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对弈

    棋盘上黑白棋子交错,两人屏息对弈,无声的较量中,每一步落子都暗藏着对局势的深远考量。

    暮色浸染的庭院里,老槐树下的石桌上,两个人执子对弈,时光仿佛在楚河汉界间悄然凝固。

    春阳透过湘妃竹帘,在棋枰上投下斑驳光影,醉梦艾指尖摩挲着圆润的白子,望着斜倚绣墩执黑子的苏晚凝,那对图腾中灵动的兔耳发钗随微风轻颤,棋盘上黑白棋子如星罗云布,无声对弈间,藏着比棋局更缠绵的心事与较量。

    暮色漫过雕花窗棂时,三姐醉梦艾执起一枚温润白子,望着对面眉目如画的苏晚凝,棋盘上黑白棋子纵横交错,两人屏息对弈,无声的较量里,落子间藏着比棋局更深的情愫与思量。

    暮春的西子湖畔飘着柳絮,醉府西厢房的湘妃竹帘半卷着,将粼粼湖光筛成细碎金箔,洒在乌木棋枰上。醉梦艾身着月白绣竹叶襦裙,耳后垂着的兔形白玉坠子随动作轻晃,粉润指尖捏着枚羊脂白子,在晨光里泛着温润的柔光。她垂眸时睫毛如蝶翼轻颤,瞧着棋盘上蜿蜒的黑子长龙,忽然轻笑出声:"苏公子这手棋,可是要将我逼入绝境?"

    斜倚在湘妃竹绣墩上的苏晚凝闻言抬眸,玄色锦袍上暗纹如流云翻涌,腰间缠着的银丝绦坠着枚青玉珏。他生得眉眼如画,此刻却敛了惯常的温润笑意,指尖夹着的黑子在棋盘上方悬了悬:"艾姑娘昨日还说要让我三子,这般紧逼,倒像是忘了先前的豪言。"话音未落,黑子已重重落在星位,震得棋枰上的琉璃镇纸叮咚轻响。

    醉梦艾耳尖微微发红,这是她化形为人后最恼被戳穿的软肋。她轻哼一声,将白子拍在棋盘右上角:"不过是让你先得意半日。"指尖触到冰凉的棋子时,忽然想起三日前苏晚凝冒雨送来的新茶,青瓷盏里浮着几片碧叶,恰似此刻她眼底藏着的狡黠。

    窗外忽有黄鹂啼鸣,惊起满院海棠簌簌而落。苏晚凝望着棋盘上渐渐形成的合围之势,喉间溢出低笑:"艾姑娘这手棋,倒像是那月在梅林里躲我时的机巧。"这话惹得醉梦艾猛地抬头,撞见他眼底流转的星辉,想起那晚自己化作白兔窜进梅林,却被他用桂花糕诱出的窘迫,耳后的兔耳发钗跟着发烫。

    "苏晚凝!"她佯怒将白子拍在棋盘边缘,震得整方棋盘都晃了晃,"再胡言乱语,当心我......"话音未落,忽听院外传来八妹醉梦熙的娇喝,伴着刀剑相击的清响。两人同时望向窗外,只见醉梦熙白衣翻飞,正追着觅风比试,刀光掠过海棠枝头,惊起满树红雨。

    苏晚凝见状挑眉:"看来今日这局,又要悬了?"醉梦艾抿唇不语,却悄悄将棋盘往自己这边挪了半寸,耳后的白玉坠子晃出细碎流光。远处传来母亲林秀琪唤用膳的声音,混着大姐醉梦香与聂少凯的调笑声,惊得湖面白鹭扑棱棱飞起,在水面划出长长的涟漪。

    暮春的晚霞将醉府的雕花窗棂染成蜜色,青瓦飞檐间垂落的紫藤花穗被晚风拂动,簌簌抖落几瓣胭脂色。醉梦艾倚着湘妃竹榻,月白纱衣外罩着件嫩绿色蝉翼纱衫,发间那对玉兔衔芝的银钗随着动作轻晃,映着窗外渐暗的天色,仿佛随时要跃入暮色。她指尖捏着枚温润的白子,凝望着对面石桌旁的苏晚凝。

    苏晚凝身着月白锦袍,腰间系着墨玉绦,领口与袖口绣着银丝流云纹,衬得他眉目如画,温润如玉。此刻他正专注地盯着棋盘,长睫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执黑子的手骨节分明,指腹轻轻摩挲着棋子,似在斟酌下一手的落处。

    "又在出神?"苏晚凝忽然抬眸,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莫不是在想如何让我?"

    醉梦艾轻哼一声,将白子轻轻落在棋盘上:"苏公子这话说得蹊跷,倒像是我故意让你似的。"她垂眸看着棋盘上纵横交错的黑白棋子,心中暗自盘算。苏晚凝的棋风向来沉稳,步步为营,看似温吞,实则暗藏锋芒。而她的棋路却如林间狡兔,灵活多变,总能在看似绝境处寻得一线生机。

    窗外的天色愈发暗沉,檐角的铜铃被风吹得叮咚作响。醉梦艾抬眼望去,见苏晚凝正托着下巴凝视棋盘,烛光将他的侧脸镀上一层暖黄,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竟让她看得有些出神。

    "艾儿在看什么?"苏晚凝突然开口,声音带着几分调侃。醉梦艾脸颊一热,慌忙低头:"不过是看你这步棋走得刁钻。"她顿了顿,又补上一句:"倒是与你平日里的性子不像。"

    苏晚凝闻言轻笑出声,指尖的黑子落在棋盘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哦?那在艾儿心里,我该是什么性子?"

