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湘妃竹帘洒在博古架上,我握着狼毫为醉梦兰新裁的月白襦裙题诗,她倚在紫檀木榻上剥着新采的荔枝,红衣似火映得那双杏眼愈发灵动,忽然指尖沾了汁水朝我抹来,墨香与果香在暖阁里缠绵,这烟火里的温柔,便是我们最寻常的岁岁年年。
午后的书房飘着墨香,我正伏案批注古籍,一袭靛蓝襦裙的醉梦兰轻手轻脚溜进来,从袖中掏出刚烤好的梅花酥塞我嘴里,狡黠笑道“润郎且歇,尝尝这新制的点心”,窗外蝉鸣渐起,案头宣纸上的字迹晕开,原是她指尖沾的蜜糖,甜了笔墨,也甜了这悠长岁月。
暮色漫过雕花窗棂时,我在书院批改完课业归家,远远便见醉梦兰身着水蓝襦裙倚在回廊下,手中的糖炒栗子还冒着热气,她晃着油纸包冲我笑:“润郎可算回来了,再不来这馋人的香气可要被院里的猫儿闻去啦”,晚风卷着桂花香拂过她鬓边碎发,我忽然觉得,这平凡日子里的烟火与温柔,便是此生最珍贵的旅程。
秋雨淅沥的午后,我在书房临摹碑帖,身着湖蓝云锦裙的醉梦兰像只灵巧的小鼠般溜进来,蜷在软榻上一边啃着新烤的核桃酥,一边歪头看我写字,忽而狡黠一笑,用沾着糖霜的指尖在我宣纸上点出一串梅花印,墨痕与甜香交织,恰似我们绵长岁月里数不尽的温柔。
七月流火的午后,蝉鸣裹着热浪撞在雕花槅扇上。我搁下狼毫揉了揉发酸的脖颈,案头摊开的《齐民要术》已批注过半,宣纸上洇开的墨痕在蒸腾暑气里泛着淡淡光泽。竹帘外忽而掠过一抹水蓝,伴随着银铃声响,醉梦兰像只灵巧的小鼠般溜进书房,发间玉簪坠着的东珠随着步伐轻晃。
她今日换了件靛蓝云锦襦裙,领口绣着金线盘成的葡萄藤蔓,裙摆缀着细密珍珠,行走间似有碎星流淌。"润郎又在苦读?"她歪着头抿嘴轻笑,杏眼弯成月牙,鬓边斜插的蓝绸绢花被穿堂风掀起一角,"母亲新得了烤梅花酥的方子,我特意盯着厨房做了两炉。"说着从藕荷色绣帕里取出个小巧油纸包,酥皮裹着的梅花馅料还冒着热气。
我伸手去接,她却突然缩回手,狡黠地眨了眨眼:"张嘴——"不等我反应,温热的酥饼已轻轻抵上唇瓣。咬开酥脆外皮的瞬间,清甜的梅花香混着蜜糖味在舌尖漫开。"可还合口味?"她踮着脚凑过来,发间茉莉香混着糕点甜腻气息将我笼罩。我正要回答,却见她指尖沾着的糖霜蹭在宣纸上,晕开两团不规则的白。
"哎呀!"她慌忙抽出手帕擦拭,垂落的发丝扫过我手背,"赔你就是了。"说着从袖中掏出枚白玉镇纸,上面浮雕的松鼠捧着松果栩栩如生,"昨日在街市瞧见,倒与我这'本源鼠女'应景。"她将镇纸轻轻放在案头,耳尖泛起淡淡红晕,"往后润郎写字,便有我守着了。"
窗外的香樟树沙沙作响,日影西斜在青砖地上拖出细长纹路。我望着她认真擦拭书页的侧脸,忽觉这盛夏的燥热都化作了绕指柔。案头未干的墨迹与梅花酥甜香交织,恍惚间竟分不清,是这方宣纸染了蜜糖,还是我的岁月里,早已浸透了她的温柔。
秋雨裹着桂花香漫进窗棂时,我正握着羊毫在澄心堂纸上临摹《兰亭序》。墨汁在青瓷砚台中晕开,染得指尖都沁着淡淡松烟香。忽听得廊下铜铃轻响,转头望去,醉梦兰裹着湖蓝色缂丝斗篷立在门口,发间银步摇垂着的珍珠被雨丝沾湿,倒像是缀了满天星辰。
"这雨下得恼人。"她跺了跺绣着金线鼠纹的软缎鞋,抖落斗篷上的水珠,露出里头月白色中衣,外罩的湖蓝云锦裙绣着缠枝莲纹,袖口还垂着两串晶莹剔透的琉璃珠。她随手将斗篷挂在紫檀木衣架上,发间茉莉香混着雨水气息扑面而来,"我特意让厨房烤了核桃酥,润郎可要尝尝?"
