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踏青

    春日暖阳下,他们漫步于繁花似锦的郊野,踩着松软的泥土,嗅着青草的芬芳,尽情享受踏青的惬意与欢愉。

    携着家人朋友,奔赴郊外,在柳绿花红间踏青,让身心沉醉于大自然的清新怀抱。

    春日暖阳倾洒,繁花织就绯红云毯,三姐醉梦艾身着月白襦裙,耳畔银铃随着步伐轻晃,身旁恋人苏晚凝一袭藕荷色襦衫,手中团扇轻点沾衣落英,二人踏着沾露春泥徐行,鼻尖萦绕着青草混着花香的甜腻,恍若误入桃源的璧人,将缱绻情意融在这无边春色里。

    三月芳菲浸染郊原,醉梦艾耳尖绒毛随清风轻颤,发间兔形银饰与鬓边海棠相映生辉,苏晚凝执她素手踏过新泥,指尖相扣时惊起几缕草香,远处落英簌簌坠入她广袖,恰似春神偷藏的绵绵情话。

    暮春的西子湖笼着层薄纱似的雾霭,晨光穿透柳浪时碎成万点金箔。醉梦艾倚着雕花木窗,指尖缠着半幅翠色披帛,兔耳般的耳垂被朝阳映得近乎透明。她望着铜镜里自己发间新簪的棠棣花,忽然被身后环住腰肢的暖意惊得一颤。

    "又在偷偷比花美?"苏晚凝的声音裹着龙脑香拂过耳畔,他手中还握着浸透晨露的花枝,藕荷色衣摆沾着几片粉白花瓣,"城外的十里桃林开得正好,阿艾可愿同去?"

    醉梦艾转眸时,眼尾的朱砂痣随着笑意轻颤。她提起月白襦裙转了个圈,广袖间暗藏的银铃叮咚作响:"前日你说要教我辨认草药,可不许又拿野蔷薇当荼蘼花哄我。"说着便轻巧地躲过对方伸来的手,蹦跳着往回廊外跑去,兔形银饰在青丝间忽隐忽现。

    行至湖畔,新抽的柳条垂到苏晚凝肩头。他驻足摘下缠绕的柳枝,目光却凝在远处:"阿艾看,那株桃树的花竟有九种颜色。"醉梦艾顺着他的指尖望去,只见漫山遍野的绯色花海中,独独一株古桃开得妖冶,粉白、绛紫、鹅黄的花瓣层层叠叠,连枝桠间缠绕的青藤都缀满星点白花。

    "是七色藤!"醉梦艾惊喜地踮脚,兔耳因兴奋微微颤动,"爹爹说这藤蔓只在寒武纪遗迹生长,若..."话音未落,她已提着裙摆往桃林奔去,却在泥泞处险些滑倒。

    苏晚凝长臂一揽将人护在怀中,团扇顺势挡住飘落的花瓣:"当心些。"他温热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尖,"这藤蔓带刺,待我折了送你。"说着便解下外袍披在她肩头,利落地跃上桃树。醉梦艾仰头望着他灵巧穿梭的身影,见他束发的玉冠在阳光下泛着柔光,藕荷色衣袖掠过花枝时惊起漫天粉雪。

    "接着!"苏晚凝抛下一截缀满花朵的藤蔓,落地时却见醉梦艾正蹲在草丛前,指尖捏着株三瓣蓝花。她转头时眼睛亮如星辰:"是忘忧草!阿凝,你说若晒干了煮茶,母亲夜里是不是就不会再咳嗽?"

    苏晚凝跳落地面,拂去她鬓角的草屑,语气里藏着不易察觉的温柔:"明日我便寻来冰裂纹瓷罐,将这些宝贝都装起来。"他忽然凑近,用藤蔓上的白花轻点她鼻尖,"只是某位小兔子,回去时怕是要变成泥猴子了。"

    醉梦艾这才发现两人衣摆都沾满泥浆,她"呀"地一声躲到桃树后,却又探出头狡黠地笑:"分明是某人说要教我辨认草药,结果只顾着折花!"话音未落,一阵风过,满树繁花簌簌而落,将相拥的两人裹进了春色深处。

    三月的风裹着莺啼掠过西子湖,将整片桃林摇成流动的胭脂海。醉梦艾蜷着粉白的兔耳,发间新换的海棠簪子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流光,翠绿襦裙上绣着的银线铃兰随着步伐轻晃,倒比枝头真花还要鲜活三分。苏晚凝见她只顾仰头追着穿花蝴蝶,鞋尖早陷进湿润的春泥里,不禁笑着扯了扯她的手腕:"当心又被花刺勾住裙摆。"

    醉梦艾吐了吐舌尖,耳尖绒毛跟着颤了颤。她反握住苏晚凝骨节分明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素纱手套传来,惊得几缕沾着露水的草香从指缝间钻出来。远处忽有花瓣打着旋儿落进她广袖,她低头去看时,却见腕间红绳系着的白玉兔佩正撞在苏晚凝腰间的青玉扇坠上,发出清越的声响。

    "这株辛夷开得蹊跷。"苏晚凝突然停步,团扇轻点向溪边歪斜的花树。醉梦艾顺着望去,只见本该粉白的花瓣竟晕染着奇异的靛蓝,在天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她正要凑近细看,忽听得身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三姐!苏公子!"八妹醉梦熙的声音穿透花海。白衣少女勒住缰绳,腰间双刀还沾着晨露,"母亲熬的梨膏没了冰糖,大姐央苏公子顺路..."话未说完,醉梦艾已瞧见她鬓角沾着的草屑,伸手替她拂去:"又去后山练刀了?"