    醉梦艾咬了咬唇,正欲开口反驳,忽听院外传来一阵喧闹。八妹醉梦熙的笑声混着刀剑相击的铮鸣远远传来:"觅风哥哥,今日定要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新招式!"紧接着是重物落地的闷响,伴着九妹醉梦泠清脆的笑声:"八姐又输啦!"

    醉梦艾望着窗外的夜色,嘴角不自觉地扬起。这样的日子,平凡却又温暖,就像此刻手中的棋子,看似简单,却承载着无尽的情愫与思量。她抬眸看向苏晚凝,见他也正望着自己,目光温柔而专注,仿佛这世间万千繁华,都不及眼前这方寸棋盘。

    西子湖畔的暮春总笼着层朦胧纱雾,醉府东阁的雕花窗棂外,青竹在晚风里簌簌摇曳,将天边最后一抹酡红晚霞筛成细碎光影,洒在檀木棋盘上。醉梦艾垂眸盯着棋盘上纠缠的黑白子,葱绿襦裙上绣着的银线兔儿随着动作若隐若现,发间那对玉兔衔月的银簪轻颤,映得她耳尖也泛起薄红。

    “又在算计我?”对面传来含笑的声音。苏晚凝斜倚在紫檀木椅上,玄色锦袍袖口绣着金线云纹,腰间羊脂玉坠随着动作轻晃。他指尖夹着枚黑子,在烛火下泛着温润光泽,桃花眼微微眯起,眼底映着跳动的烛火,“艾儿这手棋,倒像极了那日在桃林里,你藏着桂花糕躲我的模样。”

    醉梦艾手一抖,白子险些滑落。想起半月前她化作白兔在桃林玩耍,却被苏晚凝用新烤的桂花糕诱得原形毕露,耳后的银簪跟着发烫:“苏晚凝!”她气鼓鼓地将白子拍在棋盘中央,“再打趣,当心我......”

    “当心如何?”苏晚凝忽然倾身,烛火将他的影子投在窗棂上,与她的影子悄然交叠。醉梦艾望着他近在咫尺的眉眼,心跳陡然加快,余光瞥见他执黑子的手悬在棋盘上方,骨节分明的手指映着烛火,竟比棋子还要温润。

    忽听院外传来清脆的铃铛声,九妹醉梦泠的声音混着水波轻响:“八姐快看!这尾红鲤比前日大了许多!”紧接着是八妹醉梦熙爽朗的笑声:“等明日我定要捉来给阿娘炖汤!”脚步声由远及近,惊得檐下燕子扑棱棱飞起。

    醉梦艾望着窗外渐浓的暮色,又回头看向棋盘上交错的棋子。苏晚凝的黑子已隐隐形成合围之势,而她的白子却如林间狡兔,在缝隙间寻得生机。烛光摇曳间,她忽然觉得,这盘棋恰似他们的日子——看似步步惊心,却藏着说不出的甜蜜。

    “在想什么?”苏晚凝的声音带着笑意,黑子轻轻落在棋盘上,“莫不是认输了?”

    醉梦艾抿唇轻笑,指尖拈起枚白子,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腕间的玉镯上,泛着柔和的光:“苏公子莫要得意,这局......还早着呢。”话落时,她望着苏晚凝眼底跳动的烛火,忽然希望这暮色永远不要褪去,就像此刻棋盘上纠缠的黑白子,永远不必分出胜负。

    暮春的斜阳将醉府西阁的雕花窗棂浸染成蜜橘色,檐角风铃在穿堂风里叮咚作响,惊起满院纷飞的柳絮。醉梦艾蜷在湘妃竹榻上,豆绿襦裙绣着银丝勾勒的月桂兔纹,发间白玉兔耳簪随着动作轻颤,将夕照碎成点点银星。她指尖捏着枚被体温焐热的白子,望着对面倚坐在梨花木椅上的苏晚凝。

    苏晚凝玄色广袖轻垂,衣摆暗绣的云纹在光影里若隐若现,腰间鎏金缠枝纹玉佩随着他抬手的动作轻晃。他执黑子的指尖节骨分明,指腹无意识摩挲着棋子,桃花眼微微眯起,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艾儿这手棋,倒像是故意给我留破绽?”