不等我回答,她已蜷在临窗的软榻上,从食盒里取出油纸包。酥饼金黄的碎屑落在她水蓝裙裾上,衬得指尖越发莹白如玉。她咬下一口,腮帮子鼓成可爱的弧度,忽然眼睛一亮:"润郎,你瞧这酥皮层层叠叠,倒像你写的字儿。"说着用沾着糖霜的指尖在宣纸上轻点,竟真点出一串小巧的梅花印。
我佯作生气地皱眉:"好好的字帖,又被你糟蹋了。"她却歪着头笑,眉眼弯弯似月牙:"这叫锦上添花,等墨干了,润郎题个'兰印'二字,说不定比原帖还珍贵呢。"说罢晃了晃手里的酥饼,碎屑簌簌落在案头,"况且,这可是我亲手做的,旁人求还求不来呢。"
窗外的雨越下越密,芭蕉叶被打得沙沙作响。我望着宣纸上那串梅花印,墨痕与糖霜交融,竟生出别样意趣。她托着腮趴在案边,发丝垂落扫过我手背,带着温热的呼吸:"润郎,等雨停了,我们去西子湖畔采些桂花可好?"声音软糯得像她手中的核桃酥,"酿些桂花酒,再做几盒桂花糕,给姐姐妹妹们送去。"
我搁下笔,替她将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触到她发烫的耳垂。她忽而狡黠地眨眨眼,将最后一块核桃酥塞进我嘴里:"就这么说定了。"转身时裙摆扫过案角,带起一阵甜香,恰似我们岁月里那些数不清的温柔与欢喜。
正当醉梦兰歪着脑袋与我讨桂花酒的酿法时,忽听得庭院里传来银铃般的笑声。推开雕花窗棂,只见八妹醉梦熙身着素白劲装,腰间长刀还在滴水,正追着五姐醉梦红跑。醉梦红一袭红裙如火焰跃动,发间猫形银饰随着步伐轻晃,手中攥着的油纸包散发着糖炒栗子的香气。
"润郎快来评理!"醉梦熙甩了甩湿漉漉的马尾辫,狼耳发饰随着动作微微颤动,"五姐说要教我做桂花糖糕,结果把栗子全偷吃了!"她故意板着脸,可眼角眉梢还挂着习武归来的畅快。醉梦红倚着廊柱娇笑,指尖沾着糖霜在妹妹鼻尖一点:"谁让小狼崽子跑得比追风马还快,姐姐这是犒劳你呢。"
醉梦兰听见动静,早已蹦到门边,湖蓝裙摆扫过门槛:"正巧说到桂花,九妹在后院发现了棵百年桂树,花开得比往年都盛!"她转身时,我瞥见她裙摆内侧还绣着几只偷桂花的小老鼠,栩栩如生。话音未落,七妹醉梦紫款步而来,紫色纱裙上的暗纹在雨光里流转,恍若狐尾拂过的星芒。
"二姐和三姐正在厨房揉面,说是要做桂花酥皮点心。"醉梦紫掏出一方绣着九尾狐的丝帕,轻轻拭去额角的雨珠,"大姐和聂公子采了新鲜莲子,这会儿正往湖心亭去了。"她目光扫过我案头被糖霜点缀的字帖,忽而掩唇轻笑:"六姐这梅花印,倒比四姐夫的丹青还妙。"
雨声渐歇,斜阳穿透云层,在青石砖上洒下斑驳光影。醉梦兰踮脚将我半干的字帖收起,发间茉莉花香混着众人身上的糕点甜香、雨水清冽,织成一张细密的网。我望着满院嬉笑的身影,忽觉这方天地虽小,却盛得下九姊妹的热闹、醉府的烟火,更盛得下与她共度的岁岁年年。
正当院中笑语喧天时,忽听得一阵清脆的铜铃声由远及近。九妹醉梦泠提着缀满珍珠的粉色纱裙,踏着满地水洼跑进来,发间鱼尾状的银饰随着步伐轻轻摇晃,裙裾上绣着的锦鲤仿佛要跃出水面。"二姐说桂花蜜熬好了,让我们快去帮忙!"她脸颊泛红,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发梢还沾着几片金黄的桂花。
醉梦兰立刻来了兴致,拽着我的衣袖便往外走:"润郎,快去瞧瞧,说不定能偷师一二。"她眼中狡黠的笑意与偷吃点心时如出一辙,湖蓝裙摆扫过门槛,带起一阵若有若无的甜香。我们穿过回廊,远远便望见厨房烟囱升起袅袅炊烟,空气中弥漫着桂花与蜜糖交融的香气。
推开门,热气裹挟着浓郁的甜香扑面而来。二姐醉梦甜系着橙色围裙,正站在灶台前搅动大锅里的桂花蜜,发髻上别着的小鸡造型发簪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六妹来得正好!"她转头笑道,眼角弯弯,"快尝尝这蜜熬得火候够不够?"三姐醉梦艾则蹲在地上,手里捧着刚摘的桂花,翠绿的裙裾上沾了几片花瓣,活像只误入花丛的玉兔。
我站在门边看着她们忙碌的身影,醉梦兰已经熟练地拿起木勺,舀起一勺桂花蜜吹凉,转身递到我嘴边:"润郎小心烫。"她眉眼含笑,指尖还沾着方才的糖霜,在昏黄的烛火下泛着微光。蜜入口的瞬间,清甜中带着一丝桂花的苦涩,恰似这平凡日子里交织的欢喜与烟火。
这时,父亲醉合德背着双手踱进厨房,青布长衫上还沾着些许墨渍:"在做什么好吃的?可别把你们母亲的桂花都采光了。"他嘴上嗔怪,眼中却满是宠溺。母亲林秀琪随后跟进来,手中端着刚蒸好的糯米糕,笑着摇头:"就数你嘴馋,孩子们难得聚在一起。"