    醉梦熙吐舌扮个鬼脸,目光却落在苏晚凝袖中露出的七色藤:"这藤蔓能入药?前儿我在破庙见着,还当是寻常野藤!"苏晚凝刚要开口,醉梦艾已拉着妹妹蹲下身,指尖轻点藤蔓上的蓝花:"这是七色藤,若配着忘忧草..."

    话音被突如其来的风揉碎在花瓣间。苏晚凝望着醉梦艾认真辨认草药的侧脸,见她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忽然想起初见那日,她也是这样蹲在私塾后院的槐树下,小心翼翼捧着受伤的白兔。彼时她转头望向他的眼神,比此刻枝头的海棠还要明亮。

    "在想什么?"醉梦艾突然回头,耳尖的绒毛扫过他手背。苏晚凝指尖微蜷,将欲坠的花瓣别回她发间:"在想..."他压低声音,温热的呼吸拂过她泛红的耳垂,"该怎么把这些宝贝完好无损地带回去。"

    醉梦熙突然发出夸张的咳嗽声,双腿一夹马腹:"你们慢慢研究,我先回府报信!"白马扬尘而去,惊起满树栖鸟。醉梦艾望着远去的背影,耳尖渐渐红透:"八妹又打趣人..."话未说完,苏晚凝已解下外袍铺在湿润的草地上,玉色内衬映着她绯红的脸,倒比春日云霞还要温柔三分。

    风掠过粼粼湖面,将苏晚凝铺在地上的外袍掀起一角。醉梦艾跪坐在衣料上,小心翼翼地将七色藤与忘忧草用帕子包好,垂落的发丝间,兔形银饰随着动作轻轻摇晃。苏晚凝倚着桃树蹲下,看她认真整理草药的模样,忽然从袖中摸出个小巧的琉璃瓶。

    “方才见溪边的薄荷长得正好,想着带些回去。”他拔开瓶塞,清冽的香气混着草叶汁水的酸涩漫开,“阿艾闻闻,可比药房的干燥药材鲜活?”醉梦艾凑近时,兔耳险些扫到瓶口,她慌忙仰头,却撞进苏晚凝含笑的眼底。

    远处忽然传来嬉闹声,粉衣少女拎着裙摆从桃林深处跑出来,发间水珠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彩虹——正是九妹醉梦泠。她身后跟着个少年,手中竹篮里装着新鲜的菱角,正是她心心念念的觅两哥哥。“三姐!苏公子!”醉梦泠的声音像银铃般清脆,“西溪的菱角熟了,甜得很!”

    醉梦艾起身时,裙摆沾了几片桃花。她望着醉梦泠湿漉漉的发梢,忍不住嗔道:“又偷偷下水了?当心受凉。”话音未落,觅两已将披风披在醉梦泠肩头,耳尖泛红道:“是我没拦住她...”

    苏晚凝将琉璃瓶收好,顺手折了根柳枝编作花环。嫩绿的枝叶在他指间翻飞,不一会儿便成了精巧的圆环。他轻轻将花环戴在醉梦艾头上,指尖擦过她发烫的耳垂:“我们阿艾戴上,可比桃花仙子还好看。”

    醉梦艾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转身要躲,却被苏晚凝拉住手腕。他另一只手掏出块绣着并蒂莲的帕子,仔细擦去她指尖的草汁:“当心染了颜色,回去又要被二姐念叨。”

    正说着,远处传来悠扬的笛声。青衫书生执笛而立,身后跟着位裹着青色披风的女子——是四姐醉梦青与恋人何童。笛声婉转,惊起一群白鹭,羽翼掠过湖面,荡开层层涟漪。醉梦艾望着远处结伴而来的亲人,忽觉手中的草药愈发温热,仿佛连带着春日的阳光,都揉进了这平凡却珍贵的时光里。

    桃花雪簌簌落满肩头时,一声清亮的鸡鸣穿透花海。醉梦甜绾着双环髻,橙色襦裙上绣的金丝牡丹随着步伐轻晃,身后跟着拎着食盒的燕子严。"可算找着你们了!"二姐扬了扬手中的竹篮,鬓边绢花沾着露水,"母亲熬了桃花酿,让我送来给你们尝尝鲜。"

    醉梦艾正要起身相迎,苏晚凝已先一步接过食盒。青瓷瓶揭开的刹那,清甜酒香混着花瓣气息漫开,醉梦泠立刻凑了过来,粉衣上还沾着菱角碎屑:"我要尝!方才采菱角时,觅两哥哥说我..."少女的话被笑声截断,觅两耳尖通红地别开脸,竹篮里的菱角随着动作轻响。

    "当心洒了。"醉梦红晃着腰间的铜铃走来,红色襦裙绣着卷云纹,发间猫形金饰随着步伐微微颤动。她身后跟着抱着陶罐的冯广坪,罐口飘出的艾草香混着桃花酿的甜腻,"五哥在后头挖春笋,说要给你们露一手。"

