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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凶手的案件(上)

    红色跑车隐在树影下依然存在感十足,路人经过纷纷对名车与男子行注目礼。若非车窗张贴了防窥膜,必会被剑拔弩张的事态吓到报警。

    透刚刚拉开副驾车门,枪口就抵住他的胸膛,发出板机扣动的咔嗒声。谁能料想到拨弄车灯的人不待在驾驶座上,反倒在副驾驶座上堵人呢。

    “这是做什么?”透心平气和道。

    “测试下你的反应速度。”贝尔摩德自答自话:“这么慢半拍还抓凶手呢?”

    “这不没抓住吗。”

    透关上车门,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座。

    贝尔摩德已经收起手枪,两指夹住细烟点燃。她缓缓吐出一口烟,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叛变了,要抓自己人孝敬条子呢。”

    “我参与案子只是巧合,那位新成员才是问题吧。不确认目标断气就撤离,才引发后续这些麻烦。”

    透早就发现了,秋井家门前的顶灯上有窃听器。

    “人家是从俄罗斯分部调过来的,朗姆的得意之作,是他将他调教得嗜血好战,就爱虐杀。传言他会跟目标人物玩十分钟逃生的游戏,前提是挑断筋流尽血,让人切身经历死亡逼近的感觉。”

    “心理变态。”透总结。

    “你可得小心点,那位也是情报侦察的高手。”

    “噢?与我何干。”

    透当然听出了贝尔摩德的话里有话,但还是选择装傻到底。

    “是怠工还是有二心,往往抬出客观事实就能定罪了。”贝尔摩德手撑车门,将烟伸出窗外,故意让雨浇灭一般。“你早就完成任务了,为什么还不撤。”

    确实,起初使用安室透这个假身份伪装成咖啡店员,就是为了调查赤井秀一假死一事。彼时他延长卧底时间,为的是调查工藤新一与柯南的关系,而通过今日偷听到的话,工藤新一与柯南确为同一个人。

    于公于私,他都没有继续卧底的必要。

    “你与警视厅的人未免过于亲密。与名侦探女儿也是,默契程度恐怕高过与组织成员的配合吧?”

    “是因为毛利兰?她果然让你很在意。”

    一阵风衣面料摩挲声,手刀刀背逼近透的喉结。只见其缓缓翻转,换成刀刃直对。

    “不用跟我来这套,波本。如果你希望一直将她作为筹码,就藏好你那盲人都能看见的保护欲。你跟我是同一类人,怎么觉悟比我低这么多呢?”

    贝尔摩德收回刀,依着刀鞘移动声一字一顿道:“走。不要把她牵扯进来。”

    此‘牵扯’不单指组织的眼睛,贝尔摩德显然更怀疑他的忠心。认为他有利用兰投靠警方的可能性。

    而当猜测不管不顾地脱口而出,必有浮于表面的依据。危险逼近的直觉并非空穴来风,只怕他当真不经意踩中了捕鼠夹。糟糕的是在被人提起尾巴之前,他的每个脚印都会被洒上荧光粉。

    “我还有事要解决,再给我三天时间。”

    “就算你这样说,也不代表会拥有自由的三天,这你能懂吧?”

    贝尔摩德肉眼可见地神色放松了些,她手指在笔记本上轻敲几下,邮件便传到透手机上。

    “明晚十一点。”她补充道。

    透也不急着确认邮件,推开车门撑伞。车门合上的一刻车窗缓缓摇下,贝尔摩德欲言又止,挥挥手从副驾驶座翻到驾驶座上,说了句“别迟到”便扬长而去。

    事务所三楼小窗的窗纱多了个盆栽剪影,不时还有长发少女俯身凑近,手拿小铲打理土壤。而后将纸片状的东西插在盆里。

    透抱着难以言表的心思仰望,想着兴许会等到窗纱飘浮,现出桌前人的脸庞。她会告诉自己在木牌上写了什么名。

    但他蚂蚁踱步的慢动作已然使他走到了白色马自达前。所以他驶车离去,心想没看到打理好的盆栽可惜了。

    奇怪的是,当他见到心中那般挂念的盆栽,不论是标记名字的木牌,还是沐浴阳光下的花苞,他都不大感兴趣了。若不是兰谈话间指了一道,他可能都不会花费半分钟的时间观赏它,会对这是房间主人培育许久的观点深信不疑。

