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母

    我可不像小侯爷那么随心所欲,什么也不用操心,在京中开开心心当你的混世小魔头。既然看到我没事了,就回去吧,我还有事情要做。沈琢玉阴阳怪气道。

    尧玉竹觉得莫名其妙的,不知道怎么惹到他了,那么想把他赶走。我怎么惹你了?我关心你还不成?

    可以,你要是真关心我就离我远远的,看见你就烦。要是他再说半句话,真想给他毒哑了。

    尧玉竹脸都被气红了,不知道怎么哄回来,结巴的说:我…

    我什么我,你什么你?再不走就把你毒哑了去

    你生什么气啊?尧玉竹从胸口掏出那枚玉簪递给他,上次看见的,想着你会喜欢就买了,前几日去你府上时想着给你的,给忘记了。今日过来想着看望你给你惊喜的,拿着吧,我走了。尧玉竹被气眼睛都红了,也只有沈琢玉这人能惹到他哭了。

    沈琢玉看着手上的玉簪,知道自己确实过了,气也消了,朝门口外的尧玉竹喊了一声,你去哪?

    尧玉竹像个傻大个一样也不管后面的人一直向前走。

    真生气啦?小跑过去把尧玉竹给拉了回来,行了,是我不好,是我不对,别生气了好不好,嗯?

    尧玉竹差点就哭了出来。行了别哭了,我最讨厌男人哭了,给你擦擦,沈琢玉把玉簪放在尧玉竹手上,又一手握住头发不然他散落下来,又一手取下发簪,转过头跟他说,来,帮我带上。

    尧玉竹想让他把头发放下来给他重新绑,你怎么还抓着头发,放下来我给你重新绑吧。

    “别废话,就这样帮我带。”

    慢慢吞吞的吐了个“哦”出来。

    怎么样?小侯爷觉得好看吗?沈琢玉对着他笑,他难道不知道自己笑起来来有多好看吗?

    尧玉竹被笑容迷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好..好看的,不带这个也是好看的。耳根和脸又红了起来。

    那以后就一直用这根发簪吧。沈琢玉又摸了摸簪子,开心的走在尧玉竹前面,走吧,小侯爷,今日沈世子想出去逛逛。

    尧玉竹应了声“好”,又屁颠屁颠跟了过去。

    许久没出来过了,倒是繁华了不少,是药铺!我们去看看有什么新奇草药。

    这一进门就看见了讨人厌的人,梁邹群正跟药铺老板说着抓药的事,注意到来的人就看了一眼,出口就是讥讽。

    这不是罪臣之子沈琢玉吗?怎么?今日不怕丢脸敢出府来了。

    沈琢玉还没说话,尧玉竹就骂道,梁邹群,注意你自己的身份,琢玉怎么说也是世子,你敢对他不敬?

    哟,小侯爷也来啦?一个毫无实权可言的贱人,贪污军粮的罪臣之子也配称世子?不过是太后救下来的可怜虫罢了。

    尧玉竹被气得脖子青筋凸起,握紧的拳头正要往那人脸上打过去,就被沈琢玉拦住了,让我来,说着沈琢玉就一拳打在那人的脸上,梁邹群抓好的药散落一地,嘴角流血,吃痛道,我要告诉我父亲,你定不会有好果子吃!

    沈琢玉仔细看了看地上的药材,一眼就知道这是治不举的药,冷笑了一声,人人都知道太傅之子整日花天酒地,竟没想到居然到了要用药来维持人道了?

    沈琢玉一下子就起了坏心思,跑出门口大喊,各位来看看啊,梁太傅之子竟然不举啊,现正在药铺来抓药呢。然后回头露出一抹邪笑

    听到八卦的人闻声赶来看热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梁邹群脸都羞红了,你..你胡言乱语,污蔑我!你个罪臣之子想让我难堪,大家别信他!

    哦?我污蔑你,沈琢玉弯起腰捡起拿掉地上了一味药材,大家都来看看,此药名为淫羊藿,专门用来治不举之症的,有没有人认识这药材?

    嘈杂的人群里冒出了个大汉喊道,我认识我认识,我家是行业专门采草药卖给药铺的,这确实是治不举的药材。

    沈琢玉语气带着笑意,梁公子,还说我是诓人吗,随后嘲笑了一番。

    梁邹群被拆穿没有脸再带下去,抱着剩下的药包从人群中骂开了一条道跑上了马车走了。

    真是大快人心,这出笑话好笑吗,小侯爷?