    话音未落,一阵风掠过树梢,醉梦紫踏着满地落英而来。紫色广袖翻飞间,发间狐形玉簪泛着柔光,身旁纳兰京捧着个朱漆匣子,金丝绣着的瑞兽在阳光下栩栩如生:"听闻此处有七色藤,特意带了冰纹瓷瓶。"他掀开匣盖,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十数个小瓷罐。

    醉梦兰从桃树后探出脑袋,蓝色裙裾沾着草叶,发间鼠形银饰闪着微光。她身旁南宫润抱着一摞书卷,书页间夹着的干花簌簌飘落:"这是关于寒武纪图腾的古籍,或许对辨认草药有用。"

    醉梦艾望着围拢过来的姐妹与她们的恋人,鼻尖泛酸。春风拂过她发间的柳枝花环,兔耳微微颤动。苏晚凝悄悄握住她的手,指腹轻轻摩挲她掌心的薄茧——那是每日采药留下的痕迹。"都看着三姐做什么?"苏晚凝笑着举起酒壶,"再不动手,桃花酿可要被泠丫头喝光了!"

    欢笑声惊起林间雀鸟,醉梦熙突然抽出腰间软剑,在半空挽了个剑花。白影掠过桃枝,削下的花瓣纷纷扬扬落在众人肩头。"明日我要去北山历练,"她挑眉看向觅风,"敢不敢比谁先采到千年灵芝?"少年笑着摸了摸腰间的箭囊,眼中满是宠溺。

    醉梦艾倚着苏晚凝肩头,看二姐给众人斟酒,五姐蹲在溪边清洗春笋,六姐正翻着古籍与南宫润低声讨论。阳光穿过层层叠叠的花枝,在每个人身上镀上金边。她轻轻蹭了蹭苏晚凝的肩膀,耳尖的绒毛扫过他温热的脖颈。这一刻,连春风都变得缱绻,将所有温柔与眷恋,都酿成了这方桃林中的岁岁年年。

    陶罐在篝火上咕嘟作响,冯广坪将新剥的春笋切片投入汤中,蒸汽裹着艾草香漫过众人。醉梦红蹲在一旁,猫瞳映着跳动的火光,忽然伸出指尖蘸了蘸汤汁:“咸淡正好!”她转头时,发间金饰晃出细碎光晕,惊得停在鬓边的粉蝶扑棱棱飞起。

    “当心烫着。”燕子严递来竹勺,袖口绣着的并蒂莲扫过醉梦甜的手背。二姐正将桃花酿分装在荷叶盏里,橙色衣袖垂落时露出腕间的银镯子,那是母亲传给女儿们的生辰礼:“阿艾,快尝尝,今年的桃花格外香甜。”

    醉梦艾捧着荷叶盏,看酒液映出苏晚凝俯身添柴的侧影。他发间玉冠被火光镀成暖金色,藕荷色衣摆沾着几星泥点,却比往日更显鲜活。“在看什么?”苏晚凝忽然抬眼,指尖掠过她泛红的耳尖,“莫不是嫌我灰头土脸,比不得这春日繁花?”

    话音未落,醉梦泠突然指着远处惊呼:“快看!是萤火虫!”暮色渐浓的桃林里,星星点点的幽绿光点从草叶间浮起,恍若坠落人间的银河。醉梦兰兴奋地拍着手,蓝色裙摆扫过满地落英,发间银鼠饰随着动作轻轻摇晃:“书上说,寒武纪的萤虫会随着歌声起舞!”

    南宫润立刻翻开古籍,烛火在书页间跳跃:“确有记载,需以《采薇》曲调相和。”他话音刚落,何童已拾起竹笛,清越笛声混着溪流潺潺,惊起的萤火虫竟真的聚成流光溢彩的漩涡。醉梦青倚着他肩头,青色披风垂落草地,发间蛇形玉簪在萤火中若隐若现。

    醉梦熙突然抽出软剑,白影如电掠过桃枝。剑锋挽出的剑花惊散萤火,却又在半空凝成“春”字:“风哥,接住!”觅风抬手射出三支羽箭,箭矢穿透萤火,在空中拼出“安”字。两人相视一笑,眼中尽是年少意气。

    纳兰京打开朱漆匣子,取出冰纹瓷瓶捕捉萤火:“紫儿说,这光能制成夜明珠。”醉梦紫倚着他肩头,紫色广袖拂过瓷瓶,发间狐形玉簪泛起微光:“明日送给九妹,她夜里在湖上采莲就不怕黑了。”

    醉梦艾望着嬉闹的众人,忽然被苏晚凝拉到一旁。他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两枚桃花形状的点心:“方才趁你不注意,偷偷让冯兄烤的。”他指尖捏起点心,轻轻喂到她唇边,“尝尝,有没有心上人甜?”