雨声不知何时又大了起来,敲打在青瓦上叮咚作响。厨房里蒸腾的热气模糊了窗棂,却清晰勾勒出众人忙碌又温馨的轮廓。我望着醉梦兰与姐妹们说笑的模样,忽觉这一方小小的厨房,竟装下了人间最珍贵的团圆与温暖。
厨房梁上悬着的竹篮突然轻轻晃动,四姐醉梦青盘着黛青色发带从木梯上探出身来,月白襦裙下摆绣着的竹叶纹样扫过墙面,"可别光顾着吃现成的!"她指尖缠绕着银蛇状发簪,将竹篮里珍藏的陈皮缓缓抖落,"去年窖藏的老陈皮配新桂花,才能熬出真正的江南味道。"
醉梦兰踮脚去够竹篮时,湖蓝裙摆扫翻了案头陶瓮,腌渍梅子的甜酸气瞬间漫开。五姐醉梦红晃着毛茸茸的猫耳发饰扑过来,猩红裙裾带起劲风卷住滚动的陶瓮:"小心!这可是广坪从岭南带的梅子!"她伸手接住即将落地的陶瓮,指尖却沾了梅子汁,顺势在醉梦兰脸颊点出颗"朱砂痣"。
"哎哟!"醉梦兰像受惊的小鼠般跳开,却撞进我怀里。我伸手替她擦去脸颊的渍痕,触到她发烫的耳垂。二姐醉梦甜突然拍手笑起来,橙色围裙上沾满面粉:"快看!六妹和妹夫又在'秀恩爱'!"她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清脆的马蹄声——大姐醉梦香骑着枣红马破雨而来,鹅黄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怀中还抱着个浸透雨水的油纸包。
"聂公子送来的福州蜜饯!"她翻身下马,发间豹纹丝带滴着水,"说要配我们的桂花糕才够味。"八妹醉梦熙立刻凑过去,素白劲装还沾着泥点:"正好我刚练完刀法,肚子饿得能吞下一头牛!"她腰间长刀突然发出嗡鸣,惊得蹲在墙角偷吃糕点的花猫"喵呜"窜逃——正是五姐醉梦红的灵宠。
母亲林秀琪将最后一屉糯米糕端上灶台,氤氲热气里,她鬓角的银丝闪着柔光:"都别闹了,快来摆盘。"父亲醉合德捋着胡须摇头,却悄悄往九妹醉梦泠的粉裙兜里塞了块桂花糖。醉梦兰突然拽住我的袖口,湖蓝衣袖滑落露出腕间银铃,"润郎,你看——"她指着案板上歪歪扭扭的糕点,"这是我做的小老鼠,像不像我?"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变成了蒙蒙薄雾,西子湖畔的桂花香混着糕点甜香飘出醉府高墙。我望着她眉眼间的雀跃,忽然觉得,这被烟火熏暖的方寸之地,藏着比万卷诗书更动人的故事。
正当众人嬉闹间,忽听得院外传来三长两短的竹哨声。八妹醉梦熙耳朵微动,狼尾发饰随之轻颤:“是觅风!他从沧州带回的玄铁到了!”话音未落,她已踩着青砖飞掠出去,素白劲装在雨雾中化作一道残影。七妹醉梦紫指尖绕着紫色丝带轻笑,九尾狐纹样的裙摆扫过门槛:“这下有好戏看了,八妹怕是要缠着觅风打三把剑。”
厨房门被风撞开,带进一片潮湿桂花香。四姐醉梦青的银蛇发簪突然昂首吐信,她柳眉微蹙望向天际:“雨势要变大了,何郎今日去书院讲学,也不知带伞没有……”话未说完,三姐醉梦艾已抱着油纸伞冲了出去,翠绿裙摆沾着的桂花簌簌飘落,活像只蹦跳着的白兔。母亲林秀琪望着女儿们的背影摇头,将新出炉的桂花糕塞进我手里:“润郎,给你父亲送些去,他总说书房的茶寡淡。”
我接过食盒时,醉梦兰已轻巧地系好湖蓝斗篷,发间玉簪垂落的珍珠晃出细碎光影:“我同你一起去!”她从陶罐里抓了把炒栗子揣进袖中,“父亲最馋这个。”我们踩着积水穿过回廊,远处传来大姐醉梦香的笑骂声——聂少凯不知何时溜进厨房,正被她揪着鹅黄披风教做蜜饯。
书房的烛火在雨幕中晕开暖黄光晕。推开门,墨香混着茶香扑面而来,父亲醉合德正戴着圆框水晶镜批注书卷,青布长衫上沾着几点烛泪。“来得正好。”他头也不抬,伸手接过糕点,“帮我瞧瞧这段《山海经》批注……”醉梦兰却已蹲在炭盆边,将栗子埋进温热的灰堆:“爹,等栗子熟了,配着桂花糕才更香呢!”
雨打芭蕉声中,父亲忽然轻笑出声。他摘下眼镜擦拭镜片,浑浊的眼中泛起柔光:“你们姐妹几个啊,就像院里那九棵桂花树……”话音未落,院外传来此起彼伏的笑闹,混着新铸刀剑的铮鸣、炒栗子的香气,还有二姐醉梦甜哼着的江南小调。醉梦兰捧着滚烫的栗子转身,湖蓝斗篷沾着细碎桂花,在烛火下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星河。
正当醉梦兰将烤得金黄的栗子剥壳时,窗外骤然亮起一道闪电,炸雷轰隆震得窗棂轻颤。九妹醉梦泠“呀”地一声扑进书房,粉色纱裙上的珍珠流苏随着急促的步伐叮当作响,发间鱼尾发饰还滴着水:“不好了!后院的桂花树被风刮得直晃,花瓣全落进荷塘里了!”