    尧玉竹心疼的说,原来你不喜出门,竟是因为这种事情,出来的时候我就察觉到了,有些人见到你就会窃窃私语,用那种眼神看着你。

    好了,别说了这事了,我早就习惯了骂声,玩也玩够了,小侯爷快回去吧。

    他何尝不知道自己的特殊身份,只想在回去这段路里让他自己背负着骂声就够了,何必再拖下一个小侯爷呢。

    “我先送你回府吧”尧玉竹牵着那人的手。

    我自己回去,小侯爷别再跟来了,说着就叫了辆马车。

    尧玉竹用手拦着那人,为什么?我不担心你,我就要送你回去。

    再跟着我,我就生气了,你知道我的生气了能撕破脸。沈琢玉用威胁的眼神盯着他。分开走,对谁都好。

    尧玉竹这才放下手,委屈道,“我知道了”

    沈琢玉上车的同时还不忘往尧玉竹的腰间的玉佩指着说,这个也别天天带着了,怪丑的,扔了吧。我下次叫工匠给你重新打一个,还没等尧玉竹说话,沈琢玉就叫车夫走了。

    尧玉竹看着那块玉佩,那是他心上人亲自刻的,他自是万分疼爱,日日不离身,怎么可能扔呢?

    记得小时候沈府还是家庭温馨的时候,沈琢玉说我爹说喜欢一个人,就要亲手做一块玉佩送给他,我娘就有一块我爹亲手雕刻的玉玦,你看我自己也雕了一块,送给你。那阿玉也是喜欢我吗?当然,我最喜欢的人就是玉竹了。

    “何以结恩情,美玉缀罗缨”,他难道忘记了当初送我这块玉珏时说的话了吗,手指紧握着那枚玉珏,又不舍得使劲,又用手指轻抚上面参差不齐的形状。

    退朝——

    一声即为洪亮响声从殿内传出,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殿外楼梯的大臣们都在谈论今日朝上之事。有说有笑

    李尚书:楚学士!楚学士,等等。

    李大人,有何事?

    “楚学士博览群书,又是上次科举的状元郎,此次和张尚书一起主持科举之事,所谓是前途无量啊,恭喜啊”

    哦,原来是为此事而来,李尚书说笑了,若不是李大人和张大人一起举荐我,我怕是连皇上的眼也入不了,这还要多谢李大人了。

    呃,不必不必,只是想请楚学士帮老夫一个小忙。李尚书尴尬的笑了笑

    什么忙?若帮得上,楚某定当尽心尽力。

    此次科举,我家中那小儿也参加,想劳烦楚学士来我府上指教他一二,不知楚学士方便不方便。

    此等小事,李大人不必拘谨,那楚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请。

    回世子府的路上,沈琢玉取下那枚玉簪把玩着,乌黑头发散落在肩上,只有那一抹白格外显眼,天色渐暗,回去的小巷冷冷清清,只有高高挂起的灯笼闪烁着光,头上盘旋着几只乌鸦,叫着甚是吵闹,不知怎的,沈琢玉觉得不对劲,打开帘子发现这马车并未往世子府的方向行驶。

    这是哪里?停下!沈琢玉大声呵斥道。

    车夫冷笑一声停下了马车,露阴险的眼神和笑容,被发现了啊,那只能就地解决了!都出来给我上。

    沈琢玉拿着那枚玉簪翻身一跃跳到了冲过来的黑衣人直接从喉咙处贯穿了过去,拔出来时鲜血四溅,弄脏了那身白衣。

    你们是谁派来的?

    呵,死人不需要知道那么多,谁取了他的项上人头,主子重重有赏!

    一群人厮杀了过来,只见几枚石子飞了过来,击中了几名黑人人的腿,发出了悲嚎,而后在沈琢玉背后传来一声,我看谁敢。

    是你?玉竹,你怎么在这里?

    尧玉竹看着那滴着血的发簪,说了一声待会再解释,就拿出随身携带的短剑冲了过去,一声声惨叫声传来,一手抓起那车夫的领子,是谁派你们来的?只见身后又来了一群黑衣人,车夫趁尧玉竹分心拿出短刀刺向了他的腰间,尧玉竹吃痛松开了他,沈琢玉看见后立刻捡起地上的剑扔了过去,一击致命。

    你没事吧?流了那么多血,快上马车,后面的人快追上来了,随后拿出止血丸让尧玉竹服了下去,一手拿着缰绳向远处逃去,在身侧的尧玉竹抬头看见了沈琢玉的那一缕白发,用手轻轻扶起来,阿玉,你的头发是怎么回事?