    夜风卷起林梢,将众人的笑声与歌声揉碎在漫天萤火里。醉梦艾咬下点心,甜味混着桃花香在舌尖散开。她望着苏晚凝眼底跳动的火光,忽然觉得,这平凡春日里的琐碎时光,比寒武纪图腾记载的任何传奇,都要珍贵千倍万倍。

    篝火渐弱时,醉梦香倚着聂少凯肩头,黄色襦裙上金线绣的豹纹在月光下若隐若现。"明日私塾要教《诗经》,"她捻起鬓边的桃花,"父亲总说我性子野,定要拉着你们去旁听。"聂少凯笑着将披风往她身上拢了拢,腰间玉佩撞出清响:"正好向先生讨教些农桑典籍。"

    醉梦甜突然拍掌,橙色衣袖扫落几片残花:"说起诗经,前些日子我在溪边拾到个锦囊,里头写着'关关雎鸠'..."话未说完,燕子严已红了耳根,手忙脚乱往她嘴里塞了块桃花糕。众人哄笑间,醉梦泠突然指着湖面惊呼,粉衣掠过草叶,发间珍珠流苏跟着晃出细碎银光。

    "是夜莲开了!"她拽着觅两的手腕往湖畔跑,身后拖曳的长纱沾着夜露。月光下,湖面浮着数十朵莹白莲花,每片花瓣都泛着珍珠光泽,花心竟藏着豆大的夜明珠。醉梦紫的狐耳动了动,紫色裙摆扫过碎石:"这是寒武纪的鲛人莲,遇人声便合。"

    纳兰京立刻取出瓷瓶收集花瓣,金丝绣的瑞兽在月下泛着冷光:"若制成香膏,可保肌肤百年不腐。"醉梦兰蹲在岸边,蓝色裙裾浸在水中,发间银鼠饰垂落湖面:"书上说,莲心能解百毒..."话被突然响起的蛙鸣打断,惊得她蹦起来躲进南宫润怀里。

    醉梦熙突然拔刀出鞘,白刃映着月光划出冷弧:"当心有蛇!"话音未落,醉梦青已甩出青色丝带缠住芦苇,发间蛇形玉簪泛着幽光:"是水蛇,莫伤它性命。"何童忙取出竹简记录,烛光在他清秀的眉眼间跳跃。

    醉梦艾望着热闹的众人,忽然被苏晚凝拉到柳树下。他从袖中摸出个小布包,里面是用荷叶裹着的莲子羹:"方才冯兄特意留的,说你总惦记着甜汤。"他舀起一勺吹凉,指尖蹭过她泛红的脸颊,"小心烫着,我的小兔子。"

    夜风掠过湖面,将夜莲的香气揉进漫天星斗。醉梦艾靠在苏晚凝肩头,听着远处姐妹们的笑闹声,耳尖的绒毛轻轻颤动。她望着他眼中倒映的银河,忽然觉得,这缀满萤火与莲花的春夜,连同身边人的温度,都成了比任何宝物都珍贵的人间烟火。

    月光攀上柳梢时,醉梦红忽然弓着背学猫叫,红色襦裙上的金线卷云纹在暗影里忽明忽暗。冯广坪会意地掏出怀里的毛线团,往空地上一抛,引得众人哄笑。醉梦熙立刻拔出软剑挑起线团,剑锋在空中织出银光闪闪的弧线,惊得觅风慌忙张弓搭箭,羽箭擦着毛线飞过,将其精准钉在桃树桩上。

    “当心别伤着花!”醉梦青甩出青色丝带缠住线团,发间蛇形玉簪随着动作泛出冷光。何童举着竹简慌忙记录这奇特的“武斗”场景,烛火将他清秀的面容映得忽明忽暗。醉梦兰则蹲在桃树下,蓝色裙摆扫过满地花瓣,发间银鼠饰跟着她急促的动作轻轻摇晃:“这线团可用来编香囊!”

    “我要编个捕梦网!”醉梦泠踮着脚尖抢过线团,粉衣上的珍珠流苏晃出细碎银光。觅两立刻解下披风铺在草地上,温柔地替她拢了拢散落的发丝:“当心别被线缠住。”而醉梦紫倚在纳兰京肩头,紫色广袖拂过他手中的冰纹瓷瓶,狐耳随着夜风轻轻颤动:“用夜莲花瓣混着这线,能织出会发光的绸缎。”

    醉梦艾望着热闹的众人,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苏晚凝掌心的薄茧。他忽然将她拉到开满海棠的老树下,月光透过花枝在他藕荷色衣襟上投下斑驳碎影。“闭眼。”苏晚凝的声音裹着龙脑香拂过耳畔,待她再睁眼时,一枚用柳条与夜莲花编织的手环已套在她腕间,莹白花瓣在暗处泛着微光。

    “方才看你总盯着湖面的莲花。”苏晚凝用指腹轻轻擦过她泛红的耳尖,兔形银饰随着动作轻轻摇晃,“戴上这个,我的小兔子就比夜莲花还好看了。”醉梦艾低头时,发间海棠簪子正巧扫过他手背,引得苏晚凝轻笑出声,伸手将欲坠的花瓣别回她鬓边。

    远处传来醉梦甜清亮的歌声,众人围着火堆跳起圈舞。醉梦香甩动黄色裙摆,金线绣的豹纹在月光下流转;燕子严笨拙地跟着节奏摆动,却不忘时时留意醉梦甜的裙摆是否被踩住。醉梦艾倚着苏晚凝,感受着他温热的体温透过衣料传来,耳尖的绒毛被夜风拂得痒痒的。这一刻,连跳动的篝火都仿佛化作漫天星辰,将所有温柔与眷恋,都揉进了这方充满烟火气的春夜。

