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廉本想能够见见魏凌音,谁知魏凌风告知她竟生病了,自己也不便打扰,只能意兴阑珊的告辞,魏凌风送走他后,便将徐清廉带来的聘礼送去了揽月阁。
“这是你未来夫婿送来的聘礼,虽有些徐清廉本想能够见见魏凌音,谁知魏凌风告知她竟生病了,自己也不便打扰,只能意兴阑珊的告辞,魏凌风送走他后,便将徐清廉带来的聘礼送去了揽月阁。
“这是你未来夫婿送来的聘礼,虽有些寒酸,但你放心,日后出嫁时,我和父亲必给你备一份丰厚的嫁妆,保你以后生活无忧!”
“多谢兄长费心,不过用不上了。”魏凌音坚定的答到,弄的魏凌风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近日是怎么了?这婚事不是你费尽心机求来的吗?如今称病不见人,可是出了什么事?”
魏凌音不知该作何解释,只得借口说自己不喜欢他了:“哥哥你别问了,我就是不想嫁给他了,不喜欢他了。”
“胡闹,往日你任性也就算了,我和父亲都依你,现在这赐婚圣旨已下,你若是不嫁他,往后你的名声怎么办?”魏凌风被她气得不轻,又拿她没办法。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和父亲为难,我自己做的事情自己负责。”魏凌音已想好了对策,赐婚的事需让徐清廉自己提出来,不能连累父兄。
几天后,翠浓和彩云将这几日买的话本全部都整理好摆了一屋子,二人不解的看着魏凌音一本本的翻着,翠浓忍不住问道:“郡主这是要做什么?奴婢们可有帮得上忙的?”
魏凌音头也不抬的回道:“你们帮我找找,署名为解忧娘子的话本。”
“找她做什么?”彩云不解的边问边找。
“郡主让你找你就找,别问那么多。”翠浓微嗔,彩云本想反驳,但瞥见魏凌音脸色不好,不想惹她生气,只能把话咽了下去。
经过好一番翻找,翠浓终于发现了一半话本扉页印着解忧娘子的。
“郡主,您看看这个是不是您要找的?”
“是了,就是它。”魏凌音仔细看了看上面的字迹以及出自哪家书坊,赫然印着“昭文斋”
车水马龙的街道上,徐清廉摸了摸怀里的钱袋子,那是昨天刚领的俸禄,只有几两银钱了,若不是靠着微薄的俸禄,恐怕温饱都成问题,但一想到马上就要成为信王府的女婿,他还是咬了咬牙,走进了一家药铺。
“老板,你这有没有好一些的山参?”
药铺老板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面无表情的回道:“客官想要什么样的,我这儿有十年的,百年的,只要客官能出得起价钱,我这儿应有尽有!”
“不知这些要多少银钱的?”徐清廉有些窘迫的问着,他这些日子已经见惯了都城里这些惯会拜高踩低的嘴脸,现下受的屈辱日后必要他们还回来。
“客官需要多少?”老板一副不屑的口吻,断定他是买不起的,便随口一说:“十年的这些是十两一钱的,百年的就更贵了,不知客官需要哪一种呢?”
徐清廉攥了攥已经被他捏出汗的五两银子,显得有些窘迫:“不好意思老板,我暂时不需要了!”说完便急忙转身离开店铺。
他漫无目的的走着,思索着只能再想办法弄些钱才好,不知不觉间走到了昭文斋门口,沉思了一会儿,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似的欲转身离去,谁知一不小心碰到了人,伴随着一声惊呼,徐清廉就看到地上倒了一个女子。
他连忙道歉:“对不起姑娘,小生无意冒犯,姑娘可有伤到?”
“你这人怎么回事?走路不看路吗?”一个小丫鬟端得柳眉倒竖,气势汹汹的质问道,边说话边扶起自己的主子。
“红玉,不得无礼!”女子温柔道。
“是,姑娘。”名为红玉的丫鬟只得收起不愤,退了下去。
“小女子没事,公子不必担心。”
“无碍就好,在下给姑娘赔礼了。”徐清廉作揖道歉。
“徐公子,好久不见。”面前的女子语气并无一丝不快,反而有些雀跃。
徐清廉闻言疑惑的抬头,女子笑意盈盈的望着她,竟是兵部尚书之女赵玉婉。
“不曾想竟是赵小姐在下实在惭愧了。”徐清廉对她的热情不解,于他而言两人不过就是见过一次,知晓她是郡主好友,并不算相熟。
“哪里,徐公子客气了,小女子来此碰到徐公子才是大幸,徐公子文采一流,学识渊博,能遇到公子也是幸事。”
“在下实不敢当,赵小姐客气了。”徐清廉见她神情,方才明白原来她对自己有倾慕之意,瞬间觉得神清气爽起来。
“徐公子不必自谦,您的文章小女也曾拜读过,见解文采皆是少有。不知今日徐公子来此是有何事?”
“承蒙赵小姐不弃,在下只是路过,不曾想冲撞了赵小姐。”徐清廉暗自将她打量了一番,虽身份不比魏凌音,但也算贵重,且丝毫没有架子,相貌也不错。
“徐公子不必在意,我今日来是听说昭文斋的异闻录又出了新的,特意来买的,不知徐公子可曾听说此书?”