    他确实送出了某种东西,比这盆花更珍贵。只是他也被自己的表面蒙蔽了。

    “不过是一盆石斛,还取名彩虹。花都还没开齐呢。”毛利小五郎移开报纸,朝占用了自己办公桌的盆栽道。兰为了让盆栽晒太阳,暂时从卧室窗台移到了二楼。

    “白瓣紫边多好看,跟彩虹这个名字也适配嘛。”兰嘟囔着走向厨房。

    “我也觉得挺适配的。”透依旧满脸挂笑,向小五郎解释:“而且石斛挺好养的,阳光水源都充沛的情况,很快就能开花了。”

    小五郎不语,眼皮上下翻动打量了眼透,抖搂报纸重遮住脸。

    “冰箱没食材了。爸爸,晚饭就直接在波洛点餐吧?”兰说着已经踱步到门边,此时只是知会一声。故而小五郎也懒洋洋地拉长尾音:“都行,我没意见。”

    “我跟你一起下去吧,兰小姐。”

    不请自来的人放下点心碟,手拿托盘又随兰下楼去了。

    说起来这次他可没说是孝敬我的。小五郎想。

    -

    波洛门前增加了一幅活动海报,主题为海上咖啡厅,推出了海盐特色的餐饮。时间是明日起三天限定。咖啡厅里里外外提前装点了海边元素,海滩桌布、游泳圈餐盘、贝壳形状的餐垫等等。限定蛋糕更是十分诱人,兰此时手里的正是活动版菜单。

    “我真的可以提前点活动限定的餐品吗?”兰压低声音道。尽管店内只有两桌客人,她也不想被议论成‘行特权’的人。

    透十分配合地弯下腰,隔着吧台挨近兰耳边:“没关系的,说是限定其实只是加入了一些食材。做起来不麻烦,我们也已经储备好食材了,只是甜品类就得等明天。”

    “是呀,兰刚好可以帮忙品尝提意见!”榎本梓端着饮品从兰身后经过,停下打趣道:“不然安室先生也会自己送上楼的。”

    “哈哈是吗……”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因为攀上师徒关系就得到例外照顾这事,由第三者提出来真是令人有些尴尬。但兰也拗不过透的推荐,选了两份活动限定的招牌意面。

    “兰要不要来杯拿铁?”恰好在给咖啡拉花的梓提议道。

    兰:“我早上喝过咖啡了就不喝了,谢谢梓小姐。”

    透:“兰小姐可以试试蓝莓气泡饮,入口清爽,很适合今天的天气。恰好中和奶油意面的腻。”

    “我可以试试。啊对了……”

    “冰块多点,我知道。”

    透举高玻璃杯并朝兰眨眨眼,转身开始铲冰块。

    “安室先生真厉害,都能记住客人的喜好了。”这话兰是朝梓说的。梓边笑边耸肩,拿着清单走进里间。

    等待期间兰钻研起了新菜单,目光扫过一款米酒作基底的茶饮,兰翻转菜单让透看,手指着这款饮品的材料介绍。

    “如果是茶饮,那我也可以试试了!”

    透看了眼兰手指的地方,笑道:“你还没死心呀。米酒与啤酒比确实香醇多了,含量也比较少,我想应该不至于让你喝醉。”

    “或者安室先生可以帮我偷偷换成啤酒。”

    “是啊,如果毛利老师的过肩摔对我没用的话。”

    “哈哈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兰其实对啤酒没有什么执念,只是当两人拥有共同秘密,就自然成了一条船上的蚂蚱,悄悄谈及也变得异常有趣。

    且不说双方都能意会彼此的时候,仅属于两人的‘冒险’会催生刺激感。他们小心翼翼地划动船桨,使得小船愈加远离岸边,同船人也就愈加熟悉且亲近。

    梓从仓库出来见两人有说有笑,又听兰提起了社会专题的研究报告,便道:“昨日听毛利先生说你已经得到了东京大学推荐名额,但还在考虑?”

    兰:“是啊,想再争取其他大学。”

    梓:“欸?感觉东京大学就挺厉害了。”

    兰笑了笑:“确实,它也很有诱惑力。”

    “最后一杯冰茶完成!我帮你拿上楼。”

    一份意面套餐放满一个托盘,透与兰各拿一份刚好。透整理完毕便取下围裙走出制作区。

    “其实用打包盒就可以了。”

    对于兰的疑问,透振振有词:“用餐盘比较环保。好了我撑着门,兰小姐你先走。”

    “啊好,谢谢安室先生。”

    听着清脆铃铛之下逐渐远去的说笑声,梓看了眼窗外两人的背影,自言自语:“感觉他们关系更好了呢。”

    进门前兰顺手取了信箱里的信件,边扔到桌上边抱怨:“爸爸,昨天的信你怎么都不拿。”

    “嗯?我昨下午看了信箱是空的呀。”

    小五郎拆开信袋,里头又有一封。宝蓝色鎏金信纸,火漆封口,一眼便知出自某位上流人士。

    “这是昨天发来的晚宴邀请函,这个位置就算我们马上出发也会迟到,看来去不了了。都怪你爸爸!如果你不赖在这转椅上及时去查收来信,就不会……等等……”兰捏着信纸一角,念出落笔处的姓名:“里莫·卡文迪什,这不是那位刚刚回国的男明星吗?”