    夜风忽然卷着湿润的水汽漫过桃林,醉梦泠的粉衣掠过湖面,惊起的涟漪将夜莲的珠光揉成碎银。"要下雨了!"她踮脚指着墨色云层,发间珍珠流苏随着惊呼轻晃。醉梦紫的狐耳瞬间竖起,紫色广袖翻飞间已将散落的冰纹瓷瓶收入囊中:"往醉府的听雨轩躲!穿过这片梅林就能到。"

    众人慌忙收拾物什,醉梦红突然弓着背抱住冯广坪的腿,红色裙摆上的金线卷云纹蹭着草叶:"喵——主人抱我!"惹得众人笑作一团。聂少凯顺手扛起装满春笋的竹篓,黄色襦裙上绣着的豹纹随着步伐跃动:"香儿快些,莫要淋湿了。"醉梦香却反身拽住他手腕,眼波流转:"难得春雨,跑什么?"

    醉梦艾的兔耳被风吹得紧贴发间,苏晚凝早将外袍披在她肩头,藕荷色衣料裹着龙脑香将她笼住。"当心着凉。"他话音未落,豆大的雨点已砸落花瓣,远处的梅林在雨幕中晕染成黛青色。醉梦熙突然拔刀劈落低垂的柳枝,白光闪过,柳枝正巧架在众人头顶,暂时挡住急雨。

    "八妹好俊的功夫!"觅风笑着张弓射出三支羽箭,箭尾系着的麻绳缠住柳枝,眨眼间搭出简易雨棚。醉梦兰缩在南宫润宽大的蓝色衣袖下,发间银鼠饰被雨水洗得发亮:"《寒武异志》说,春雨携灵气,接来煮茶最是..."话未说完,醉梦青已甩出青色丝带卷来铜壶,蛇形玉簪在雨幕中泛着幽光。

    待众人奔进听雨轩,檐角铜铃正被风雨撞出清越声响。醉梦甜麻利地升起炉火,橙色襦裙沾着泥点也浑然不觉:"快烤烤!我去煮桃花姜茶!"燕子严默默将湿透的披风拧干,目光始终追随着她忙碌的身影。醉梦艾倚着雕花窗棂,看苏晚凝用帕子仔细擦拭她发间的兔形银饰,水珠顺着他指缝滴落,在青砖上绽成细小的花。

    "在想什么?"苏晚凝忽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泛红的耳尖。醉梦艾望着雨帘中朦胧的西子湖,睫毛沾着细碎雨珠:"在想...这样的日子,若能一直下去就好了。"话音未落,外头突然炸响春雷,惊得她下意识往他怀里缩了缩。苏晚凝轻笑出声,将她搂得更紧,窗外春雨如注,倒像是春神将漫天情话,都酿成了这一室温暖。

    雨势渐歇时,醉梦泠突然扒着雕花窗棂欢呼:“快看彩虹!”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雨霁初晴的天际架起七色彩桥,残雨顺着飞檐滴落,在青石板上敲出清脆声响。醉梦紫的狐尾不经意扫过纳兰京手背,紫色广袖拂开窗纱:“听说寒武纪的彩虹藏着上古图腾的秘密。”

    “当真?”醉梦兰眼睛发亮,蓝色裙裾扫过地上未干的水洼,发间银鼠饰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南宫润已翻开泛黄的古籍,烛光映在书页上:“《轩辕风物志》记载,彩虹出现时...”话未说完,醉梦红突然踩着冯广坪的脚背跳起,红色襦裙上的金线卷云纹沾着雨珠:“我们去湖边捉彩虹!”

    众人笑着追出听雨轩,醉梦香的黄色裙摆扬起,金线绣的豹纹在阳光下格外醒目。聂少凯伸手扶住险些滑倒的她,腰间玉佩相撞发出清响:“当心青石滑。”醉梦甜捧着刚煮好的桃花姜茶,橙色衣袖被风掀起:“都慢点!别摔着了!”燕子严默默跟在她身后,随时准备接住摇晃的茶盏。

    醉梦艾被苏晚凝牵着手走在最后,兔耳沾着的雨珠滴落在肩头。“阿艾看。”苏晚凝突然停下,指着湿润泥土上的小水洼。倒映的彩虹里,两人交叠的身影被染成斑斓色彩,他指尖轻点水面,涟漪荡开时,将彩虹揉碎成漫天星子般的光点。

    “像不像把春天装进了掌心?”苏晚凝侧头看她,眼尾笑意盈盈。醉梦艾的耳尖泛起红晕,忽然想起今早出门时,他也是这样将新摘的海棠簪进她发间。她低头时,广袖里滑落半片沾着泥土的七色藤花瓣,那是白日里在桃林捡到的。

    “别捡。”苏晚凝按住她欲弯腰的动作,从袖中取出个琉璃小瓶,将花瓣轻轻放入,“留着做标本,往后每年春日,我们都来寻新的花。”他的声音混着雨后青草香,醉梦艾抬头时,正巧撞见他眼底比彩虹更绚丽的温柔。

    远处传来醉梦熙的欢呼,白影掠过湖边:“觅风快看!我捉到彩虹了!”少年张弓射出的箭矢穿透水雾,在半空划出一道七彩弧光。醉梦青甩出青色丝带缠住随风飘来的风筝线,发间蛇形玉簪在阳光下流转着神秘的光泽。何童举着竹简记录这一幕,笔尖的墨汁晕染在宣纸上,倒像是将整个春天的欢愉都写进了书卷。

