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茶

    照片很多,念寻震惊的翻了一遍,然后没忍住开口道:“小姐姐,你是不是喜欢江老师啊,几个动作你哐哐拍。”

    “没有,你快点挑就是了。”段雨晴没敢接话,说出的声音带点心虚。

    季寒烟笑了笑,她没参与选票,自顾自的去厨房做吃的,与念寻在一起时,她总不喜欢去外面吃,订的这间套房都特意选了家带厨房的,就准备来了自己开火。

    正准备好一会儿要抄的菜,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响动,像是谁摔在地方的声音,她连手都没来的急洗就跑出来查看。

    不知道这两个幼稚的人是怎么耍着玩的,两人一块从沙发上滚下来,六目对视,段雨晴尴尬的把念寻从身上扒拉开:“季老板,真不能怪我,是她自己非要和我抢东西的,我没控制好。”

    想来这两个加起来没五岁的人确实没什么心眼,季寒烟就没发火。

    只是借机发挥,抿唇看着他们活像一个被抛弃的流浪小狗。没说话却仿佛在说:好啊,我在做饭,你们就这么滚一起了,行,我是多余的你们自己玩吧!

    念寻那受的了这眼神啊,明知是故意的,还是把刚刚抢到的东西一股脑塞到段雨晴手里,嘴里乱七八糟乱说一通,顺便屁股挪到沙发另一端,生怕两人关系近了说不清楚。

    “段狗这照片我不看了,就十五张照片该行了啊,让你老师到时候自己选,太多容易视觉疲劳,行了现在我们保持八百米距离。”

    段雨晴也蛮心虚的,把照片重新装好,那张惹事的照片是老师半露的腰,不知道怎么回事,混了进去。

    把挑好的十五张放在一起后,她就转身就溜,嗯,情侣所在之地,她这闯祸的大电灯泡子还是早走为妙。

    另说江浸白这边,这几天客人络绎不绝,直令她忙的晕头转向。

    这人是想过自家母亲生前或许对家里不好,外头却会装的很体面,却没想到她在外面装到差点电视台都要过来采访的那种。

    等过这几天就好了,江浸白送走最后一波客人后瘫在沙发上,她没父亲轻松,那人欠了债后不知道又去了那,家里大事小事都落在她人身上,一点不着闲。

    正烦躁着,大门就偏偏在这会儿被敲响,是间隔缓而轻的五声,一听就像熟人做派,她这才没动,直接喊刚回来的岑茗烟去开门。

    此时站在外面敲门的人正是段雨晴,她捧着奶茶还有一个小包装盒,一身着想格外煞费苦心,还真是熟人。

    “你怎么今天来啊?”

    “嗯,怕你太难过,微信好像和你说了,你说这会儿有空,所以我就来了。”

    岑茗烟看这两人气场不对,早熟的她顿时明白了三三二二,也没吭声就偷偷溜回了屋里,当然门没关紧,留了个缝等着听外面动静。

    江浸白在她面前并没很在乎形象,不过刚才见了客人,处了表情有些疲惫外,确实没什么需要另外收拾的,见朋友不用太端正。

    她接过奶茶,有些烫手,看来才买的,红豆芋泥。

    段雨晴下午喝到时就被惊艳到了,于是特意绕路去那边又买了一杯,果然是江浸白喜欢的,她摇着头,声音空荡悠然:“谢谢你哦,真的好懂我,你来有什么事吗。”

    “回家顺路送个照片。”段雨晴眨眨眼,把包装袋拆开,里面是一个铁质盒子,照片就装在里面。

    江浸白欣喜的爬起来,直接当着人面细细翻看:“真好看,这是什么时候拍的?好熟悉,你当时竟然拍照片了,我都没察觉到。”

    大部分照片段雨晴没敢放进去,只有几张在这里,这会儿看漂亮姐姐喜欢她才松口气,还好老师喜欢,不然就白费了。

    “哼哼,我是不是超厉害。”

    “厉害哦,大摄影师,怎么样今天要留在我这吃饭嘛?”江浸白眨眨眼,戳开奶茶深深吸了几口,空荡的胃里总算是得到些补偿,不在叫唤。

    当然江浸白也不是做饭,太累了,在便捷的社会里外卖是一件很好的发明,段雨晴装着看时间,然后摆摆手:“不了,我就顺道,先回去了,不打扰你。”

    “怎么能叫打扰呢,不过今天确实不好招待,等过几天吧,我在请你,路上小心哦。”江浸白没送,刚邻居家小猫撞了这里桌角,把桌上的盘子甩到地上留了一地碎片,她着急收拾却没让段雨晴过来动手,只匆匆让躲在角落里的岑茗烟过去送送人。

    虽然段雨晴说过很多次不用了,但这平时从不听姐姐话的小孩还是送她好远,看她要说什么,段雨晴就没继续阻挠,跟着到小巷口。

    果然岑茗烟看四周空无一人,不用担心隔墙有耳后,就悄声问道:“段姐姐,你觉得我姐怎样。”

