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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有九命,她也有四条命

    这次意识恢复的比以往两次要久,久到路杳都忍不住怀疑是不是她前面疯狂作死,老天都看不下去,不打算给她这个阿飘重开一次的机会了。

    “警告警告,人物路杳线已偏离既定史书轨道……滋——请尽快掰正剧情发展。”

    哪里来的声音?再度恢复神智之前,不知为何,明明从未听过类似的声音,路杳却潜意识笃定地认为这就是所谓的机械声。

    机械声又是什么?她从未有所耳闻这等事物,在这个时代她的脑子里应该有这些吗?

    难道当阿飘次数多了她还升级了不成?她第一次对自己所处的这个世界产生了怀疑。

    也对,三番两次的重生不就恰好可以说明问题了吗,这种牛鬼蛇神的东西往往不能用常规的逻辑来定义。

    至于所图,纵观她这一生,除了这条命还有什么好折腾的,要就拿去呗,反正已经死过两回了。

    她偏离了什么?在她第三次拿起那把匕首的时候,她后知后觉捕捉到了刚刚机械声中提到的关键词,难道她的人生早就在暗中被人设定好了结局?兜兜转转无论她想出多少破局之法,等待她的都是无止境的重生和眼睁睁地看自己走向死亡。

    这背后之人想引导自己走向哪一条路呢?

    这是她的第三次命了,多活两次挺赚到的,也不怕一死了。

    路杳垂眼,注视着这把曾经沾染她的还有路宜血的匕首陷入沉思的样子落到王兴德眼里,就成了犹豫不决懦弱不想死的证据。

    他就说呢?他还以为这明德公主变了性子,哪里有人能不怕死,就算是身份再尊贵的公主也不能落俗。

    王兴德故作造作地咳了一声,抖了抖拂尘,似是有些耐不住性子,催促她赶紧收拾好准备上路了。

    路杳被这安静空气中突然的一声拉回思绪,大该是知道自己要死了懒得继续伪装下去,她几乎是没经过大脑刺头地回呛一句:“公公小心点,别被痰噎死了。”

    完全没管王兴德在她话音刚落扭曲的神色,她长呼一口气,像是想通了什么,毅然决然地举起匕首抹向自己的脖颈。快的王兴德还没来得及回怼,自己也没想到会如此顺利,这下他不费吹灰之力就莫名完成了皇帝交代给他的任务。

    没想到她这辈子还能解锁新死法。路杳牢牢握住匕首的手一松,她有些怔忪地盯着她慢慢被血染红的衣服,平静地感受自己的生命力在一点一滴地流逝,不过这次她亲手解决了自己。

    生在这皇权下,怎么不算第一次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呢?

    这应该就是那背后之人想看的吧?人生大限,无人可破。

    史书上应该如是记载:“阳崇19年,帝第二女明德公主卒于寝殿,帝大恸之,下旨以礼制厚葬之。”

    走完了史书交代给她的任务她是不是要下黄泉长眠了?就在路杳满心满眼以为自己现在肯定是魂魄体的状态该飘去黄泉报道的时候,她感受到透过自己眼睛的缝隙漏进来的一束光,以及似乎自己还是有力气睁开眼睛的意识。

    不对劲,十足十的不对劲,她怎么还活着?

    这还要咋样?不是按说好的走让明德公主一命呜呼了,那她现在又该是谁?

    路杳小心翼翼地睁开双眼,以半眯着眼的状态鬼鬼祟祟地打量周围的环境。值得庆幸的是和前两次不同,这一次她终于不是重开在自己的寝宫里,而且耳边也没有令人生厌的某位公公的蚊子叫。但更不幸的是,她现在所处的这个地方是她完全陌生的世界,她就这么狼狈地躺在弄堂里,而身上还穿着死前那套熟悉的白色衣服,上面还有她零星的血迹,证明明德公主这个身份压根还没死透。

    到底要她如何?

    诶,路杳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姿态属实不太优雅,决定还是先支起身整理一下衣着,重新仔细打量起这个新世界。

    越看越心惊,没有古色古香的宫殿楼宇,没有高高悬挂的灯笼,取而代之的是黑白色高耸入云的建筑和刺眼夺目的应是和灯笼功能相似的东西,她对这里一切的来源都缄默不知,生怕一有动作就会有巨大的怪兽张开血盆大口将自己吞噬干净。

    在没确保自己的安全之前,她是不会轻举妄动的。多年宫斗生存经验教会她:没见到敌人之前要把自己活得像蚁兽一般低调。

    路杳蹲下身子环绕双臂紧紧搂住自己,瑟缩着一步一步缓缓向角落挪动,企图让这黑洞洞的环境掩护自己的存在。

    “滋……”熟悉的声音掀起回忆,与上次一闪而过难以捕捉不同的是,她感觉冥冥中这机械声无形与自己的大脑建立起了联系。这是她唯一能在这个世界把握住的旧物了,路杳心里罕见得升起了一丝曙光,是骡子是马总归要拉出溜溜的。

    “宿主您好,我是003号。”

    像是听到她心里的念头,冰冷的机械声吐出设定好的台词,下一秒她就听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

    “您已被绑定“铸世”系统,即将开启建造世界计划。”

    什么系统?是汉语没错啊……她怎么压根听不懂了。

    言简意赅的几个字给一头雾水的她当头一棒,还要她自不量力建造世界,没看见她连自己都拯救到死那了吗?