    虹光渐隐时,醉梦泠突然指着湖心惊叫。粉衣少女赤足踩在湿滑的石板上,发间珍珠流苏随着动作摇晃:“快看!夜莲在彩虹下开花了!”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雨后的湖面浮起数百朵莹白莲花,花瓣边缘竟晕染着七彩光晕,在暮色中流转如梦幻泡影。

    “这是寒武纪记载的‘霓裳莲’!”醉梦兰的蓝裙沾着泥点,却浑然不觉地扒着栏杆,发间银鼠饰跟着她急促的呼吸轻颤,“古籍说,此花百年才逢一次虹雨...”话未说完,醉梦紫已踏着凌波微步掠上湖面,紫色广袖拂过莲花,狐尾在身后划出优雅弧线:“纳兰,快取瓷瓶!花瓣上的露珠能入药。”

    纳兰京应声掏出朱漆匣子,金丝绣的瑞兽在余晖下泛着冷光。他动作利落地收集露珠,却在转身时险些撞上醉梦红。穿红衣的少女正蹲在船舷边,猫瞳映着莲花的七彩光芒:“冯郎,你看这莲花像不像你烤的千层饼?”冯广坪哭笑不得地扶住摇晃的小船,手中竹篓里的春笋随着动作轻响。

    醉梦艾被苏晚凝护在廊下,兔耳上的绒毛还沾着雨丝。“当心着凉。”他解下腰间的锦帕,轻轻擦拭她湿润的发梢,藕荷色衣摆扫过她沾满泥点的裙摆,“回去让母亲给你煮碗驱寒汤。”话音未落,醉梦甜已端着新煮的姜茶走来,橙色衣袖上绣着的并蒂莲沾着热气:“就知道你们没顾上喝,都凉了吧?”

    远处传来醉梦熙的大笑,白衣少女正与觅风比试箭法。白羽箭破空而过,精准射中湖面漂浮的莲叶,惊起一群白鹭。醉梦青倚着何童肩头,青色披风垂落石阶,发间蛇形玉簪在霞光中泛着幽光:“你看,八妹的箭术又精进了。”书生笑着展开竹简记录,笔尖却不自觉地勾勒出少女英姿。

    醉梦香突然拽着聂少凯的手腕往梅林跑去,黄色裙摆扬起时,金线绣的豹纹在夕阳下若隐若现:“趁着天还没黑,我们去捡落花!父亲说能制胭脂。”地主家公子无奈又宠溺地跟着她,腰间玉佩撞出清脆声响。醉梦兰则拉着南宫润蹲在角落,蓝色裙裾扫过满地花瓣:“快找!说不定能捡到会发光的寒武纪花瓣...”

    暮色渐浓,醉梦艾望着热闹的众人,忽然被苏晚凝轻轻握住指尖。他从袖中掏出个小布包,里面是两枚用荷叶包着的海棠糕:“方才偷偷让二姐留的。”他掰下一块喂到她嘴边,目光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尝尝,甜不甜?”醉梦艾咬下糕点,甜味混着花香在舌尖散开,耳尖的绒毛不自觉地颤动。远处的欢声笑语、湖面的七彩莲花、身旁人的温度,都化作春日里最动人的诗行,镌刻进记忆深处。

    暮霭给湖面镀上银边时,醉梦泠突然提着湿漉漉的裙摆从芦苇丛钻出来,粉衣上沾满浮萍,发间珍珠流苏还挂着水珠:“湖里有发光的小鱼!像会游动的星星!”觅两无奈又宠溺地替她拧干长发,竹篮里新采的菱角随着动作轻晃。醉梦熙闻言立刻拔刀,白影掠过木桥:“我去瞧瞧!说不定是什么奇珍异兽!”觅风摇头追上去,箭囊在腰间叮当作响。

    “别胡闹!”醉梦青的青色丝带闪电般缠住八妹的手腕,蛇形玉簪泛着冷光,“若真是寒武纪遗种,惊扰不得。”何童已摊开空白竹简,烛光在他清秀的眉眼间跳跃:“青儿说得对,且先记录形态...”话未说完,醉梦红突然“喵呜”一声跃上冯广坪肩头,红色襦裙的金线卷云纹扫过他脸颊:“我去探路!”

    醉梦艾被苏晚凝揽着躲到垂柳下,看七妹醉梦紫半蹲在岸边。紫色广袖拂过水面,狐耳随着夜风轻颤,手中冰纹瓷瓶正缓缓沉入湖底:“这水有灵气,若是取来养霓裳莲...”纳兰京立刻上前扶住她的手肘,金丝绣的瑞兽在暮色中若隐若现:“当心滑,我来。”

    “都当心些!”醉梦甜的橙色衣袖沾着姜茶渍,端着新煮的桂花蜜水穿梭人群,“刚下过雨,莫要贪凉...”燕子严默默跟在她身后,不时伸手接住倾斜的茶盏。醉梦兰突然从石缝里探出头,蓝色裙摆沾着青苔,发间银鼠饰晃着碎叶:“南宫快看!这里有会缩成球的寒武纪鼠耳草!”南宫润急忙翻开古籍对照,书页间夹着的干花纷纷飘落。