    醉梦艾耳尖泛起薄红,想起三日前苏晚凝翻墙送来的新焙的龙井,茶盏里浮着的嫩芽恰似她此刻纷乱的心绪。她赌气将白子重重拍在棋盘中央,震得琉璃镇纸叮咚作响:“苏公子莫要把人瞧扁了!”话音未落,窗外忽然传来八妹醉梦熙的娇叱,伴着刀剑相击的铮鸣——定是又缠着觅风比试了。

    苏晚凝闻言轻笑,烛火将他的影子投在窗棂上,与醉梦艾的影子悄然交叠:“如此看来,我们这局棋怕是要被打断?”他故意拖长尾音,指尖的黑子悬在棋盘上方迟迟未落,倒像是在等她开口挽留。醉梦艾咬着下唇,余光瞥见他袖口露出的一截月白色里衬,忽然想起昨夜母亲说“苏公子日日来府上,倒比自家人还勤”时,大姐醉梦香促狭的眼神。

    暮色渐浓,棋盘上的黑白子已纠缠成旋涡。醉梦艾盯着苏晚凝落下的黑子,忽然发现这步棋看似进攻,实则暗藏退守之势,恰似他平日待人的模样——温和妥帖的表象下,总藏着让人意想不到的心思。她捏着白子的手指收紧,忽然抬头对上他含笑的目光,在烛火摇曳间,竟分不清是棋盘上的较量更激烈,还是心底翻涌的情愫更灼人。

    暮色如泼墨般漫过醉府翘角飞檐,雕花窗棂外的垂柳被晚风揉碎了影,在湘妃竹帘上投下斑驳晃动的剪影。醉梦艾拢了拢月芽绿的鲛绡披帛,指尖捏着枚温润如玉的白子,绣着银线兔纹的袖口随着动作轻颤,发间那对玉兔衔草的珍珠钗子,将将映着西沉残阳的最后一抹光晕。

    "这步棋该如何破?"对面传来低笑,苏晚凝倚着酸枝木榻,玄色锦袍绣着暗金云纹,腰间和田玉坠子随着他抬手的动作轻轻晃荡。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枚黑子,在烛火下泛着幽光,桃花眼微微弯起,"艾儿总说我步步紧逼,倒像是忘了上个月在藕花深处,是谁藏在荷叶底下不肯露面?"

    醉梦艾耳尖瞬间涨红,那是她化作白兔贪玩迷了路,被苏晚凝寻到后故意躲着他的事。她赌气将白子重重落在棋盘右下角:"苏公子记性这般好,怎不记得前日说好要带的杏花酥?"话音未落,院外忽然传来刀剑相击的清响,夹杂着八妹醉梦熙爽朗的笑声:"觅风哥哥!这次我定能接你十招!"

    苏晚凝望向窗外,烛火将他的侧脸镀上暖黄,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阴影:"看来我们这局棋,又要被打岔了。"他语气带着几分无奈,却将黑子轻轻落在棋盘中央,"不过比起熙姑娘的刀法,还是艾儿的棋更让我头疼。"

    醉梦艾盯着棋盘上逐渐形成的合围之势,心里泛起丝丝甜意。苏晚凝的棋风向来绵密如春雨,看似温吞却暗藏杀招,倒与他平日里待人的模样如出一辙——总是温温柔柔笑着,却能在她最无措时,不着痕迹地护她周全。她捏着白子的指尖微微收紧,忽觉这棋盘上的黑白交错,恰似两人之间的情愫,看似分明,却又千丝万缕纠缠不清。

    "在想什么?"苏晚凝的声音近在耳畔,醉梦艾抬头时,正撞见他含笑的目光,烛火倒映在他眼底,仿佛藏着漫天星辰。窗外夜色渐浓,远处传来大姐醉梦香与聂少凯的说笑声,混着厨房飘来的饭菜香,将这方小小的天地裹得愈发暖融融。

    暮春的暮色像被晕染开的青黛色胭脂,顺着醉府飞檐缓缓流淌,雕花窗棂上的缠枝莲纹被浸成深褐。醉梦艾蜷在藤编软榻上,月绿色襦裙绣着银丝勾勒的玉兔捣药图,耳后垂落的珍珠坠子随着呼吸轻轻摇晃。她指尖摩挲着温润的白子,忽然听见苏晚凝轻笑:“艾儿又在出神,可是在想昨夜偷藏的艾草糕?”

    苏晚凝斜倚在红木太师椅上,玄色衣摆铺散如墨云,领口处金线绣的衔珠瑞兽在烛火下泛着微光。他执黑子的手悬在棋盘上方,指节分明的手指映出晃动的阴影,“这步棋若是落在天元……”话音未落,窗外骤然传来铁器相撞的脆响。

    “觅风哥哥!接我这招‘苍狼啸月’!”八妹醉梦熙的娇喝混着刀剑破空声传来。醉梦艾望向窗外,正见白衣翻飞的八妹与灰衣少年在廊下缠斗,剑光掠过檐角垂落的紫藤花,惊起簌簌花雨。九妹醉梦泠蹲在假山旁拍手,藕荷色裙裾沾满草屑:“八姐又使诈!方才明明踩了你靴面!”

    “倒是让艾儿见笑了。”苏晚凝将黑子轻轻落在星位,棋子与棋盘相触的轻响惊得醉梦艾收回目光。她瞥见他眼底笑意未散,忽然想起前日暴雨,这人浑身湿透却固执捧着油纸包,说“怕路上颠簸,特意绕远路买的桂花糖糕”。

    醉梦艾赌气将白子拍在棋盘左侧,震得琉璃镇纸滑出半寸:“苏公子总爱拿旧事打趣人。”她垂眸盯着棋盘上纠缠的黑白子,苏晚凝的棋路向来如他本人,看似温雅随和,实则每一步都暗含玄机。此刻黑子已隐隐形成合围之势,恰似他这些日子不着痕迹的温柔——会记得她畏寒备下的手炉,会在她被罚抄书时悄悄送来解闷的话本。

    “艾儿这手棋……”苏晚凝忽然倾身,檀香混着墨香扑面而来。醉梦艾慌忙后退,却撞翻了案上茶盏。瓷碗坠地的脆响里,她听见院外传来母亲林秀琪的嗔怪:“又在胡闹!都来帮忙摆碗筷!”大姐醉梦香的笑声远远传来:“阿娘且慢,聂郎新得了坛女儿红!”