    小五郎:“谁?”

    “里莫·卡文迪什!他是日英混血,在英国出道并成名,半年前宣布回日本发展。据说由于手上剧本太多不知道怎么抉择,迟迟未签约开机。他怎么会认识爸爸还给你寄邀请函?”

    “咳咳,显然我的知名度已经扩展到海外了。看,上面不是写了吗——对您敬仰非常。虽然我认为他的知名度远不如我,但既然人家如此诚心……”

    小五郎起身扣上西装纽扣,拍拍双臂,催促兰去换身衣服。想起什么又道:“那小子也是赶不上好的啊。”

    他指的是柯南。自从兰昨日揭穿他的隐瞒,他就搬回了自己家。对小五郎的说辞则是“要到阿笠博士家住段时间”。

    “兰,你打个电话问他去不去吧,那小子不是对这种……”

    “不必了吧。”兰打断小五郎,“我想他不会去的。”

    小五郎停在门边,奇怪地看着自己女儿。以往最照顾寄宿小子的就是她了,这会是姐弟闹别扭了?

    始终安静的透搭话了:“既然多出一个邀请位,那能算上我吗?”

    小五郎:“你?你不是要上班吗?”

    透:“实际上我值早班,两个小时前就下班了。”

    兰:“欸?那我岂不是给你增添工作了。”

    透:“没关系兰小姐,我乐意为你的晚餐效劳。”

    “行了行了。”

    小五郎不耐烦地打断两人,他也没意识到自己拍了透一肩膀是为什么,只觉得今天的徒弟格外让人看不顺眼。

    “要去可得穿正装,我不能让你丢了我的脸。”

    “放心吧毛利老师,我车里常备一套西装的,就防止这种尴尬的情况发生。”

    说罢透便下楼去换衣服,还承诺他可以当司机,小五郎负责品酒就好。

    “什么人出门还会备套西装啊。”小五郎盯着他的背影嘟囔。

    楼上传来声音:“爸爸,如果你不换下那套因为瘫坐一天而发皱的西装,我也不跟你去了。”

    “……”

    晚宴地点位于郊外的一座独栋别墅,同属于富人区。据里莫介绍,这是他母亲名下的房产。

    里莫是一位金发碧眼的绅士。他的年纪与小五郎相仿,但毕竟是明星出身,从他脸上就能看出平时很注重保养,自然也要比小五郎显得年轻。一身腱子肉也张扬着他的不服老。

    晚宴受邀宾客并不多,除了小五郎等人,只有里莫的女友莉娅、兼任私人医生的好友森田树一、电影中饰演男二号的枫原椿,和管家凯勒布。

    长型餐桌上的落座情况为:里莫居主位,一众好友坐右侧,小五郎三人便并排坐左侧。

    起初小五郎还以为是自己紧赶慢赶才踩点到达,却被枫原打趣里莫为了他延后晚宴时间,就要等小五郎这位贵客赴宴。

    “啊这真是不好意思,正常情况我是不会迟到的,主要是信差丢下信就跑了,而我负责收件的女儿今日傍晚才去检查信箱。”

    兰在旁一头黑线,手伸进桌布下掐住小五郎的大腿,扯唇微笑咬紧牙关,让声音维持在仅小五郎能听到的范围:“不是你说需要‘私人空间’,不让我看你的信吗。”

    小五郎撑着痛感低咳,继续道:“小姑娘忘性大。”

    “是我的不对,因为我父亲平时很少收到邀请函。”贫嘴完兰面露为难之色,身体微微前倾朝里莫:“请您相信我们都很荣幸能被邀请。”

    里莫是个脸上常常挂笑的人,这也使得他开口说话的时候会更显亲和。他的日语口音有些滑稽。

    他抬手表示无碍,“不用放在心上!在此刻挑事的枫原才是坏人,我代他道歉。我仰慕您已久,这次的电影我饰演一位足智多谋的神探,这个角色令我马上想到了您!才万分期待您的到来。”

