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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批男总裁×顶流女影后

    骨瓷花瓶碎裂的声音,在坟墓般寂静的房间里,清脆得像一道撕裂黑暗的惊雷。乳白的碎片和枯萎的玫瑰瓣狼狈地溅落在冰冷的水磨石地面上,如同我刚刚那徒劳反抗的残骸。

    周绥岸的手依旧稳稳地攥着我的手腕,力道没有丝毫松懈,甚至在我试图挣脱的瞬间,指腹下压的力道加重了几分,像冰冷的铁箍,无声地宣告着力量的绝对碾压。他垂眸,目光扫过那一地狼藉,再缓缓抬起,落回我脸上。那双深不见底的墨瞳里,没有惊怒,没有责备,只有一片沉静的、冰封的湖面,湖面之下,却翻涌着一种令人心悸的、近乎残忍的兴味。

    他看着我因为愤怒和用力而微微急促的呼吸,看着我苍白脸颊上因激烈情绪浮起的、不正常的薄红,看着我空洞眼底那簇被强行点燃、却注定无法燎原的冰冷火焰。

    “脾气不小。”他薄唇微启,声音低沉平稳,像在评价一件瓷器意外的瑕疵,带着一种掌控者的从容,甚至……一丝微不可查的愉悦?那愉悦冰冷刺骨,像毒蛇舔舐过猎物挣扎的伤口。

    我的身体在他掌下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这具健康躯体在绝对力量压制下本能的应激反应,混合着灵魂深处被彻底激怒的、冰冷的屈辱。手腕被他攥住的地方,皮肤下的骨头隐隐作痛。我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一丝铁锈般的腥甜,才勉强压下喉咙里翻涌的、更激烈的嘶吼。

    反抗?这具躯壳的力量在他面前,渺小得可笑。像蚂蚁撼树,徒留笑柄。

    他欣赏够了我的狼狈和那徒劳的怒火,终于松开了手。那突如其来的释放,让我失去平衡,踉跄着后退一步,脚跟踩在冰凉的花瓶碎片上,尖锐的刺痛传来,却远不及心口那片被碾碎的荒芜来得尖锐。

    他没有再看地上的狼藉,仿佛那只是不值一提的尘埃。他转身,走向门口,步伐依旧沉稳,带着睥睨的从容。高大的身影在门口停顿,侧过脸,轮廓在昏暗的光线下冷硬如石刻。

    “把这里收拾干净。”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房间,如同律令,是对门外不知何时已静候的佣人下达的。随即,那淬冰的目光再次落在我身上,带着一种审视物品是否完好的、冰冷的评估意味,“至于你……晚餐,吃掉。”

    门在他身后无声合拢。那股迫人的、混合着雪松与危险的气息,如同退潮般缓缓消散,只留下满室冰冷的寂静,和一地刺眼的狼藉。

    两个穿着同样深色制服、面无表情的女佣悄无声息地走进来,动作麻利而精准,如同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迅速而无声地将碎片和残花清扫干净,连一丝水痕都没有留下。她们的目光低垂,没有在我身上停留半秒,仿佛我只是房间里一件会呼吸的家具。很快,地面恢复光洁如初,仿佛刚才那场短暂而激烈的冲突从未发生。

    餐桌上,那精致的餐点已经微凉,银质餐盘盖下散发的香气也变得有些腻人。胃里依旧空荡,却翻搅着强烈的恶心感,混杂着屈辱和冰冷的愤怒。

    吃掉?

    像被投喂的宠物?

    我站在原地,赤脚踩在冰冷的地面上,脚跟被碎片划破的地方传来丝丝缕缕的刺痛。这具健康的身体,清晰地反馈着疼痛的信号。我低头,看着白皙的脚跟上那道细小的、渗出血丝的伤口。鲜红的血珠在苍白的皮肤上格外刺眼。

    疼痛……这真实的、属于身体的痛楚,像一道微弱却清晰的电流,短暂地刺穿了灵魂深处那厚重的麻木和疲惫。它提醒着我,这具躯壳的存在,提醒着我,我还“活着”这个冰冷的事实。不同于灵魂深处那无时无刻不在叫嚣的、空洞的钝痛,这是一种更具体、更直接的感受。