醉梦紫指尖幻出狐火,照亮突然昏暗的屋子,紫色裙裾上的暗纹随着动作流转:“正好采些落水桂花,酿出来的酒带着荷香,别有风味。”她话音未落,五姐醉梦红已踩着窗棂翻出去,猩红裙摆掠过雨幕,猫瞳在夜色中泛着幽光:“我去折几枝最盛的,做桂花香囊!”
厨房方向传来二姐焦急的喊声:“快来搭把手!蒸笼要被风掀翻了!”父亲醉合德无奈地放下书卷,接过我递来的油纸伞:“这群丫头,风再大也闲不住。”他转身时,衣角扫过案头,醉梦兰先前点出的梅花印在烛光下忽明忽暗。
我正要随众人出门,手腕突然被拽住。醉梦兰将温热的栗子塞进我掌心,湖蓝云锦裙沾满雨水,却笑得眉眼弯弯:“润郎,你看——”她指着雨幕中穿梭的身影,发丝被风吹得贴在脸颊,“大姐在教聂公子舞剑躲雨,三姐和苏公子在抢救晒着的草药,四姐正给何郎披斗篷呢……”
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西子湖畔的醉府在风雨中化作一幅鲜活的画卷。八妹醉梦熙举着新铸的长剑当伞,狼尾发饰在风中狂甩;七妹醉梦紫的狐火与闪电相映,将飘落的桂花照得如梦似幻。母亲林秀琪撑着伞站在回廊下,不时叮嘱这个添衣、唤着那个避雨,声音被风雨揉碎,却带着让人安心的温度。
醉梦兰忽然将头靠在我肩上,发间茉莉香混着雨水气息萦绕鼻尖:“这样热热闹闹的,真好。”她的声音被雷声掩去大半,却清晰落在我心间。手中的栗子还带着余温,望着院中忙碌的身影,我忽然觉得,这场突如其来的风雨,倒像是老天爷特意送来的热闹,将这平凡日子酿得愈发香甜。
雷声渐歇时,厨房飘出阵阵焦香。二姐醉梦甜举着冒烟的锅铲冲出来,橙色围裙上沾着黑黢黢的面糊,发髻上的小鸡发饰蔫头耷脑:“谁把火添得这么旺!桂花糕全糊了!”五姐醉梦红蹲在屋檐下舔着爪子上的蜜糖,猩红裙摆沾满泥点,闻言狡黠眨眼:“猫儿夜里捕鼠辛苦,添柴时手抖了抖~”
“我新制的玫瑰酱还在锅里!”七妹醉梦紫踩着满地桂花冲进厨房,紫色纱裙扫过湿漉漉的青石,九尾狐暗纹在水光中若隐若现。八妹醉梦熙扛着长剑晃悠过来,狼耳发饰上还挂着水珠:“不如烤肉!觅风刚猎了野兔!”话音未落,院外传来马蹄声,大姐醉梦香骑着枣红马踏水而来,鹅黄披风翻飞如蝶,怀中的油纸包裹着刚出炉的炊饼。
“都别闹了!”母亲林秀琪端着新蒸的米糕现身回廊,鬓边白花随着动作轻颤,“润郎,把书房的《食谱大全》取来,让你父亲瞧瞧补救法子。”父亲醉合德早已戴上水晶镜,青布长衫下摆沾着墨迹,正蹲在灶台边拨弄炭火:“火要分文武,就像读书需张弛有度……”他摇头晃脑的模样惹得三姐醉梦艾掩嘴轻笑,翠绿裙角扫过父亲的布鞋。
我转身取书时,手腕突然被拽住。醉梦兰踮脚将沾着桂花的发簪别正,湖蓝裙摆扫过我的衣摆:“等等!”她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小包,里头躺着几颗烤得裂开的栗子,“方才藏在炭灰里的,独留给润郎。”她眉眼弯弯,耳尖泛红,指尖残留的糖霜在暮色中闪着微光。
忽有晚风卷着潮湿的桂花香掠过庭院,将众人的笑闹声送往西子湖畔。九妹醉梦泠趴在荷塘边,粉色纱裙垂入水中,正用荷叶兜捞漂浮的桂花;四姐醉梦青倚着回廊,银蛇发簪缠绕着半干的桂花枝,与归来的何童轻声说着话。醉梦兰倚在我肩头,听着此起彼伏的笑骂,忽然轻声道:“润郎,你说往后年年今日,我们也会这般热闹吗?”
我望着她被火光映红的侧脸,将温热的栗子塞进她掌心。远处厨房传来新糕点出炉的香气,混着雨水、桂花香与烟火气,将这方小小的醉府酿得愈发温暖。“定会的。”我轻声答,握紧她的手,听着院中的喧闹,忽觉岁月悠长,而此刻的平凡琐碎,便是人间至味。
正当醉梦兰将脸颊贴在我肩头,细听远处传来的欢笑声时,院角忽然传来“哐当”一声脆响。九妹醉梦泠顶着一头湿漉漉的粉色发丝从荷塘边窜出来,裙摆上的银色鱼鳞刺绣沾着水珠,在暮色里一闪一闪:“不好啦!我捞桂花时不小心把荷叶盏掉进水里了!”