    “诶,等等!等一下!”

    路杳赶忙打住这脑海里自称是“系统”的神秘物种的话匣子,生怕再听到语出惊人的狂言。

    她开始尝试心平气和地和它对话:“好了我知道你是系统了,但你能告诉我,为什么选中我吗?”她刚来到新世界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一探究竟,自然要问个痛快,“还有……之前那两次重生是不是也是你们干的?”

    “自然因为……您是对的那个人”系统早料到她会这么问,程序运转不假思索地作出回答,“至于您说的那两次是我们给您的力证,向您证明我们是有改变您既定命运能力的,就这么简单。”

    路杳听到这百无纰漏的回答隐隐觉得还是有哪里不太对劲,总觉得有说不上来的古怪,她不由得皱紧了眉头,自己是从几时几分开始被这所谓的系统背后之人盯上了呢?她想不明白,自己蛰伏了这么多年默默无闻在宫里苟了一辈子,是哪点入了那人的眼。

    “你不想改变自己的命运吗?”

    有了情绪波动就是好的开始,系统把她的犹疑不安看在眼里,支撑它的大数据俨然让它感觉胜券在握,于是随口诱哄的一句话打开了潘多拉魔盒,“路昭昭。”

    听到这个尘封在记忆深处的名字被戳穿,路杳心里一激灵,抬头看了眼虚空似是想盯穿这所谓系统背后的真面目。

    “你什么意思。”她赶忙追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人总是贪心的,捕捉到这一改变,系统趁热打铁继续抛出更大的筹码:“你就不想用路昭昭的名义再活一次吗?”

    命运的红线无声地再度缠绕上她,这背后执棋之人当真是深谙人心,通过这三次无厘头的重生之后,以明德公主的身份再活一次对她而言已经不大有吸引力了。

    对啊路杳,已经死透了。她该向前看了……

    陈春杳杳,来岁昭昭。

    回望她这如浮萍般的一生活在利用算计背后,封号谥号名字没有一个是她所愿,只有她这个小字是她及笄那年自作主张取的。

    当所有人在乐安宫为她的胞姐举办着盛大及笄礼的时候,小路杳正瑟缩在墙角过着寒冬连炭火都供应不起的日子,她听着外面噼里啪啦的焰火许愿,嘴里嘟囔个不停,明明知道这烟火不可能为她点燃,仍希望神明能够垂怜护佑她。

    “往后昭昭……要顺遂万安。”

    她就这样把自己搂住,有搭没搭拍着自己的肩膀,企图把自己哄睡着。

    及笄礼的那晚这般冷,咳嗽咳得她宛若小兽一般拱起,她熬着熬着就到了天空破晓。

    五年前的小路杳到今天会如何选择呢?她会愿意成为路昭昭吗?思绪慢慢飘回,路杳几乎是下意识脱口而出:

    “好…..我答应你。”

    路杳在另一个世界算计一生忍辱负重未能所获的顺遂万安,就让她自己以路昭昭的身份找回来。

    她隐约听到了在她话音刚落,系统因为得逞长吁的一口气,电流的连接似乎更深了一步,可再活一辈子的她已经不愿再去细究这其中的是善是恶,她宁愿装糊涂示弱让它们有所松懈,不想它们因为自己太过心机深沉而忌惮防备。

    “那系统大人……可以告诉我接下来该怎么做吗?”路杳垂眸敛去算计的神色,露出一副平日里手拿把掐的楚楚可怜样。

    系统貌似很吃她这一套,连语气都不由得变轻松了不少。“也不用叫的这么恭敬啦,我有名字的,叫我003就好了。”

    “既然你都这么问了,那我就好好给你讲讲什么是“铸世”系统吧。”

    “铸世系统,简单来说是要建铸新世界。宿主你所看到的这世界是我们系统众多里世界当中的主世界。你看是不很高级?”

    路杳顺着系统的话匣子打量起这个世界,“可别小瞧这个主世界,所有系统进行的世界都是围绕这个主世界的基调进行的,顾名思义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主世界好了其他的世界才能稳步进行下去。一旦主世界崩塌,无论是哪一时空的系统还是宿主都会受到波及更甚是抹杀。”

    “但现在主世界正在面临一个最关键的分水岭。”系统碎碎念了一大堆突然停顿了几秒,卖了一个关子神秘兮兮地继续下文,“决定主世界是善是恶的一刻。”

    “主世界面临分水岭的时候都会重置,很遗憾……”路杳都能想象到系统说这话摊手的动作,表情一定配的是很欠揍的假惺惺的笑容,“我们现在正处于一个极致的恶当中。”

    世界意志照应它的话,下一秒耳边就传来了粗俗的叫骂和轻饶的调笑,分明不可能是幻听,她只得把自己挪动的更里面尽力不被发现。

    “有黑就有白,有善就有恶。事物运作发展离不开对立相冲。巧不巧,宿主你现在和主世界一样也面临关键的选择了呢?”执棋的人突然把棋盘转向她,让她直面这枚定时炸弹。

    系统煞有介事开口,怕是嫌热闹闹得还不够大想让她再次陷入僵局。

    “这一局,你是选择善,还是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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