    我挪动脚步,走到餐桌旁。没有坐下。冰冷的银质餐叉握在手里,沉甸甸的,带着金属特有的凉意。我掀开餐盖。里面的食物依旧精致得像艺术品,只是失去了热气。

    拿起叉子,机械地叉起一块裹着酱汁的、不知名的肉块。塞进嘴里。味蕾麻木地感知着酱汁的咸鲜和肉质本身的纤维感,如同咀嚼蜡块。没有任何享受,只有一种冰冷的、近乎自虐的服从——不是对周绥岸命令的服从,而是对这具身体最基本生存需求的、一种近乎绝望的妥协。

    活下去。哪怕像行尸走肉。

    任务?BE?多么遥远而可笑的词汇。

    在这绝对的囚禁和掌控面前,生存本身,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依依……】啾啾的声音带着哭腔,代码波动得厉害,【你流血了!疼不疼?那个混蛋!他怎么能这样!我们……我们得想办法……】

    “闭嘴。”我在脑海里冷冷地打断它,声音疲惫得没有一丝波澜,“吵。”

    啾啾立刻噤声,只剩下细微的、委屈的电流滋滋声。

    我沉默地、一口一口地,将那冰冷的、失去灵魂的食物塞进胃里。动作僵硬,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已经完全沉入的夜色。巨大的落地窗像一块漆黑的幕布,映出房间内模糊的倒影——一个穿着白色长裙、脸色苍白如鬼、机械进食的年轻女人。

    吃完最后一口,胃部传来沉甸甸的饱胀感,却感觉不到丝毫满足。放下叉子,金属碰撞骨瓷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脚跟的刺痛还在持续,细密地提醒着刚才的冲突。我走向浴室。巨大的空间,冰冷的灰色石材,光洁得能照出人影。我拧开水龙头,冰冷的水流冲刷过脚上的伤口,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和刺骨的寒意。

    这寒意,反而让混沌的头脑清醒了一瞬。

    我抬起头,看向镜中的自己。湿漉漉的黑发贴在苍白的脸颊上,眼窝深陷,瞳孔黑得如同两个深不见底的旋涡,里面燃烧的怒火早已熄灭,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死寂的灰烬。像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精致的人偶。

    周绥岸想要什么?

    看一只荆棘鸟在笼子里腐烂,还是歌唱?

    腐烂……多么容易。只需要放任自己沉入那片熟悉的、粘稠的黑暗里,任由灵魂在寂静中腐朽。那正是我熟悉的领域,是我无数次想要抵达的终点。

    歌唱?

    用什么唱?用这具完好的、却只想沉睡的躯壳?用这颗早已千疮百孔、只剩下绝望回声的心?

    镜中的影像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更难看的、冰冷的弧度。那弧度里没有自嘲,只有一片荒芜的漠然。

    关掉水龙头。用柔软的毛巾擦干脚上的水渍和血迹。伤口细小,已经不再流血。身体的自愈能力很好。

    我赤着脚,走出浴室,重新回到那片空旷冰冷的卧室。没有走向那张巨大而柔软的床,而是蜷缩在落地窗边冰冷的地板上。背脊靠着同样冰冷的玻璃,将身体缩成一团,膝盖抵着胸口,下巴搁在膝盖上。

    窗外,城市的灯火依旧遥远,微弱,像另一个世界模糊的倒影。室内的电子壁炉散发着虚假的、橙红色的光,却丝毫驱散不了渗入骨髓的寒意。

    寂静重新包裹上来,厚重得令人窒息。但这一次,这寂静里似乎掺杂了别的东西——一丝冰冷的、被强行烙印下的屈辱,一丝源自身体伤口的、真实的刺痛,还有……一丝微弱到几乎可以忽略的、被那个男人强行激起的、名为“不甘”的余烬。

    腐烂吗?

    还是……

    我闭上眼,将脸深深埋进膝盖。身体因为寒冷和蜷缩的姿势而微微颤抖。灵魂深处,那片沉重的黑潮依旧汹涌,疲惫感如同无数只手拖拽着下坠。但这一次,在绝对的寂静和冰冷的囚笼里,在那道被强行撕开的裂痕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死灰之下,极其微弱地、不甘地……跳动了一下。

    像一粒被深埋的、濒死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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