    暮色彻底漫进屋内,烛火将两人影子投在墙上,交叠的轮廓比棋盘上的棋局更显缠绵。醉梦艾低头捡棋子,却被苏晚凝抢先握住手腕。他掌心温热,声音里带着蛊惑:“这局棋……可愿与我下到天明?”

    暮春的斜阳把醉府的雕花窗棂染成琥珀色,檐角铜铃在晚风里叮咚作响,惊起满院纷飞的海棠花瓣。醉梦艾歪在湘妃竹榻上,葱绿色的襦裙绣着银丝勾边的月兔纹样,发间那对白玉雕琢的兔耳簪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将夕照碎成点点银光。她指尖捏着枚被体温焐热的白子,望着对面倚坐在紫檀木椅上的苏晚凝。

    苏晚凝一袭月白锦袍,领口袖口绣着金线流云纹,腰间的和田玉坠子随着他抬手的动作轻轻摇晃。他执黑子的手指骨节分明,指腹无意识摩挲着棋子,墨玉般的眸子微微眯起:"艾儿这手棋,莫不是在给我下套?"话音未落,窗外忽然传来八妹醉梦熙的娇叱,伴着刀剑相击的铮鸣——定是又缠着觅风比试了。

    醉梦艾耳尖泛起薄红,想起前日苏晚凝翻墙送来的新制的茉莉香饼,茶盏里浮着的嫩芽恰似她此刻纷乱的心绪。她赌气将白子重重拍在棋盘中央,震得琉璃镇纸叮咚作响:"苏公子莫要冤枉人!"

    苏晚凝闻言轻笑,烛火将他的影子投在窗棂上,与醉梦艾的影子悄然交叠:"如此看来,我们这局棋怕是要被打断?"他故意拖长尾音,指尖的黑子悬在棋盘上方迟迟未落。醉梦艾咬着下唇,余光瞥见他袖口露出的一截月白色里衬,忽然想起昨夜母亲说"苏公子日日来府上,倒比自家人还勤"时,大姐醉梦香促狭的眼神。

    暮色渐浓,棋盘上的黑白子已纠缠成旋涡。醉梦艾盯着苏晚凝落下的黑子,忽然发现这步棋看似进攻,实则暗藏退守之势,恰似他平日待人的模样——温和妥帖的表象下,总藏着让人意想不到的心思。她捏着白子的手指收紧,忽然抬头对上他含笑的目光,在烛火摇曳间,竟分不清是棋盘上的较量更激烈,还是心底翻涌的情愫更灼人。

    "在想什么?"苏晚凝的声音带着笑意,醉梦艾抬头时,正撞见他眼底跳跃的烛光,仿佛藏着漫天星辰。窗外夜色渐浓,远处传来大姐醉梦香与聂少凯的说笑声,混着厨房飘来的饭菜香,将这方小小的天地裹得愈发暖融融。而棋盘上,黑白棋子仍在无声对弈,恰似他们之间,藏在每一个对视、每一句玩笑里,比棋局更缠绵的心意。

    暮春的云絮被晚风揉碎成绯色,渐渐漫过醉府飞檐。雕花窗棂外,西子湖的涟漪将最后一缕残阳摇碎,粼粼波光透过湘妃竹帘,在檀木棋盘上投下细碎的金斑。醉梦艾垂首盯着棋盘,月芽绿的鲛绡纱衣绣着银丝缠绕的兔纹,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发间那对玉兔衔草的珍珠钗微微晃动,映着逐渐黯淡的天光。

    “这步棋......”对面传来低沉的轻笑,苏晚凝斜倚在酸枝木榻上,玄色锦袍绣着暗金云纹,腰间羊脂玉坠子随着动作轻晃。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枚黑子,在即将落下的瞬间悬停,“艾儿的眼神,倒像是要把这枚棋子看穿。”

    醉梦艾耳尖泛起薄红,想起今早苏晚凝翻墙送来的桃花酥,油纸包上还沾着晨露。她赌气将白子拍在棋盘右上角,震得琉璃镇纸滑出半寸:“苏公子总爱打趣人,有这闲心,不如好好下棋。”话音未落,院外突然传来刀剑相击的铮鸣。

    “觅风哥哥!看我新学的招式!”八妹醉梦熙的声音混着风响传来。醉梦艾循声望去,只见廊下白衣翻飞,八妹正与灰衣少年缠斗,剑光掠过垂落的紫藤花,惊起簌簌花雨。九妹醉梦泠蹲在假山旁拍手,藕荷色裙摆沾满草屑:“八姐又耍赖!方才明明踩了觅风哥哥的靴子!”