    醉梦香倚着聂少凯的肩头,黄色襦裙上金线绣的豹纹在月光下流转:“明日父亲的私塾要讲《山海经》,听说会提到图腾秘术...”地主家公子替她拂去鬓边柳絮,玉佩撞出清响:“那我备好笔墨,陪你去听。”

    晚风卷起苏晚凝的藕荷色衣摆,他变魔术般从袖中掏出个小纸包,递给醉梦艾:“二姐新做的艾草青团,还热乎。”见她咬下一口,沾了些豆沙在唇角,便伸手轻轻拭去,“慢些,没人和你抢。”醉梦艾耳尖泛红,突然想起白日里在桃林,他也是这样细心替自己包扎被花枝划破的手指。

    远处传来醉梦熙的欢呼,惊起一群白鹭。白衣少女提着湿漉漉的鱼篓,正得意地向觅风展示战利品;醉梦泠蹲在岸边,用荷叶小心翼翼兜着发光小鱼;醉梦红蜷在冯广坪怀里假寐,偶尔晃动的猫尾扫过他手背。月光漫过众人肩头,将欢声笑语酿成蜜,浸透这盛满春光的江南夜。

    月光彻底漫过湖面时,醉梦泠突然哼起童谣,粉衣随着她晃动的小脚丫轻轻摇摆。觅两哥哥摘下腰间的玉佩,在水面敲出清脆节奏,惊得发光小鱼聚成流转的星河。醉梦熙见状,立刻拔刀鞘当作鼓面,和着节拍敲击,白色披风在夜风里猎猎作响,惹得觅风也摸出随身短笛,苍凉的笛声与童谣交织,惊起满林夜莺。

    “别吓着鱼群!”醉梦红弓着背从冯广坪怀里钻出来,红色襦裙的金线卷云纹在月光下流转如火焰。她蹲到湖边,猫瞳映着波光:“我学猫叫,它们就会游过来。”话音未落,“喵呜”声已惊得醉梦兰手里的鼠耳草抖落,蓝色裙裾扫过满地碎叶:“五姐!你又吓唬我!”南宫润连忙扶住险些摔倒的她,书页间夹着的寒武纪蝴蝶标本翩然飘落。

    醉梦紫忽然轻嗅空气,狐耳动了动:“起雾了。”紫色广袖拂过冰纹瓷瓶,瓶中养着的霓裳莲在雾气里泛起七彩光晕。纳兰京立刻解下披风罩住瓷瓶:“当心寒气伤了灵物。”醉梦青见状,甩出青色丝带缠住岸边垂柳,眨眼间织出简易纱帐:“用这个遮雾。”何童举着竹简凑近,烛火在雾气中晕成朦胧光斑,奋笔疾书着眼前异象。

    醉梦甜端着新熬的百合粥从亭中走出,橙色衣袖绣着的并蒂莲沾着热气:“都来尝尝!放了你们采的忘忧草。”燕子严默默接过碗勺,替她将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醉梦香倚着聂少凯,黄色襦裙上的金线豹纹若隐若现:“明日去私塾,我们扮成书中的图腾精怪如何?”地主家公子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尖:“你这小豹子,又想闹什么?”

    醉梦艾被苏晚凝拉到开满夜香花的藤架下,兔耳尖沾着雾气凝成的水珠。“闭眼。”他的声音裹着龙脑香拂过耳畔,待她再睁眼时,一串用发光小鱼鳞串成的手链已套在腕间,每片鳞片都流转着虹彩。“方才看你盯着湖面发呆,就知道你喜欢。”苏晚凝指尖划过她泛红的耳尖,“我的小兔子,是不是又要掉眼泪了?”

    醉梦艾低头时,发间的兔形银饰轻轻摇晃,蹭过他温热的掌心。远处传来姐妹们的笑闹,八妹的刀光劈开薄雾,九妹的歌声混着笛声飘向天际,而她被苏晚凝圈在怀中,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春夜的雾温柔地漫过所有人,将这平凡又珍贵的时光,酿成永不褪色的温柔画卷。

    薄雾如纱漫过西子湖时,醉梦兰突然指着雾气深处轻呼。她蓝色裙摆沾满夜露,发间银鼠饰在朦胧光影里忽明忽暗:“快看!雾里有会发光的字!”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乳白雾气中浮现淡青色光晕,宛如寒武纪古老符文在流转。醉梦紫的狐尾不自觉竖起,紫色广袖拂过纳兰京手背:“这是图腾秘境的征兆,古籍记载...”