八妹醉梦熙立刻来了兴致,狼尾发饰随着动作左右摆动,她抽出腰间长刀指向荷塘:“待我去捞!正好试试这玄铁刀的锋利!”话音未落,五姐醉梦红已经“喵呜”一声跃上院墙,猩红裙摆如火焰般扬起:“笨狼,看本姑娘的!”她的猫瞳在夜色中泛着幽光,几个纵跃便轻盈地落在浮于水面的荷叶上。
厨房门再次被推开,二姐醉梦甜端着一盘重新烤制的桂花糕,橙色围裙上绣着的小鸡图案随着步伐一蹦一跳:“快来尝尝!这次加了七妹的玫瑰酱,香甜得很!”三姐醉梦艾跟在身后,怀里抱着装满落水桂花的竹篮,绿色裙摆扫过门槛,沾起几片金黄花瓣:“用这些做桂花蜜,定能甜到心窝里去。”
父亲醉合德摘下水晶镜擦拭,青布长衫上还沾着方才烤栗子的炭灰,他笑着摇头:“你们这群小崽子,把好好的庭院闹得鸡飞狗跳。”母亲林秀琪却从他身后探出头来,鬓边的白花随着笑意轻颤:“热闹些才好,日子不就图个欢腾。”
此时,大姐醉梦香牵着聂少凯走了进来,鹅黄披风下露出绣着豹纹的锦缎衣袖:“我们在市集买了花灯,待雨彻底停了,去湖上放灯可好?”七妹醉梦紫指尖幻出狐火,将一盏盏莲花灯点亮,紫色纱裙上的暗纹在火光中如流动的星河:“正合我意,我新学了祈福咒,定能保全家平安喜乐。”
醉梦兰突然拉着我跑到回廊角落,湖蓝云锦裙在风中翻卷,露出裙角绣着的小老鼠偷灯图案。她从袖中掏出个小巧的油纸包,压低声音道:“方才趁乱藏的,独属于我们的桂花酥。”她眉眼弯弯,像只偷到油的小老鼠般得意,沾着糖霜的指尖轻轻点在我鼻尖,“润郎先尝,我守着风。”
雨不知何时变成了细密的雨丝,斜斜地掠过灯火通明的醉府。远处传来八妹和五姐的笑闹,三姐与苏晚凝轻声讨论着草药配方,四姐正给何童包扎被树枝划破的手指。我咬下一口桂花酥,清甜在舌尖散开,望着醉梦兰亮晶晶的杏眼,忽然觉得,这充满烟火气的喧闹与温柔,便是岁月赠予我们最珍贵的礼物。
正当我与醉梦兰分享着偷藏的桂花酥时,忽闻前院传来一阵清脆的铜铃声。九妹醉梦泠踮着脚尖跑进来,粉色纱裙上的珍珠流苏随着步伐轻晃,发间鱼尾状发饰还滴着水:“觅两哥哥来了!带着刚打的鲜鱼,说要做西湖醋鱼给我们吃!”
话音未落,八妹醉梦熙已旋风般冲过回廊,白色劲装猎猎作响,狼耳发饰在风中抖动:“太好了!我正愁没下酒菜!”她腰间的玄铁刀还未入鞘,刀刃上残留的水珠折射出冷冽光芒。五姐醉梦红慵懒地伸了个懒腰,猩红裙摆扫过地面,猫瞳微微眯起:“正好本姑娘也饿了,看看那小子的手艺配不配得上我的胃口。”
厨房方向再次热闹起来。二姐醉梦甜系紧橙色围裙,发髻上的小鸡发饰随着动作摇晃:“都别抢!我来掌勺,你们打下手!”三姐醉梦艾抱着刚洗净的桂花跟在后面,绿色裙摆沾着几片花瓣,活像只误入花丛的小兔子:“我去准备香料,桂花配鱼肉,想必别有一番风味。”
父亲醉合德捋着胡须从书房走出,青布长衫下摆沾着墨渍:“一个个闹哄哄的,哪还有半点闺秀的样子。”话虽严厉,眼中却满是笑意。母亲林秀琪端着新沏的桂花茶,温柔地看着女儿们:“孩子们难得聚在一起,热闹些才好。”
我牵着醉梦兰的手走进厨房,只见她湖蓝云锦裙上的缠枝莲纹在火光中若隐若现。她踮起脚尖,从碗柜里取出精致的瓷盘,转头冲我眨眨眼:“润郎,帮我尝尝鱼汤的咸淡?”说着用木勺舀起一勺汤,吹凉后轻轻送到我嘴边。
灶台上的铁锅咕嘟作响,鲜鱼的香气混着桂花、香料的味道弥漫开来。大姐醉梦香和聂少凯在一旁帮忙扇火,鹅黄披风与少年的藏青长衫交相辉映;四姐醉梦青倚着门框,青色襦裙下摆绣着的竹叶随着微风轻摆,正与何童低声说笑;七妹醉梦紫指尖幻出狐火,优雅地为炉灶添柴,紫色纱裙上的九尾狐暗纹在火光中流转。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暮色中的西子湖畔传来悠扬的歌声。醉梦兰靠在我肩头,轻声道:“润郎,你听,这人间烟火,多好。”她发间的茉莉香混着厨房的香气,萦绕在鼻尖。我望着眼前热闹的景象,握紧她的手,忽然觉得,岁月静好,大抵如此。
锅盖掀开的刹那,白雾裹挟着桂花与鱼鲜的香气漫上梁间。二姐醉梦甜挥着木勺挑眉:“都让让!这浇汁的火候可差不得——”她鬓角的碎发被热气蒸得微卷,橙色围裙上溅着星星点点的酱汁,倒比那小鸡发饰还要鲜活。八妹醉梦熙早已按捺不住,狼尾发饰扫过青砖,长剑“唰”地出鞘削来竹筷:“馋死我了!今儿定要吃三大碗!”