    “倒是比我们这棋局热闹。”苏晚凝将黑子落下,声音带着几分无奈,却又藏着笑意。醉梦艾盯着棋盘上逐渐形成的合围之势,苏晚凝的棋路向来绵密,看似温吞,实则暗藏锋芒,就像他总在不经意间,用温柔的言语和举动,将她的心慢慢拢住。

    暮色彻底漫进屋内,烛火在两人之间摇曳。醉梦艾捏着白子的手指微微收紧,烛光照在苏晚凝眉眼间,将他眼底的笑意映得愈发温柔。远处传来大姐醉梦香的笑声,混着母亲林秀琪唤人吃饭的声音,飘进这间满是茶香与棋韵的屋子。棋盘上,黑白棋子仍在无声对弈,而比棋局更令人心动的,是这平淡岁月里,渐渐交织的情愫。

    暮春的斜阳将醉府的雕花窗棂浸成蜜糖色,檐角垂落的紫藤花穗被晚风拂得簌簌轻颤,花瓣如蝶般飘落在青石阶上。醉梦艾斜倚在湘妃竹榻上,月绿色的襦裙绣着银丝勾勒的玉兔捣药图,随着她的动作,绣在裙摆的兔尾绒毛轻轻晃动。发间那对白玉雕琢的兔耳簪垂着珍珠流苏,在渐暗的天光里泛着柔和的光泽。

    苏晚凝身着月白锦袍,衣摆处金线绣的云纹在暮色中若隐若现,腰间的墨玉珏随着他抬手的动作轻晃。他执黑子的手指修长白皙,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棋子,目光专注地盯着棋盘:"艾儿这手棋看似守势,实则暗藏玄机。"他忽然抬眸,桃花眼里漾着笑意,"倒像是那日在梅林里,你故意引我绕圈子的模样。"

    醉梦艾耳尖瞬间发烫,想起半月前她化作白兔在梅林玩耍,故意将苏晚凝引到开满花的老树下,却被他突然变出的胡萝卜哄得现了原形。她轻哼一声,将白子重重落在棋盘左上角:"苏公子再胡乱联想,当心我......"

    "当心如何?"苏晚凝倾身向前,檀香混着墨香扑面而来。醉梦艾慌忙后退,却不小心碰倒了案上的青瓷茶盏。瓷碗坠地的脆响里,院外传来八妹醉梦熙的娇喝:"觅风哥哥!看我新学的'狼啸九天'!"刀剑相击的铮鸣声中,还夹杂着九妹醉梦泠清脆的笑声:"八姐又输啦!"

    醉梦艾望着窗外渐浓的暮色,远处传来大姐醉梦香与聂少凯的说笑声,混着厨房飘来的饭菜香。她收回目光,见苏晚凝正专注地盯着棋盘,烛火将他的影子投在墙上,与她的影子悄然交叠。棋盘上黑白棋子交错如星斗,每一步落子都带着深思熟虑,恰似他们之间的情愫,在日常的嬉笑打闹中,不知不觉变得愈发深厚。

    "这局棋......"苏晚凝忽然开口,声音带着蛊惑,"我想与你慢慢下,下到月亮爬上柳梢头。"醉梦艾捏着白子的手指微微收紧,心跳声在耳畔愈发清晰。窗外的风掠过竹帘,将棋盘上的棋子轻轻吹动,却吹不散满室萦绕的温柔。

    暮春的西子湖畔浮起一层薄雾,醉府临水的阁楼里,雕花窗棂半掩着,将渐沉的夕阳筛成金箔,洒在乌木棋盘上。醉梦艾身着一袭月白底色绣着浅绿兔纹的襦裙,发间的玉兔衔草银钗随着动作轻轻晃动,粉润的指尖捏着枚温润的白子,耳尖因凝神思考泛起淡淡红晕。

    斜对面的苏晚凝身披墨色锦袍,衣摆处暗绣的流云纹在暮色中若隐若现,腰间的青玉珏随着他抬手的动作轻晃。他垂眸盯着棋盘,长睫在眼下投出阴影,执黑子的手指骨节分明,指腹无意识摩挲着棋子:“艾儿这步棋,可是在等我入局?”他忽然抬眼,桃花眼里漾着笑意,恰似西湖涟漪。

    醉梦艾轻哼一声,将白子落在棋盘右上角,震得琉璃镇纸叮咚作响:“苏公子莫要冤枉人,分明是你步步紧逼。”话虽如此,她却想起今早苏晚凝偷偷塞给她的香囊,绣着两只相依的白兔,还带着淡淡的桂花香。

    窗外忽有动静,八妹醉梦熙的声音混着刀剑相击声传来:“觅风哥哥,这次我定能赢你!”紧接着是九妹醉梦泠的笑声:“八姐又耍赖!”醉梦艾望向窗外,只见白衣翻飞的醉梦熙正与灰衣少年缠斗,剑光掠过岸边垂柳,惊起一群白鹭。

    “看来我们的棋局要被打断了。”苏晚凝将黑子落下,语气带着无奈,却又含着宠溺。醉梦艾收回目光,见棋盘上黑白棋子犬牙交错,苏晚凝的棋路向来沉稳,看似平和却暗藏杀招,正如他平日里总是温温柔柔,却总能在她最慌乱时,不着痕迹地护她周全。

