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悸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陈烬和许悸的小时候,稚气未褪的陈烬和小小的自己悄咪咪去楼顶看烟花。
除夕那天家里特别特别吵闹,一群陌生的人脸出现在家里,而自己被关在房间里,再后面,画面颠短到,两个人就坐在楼顶的地上,指着满天的星星,再到零点的钟声与烟花的绽放声一同响起,烟花与星星融合在一起,黑夜与稍纵即逝的烟花相连,绽放时是一片璀璨。
“新年快乐。”陈烬说。
还没连得及回话。梦醒了。断
台灯的暖光氤氲着整个房间,许悸发呆了口秒,脑海里断断续续涌现一些零碎的画面。
发酒疯,被揪走,台灯下,爬树?!牵手了?!拍照。
等等。许悸脑海里突然闪过什么
着急忙慌地探索着手机解锁,一路进入到照片里,一张画风别致的照片混在零碎的照片里,许悸怀疑了几秒点开那张照片。
陈烬和自己出现在照片里,许悸似乎注意到什么,两个手指扩大照片。
十指相扣!
“我想和喜欢的人去看海”许悸没来由地蹦出这句话,“我可以亲你一下吗?”
许悸把自己埋进被窝。
就这么水灵灵地亲了?!
许悸满脸不可置信。
画面断断续续地在脑海里重播。
对视,牵手,询问,接吻。
询句,也不算是询问,许悸说问这句话,就自顾自一也把脸凑上去了。接吻也不算,因为自己闭上了眼睛试探,不出意外的话只亲了下嘴角就拿手机走了。
“啊!”
许悸闷地发热,从被窝里面钻出来,手机猝不及防冲响了起来。
陈烬的电话。
许悸迟疑又心虑,最后还是接了。
“早上好。”
听到陈烬的声音,许悸迷糊了几秒,闭着眼睛说话。
“早。”一点都不好。
手机安静了几秒,许悸心虚的一批,试图睁开一个眼睛,陈烬的脸出现在屏幕上。
我靠?怎么是视频通话。
与此同时声音响起,“你脸怎么那么红?发烧了吗?”陈烬的眉毛不可察觉地蹙了下。
许悸的视线往上,出现小小的自己,脸红得像要滴血。
“没?”许悸手忙脚乱地一通乱按把摄像头关了。然后焉了咆唧地趴在床上。
手机听筒的声音传出来。
“嗯?头还晕吗?”
“汉,被子太厚了,捂的。”许悸轻呼了几口气,试图让自己降下温来。
对面又安静了心秒,落下一个没什么温度的字“好。”
或许是因为心思被自己戳穿了,某人又好像是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许悸心慌慌的,又空落落的。就好像去海边看自出,天气突变,阴沉沉的,特意搭的衣服还被海浪拍湿了。“涨潮时是一片水,退潮时是一片泥。”
很平常,但让人心有余悸。.
“可以。”
许悸皱了下眉,疑惑“可以什么?”
“可以亲我,因为我喜欢你。”
置身其间,人所见到的体会到的会有所不同。
更何况,我们见到了日出。
“因为我喜欢你。”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许悸心姚跟着掉帧的画面逐帧逐帧下坠,前所未有的感觉,这刻是慌乱的,但更多的是悸动,像海浪一样,波涛汹涌,一不小心,就卷入其中。
“你,你在和我表白吗?”
“对,我想和你去看海。”
“好。”许悸
如果爱是湖泊,那我的船停泊在了春天。
电话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挂断的,许悸还沉沦当中。
有人说,爱情里没有理智可言,就比如这一刻,听着海浪拍打的声音,许悸有几秒的惚忽。冷风拂过,感官对世界的触摸开始变得清晰。
一望无际的海漾起冷风,刺激着皮肤的每一个毛孔。冬日的海边带着一贯的冷冽,冷觉总是让人更为敏感。海浪拍打的声音意来愈大,愈来愈急燥,海水不断拍打着海谯,混着沙子的浪重重叠叠拍在沙滩上。
极端的天气总会让人内心那股泛滥不已的燥动蔓延出境。所以生命在暖阳或是阴暗之下都会开花。
所以跳动的思绪与神经频繁地记录。或许在某个节点,封存的记忆会在此刻停留。
“我好像和你重新死了一遍。”风把声音吹散,混进海水里,给留言的漂留瓶推波助澜。
“台风即将过境,请大家不要外出,安全居家。”
其实骗你的,我看过海。无边无际的海,我像条被剥掉鱼~缺氧的鱼没入海平线,我差点就死了。
世界像是染上了被打翻的颜料盘,周糟一切开始明郎。
好想和你一起死掉,死在无边无际的旷野了,死在白雪皑皑的雪山上,死在江南烟雨中,算了,我想和你私奔,我觉得我们可以奔跑在连成一体的绿野蓝天之下,幸运的话,颠倒的时差也许可以让我们看见俩次落日沉入地平线。我将与你同坠于荒野之中,迎接无尽的春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