下人在不断添茶。楚云旌的面具,只能看见他的嘴和两只眼睛。
孟南椿看了看他,发现他的眼睛在书籍那处。孟南椿抿了口茶,开口道:“你为何答应得如此干脆。”
楚云旌收回视线,看向他:“反正都会跟王爷走,臣不如早些答应,免得受些苦。”
孟南椿皱眉,说:“就算你不应,我也不会做什么。”
“所以王爷叫臣来,就是为了问这个?”
孟南椿看了看他,伸手想摘下楚云旌的面具,楚云旌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楚云旌看了看他,说:“王爷不知道土匪的面具不能乱动吗?”他的眼里带着威胁。
孟南椿收回了手,“是我唐突了。还有,私底下,不必叫我王爷,也不用自称为臣。”他看了看楚云旌,见楚云旌没有追究,便起身行礼道:“孟南椿,字北君。”
楚云旌看了看,也不回礼,看着茶杯说:“楚云旌。”
见孟南椿还盯着自己,他才说:“在下不才,已及冠却无字,王爷……北君叫我名字便可。”
又吃了一会儿茶,孟南椿才命下人送楚云旌回房。
楚云旌和楚锐的房间挨着,下人送到位置后,说了一下房间在哪儿,便离开了。
楚云旌没回自己的房,而是推门进了楚锐房中。此时楚锐站在屋中焦急地踱步。
“干嘛呢?你哥我是要死了么,值得你这么急?”
楚锐回头看见是楚云旌,连忙跑上去抱住了他,“哥!”
楚云旌拍拍他的背,叹了口气:“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顿了顿,他又说:“抱歉,没问你意见就把你拉了来。”
楚锐摇摇头,说:“哥,我愿意跟着你,我不要你道歉。”
楚云旌:“那你这是怎么了?”
楚锐松开他,看着他,说:“哥,他找你什么事?”
楚云旌愣了愣,才说:“应该……明日便会知晓了吧。今日先歇下,明日再说。”
楚锐拉着楚云旌来到桌前坐下,给他倒了杯茶。他刚想拿起来喝,却被楚云旌拦住了。楚云旌还带着面具,可是眼神却无比锐利,他摇了摇头。
“来人。”
门口的下人进来,跪在地上,问到:“公子可有何吩咐?”
楚云旌看了看她,说:“你来把这杯茶喝了。”
下人起身喝了茶,楚云旌看了看,方说:“茶凉了,重新热一壶来。”
下人领命退下。
楚锐看着楚云旌,思索了一会儿,说:“哥,你怎么戴着这个面具,我记得你好久没带了。”
下人上了新茶,看着她倒了两杯后,摆摆手,让下人退下后才说:“这是在外面,我的习惯你忘了?”
楚锐自顾自背起来:“一般不出寨,出寨不示人……”
楚云旌笑了笑,抿了一口茶。
“那哥现在也不能摘面具吗?”
楚云旌看向楚锐,摇摇头,说:“这是在别人府邸,不给他人看见才好。”
楚锐从来没问过楚云旌为什么“出寨不示人”,以前他曾学着楚云旌的样子戴着面具出门,回来后楚云旌却让他以后不要戴面具了,并且留给他一句“别学哥,你有大好年华,应该拿着自己的样子去结交新朋友。”从那之后楚锐便再也没戴过面具。
屋外风起云顿,黑压压的,不知是天黑还是乌云。枫树的叶子被吹得四处飘摇。
楚云旌随手接了一片飘进来的叶子。
“天凉了,夜晚多加件衣裳,哥便先回屋了。”
楚锐点点头,送楚云旌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