    暮色愈发浓重,烛火在两人之间摇曳。醉梦艾捏着白子的手微微收紧,烛光照在苏晚凝眉眼间,将他眼底的温柔映得愈发清晰。远处传来大姐醉梦香的笑声,混着母亲林秀琪唤人吃饭的声音,飘进这间满是茶香与棋韵的屋子。棋盘上的无声较量仍在继续,而比棋局更令人心动的,是这平淡岁月里,悄然生长的绵绵情意。

    暮春的风裹着柳絮掠过西子湖,醉府西阁的雕花窗棂半敞着,将渐浓的暮色筛成细碎的金斑。醉梦艾斜倚在湘妃竹榻上,豆绿色纱裙绣着银丝勾勒的玉兔捣药图,发间白玉兔耳簪垂着的珍珠流苏随着动作轻晃,在案头投下颤动的光影。她指尖捏着枚被体温焐热的白子,望着对面石桌旁的苏晚凝。

    苏晚凝身着玄色暗纹锦袍,袖口金线绣的衔珠瑞兽在暮色中若隐若现,腰间墨玉珏随着他抬手的动作轻撞,发出清泠声响。他垂眸盯着棋盘,长睫在眼下投出阴影,执黑子的手指骨节分明:“艾儿这步棋,倒像极了上个月在荷塘边,你故意引我追着白兔跑的模样。”

    醉梦艾耳尖骤红,那是她化作原形捉弄他的事。她赌气将白子拍在棋盘中央,震得琉璃镇纸滑出半寸:“苏公子若再拿旧事打趣,我便……”话音未落,窗外忽传来刀剑相击的铮鸣。

    “觅风哥哥!接我这招‘狼跃青崖’!”八妹醉梦熙的娇喝混着劲风传来。醉梦艾循声望去,只见白衣翻飞的八妹正与灰衣少年在回廊缠斗,剑光掠过垂落的紫藤花架,惊起满院花雨。九妹醉梦泠蹲在太湖石旁拍手,藕荷色裙摆沾满草屑:“八姐又用绊马索!”

    “倒是比我们的棋局热闹。”苏晚凝轻笑,将黑子落在星位,“不过艾儿的棋……”他抬眸时烛火正巧跳动,映得他眼底流光璀璨,“总像藏着狡兔三窟的心思。”醉梦艾望着棋盘上逐渐形成的合围之势,忽然想起前日暴雨,这人浑身湿透却捧着油纸包,说“怕路上颠簸,桂花糕换了三层油纸裹着”。

    暮色彻底漫进屋内,烛火将两人影子投在墙上,交叠的轮廓比棋盘上的棋局更显缱绻。远处传来大姐醉梦香的笑声,混着母亲林秀琪唤人吃饭的声音。醉梦艾捏着白子的手指微微收紧,苏晚凝的棋路向来绵密,正如他的温柔总在不经意间将她拢住。而棋盘上黑白棋子的无声较量,恰似他们之间,藏在日常嬉笑里的绵绵情意。

    暮春的夕阳将醉府的黛瓦染成蜜色,雕花窗棂外,垂柳拂过西子湖面,搅碎一池金红。醉梦艾坐在临水的阁楼里,月绿色襦裙绣着银丝勾勒的月兔图案,发间白玉雕琢的兔耳簪垂着珍珠流苏,随着她低头的动作轻轻晃动。手中的白子被体温焐得温热,棋盘上黑白棋子犬牙交错,恰似她此刻纷乱的心思。

    苏晚凝身着藏青暗纹锦袍,腰间羊脂玉坠随着抬手的动作轻晃,袖口金线绣的云纹在暮色中若隐若现。他垂眸盯着棋盘,长指捏着黑子悬在半空,忽然轻笑出声:“艾儿这步棋,可是学了兔儿的机巧?上次在桃林,你也是这般东躲西藏。”

    醉梦艾耳尖泛红,想起半月前自己化作白兔,被苏晚凝追得满林子乱窜,最后还是被他用新摘的桃子哄了出来。她哼了一声,将白子重重落在棋盘右上角:“苏公子若再提旧事,我便不与你下了!”

    话音未落,院外突然传来刀剑相击的铮鸣。“觅风哥哥,看招!”八妹醉梦熙的声音清脆响亮。醉梦艾循声望去,只见白衣翻飞的八妹正与灰衣少年在庭院中对练,剑光掠过盛开的海棠,惊起一片绯红。九妹醉梦泠蹲在假山旁,藕荷色裙摆沾满泥土,正拍着手笑得欢快。

    “倒比我们的棋局热闹。”苏晚凝将黑子落下,语气带着几分无奈,却又含着笑意。醉梦艾收回目光,见他眼底映着摇曳的烛火,忽然想起今早他翻墙送来的新茶,茶盏下压着张字条,字迹清秀:“知你喜碧螺春,特寻新制。”

    暮色渐浓,烛火在棋盘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醉梦艾盯着棋盘上的局势,苏晚凝的棋风向来沉稳,看似温和,实则步步为营。正如他的温柔,总是藏在不经意间——会记得她畏寒,特意送来暖炉;会在她被罚抄书时,悄悄塞来话本解闷。