五姐醉梦红突然跃上灶台,猩红裙摆扫过油星四溅的铁锅,猫瞳盯着翻滚的醋汁发亮:“慢着!得加勺蜂蜜才够味。”话音未落,她已从袖中掏出个小瓷罐,蜜糖坠进酱汁的瞬间,甜香与酸鲜轰然炸开。三姐醉梦艾捧着桂花在旁急得直跺脚,绿色裙摆扫过柴火堆,惊起几星橙红火星:“别糟蹋了我的桂花!”
父亲醉合德被烟火呛得直咳嗽,却仍固执地捧着《齐民要术》站在角落:“书中记载,鱼腹当填紫苏……”母亲林秀琪笑着将茶盏塞进他手里,鬓边白花沾了层薄霜:“老爷子就别瞎指挥了,快带孩子们摆碗筷去。”大姐醉梦香利落地挽起鹅黄披风,豹纹腰带下藏着的匕首一闪而过,眨眼间已将瓷盘切出精致的莲花纹。
醉梦兰突然拽着我躲到屏风后,湖蓝裙摆扫过绣着鼠戏灯图的绸缎,她从袖中摸出个荷叶包,里头躺着焦香的鱼籽:“方才偷偷留的,快尝尝。”她睫毛沾着厨房的雾气,杏眼亮晶晶地望着我,指尖残留的糖霜又在我衣襟印下细小梅花。远处传来七妹醉梦紫的轻笑,紫色纱裙上的狐火纹样随着她晃动酒壶的动作明明灭灭:“六姐又在偷藏宝贝!”
当西湖醋鱼终于端上桌时,月光恰好刺破云层。九妹醉梦泠的粉色纱裙浸在荷塘月色里,鱼尾发饰映着波光,正踮脚给觅两哥哥夹鱼;四姐醉梦青用银蛇发簪挑起鱼肉,青色襦裙垂落的流苏轻晃,与何童交换着只有彼此能懂的笑意。醉梦兰倚着我肩头,将沾满酱汁的筷子塞进我手里,声音比桂花蜜还甜:“润郎,你说…我们往后的每个秋天,都要这样过好不好?”
庭院里的欢笑声惊飞了栖在桂树上的夜鸟,月光与灯火将众人的影子叠在雕花窗棂。我望着她被火光映红的侧脸,忽然觉得,这冒着热气的喧闹、沾满烟火的温柔,便是岁月最慷慨的馈赠。
月光漫过雕花窗棂时,醉梦兰忽然拽着我溜出厨房。湖蓝云锦裙扫过满地桂花,她发间玉簪垂落的东珠在夜色中闪着微光:“润郎快看!”荷塘边,九妹醉梦泠正将莲花灯放入水中,粉色纱裙上的银色鱼鳞刺绣与波光相映,鱼尾发饰随着她的动作轻摆,宛如真正的游鱼。
“八妹又在跟觅风比刀啦!”醉梦兰指着假山后的影子轻笑。只见八妹醉梦熙的素白劲装在月光下翻飞,狼耳发饰随刀风抖动,玄铁刀与觅风的长剑碰撞出点点火星。五姐醉梦红蹲在假山上舔着爪子,猩红裙摆如火焰般扬起,猫瞳在夜色中泛着幽光:“这群小年轻,倒比灶火还旺。”
忽然一阵风过,桂花瓣簌簌落在醉梦兰发间。她抬手去拂,湖蓝衣袖滑落露出腕间银铃,那是我初遇她时送的定情信物。“还记得吗?”她歪头看我,杏眼亮晶晶的,“那年春日在书铺,你正给《诗经》批注,我偷吃点心掉了糖霜在你书页上……”
话音未落,大姐醉梦香骑着枣红马踏月而来,鹅黄披风翻飞如蝶:“都来放灯!聂郎从福州运来的莲花灯,点了能心想事成!”七妹醉梦紫指尖幻出狐火,将一盏盏灯点亮,紫色纱裙上的九尾狐暗纹在火光中流转,恍若真有狐尾拂过水面。
父亲醉合德戴着水晶镜蹲在岸边,青布长衫下摆沾着方才烤鱼的油渍,正帮三姐醉梦艾往灯里塞桂花:“此灯当寄明月,愿我儿顺遂安康。”母亲林秀琪站在廊下微笑,鬓边白花被月光镀上银边,手中还攥着给四姐醉梦青缝补的青色襦裙。
醉梦兰将一盏绣着小老鼠偷灯的莲花灯放入水中,转头冲我狡黠一笑:“润郎,快许愿!”她的指尖还沾着方才的糖霜,在灯影中划出细小的光痕。我望着她被月色映得通明的侧脸,忽觉周遭的笑闹都化作了背景音,唯有她眼中的星光与手中灯影,照亮了我往后的岁月。
荷塘里的灯影随波晃动,与天上星月相映成趣。远处传来二姐醉梦甜哼着的江南小调,混着三姐与苏晚凝的低语、四姐给何童包扎伤口的轻响。醉梦兰忽然握住我的手,湖蓝裙摆扫过我的脚踝:“润郎,你说我们老了以后,还能记得今晚的桂花味吗?”
