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求你,放过我师父......”
兰雪虽然害怕,但师父对她恩重如山,不能这样干站着什么也不做啊!
谁想南宫婷嘴角一弯,媚得百花失色:“小姑娘,能救你师父的,只有你哦。”
鞭尾划开司徒苍的衣襟,露出已经涨得通红的皮肤,继续一路向下,然后一用力,腰带断开,落到了地上。
“你呢,可以用长剑帮他解脱。”南宫婷戳了戳老头子的心脏,又移到下面,“也可以用手帮他的‘短剑’解脱。但要快些,你师父呀,最多再撑一炷香。”
兰雪已经看到了那勃勃生机,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司徒苍是真撑不住了,七窍都开始流血了:“雪儿,雪儿!帮,帮帮为师......”
他可绝不想死在这种地方!等他出去,誓要报今日之辱!
兰雪还是未出阁的姑娘,做了这种事,以后要怎么面对她暗恋的师兄?但,但不救师父,又怎么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南宫婷靠在另一棵树干上,笑得花枝乱颤,拔起了合欢的小白花瓣:
“救,不救,救,不救......”
一片,两片,三四片,落到泥里都不见.....
何欢在心里吱哇乱叫:别薅我头发!!
“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司徒苍眼睛里满是血丝,沙哑地嘶吼着。
这可是千年难遇的极品灵宝,还是开了灵智的,全天下可能就这一株了啊!!
“哟,不救!”
南宫婷假装惊讶,一起拔掉了最后两片花瓣,眼底忽地闪过一丝狠厉,带刺的鞭身蛇游般缠得更紧了。
司徒苍被勒得一声惨叫,鲜血染红了撕裂的仙袍。
“师父!”
兰雪扑了过去,但为时已晚。
老头子晕过去了,下面依然清醒;
何欢成了光头强,花盘悲愤难平。
兰雪双眼通红,拔剑运灵,想以死相拼,可法阵压制还在,根本使不出招来!
“叮!”
剑被一道金灵力弹到地上。
“丹灵殿来的废物,都这么不自量力么?”
一个玄衣男子从后面走出来。
他剑眉星目,不怒自威,若不是左脸贯穿了一道恐怖的伤疤,样貌也是人中龙凤。男子眸子里看不到一丝温度,表情和声音一样,冷得像万年不化的寒冰。
南宫婷收了不正经,颔首抱拳行礼:
“玄蛇,见过尊上!”
兰雪与何欢同时抬头。
兰雪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这,这男人是魔尊?!
不对!魔尊早已在五百年前就被五大宗门联手消灭了啊!
要不然,师父又怎么敢带她来这么危险的地方挖灵宝?
可,可是此人面目可憎,修为高深,难道,是邪神还有余孽在外没被发现?
兰雪越推测越心慌,脸色渐渐发白了起来。
何欢也懵了。
咦?这不是三大护法的幽狼么,名字叫啥来着?玩cos你老大呢?书里有这段么?
幽狼从南宫婷手里拿过合欢,把玩了一会儿:“这是何物?”
南宫婷摇了摇头:“回尊上,我并不知。但这老贼视若珍宝,应该是什么灵草。”
他一脚尖勾起地上的剑,抬眼看了看兰雪:“女人,你若如实告诉我,这灵草有何功效,如何使用,我便放开你师父,如何?”
何欢暗自吐槽:好嘛,弄晕一个老头,话题又绕回来了,你们绝对是故意的。
“......真的?”兰雪小心翼翼,边说边朝司徒苍走过去。
见“魔尊”不发话,她咬了咬牙:“此灵草名为合欢,将其根部切片后泡茶嚼服,可增加八百年修为。”
兰雪心想,既然这灵宝给魔尊抢了去,若告诉他真正的用法,岂不是助纣为虐?
但若完全瞎编,又怕这魔头试了没用后,灭他们的口。
几乎是转念间,她把“急性子修士”的用法说了出来,就当赌一把,也许能保全自己与师父的性命。
何欢懵了。
不是,你师父刚才不是这么说的啊!
光秃秃的小白花盘一僵,叶子都直了。
“我已经说完了,你们放过我师......”
兰雪的话还没说完,一道剑光擦身而过,一回头,司徒苍已经被插了个对穿!
幽狼一挥手,玄蛇听令,把鞭子收了回去,“扑通”一声,老头子身子重重地落到地上。
“师父!!”
她悲痛欲绝地跪倒在地,狠狠瞪向“魔尊”:“你们,你们言而无信!”
“我这不是已经放开你师父了么,何来言而无信?”
幽狼啧啧两声,眼底闪过一抹杀意:
“要么你回去问问那云箓宗,五百年前,他们为何背信弃义,言而无信,毁我栖霞宫?”
南宫婷怕这人言多必失,乱了计划,赶紧插嘴道:“尊上,这小姑娘不过二十几,五百年前的事她能知道个什么?”
幽狼见她朝自己使眼色,自然明白了她的用意。
嘴角一咧,露出一边的虎牙,一脸凶相:“老子数到三,你自己滚。不然,我就把你和你师父串到一起。”
兰雪眼角挂着泪,招回佩剑,最后看了一眼司徒苍,御剑而去。
她要把这里发生的事,告到云箓宗去,给师父报仇雪恨!
看着那小姑娘消失在远处,幽狼问她:“你为何让我放了这女修?”
“自然是钓更多的鱼来。当年那五大宗门做得如此过分,你不想替尊上出几口恶气么?”南宫婷抱着胸,踢了尸体一脚:
“我让你留着这老头子的命,好套些话出来,你怎么直接弄死了他?”