    面向枫原的三人无不嗅到了火药味,小五郎观察着枫原的表情,笑道:“原来是这样。不过我想枫原先生并没有挑事的意思,那只是一个调侃的玩笑。”

    不料台阶送到跟前了里莫也不接,还将头歪向小五郎,嘲讽道:“显然这并不明智。”

    “看来是我不会察言观色了。”枫原举刀叉的手双双抬起,嘴角下撇,耸肩做‘才怪’的动作。

    与他面对面的是透,故而只有透能意会这句话的另有所指。无奈他并不关心这种儿戏斗嘴,也不想在此时站队,便专注着切牛排不做理会。至此没人能给枫原帮腔,他强忍着怒气拿走腿上餐巾,说自己需要去个洗手间。

    “他就是这样的,喜欢耍小聪明。”里莫不依不饶道。

    小五郎:“他确实没说什么……”

    话未说完,走近的管家打断了小五郎。他双手摊开一张纸条,凑近到里莫面前。

    里莫脸上笑容逐渐凝固,最后变成厌恶的神情。他深呼出一口气,向小五郎赔礼自己要离开一会,“有要事处理。”

    “好您尽管去忙!”小五郎应声。

    “别看他和小椿互相斗气,其实他们是老朋友了,这次小椿男二号的角色也是里莫帮忙争取的。”说话的是森田。里莫的好友兼私人医生。

    兰:“原来如此,森田先生与枫原先生也是好友吗?”

    莉娅:“他们仨是铁三角,亲密关系可比我和里莫牢固。”

    “这样啊……”

    -

    二楼书房里的里莫举起桌上放置的听筒,可迟迟未发声,他只是安静听着,额间冒汗。

    忽而,推窗之间缝隙射进来一颗弹珠,精准打掉了电话听筒。里莫当即握住手腕蹲下身,他的手背也擦伤了。

    厚重的窗布在风的煽动中滋滋作响,听筒够不着地面,拉扯着电话线一下一下地撞击桌角,没开灯的书房此时显得岌岌可危,仿佛暗处遍布无数个杀手——这是里莫脑袋里的想法。

    他尽量匍匐而行,缓慢而紧张地爬到门边。走廊明亮的环境并没有使他放松,他爬起来顾不上理好衣襟,惊慌失措地往楼下跑。

    沉重的呼吸声加上无措的小碎步,令本就患有哮喘的里莫几近缺氧。他的反侦察及敏锐性于当下状态尽失,只顾着扭头看空荡荡的走廊,毫无防备地撞上拐角走出的人。

    “啊——!”

    -

    “怎么了?”小五郎走近楼梯口,攀着扶栏往上看。“那是卡文迪什先生的声音吗?”

    兰:“听上去是的。”

    “不用担心各位!”楼上传来透的声音,“卡文迪什先生是没看路被我吓了一跳。”

    “害,里莫就是这样。别看他人高马大的,其实神经有时候很脆弱。”莉娅道。

    餐厅此时只剩小五郎、兰、莉娅三人。

    -

    “所以,您需要我护送?”透重新审视面前的里莫。全无十分钟前的骄傲自信,反倒如惊弓之鸟。

    “我脚扭到了,暂时无法回到席上,你送我到三楼的衣帽间就好了。我需要换身衣服。”

    这个金发男子是为数不多可以信任的人。里莫想。方才他不过是因为过度紧张发出尖叫。

    “当然可以。”透改变身位站到里莫旁边,搀扶着他的胳膊爬楼梯。

    里莫:“年轻人,你怎么会上楼来?”

    透:“森田先生让我帮他到房间取听诊器,因为莉娅小姐觉得胸口发疼。”

    里莫:“噢天呐,她那是老毛病了。”

    透将里莫送到衣帽间门口,里莫勉强地挤出笑容,保证自己十分钟就可以回到宴席上。临下楼透回望了眼走廊,发现整个楼层只有一个门,连窗都没有。

    透回到一楼餐厅时枫原正在讲述自己出道路的不易,所有人除了里莫都在场。管家恪守本分随时给每个人添酒,一轮下来最清醒的是透和兰。透是因为还要开车,兰则是因为还没成年。

    待到醒酒瓶见底,众人才后知后觉提起组局人里莫。而此时距离透将他送到三楼已近一小时。

    老友准备取笑他,客人准备告别,于是众人一齐上楼找起了里莫。先将二楼找了个遍再上三楼,因为他们认为里莫不可能在衣帽间待一小时。

    而当他们抵达衣帽间门口,门上锁了。

    “里莫!你在里面吗?”森田边喊边敲门。

    “还锁门,我看他是在里面偷人。”莉娅带着酒劲没好气道。

    “各位先生小姐,让我来吧。”管家挤进人群之间,钥匙插进锁扣来回转动,可门依然打不开。

    小五郎:“反锁了,可见他就是在房间里。撞门吧!”