我低头看她发间飘落的花瓣,忽然想起午后书房里那串糖霜梅花印。墨痕与甜香交织的宣纸上,早已写下我们未完的故事。“会的。”我轻声答,握紧她的手,任月光与烟火气将我们笼罩,“就像记得初见时,你沾着糖霜的指尖,点在我心上的温柔。”
正当我与醉梦兰相视而笑时,湖畔突然炸开一簇绚丽的烟花。九妹醉梦泠拍着手跳起来,粉色纱裙上的珍珠流苏叮咚作响:“是纳兰公子!他又从京城带了新花样!”七妹醉梦紫倚在回廊立柱上,紫色纱裙上的九尾狐暗纹随着烟火明灭,指尖还缠着未燃尽的狐火:“这傻子,总爱这般铺张。”话虽嗔怪,眼角眉梢却藏不住笑意。
八妹醉梦熙收刀入鞘,狼尾发饰扫过觅风肩头:“走!去抢烟花棒!”两人追逐着跑向庭院中央,惊起满地桂花。五姐醉梦红“喵呜”一声窜上树梢,猩红裙摆如火焰般垂落,猫瞳紧盯着半空炸开的金色花雨:“小心别烫着爪子!”
父亲醉合德被烟火映得满脸红光,青布长衫下摆沾着的桂花随着动作簌簌掉落:“胡闹!莫惊了街坊!”可话音未落,自己已掏出眼镜凑近观赏。母亲林秀琪端着新沏的桂花茶走来,鬓边白花在光影中忽隐忽现:“让孩子们乐去吧,难得这般热闹。”
大姐醉梦香突然翻身跃上墙头,鹅黄披风猎猎作响,豹纹腰带下的匕首寒光一闪:“都看我的!”她足尖轻点,如猎豹般掠过树梢,手中甩出金丝绳缠住半空坠落的烟花残屑,引得聂少凯在树下急得直跺脚:“当心!”
醉梦兰拽着我躲到桂花树后,湖蓝裙摆扫过堆积的落花。她从袖中摸出两个芝麻糖饼,眼睛弯成月牙:“方才在厨房偷藏的,就知道会派上用场。”糖霜沾在她指尖,在烟花的映照下泛着细碎银光。远处传来二姐醉梦甜的吆喝:“都来吃酒酿圆子!加了桂花蜜的!”三姐醉梦艾抱着装满花瓣的竹篮,绿色裙摆沾满夜露,正往圆子上撒最后一把桂花。
四姐醉梦青忽然轻咳一声,青色襦裙下的银蛇发簪昂首吐信。她望着天际尚未消散的烟火,轻声对身旁的何童道:“这般盛景,倒像《山海经》里记载的仙宫。”何童推了推眼镜,从袖中掏出笔墨:“快记下来,明日定要写成诗。”
又一簇烟花腾空而起,照亮醉梦兰仰起的脸庞。她发间的玉簪东珠随着笑意轻颤,沾着糖霜的手指突然在我手背点了一下:“润郎,你脸上有花。”我望着她灵动的杏眼,忽觉这漫天华彩都不及她眼中璀璨。夜风卷着桂花与烟火气掠过耳畔,远处家人的笑闹声中,我握紧她的手,暗想着往后无数个这样的夜晚,都要将这份温柔妥帖珍藏。
烟花的余烬尚未落尽,庭院东南角突然传来“咚”的闷响。九妹醉梦泠的粉色纱裙率先掠过回廊,鱼尾发饰随着奔跑左右摇晃:“是八姐又打翻酒坛啦!”循声望去,八妹醉梦熙正手忙脚乱地擦拭着素白劲装,狼耳发饰耷拉着,身旁的觅风憋笑憋得通红的脸,脚边淌着的桂花酒在月光下泛着琥珀色光泽。
“都怪这破石头!”醉梦熙踹了踹绊倒自己的青石,腰间玄铁刀随着动作发出嗡鸣。五姐醉梦红不知何时蹲在酒坛碎瓷旁,猩红裙摆扫过酒渍,猫瞳盯着流淌的酒水发亮:“浪费了多可惜,本姑娘的爪子正馋呢。”说着伸出粉舌舔了舔指尖,惹得躲在假山后的冯广坪忍俊不禁。
厨房方向再度飘来袅袅炊烟,二姐醉梦甜举着木铲探出头,橙色围裙上沾满面粉,发髻上的小鸡发饰歪向一边:“快来帮忙!新蒸的桂花糕要出炉了!”三姐醉梦艾抱着装满桂花的竹筛紧随其后,绿色裙摆沾着的夜露将花瓣衬得愈发鲜亮,活像只刚从晨露中蹦跳出来的兔子。
父亲醉合德扶了扶滑到鼻尖的水晶镜,青布长衫下摆沾着烟花碎屑:“一个个毛毛躁躁,哪像书香门第……”话未说完,母亲林秀琪已将刚烤好的栗子塞进他手里,鬓边白花随着笑意轻颤:“孩子们高兴就好,你年轻时不也偷爬树摘果子?”