    “让本侠去探路!”醉梦熙的白影已如离弦之箭冲入雾中,软剑出鞘时带起凛冽风声。觅风慌忙张弓搭箭跟上,箭囊里的羽箭随着奔跑发出清响。醉梦甜急得跺脚,橙色衣袖上的并蒂莲被夜风吹得翻飞:“当心有危险!等等我...”燕子严立刻扶住她摇晃的身躯,掌心稳稳托住她端着的粥碗。

    醉梦艾的兔耳因紧张微微颤动,苏晚凝将她护在身后,藕荷色衣摆扫过沾满露水的青草。他抽出腰间玉笛,冰凉笛身映着雾气:“莫怕,我与你一同去。”笛声清越响起,惊散几缕浓雾,隐约露出雾气中盘旋的流光,竟与醉梦艾发间的兔形银饰产生共鸣,引得耳尖绒毛轻轻震颤。

    “是图腾指引!”醉梦青的青色丝带在空中划出优美弧线,蛇形玉簪泛着幽光缠住一株老柳。她半眯起眼,顺着丝带方向望去:“往东边走,那里有寒武纪遗留的灵泉。”何童迅速掏出竹简记录,烛火在雾气中明明灭灭,墨迹却神奇地不被水汽晕染。

    醉梦红突然“嗖”地窜上冯广坪肩头,红色襦裙的金线卷云纹扫过他脖颈:“我先去侦查!”话音未落,已化作残影消失在雾中。冯广坪哭笑不得地摸出腰间皮鞭,竹篓里的春笋随着动作碰撞出清脆声响。醉梦香与聂少凯并肩而行,黄色襦裙上的金线豹纹在雾中若隐若现,宛如随时准备出击的猛兽。

    行至雾深处,众人眼前豁然开朗。一汪灵泉泛着七彩光晕,泉边开满夜合花,每片花瓣都流转着星河般的光芒。醉梦泠兴奋地扑到泉边,粉衣浸入水中,发间珍珠流苏溅起晶莹水花:“好舒服!像泡在月光里!”觅两哥哥紧张地蹲在一旁,生怕她不小心滑入泉中。

    苏晚凝轻轻拨开醉梦艾额前的碎发,指腹擦去她耳尖的露珠:“累不累?”他的声音裹着雾气的清凉,却让醉梦艾心底泛起暖意。她望着泉中倒映的两人身影,兔形银饰与苏晚凝的玉冠在波光中交相辉映,忽然觉得,即便前方藏着万千秘境,只要与他并肩,再神秘的风景都不及此刻眼底的温柔。

    灵泉边的夜合花突然无风自动,花瓣簌簌落入泉中,搅碎一池星河般的光影。醉梦兰蹲下身,蓝色裙摆拖在湿润的青苔上,发间银鼠饰随着动作轻轻摇晃:"南宫快看!这些花瓣浸入泉水后,竟变成了会游动的符文!"南宫润急忙翻开古籍,烛光在雾气中明明灭灭,却精准照亮泛黄书页上的古老记载。

    "果然是寒武纪的溯梦泉!"醉梦紫的狐耳兴奋地竖起,紫色广袖拂过泉面,"古籍说,此泉能映照出心底最珍视的画面..."她话音未落,醉梦泠已将脚丫浸入泉水,粉衣沾着水珠:"我先来!我要看和觅两哥哥在龙宫嬉戏的样子!"

    泉水泛起涟漪,竟真的浮现出琉璃宫殿的幻影。醉梦泠欢呼着伸手触碰,却见画面突然一转,变成醉府后院众人围坐吃月饼的场景。觅两哥哥望着画面中醉梦泠偷吃馅料的模样,耳尖微微泛红,悄悄往她手中塞了块新烤的菱角酥。

    醉梦熙突然用刀柄敲了敲泉边的石头:"切,这有什么稀奇!"话虽如此,当她的倒影在泉中化作策马江湖的英姿时,身后却始终跟着个张弓护持的身影。觅风望着水中并肩作战的画面,默默握紧了腰间的箭。

    "阿艾,你也来试试。"苏晚凝轻轻推了推醉梦艾,藕荷色衣袖扫过她手背。醉梦艾有些紧张地将指尖点入泉水,只见画面中浮现出那日在桃林采药的场景——她不慎踩空,苏晚凝眼疾手快将她揽入怀中,发间的兔形银饰与他的玉冠相撞,发出清脆声响。

    "原来你最喜欢这个时候。"苏晚凝凑近她耳畔低语,温热的呼吸惊得她耳尖的绒毛轻轻一颤。醉梦艾慌忙抬头,却撞进他温柔的眼底,倒映着泉中流转的万千星光。

    远处传来醉梦甜的惊呼,橙色衣袖指着泉中:"快看!是我们一家人在听雨轩的画面!"画面里,醉合德在教女儿们读书,林秀琪端着 freshly baked 的糕点含笑而立。醉梦红正偷偷往醉梦兰的墨水里放花瓣,惹得众人笑作一团。

    雾气渐渐散去,晨光为灵泉镀上金边。醉梦香伸了个懒腰,黄色襦裙上的金线豹纹在朝阳下熠熠生辉:"该回去了,不然父亲又要念叨我们野了整夜。"聂少凯笑着将披风披在她肩头,玉佩撞出清越声响。

    回程路上,醉梦艾与苏晚凝并肩而行。她望着手中苏晚凝新编的柳枝花环,又想起泉中浮现的种种画面,嘴角不自觉上扬。春风拂过郊原,带着青草与花香的气息,将众人的欢声笑语,连同那些平凡却温暖的日常,永远镌刻在这方江南春色里。

新书推荐: 入间:吟诵名为爱意的诗篇 【秦时明月】师哥是不能变成丈夫的 杀戮道主向我自荐枕席 爱上哥哥 修仙种地后全世界求着我卖菜 逢你于春风. 你不知道的事 风停夏末时 照面 春恩露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