    “在想什么?”苏晚凝的声音近在耳畔。醉梦艾抬头,见他微微倾身,烛光将两人的影子叠在一起。远处传来大姐醉梦香的笑声,混着母亲林秀琪唤人吃饭的声音。棋盘上的黑白博弈仍在继续,而比棋局更令人心动的,是这平淡岁月里,悄然滋长的绵绵情意。

    暮春的晚霞将醉府的飞檐染成蜜橘色,雕花窗棂外的青竹沙沙作响,筛落满地碎金。醉梦艾斜倚在湘妃竹榻上,一袭豆绿襦裙绣着银丝勾勒的玉兔奔月图,发间白玉兔耳簪随着动作轻颤,垂落的珍珠流苏在暮色中泛着微光。她指尖捏着枚被体温焐热的白子,望着对面石桌旁的苏晚凝。

    苏晚凝身着月白暗纹锦袍,腰间墨玉珏随着动作轻晃,袖口金线绣的流云纹在光影中若隐若现。他执黑子的手指修长白皙,正将棋子悬在棋盘上方,桃花眼微微眯起:“艾儿这步棋,倒像极了那日在杏花林里,你化作白兔引我迷路的模样。”

    醉梦艾耳尖瞬间泛红,那是她故意捉弄他的事。她赌气将白子拍在棋盘中央,震得琉璃镇纸叮咚作响:“苏公子若总拿旧事打趣,我便要悔棋了!”话音未落,院外突然传来刀剑相击的铮鸣。

    “觅风哥哥!看我新练的招式!”八妹醉梦熙的娇喝混着劲风传来。醉梦艾循声望去,只见白衣翻飞的八妹正与灰衣少年在庭院中对招,剑光掠过垂落的紫藤花架,惊起一片紫雾。九妹醉梦泠蹲在假山旁,藕荷色裙摆沾满泥土,正拍着手笑得眉眼弯弯。

    “倒是比我们的棋局精彩。”苏晚凝轻笑,将黑子落下,“不过艾儿的棋,总像藏着许多小心思。”他抬眸时,烛火正巧亮起,映得他眼底流光璀璨。醉梦艾望着棋盘上逐渐形成的合围之势,忽然想起前日暴雨,苏晚凝浑身湿透却仍紧紧护着怀里给她带的桂花糕。

    暮色彻底漫进屋内,烛火在两人之间摇曳。醉梦艾捏着白子的手指微微收紧,苏晚凝的棋路向来沉稳中暗藏锋芒,正如他的温柔,总是悄无声息地包围着她。远处传来大姐醉梦香的笑声,混着母亲林秀琪唤人吃饭的声音。棋盘上黑白棋子的无声较量仍在继续,而比棋局更令人心动的,是这平凡岁月里,那些未说出口的缱绻情意。

    暮春的斜阳把醉府的雕花窗棂浸成琥珀色,檐角垂落的紫藤花穗在晚风中轻轻摇晃,花瓣如细雨般飘落。醉梦艾斜靠在湘妃竹榻上,一袭月绿色的鲛绡纱裙绣着银丝勾勒的玉兔图案,随着她的呼吸轻轻起伏。发间那对白玉雕琢的兔耳簪,垂着细碎的珍珠流苏,在渐暗的天光里闪烁着微光。她指尖捏着一枚温润的白子,目光却不自觉地落在对面的苏晚凝身上。

    苏晚凝身着一袭藏青色暗纹锦袍,腰间系着的墨玉珏随着动作轻轻晃动,袖口处金线绣就的云纹在光影中若隐若现。他垂眸盯着棋盘,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执黑子的手指修长而骨节分明,正将棋子悬在半空,似在斟酌落子的方位。“艾儿这手棋,看似守势,实则暗藏玄机。”他忽然抬眼,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倒和你平日里躲我时的模样如出一辙。”

    醉梦艾耳尖瞬间泛红,想起三日前在桃林,她化作白兔躲在花丛中,却被苏晚凝用新鲜的胡萝卜轻易诱出。她轻哼一声,赌气将白子拍在棋盘左上角:“苏公子若再打趣,我可要悔棋了。”

    话音未落,院外突然传来刀剑相击的清响。“觅风哥哥!接我这招‘狼影追风’!”八妹醉梦熙的娇喝混着劲风传来。醉梦艾循声望去,只见白衣翻飞的八妹正与灰衣少年在庭院中对练,剑光掠过盛开的海棠,惊起一片绯红。九妹醉梦泠蹲在假山旁,藕荷色的裙摆沾满草屑,正拍着手笑得眉眼弯弯。

    “倒是比我们的棋局热闹。”苏晚凝轻笑一声,将黑子落下,动作优雅而从容。醉梦艾收回目光,看着棋盘上逐渐形成的合围之势,心中泛起丝丝甜意。苏晚凝的棋路向来沉稳,每一步都暗藏玄机,恰似他对她的感情——看似波澜不惊,实则早已深入骨髓。

    暮色渐浓,屋内烛火摇曳。醉梦艾捏着白子的手指微微收紧,烛光照在苏晚凝的眉眼间,将他眼底的温柔映得愈发清晰。远处传来大姐醉梦香与聂少凯的说笑声,混着母亲林秀琪唤人吃饭的声音,飘进这间满是茶香与棋韵的屋子。棋盘上,黑白棋子的无声较量仍在继续,而比棋局更令人心动的,是这平淡岁月里,两人之间渐渐缠绕的缱绻情意。