幽狼一愣:“死什么死,我特意避开了心脏。”
她努了努嘴,他蹲过去仔细一看:“草,射偏了......”
南宫婷也蹲了过去,托起下巴,轻叹了口气:
“中了我的情毒,连老头子都能如此持久,至死不软,为何尊上服了情毒,还是跟个木头一样?难道是我不够风情万种么?”
幽狼嘴角一抽:“你......给尊上也下过情毒?”
“若不是他同意,我又怎么敢?”南宫婷站起来,收起蛇隐鞭,扭着胯往回走,“你不如想想,怎么跟尊上交待吧,小狗狗。”
你个狐媚子!
幽狼咬起牙关,捏紧了拳头。
何欢一口气没憋上来,晕了过去。
幽狼看了一眼手里那株软下去的,没有了花瓣的“萝卜”,回想起了那女修的话。
切片,泡茶,嚼服,可增加八百年修为......
若用这个来讨好尊上,是不是能免一顿打?
......
何欢再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泡在一个精致的白玉瓷杯里,放在楠木案桌的正中央。
嘶......腿好像被割破了好几道口子,疼。
太奶的真是要抓狂了,脑子里有限的剧本根本应付不来现在的情况!
原书对魔尊三大护法的笔墨太少了。
只记得,捏晕她的那个幽狼,修为在金丹境中上,擅长法阵,到战死都护着凌容烬。
他脸上那疤怎么来的,性格如何,好不好说话?
此坑,作者未填。
但如果不想办法逃走,那把她切片泡茶拍马屁的,一定就是这个狗货!
何欢环了一圈周围,桌上除了自己,还摆着一堆案牍,文房四宝和两颗夜明珠。
不远处,半透明的帷帐轻挂在软榻两边,房里干干净净,几乎没有什么饰物,魔尊本命法宝“烬天弓”就摆在旁边架子上。
她确定,这里就是凌容烬的卧房了,看起来,魔尊大大喜欢在卧房里办公。
想到这里,她伸出两片叶子,忍着伤,努力往外面爬。
先离开这里再想办法!
好在她的两支根挺灵活,居然可以像双腿一样行动。
何欢学着萌兰越狱,叶片死扣住玉瓷杯口,一条腿,一条腿往外翻,费了老劲,终于是摔到了桌上。
唉呀,腰扭了,得拉伸一下。
她躺了个板板,把自己拉成了“大”。
“吱呀”一声,卧房的门开了。
有人来了?!
听声音是两个!
何欢吓得不敢动,就以这个尴尬的姿势僵在那边。
片刻后,耳边吹起了风。
“百里竞,你说能增加八百年修为的玩意儿,就是这个?”
声音又磁又糯,很好听,但何欢起了一背的鸡皮疙瘩,花茎上绒毛突起。
魔,魔,魔尊......是凌容烬!
何欢脑子里全是自己被切了片的样子。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捏着她的腰,把她拎了起来,光秃秃的花盘子怼上一张让她快窒息的帅脸。
双眸亮如星辰,深若大海,长睫根根分明。
光是这对眼睛已经让何欢沉醉到无法自拔!
肤白而无暇,唇薄而水润,黑金发冠白玉簪,玄色暗金云纹外袍,暗红色内衫....
他本就挺拔,这穿搭更衬得身材修长,充满力量,偏偏这张脸还长得又禁又欲,带着邪魅!
若花花有心脏,早就跳了出来,若花花会害羞,脸已红温。
一瞬间,她居然忘了切片的事!
但求生欲马上把何欢拍醒了,她瞥到了站在一旁的幽狼。
百里竞正奇怪着,刚才明明把这株草插在瓷杯里的,怎么这会儿在桌上?掉出来的?
他回了回神:“尊上,八百年修为可不少了啊,这又是极难得的灵药,不如试试?”
何欢听他这么一说,吓得叶子都软了。
“你怎么知道,那女修说的是真话?”凌容烬拿起玉瓷杯,喝了口水,似是察觉到不对,眉角一挑。
百里竞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尊上。”
“怎么?”
“这杯子刚才泡着这草。我,我不是故意的,这不是没找着合适的花瓶么......”
“......百里。”
“啊,啊?”
凌容烬把玉瓷杯递了过去,歪了歪脑袋:“喝完。”
幽狼的表情尴尬得像二哈。
作为三大护法兼偶尔的魔尊替身,百里竞有特权,可随意进出凌容烬的卧房。
他见尊上不在房内,便大咧咧地把那株草插在了他喝水的玉瓷杯里,心想着,就算尊上看到,也不可能喝花瓶水吧?
没想这株草不知被谁取了出来。
哼,定是那骚狐狸!毕竟除了自己,也就只有她经常出入这卧房!
百里竞一抬眼皮,目光与凌容烬撞到了一起。
虽然平时也会假装成尊上,骗骗那些外人,但这双眼神却是他怎么也学不像的。
那双眸子自带威压,似墨一般隐隐翻滚着,深邃得好像要把人给吸进去!
百里竞咽了咽口水,接过玉瓷杯,看了一眼那黄莹莹的水和里面的悬浮物。
这颜色......很难不让人产生联想,早知道要喝这玩意儿的泡澡水,就好好洗洗干净再插了。
尊上都喝了,若自己拒绝,会被杀掉的吧......
他眼睛一闭心一横,咕咚一声喝了一大半,然后咂了咂嘴,“咦”了一声。
又闻了闻,嘀咕起来:
“这萝卜......是绿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