    小侯爷,现下就别管这些了,恐怕我们要死在这里了。左边处拐道有火光,估计是官兵在巡逻。只能祈祷官兵发现此处的端倪了。

    在这一瞬间身旁处一道箭袭来,射中了马眼睛,马吃痛受惊一路向墙壁驶去,就快要撞上后,尧玉竹抱起沈琢玉就跳下了车,尧玉竹护着沈琢玉自己撞到地上晕了过去,马撞上墙壁上发出哀鸣声,官兵立马赶了过了,身后的黑衣人发现后立刻撤走了。

    是何人在此作乱!把他们围起来!

    周将军用火把照亮了两人的脸,才发现是小侯爷和小世子,小侯爷和小世子这是遇到什么事了?怎会流如此多的血。

    沈琢玉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又扶起尧玉竹,将军,这血是刺客的,我没受伤,只是小侯爷好像不怎么好,我们在回府的路上被人追杀,现下他们应该已经逃跑了,要不是将军今夜恰好在此处巡逻,恐怕我和小侯爷都要命丧于此了。又看向满脸灰尘的尧玉竹用衣袖擦了擦。

    什么?!竟有人行刺小侯爷和小世子,来人,立刻追查,发现可疑人员立马拿下。一有结果我会告知二位,既然小侯爷受伤了,我派人将你们送回府上吧,那多谢将军了,送我们回世子府就行了,有劳了。

    既已将小侯爷小世子安全送到世子府,那在下便回去复命了。

    沈琢玉搀扶着晕过去的尧玉竹敲门,来人,白芍赤芍!

    白芍赤芍听见后立刻打开了大门,公子你上哪去了,怎么一身血?

    我无事,白芍将小侯爷扶到我床上,他受伤了,赤芍,你去帮我打一盆热水过来,在帮我准备好缝针和羊肠线,再去药房帮我拿药箱过,快去。

    是,公子。

    怎么那么重,累死我了。沈琢玉揉着肩膀说道又把那簪子放在了桌上。

    公子东西都准备好了。好,你们先下去吧,我来就可以了。

    沈琢玉解开尧玉竹的衣服,那壮硕的身体,清晰可见的肌肉线条,让沈琢玉不由得想摸摸,又看向自己瘦的跟纸片似的,细胳膊细腿的,怎么同一年纪,他尧玉竹怎么身材就那么好?

    沈琢玉又拿起毛巾擦了擦伤口的和他脸上的灰尘,就打开药箱拿出一瓶能够麻痹疼痛的药粉撒了上去,虽是能麻痹疼痛但撒上去那一刻还是会被刺激到的,尧玉竹把禁皱了一下眉头,那小腹处又抖了一下,发出呢喃,可能是药起作用了,眉头就舒展开了。

    沈琢玉只试过给兔子缝伤口,还没给人试过,想着应该也是一样的不就是缝道口子吗正好练练手,只见他拿着羊肠线穿了进去,又拿到烛火上烧热就在伤口上游刃有余的缝了起来。也不是很难嘛,跟给兔子缝伤口也差不多,只是兔子会动来动去,躺着这人不会动的区别罢了。

    白芍,把这些东西收拾好拿下去吧,赤芍帮我准备好沐浴的东西。两人听到安排都勤勤恳恳的去做,沈琢玉困意难耐,在床边小憩了一会。

    白芍摇了摇沈琢玉的肩膀,公子,热水已经帮你准备好了,赤芍还拿了些点心,公子今晚估计没吃晚饭吧?

    沈琢玉揉着眼睛,眼角还有些泪水,应当是太困了。你们两个有心了,很晚了,你们下去休息吧,不必管我了

    好,那公子我和赤芍先下去了,有事的话再来喊我们。

    打发两个小侍从就去了屏障内,不知是不是刚才说话太大声了些,尧玉竹眼皮微微动了起来,醒来就闻到床上那好闻的药香,扭头一看恰好就看见了沈琢玉正在脱着衣服,尧玉竹那眼睛都睁大了,直勾勾的看着屏障上一举一动的影子,竟看得有些燥热,羞红着脸回避,嘴里还念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可脑子可不管他嘴上说什么,还是禁不住诱惑一直看着,又浮想联翩,毕竟19岁的儿郎血气方刚,看见自己心上人如此又怎么可能没有反应。

    只有屏障后的沈琢玉毫不知情,还在看着自己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嘴里小声骂着,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刺杀我,看我怎么整他。便下了浴桶里,谁知这沈琢玉在认真洗脖颈上的灰时在尧玉竹眼里竟变成了诱惑人的动作了,瞬时身体就更燥热难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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