    暮春的斜阳将醉府的黛瓦浸染成蜜糖色,雕花窗棂外的垂丝海棠簌簌飘落,粉白花瓣随着穿堂风扑进屋内,落在乌木棋盘上。醉梦艾蜷在湘妃竹榻里,月绿色襦裙绣着银丝盘边的捣药玉兔,发间白玉兔耳簪垂着的珍珠流苏随着呼吸轻晃。她指尖捏着枚被体温焐热的白子,耳尖泛红——苏晚凝正用带着笑意的目光盯着她,烛光将他眼底的温柔酿成了蜜。

    “艾儿又在走神。”苏晚凝玄色锦袍袖口滑落半寸,露出腕间她亲手编的草绳,金线绣的衔珠瑞兽在暮色里若隐若现。他执黑子的手指悬在棋盘上方,骨节分明的手映着摇曳的烛火,“这步棋若落在星位……倒像你前日在市集上,故意绕开我藏进糖画摊的模样。”

    醉梦艾轻哼一声,将白子重重拍在天元:“苏公子记性这般好,怎不记得答应给我带的梅花酥?”话虽嗔怪,余光却瞥见他腰间新换的玉佩,正是她上月在庙会随手挑的。窗外忽传来刀剑相击的铮鸣,八妹醉梦熙的声音混着风响:“觅风哥哥!这次我定能接住你十招!”九妹醉梦泠蹲在假山上拍手,藕荷色裙摆扫落几片紫藤花。

    “倒是比我们的棋局精彩。”苏晚凝将黑子落下,动作优雅如墨梅绽放。醉梦艾盯着棋盘上渐渐形成的围势,忽然想起昨夜暴雨,这人浑身湿透却固执地翻墙送来油纸包,说“怕厨房歇了火,你吃不上热糕点”。烛火突然明灭,她抬眼时正撞进他含笑的目光,四目相对的刹那,棋盘上的厮杀仿佛都成了背景。

    远处传来大姐醉梦香爽朗的笑声,混着母亲林秀琪唤人吃饭的声音。醉梦艾捏着白子的手指微微收紧,苏晚凝的棋路向来绵密如春雨,看似温和却步步为营。正如他总能在她最无措时,用漫不经心的话语化解所有不安。棋盘上黑白交错的棋子仍在无声对弈,而比胜负更重要的,是这方小小天地里,被暮色与烛火酿得愈发浓稠的情意。

    正当醉梦艾出神之际,棋盘上突然落下一子,清脆的声响惊得她回神。苏晚凝指尖还残留着黑子的凉意,却顺势覆上她握白子的手:“再分心,可要被我杀得片甲不留了。”他掌心的温度透过薄纱渗来,惊得她耳后的玉兔发簪都跟着轻颤。

    院外的喧闹声愈发清晰,八妹醉梦熙突然破门而入,白衣下摆还沾着草叶,腰间长刀未及入鞘:“三姐!苏公子!母亲说今日做了莼菜鲈鱼羹,让你们快些去前厅——”话音未落,九妹醉梦泠晃着湿漉漉的裙摆跟进来,发间还别着朵刚摘的晚樱:“八姐偷吃了厨房的糖渍青梅,被阿娘抓包啦!”

    醉梦艾被逗得扑哧一笑,起身时裙摆扫过棋盘,几颗棋子轻轻晃动。苏晚凝眼疾手快按住棋盘,另一只手却悄悄牵住她的指尖:“当心。”四个字裹着温热的气息落在耳畔,惊得她像受惊的兔子般跳开,却忘了自己本就是兔族。

    前厅里早已热闹非凡。大姐醉梦香正给聂少凯斟茶,黄色襦裙上的豹纹刺绣随着动作若隐若现;二姐醉梦甜倚在燕子严身旁,细心地替他整理歪斜的发冠;四姐醉梦青与书生何童对着书卷低声探讨,青纱袖间滑落半卷泛黄的诗稿;五姐醉梦红正揪着冯广坪的衣袖撒娇,非要尝他新带的荔枝;六姐醉梦兰躲在南宫润身后,偷偷往他怀里塞新烤的栗子;七妹醉梦紫歪在纳兰京肩头,缠着他讲京城的新鲜事。

    母亲林秀琪系着靛蓝围裙从厨房出来,鬓角还沾着面粉:“都别闹了!快来帮着摆碗筷!”父亲醉合德摇头晃脑地从书房走出,手里还握着半截未写完的诗稿:“今日这鲈鱼,可得配我新酿的梅子酒......”

    醉梦艾被苏晚凝半推着往前走,路过回廊时,他突然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拆开层层包裹,露出两枚精致的梅花酥,还带着温热的温度:“上午去码头收账时买的,本想给你个惊喜。”他说得随意,耳尖却泛起薄红。

    暮色彻底漫过醉府,烛火星星点点亮起。席间觥筹交错,笑语声惊飞了栖在檐角的白鹭。醉梦艾咬了口梅花酥,甜香在舌尖散开,抬眼时正撞见苏晚凝温柔的目光。窗外的西子湖泛着粼粼波光,棋盘上未下完的棋局被晚风轻轻翻动,而比胜负更珍贵的,是这样平凡却温暖的岁岁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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