    “嗯?怎这样说。”段雨晴听她说的有些奇怪,也跟着压低,只漏出一点细微的声响。

    “我在想,你看着好像拉拉,想让你追求我姐姐。”

    只一句轻飘飘的话,却像只惊雷,炸的段雨晴一脸懵逼,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可看着小朋友认真的表情,才发觉这不是说笑。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今天好像有点晚了,下次吧,下次挑个良辰吉日你在给我讲昂。”段雨晴不敢相信小朋友说的话,认真的敷衍两句就想跑路。

    岑茗烟不敢拦,只是看她向外走了好几步才继续说:“段雨晴我说真的,你要真追求我姐姐我肯定支持啊,这几天我就看你行,能担此大任。”

    也不知道是游戏带飞,还是日常收留,给了小孩这些印象,段雨晴仔细脚下的路,然后跑的更快了。

    不是她表现的这么明显吗?怎么一猜就把她心思猜的这样清楚。

    但话又说回来,赢她好感这么容易,那之前这小孩是不是还找过别人?段雨晴忘了问,此时也不好回去,留着这样的意念相必今夜要难狎到明天了。

    *

    屋里江浸白收拾完盘子还有闲情雅致翻看照片,很多是她的单人照,有路上她在看蝴蝶,流星下的许愿,帐篷前砸钉子,很多不知道什么时候拍的。

    嘶,这小家伙适合当站姐啊,偷摸拍这些照片还怪好看。

    心里这么想着,手上装盒动作不断,她没带相册,打算暂时把这些放在卧室的书桌上,准备离开那会儿在安置新家。

    等了会儿,看外面传来声响,她起身离开卧室,是岑茗烟回来,但动作不大。

    本来还想问怎么出去这么久,结果看到偷偷藏身后的方便面江浸白就明白了:“你想吃就吃,我又不说,但是我外卖订的是两份麻辣烫,你要先吃就外卖才能吃方便面。”

    岑茗烟眼神一亮,把方便面一扔,也不躲了,直接蹦跶到江浸白面前咋呼起来:“真的假的,麻辣烫!姐姐你也太好了吧,爱你爱你。”

    少年人的欢愉感染了成年人,江浸白揉了揉她的头发,头发好软,和她的一样遗传了家里的长辈,与摸段雨晴的手感很不相同,那个小孩的发质那蛮硬的,看起来像随时准备扎穿侵犯者的手心般,实质上和性子一样,只是狐假虎威的料,没什么实际伤害。

    不知道为什么,江浸白搓着脸,这几天她总会想起这个学生,虽然这些年也会在别的不可置信的地方看到旧时教过的小孩,但从不会记这么久的。

    江浸白把这些当做见面次数多的后遗症,派岑茗烟再出去一次等着外卖,自己则起身去院子坐着,夜晚的风大,看起来是大雨的前奏。

    她心里想着最好明天不要下雨,一边又忧心的看着远处乌云。

    **

    上天可能是听到人们的祷告,第二天乌云只是继续挂在哪,一点雨也没落。

    白天江浸白去前厅忙碌,江父也难得赶在今天现身一二,江浸白没搭理这人,任他坐在沙发上犹如木偶。

    江父,江寓深,一个纨绔人,早年间还没做生意时倒还不错,挺像个父亲,闲时就带着老婆孩子逛公园溜街,赌最多的也不过是花鸟市场的蔬菜花朵种子。

    后来眼界大了,江寓深就开始干生意,开公司,他可能天生就不适合这行业,但奈何人不信,天天创业天天赔,倒头来空留了一堆债款。

    这些打击压倒了正值壮年的江寓深,他一蹶不振,开始喝酒赌博,赌着赌着,数额便大了,最终赔了房子碰见到妻子底线,两人大吵一架,岑舒秦带着才10岁的江浸白离开。

    再接着,大人开始协商离婚时宜,江寓深装模装样的像是要变好,要打官司复合拿大女儿抚养权,妻子自然不信这话,索性直接抛了抚养权,拿到离婚证后出了国,留下最大12,最小3岁的两个女儿。

    小时候江浸白可能还恨着妈妈,但是等长大了发现这个男人在外装模装样,内里腐烂透顶,甚至一度到流落街头,才恨了转移目标,懂了妈妈的心情,认为父亲就是活该。

    可即便如此,和抛弃自己之人和好,江浸白还是没过自己心里那关,于父母关系都淡薄至极,如非必要,自成年后就独自带着妹妹,很少和他们沟通。

    现下母亲逝世,江寓深总算出现一会儿,想到前些天物业说的房产转让,江浸白就跟这人没什么话好说,随他零落,独自身忙碌。

    倒是江寓深憋的有些烦闷,主动找到话题:“我刚刚在外面看到小岑,都这么大啦。”

    江浸白抽空暂停着,暼他一眼,也不接茬直接开口问到:“你今天回来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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