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廉行、宋昱礼、江维义三人告别船家,继续赶路,风尘仆仆中,赶在城门关闭前进城。
城门有八个士兵把守,李廉行、宋昱礼、江维义三人走近城门过检,前面有两个士兵在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和一个估摸七
八岁的瘦骨嶙峋的小男孩面前大声叫唤:“哎,哎,站住” ,两个士兵赶上来:“叫你们呢,站住,还往里走,听不见吗,啊”一个士兵边说边用手揪住小男孩本就破烂的衣裳往后拽,漏出半边肩,另外一个士兵恼怒的用手拍打男人的头,“你走什么,呀,让你走,让你走”。”
两人不敢反抗,只得抱头,嘴里不停求饶。“官爷,求您两位放贱奴们一命呀,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李廉行拦住想动手的江维义,示意静观变化。
两个士兵把父子两人从地上拽起:“每次都是你们,嗯,次次都来偷,明月酒楼的徐老板可发话了,见你俩一次打一次”。
“官爷,饶命呀,冤枉呀,我们父子俩已经诚心改过了,是来寻活干的”
一个士兵往男人身上啐了一口痰:“周扒皮,这句话你说过多少遍了,滚滚滚”。
被叫周扒皮的男子也不恼,从地上爬起,讨好士兵,悄悄塞给士兵一小袋碎银。谄笑道:“两位官老爷,行行好,去买壶酒喝,暖暖身,小的这次肯定,一定,改过自新”
两个士兵讥笑道:“行吧,给你们改过自新的机会,爷们俩看着你的改造呢,跟在老子后面进去吧”,士兵领着这叫周扒皮的来到城门,跟把守的士兵耳语交谈,最终让这对父子进去。
排队在人群后面的江维义此刻忿忿不平,“亏老子还想路见不平,瞎了眼了,晦气”
李廉行淡然道:“人性,贪婪,丑陋、自私,不很正常?”。
在一旁的宋昱礼难得安静不插话,气愤的江维义问宋昱礼:“宋师兄,你在想啥呢,怎么一会苦思冥想又一会傻笑的”。
被打断的宋昱礼咋舌道:“啧,听说姑苏城美食众多、糕点精美,今夜我们吃点啥好呢”。
江维义无语:“师兄,你脑袋里除了吃的,还能充填点别的东西吗?”
宋昱礼双手抱胸:“去去去,民以食为天”。
转头看向管钱的李廉行:“李师兄,对吧,吃饱了,事情都会解决的”。李廉行冷漠回答:“没钱”。
宋昱礼情绪低落“啧,唉”。
很快,排队到了李廉行、宋昱礼、江维义,士兵上前询问盘查。
三人穿着长相虽未锦衣罗缎,气质与同龄不符,不像寻常人家,士兵常规询问便放行了。
日落,残阳半挂,姑苏城内,繁华无比,街道两旁店铺林立,车水马龙,人烟如密,熙熙攘攘,又或许已是饭点,路上行人匆匆,车辆来来往往,酒肆饭铺茶楼饭香四溢。
随着夜幕降临,商铺酒楼已灯笼高挂屋檐,华灯初上,灯火阑珊一片,护城河边垂柳轻拂,河上有一拱桥,连接两岸两端,桥上灯光交相辉映,桥上行人来往,周围不远处河岸两旁的玉楼琼阁、高楼宇亭相衬,河水波光涟漪,姑苏城繁华一片。三人不禁看呆了去。
李廉行感叹道:“‘风光旖旎玉石堆,江南水乡画不休',难怪古人偏爱姑苏,真好看”。
“弟兄们,我们今夜吃什么,来,让我们用抓阄来决定一下”,兴奋的宋昱礼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两个小石块。
江维义说道:“宋师兄,入城后,我耳朵呀,尽听人群堆里在讨论啥前面不远处醉仙楼的姑苏焖肉,芦笋焖鸡,蟹粉虾仁蒸面,猪油年糕,哇,听着都觉得很赞”。
说得宋昱礼吞咽口水,抹了抹嘴角,兴奋到:“嘿嘿,好呀好呀”。
两人期待地看向李廉行,宋昱礼看向李廉行,讨好道:“廉行师兄,师兄……”
李廉行冷冷打断道:“嗯,师兄口袋里的碎银,吃完,今夜可以留宿河边了”。
两者听完一脸垂头丧气,跟在李廉行身后,进了一家客栈-----福来客栈。
不远处,醉仙居的阁楼包间上,五楼的雅听阁,登高望远可将姑苏城景色尽收眼底,且极具隐秘性。
彼时窗口站立一身披白色长袍,袍上刺绣淡青色繁杂云纹,腰束玉带,足踏皂靴,清冷而高贵的男子,对着身旁一袭黑色长袍,面部佩戴半截面具的黑衣男子说道:“有意思,江城扁鹊在世,妙手回春?哼,姑苏城也是难得热闹起来了”。
黑衣男子问道:“主人,要不卑职今晚前去试探?”
白衣男子手握茶杯,望着窗外笑意盈盈,说道:“不必打草惊蛇,注意他们动向即可,退下吧”。
黑衣男子拱手辞退,越窗而下,消失在夜色中。
夜色中,除却繁华之景,城里来自江湖朝廷塞外的各派势力,也在蠢蠢欲动,暗流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