    透:“先让我试试吧。兰小姐,你有硬币吗?”

    兰:“有。”

    透接过硬币半蹲在门前,硬币刚好与锁眼大小相近。见其只是拿着硬币无厘头的左右扭动,小五郎不耐烦道:“你这是什么魔法?”

    “这不是魔法。我注意到这座别墅久未翻新,门窗都很老式复古,这类门的锁芯往往是圆状扭动型,位于锁眼下方三公分处。那么只要找对锁芯位置,利用硬币吸附扭动,就有可能……”

    咔嚓一声响。透握住门把下拉:“打开门。”

    “安室先生这么厉害。”

    “都是之前因为好奇学的皮毛啦。”

    小五郎白了一眼,从两人中间穿过进房。莉娅率先打开灯,几人绕着诺大空间呼唤里莫。

    “啊——!”此次尖叫比里莫的更加发颤。

    众人寻着发声处移动,随着莉娅手指方向往里走,个个屏息无言,瞬间酒醒。小五郎甚至听到了自己喉结滚动的声音。

    里莫找到了。他双膝跪在衣柜里,双手垂地,脖间挂的绳索往上绑在衣杆上,身体前倾定格在了四十五度。感应柜门坚持不懈地打开、合上、打开、合上……震得他的双手也在微弱摇晃,仿佛即将挣扎出来。

    他们第一时间选择报警,可为了不破坏现场依然不能解救他。那若有似无的柜门撞击声恍如警钟,令人躲到走廊尽头都心有余悸。要知道五分钟前他们还什么都听不见。

    “这说不通……”莉娅痛苦地掩住脸,头往右扎在墙角里。

    “振作点,莉娅。”森田上前安慰。

    枫原一声不吭,只埋头抽烟。

    唯一有办案经验的三人重返现场。小五郎让管家拿来了鞋套和一次性手套,嘱咐两人千万不能破坏现场。随后他便蹲在死者跟前,仔细观察绳索捆绑的方式。

    透:“绳索在脖子留下的痕迹很清晰,而且弧度也正确。”

    小五郎:“他显然是自杀的。”

    “这绝无可能!”

    三人回头望去,站在门口的是管家。

    “你由何断定?”

    走廊尽头的三人听见声音也连忙赶来,管家深深叹出一口气,道:“先生不可能自杀,因为他本身就在逃命。”

    “这是什么意思?”

    “逃命?他被谁盯上了?”

    “你快说清楚,凯勒布。”

    “先生躲避不明分子的追杀已有一年,至于对方何许人我也不知。正如他从英国逃回日本,又请毛利侦探前来。”

    管家手心朝上指向小五郎,小五郎一时发懵:“我?跟我有什么关系?”

    “晚宴只是一个幌子。先生请毛利侦探是指望您能保护他,满以为会有震慑作用。毕竟传言您出手必赢,曾经也是警视厅一员,兴许还能为他带来警方人脉。”

    小五郎恨铁不成钢:“他这么相信我应该跟紧我才对,干嘛把自己锁在小隔间里!”

    说罢他愤愤转身,再次回到案发现场。

    “何人在追杀他,你真的不知道吗?”透直面管家,“用餐时你曾给卡文迪什先生递了张纸条,而后他才离开的餐桌。”

    “那是因为电话那头的人要求先生接听!”

    莉娅:“何人?男声吗?”

    管家:“那声音像孩子的。”

    森田:“我不敢相信,将近一年,可他什么都没说。”

    眼见问不出线索,透也折返回案发地。

    “毛利老师,你相信管家的说法吗?在大门紧闭且到处有监控的情况下杀人,难道我们国家还存在忍者?”

    “这不好说,或许真有可能是混淆视听的手段。可如果凶手在我们之间,”

    小五郎用卷尺量衣柜宽度,事实证明容纳里莫一个人已是极限。

    “知道最麻烦的是什么吗?不止管家,别墅里每个人都有不在场证明。”

    “我要再去给目暮打个电话。”

    小五郎与透擦肩而过,兰则依旧伫立在尸体一侧。

    自从发现尸体兰就沉默了。她两指捏着下巴,沉思着紧盯死者,打量此空间里的每一个东西。她深陷迷雾的眼睛在与透相望时渐渐清晰,且由另一种难以置信的情绪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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