“听过,一半记载奇闻异事的话本,甚是有趣。”
赵玉婉听闻此言,立刻心花怒放:“我原以为像徐公子这样的文人雅士自是不屑看这种民间话本的,没想到徐公子竟不嫌弃。”
“奇文共欣赏,疑义相与析,读书不分贵贱,赵小姐有好学之心已是难得。”徐清廉恭维道。
“小姐,咱们该走了,否则回去晚了夫人又要唠叨您了。”红玉在一旁看着自家小姐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当街和男子有说有笑的要是传了出去,对名声不好且还是已经有未婚妻的。
“那…小女就不打扰公子了,徐公子后会有期。”赵玉婉不满的瞥了眼红玉,只得开口道辞。
”赵小姐慢走,在下告辞。”徐清廉行礼后便离开了。
赵玉婉看着徐清廉离开的背影,眼里满是不甘,红玉见她出神,忍不住提醒道:“姑娘,您可别忘了,他是平宁郡主的未婚夫,且圣旨已下,是断不可能再改的了。”
“你放心,我自有分寸。”赵玉婉强压下心里的落寞之意,转身进了昭文斋。
另一边的魏凌音随后也带人来了昭文斋,戴着面纱,店小二虽看不清样貌,但一看穿着打扮便知非富即贵,殷勤道:“姑娘想买点什么?”
“我们随便看看,听说你们这是都城最全的书斋?”翠浓开口道。
“是的,是的,但凡城中叫的上名儿的字画名书,我们昭文斋都有,话本曲谱也是一应俱全,不知几位姑娘想要些什么?”店小二赔笑着,一脸谄媚。
魏凌音看了看摆在案上的各类书籍,又逐一看了看墙上的字画之类的,故作不屑:“你们这就这些货色吗?有没有更好一些的?”
店小二见她如此问,立马收起谄笑,略带试探性的问道:“不知姑娘喜欢些什么?可否透露一二?”
“我们姑娘想要解忧娘子的书。”翠浓回道。
此言一出,店小二立马神情凝重了些,思索片刻:“几位姑娘先随小的去二楼雅间稍等片刻,小的去叫掌柜过来。”
“几位姑娘先用茶,掌柜马上过来。”店小二说完便关上门走了。
翠浓立马凑近道:“姑娘,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不清楚,不过见招拆招吧。”魏凌音抿了口茶,不一会儿店小二带着掌柜来了。
自称掌柜的男人满脸堆笑道:“小人来迟,让几位贵客久等了。”
“掌柜客气了,不知如何称呼?”魏凌音回道。
“姑娘客气,敝人姓胡。”
“胡掌柜,请坐吧。”魏凌音亲自给掌柜倒了杯茶。
“几位贵客此番来此是想要买解忧娘子的书?”掌柜打量的目光在几人身上游离。
“是的,不知掌柜的是否愿意做成这桩生意呢?”面对胡掌柜审视的目光,魏凌音状若无视道。
“不知姑娘是从何处知晓解忧娘子的?”
“这好像不重要吧?掌柜开门做生意,本姑娘作为客人来买书,双方讲究银货两讫,不必刨根问底吧?这价钱也好说,掌柜您尽管开价,小女绝不还价。”魏凌音镇定道。
“哦,姑娘误会了,小人冒昧了,只是这解忧娘子的书可不适合姑娘,要不姑娘看看别的吧?”胡掌柜轻笑,似是提醒着。
“胡掌柜,我既要解忧娘子的就肯定不会要其他的,您可是有什么为难之处?”魏凌音故作试探,果见胡掌柜眼神变了变,不过转瞬之间魏凌音已捕捉到。
“没有,只是姑娘此书有些特殊,想必姑娘知道一些内情,您若真要,小人自是奉上,不过…姑娘得签个字据。”胡掌柜略作为难的看了看魏凌音,她带着面纱,虽看不清全貌,也知是个富贵人家的女子,做生意并不想得罪人,反正卖给谁都是卖。
“什么字据?”魏凌音心思转了转,这掌柜还真是难缠。
“也不是故意为难,只是从咱们这儿买解忧娘子书的客人皆要签字画押,必不能泄露出去,适才小人才会问姑娘从何处知晓。”胡掌柜
解释一番,魏凌音回应的点了点头。
“既然是胡掌柜的规矩,小女自是无有不从。”魏凌音爽快答应,并不想让对方起疑心。
很快店小二便拿来了纸笔和印泥,而落款处魏凌音则想了想签上了魏凌的名字。很快按好了手印,胡掌柜细看了看落款人和手印便了然笑道:“既然几位姑娘都如此爽快,胡某也不能落下,小二将库房里解忧娘子最新的几卷话本都拿过来给几位姑娘!”
“胡掌柜不必拘礼,我们几个不过也是替主子办差的,此事也请胡掌柜保密为好。”魏凌音解释道,让对方误以为自己替其他人购买显得更为合理些,不然几个女子来买这些实在匪夷所思。
“姑娘放心,小人必定守口如瓶!”胡掌柜恭敬的回道,不敢生出一丝怠慢之意。
“胡掌柜,小女还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魏凌音欲言又止。
“姑娘请说。”
“呃,我家主子非常喜爱解忧娘子的书,所以也想认识一下,可否请胡掌柜引见一二?”魏凌音观察着胡掌柜的神色。
胡掌柜显得有些为难:“姑娘有所不知,解忧娘子一向不愿让人知道他的身份,这事恐怕帮不到姑娘。”
“哦?那可真是可惜了,我家主子一直想见见他呢,将他奉为知己,如此真是一桩憾事。”魏凌音语气颇为惋惜。
“既然如此,胡掌柜那可否请你代为转达,解忧娘子既不愿让人知晓身份,那请他下次来下一本书可否提上亲签,我家主人愿花高价购买!”
“这…”胡掌柜略想了想,“行,既然几位如此说了,小人必定把话带到,只是若他不愿意,还请姑娘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