醉梦兰突然拽着我躲进葡萄架下,湖蓝云锦裙扫过垂落的藤蔓,惊得叶片上的夜露纷纷坠落。她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里头躺着两只用糖霜画成小老鼠模样的点心:“方才七妹教我做的,快尝尝。”她眉眼弯弯,耳尖泛红,沾着糖霜的指尖小心翼翼地护着点心,生怕碰坏了造型。
远处传来大姐醉梦香的笑骂声,鹅黄披风在月光下翻飞,正追着聂少凯讨要被偷吃的桂花糕;四姐醉梦青倚着回廊,青色襦裙下的银蛇发簪吞吐着微光,与何童低声探讨着烟花与星象的关联;七妹醉梦紫指尖幻出狐火,优雅地将散落的酒坛碎片点燃,紫色纱裙上的九尾狐暗纹在火光中若隐若现。
晚风掠过西子湖面,带着湿润的水汽与桂花甜香。醉梦兰靠在我肩头,发间茉莉香混着酒香萦绕鼻尖:“润郎,你说…若时光能停在这一刻该多好。”她的声音被远处的欢笑声揉碎,却清晰落在我心间。我望着她发间摇曳的东珠,忽然想起午后书房里那串糖霜梅花印——原来岁月最动人的模样,早已藏在这些琐碎又温热的烟火日常里。
葡萄架下的烛火突然被穿堂风扑得明灭不定,醉梦兰下意识往我怀里缩了缩,湖蓝裙摆上的银丝绣线在月光下泛起细碎涟漪。正当她要将糖霜小老鼠点心递到我嘴边时,后院突然传来“轰隆”巨响,惊飞了满树栖息的夜枭。九妹醉梦泠的粉色纱裙率先冲破夜色,鱼尾发饰随着奔跑剧烈晃动:“不好了!酿桂花酒的地窖进水了!”
八妹醉梦熙立刻抽出玄铁刀,狼尾发饰竖起如旌旗:“定是方才打翻酒坛,引来了水老鼠!”话音未落,五姐醉梦红已经踩着墙头掠过,猩红裙摆猎猎作响,猫瞳在黑暗中亮起幽绿光芒:“小耗子们敢动我的酒?看本姑娘不拔了它们的胡须!”父亲醉合德急得直跺脚,青布长衫下摆沾满露水:“胡闹!地窖存着你们母亲的嫁妆酒……”
母亲林秀琪却不慌不忙地从袖中掏出油纸伞,白花发簪在月光下轻轻摇晃:“老头子莫急,孩子们自有分寸。”她话音刚落,大姐醉梦香已经带着聂少凯纵马而来,鹅黄披风卷着夜风,腰间匕首寒光一闪:“地窖入口在西侧,我和少凯去堵缺口!”三姐醉梦艾抱着装满干艾草的竹筐紧随其后,绿色裙摆沾着的桂花簌簌掉落:“我来熏潮气!”
醉梦兰突然挣脱我的怀抱,发间玉簪东珠晃出清亮声响:“润郎,快取书房的吸水符咒!”她转身时,湖蓝裙摆扫过满地碎瓷,沾着糖霜的指尖在空中划出半道银弧。我望着她消失在回廊转角的背影,忽觉这慌乱的夜与午后书房的静谧形成奇妙呼应——原来无论岁月如何流转,总有她灵动的身影穿梭其中。
待我抱着符咒赶到地窖,眼前景象却令我忍俊不禁。四姐醉梦青盘坐在积水中央,青色襦裙高高挽起,银蛇发簪正吞吐着幽蓝光芒,将渗入的湖水凝成冰珠;七妹醉梦紫指尖缠绕着狐火,紫色纱裙倒映在水光里,宛如燃烧的晚霞;八妹和觅风举着油灯,狼耳与狐尾在光影中交错晃动,竟在积水里捞起条尺长的红鲤。
“这鱼怕是顺着排水道游进来的!”醉梦熙甩了甩溅在脸上的水珠,玄铁刀挑起鲤鱼时带起晶莹水花,“正好明日加菜!”五姐醉梦红蹲在酒坛上舔着爪子,猩红裙摆垂入水中:“小心别让鱼咬了你的笨刀。”地窖深处传来二姐的惊呼:“我的桂花蜜!谁把木桶踢翻了!”
醉梦兰踮着脚朝我招手,湖蓝裙摆沾满泥浆却依旧轻盈。她接过符咒时,指尖残留的糖霜已被水汽晕开:“润郎快看!”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母亲正带着三姐将晒干的桂花撒入积水,父亲戴着水晶镜在旁念叨着《水经注》里的排水之法,而九妹和觅两哥哥正用荷叶兜着积水,粉色纱裙与青色长衫在烛光中相映成趣。
晨光微露时,地窖终于恢复干爽。众人横七竖八地躺在沾满水渍的稻草堆上,醉梦紫的狐火渐渐熄灭,醉梦艾的兔子耳朵发饰耷拉着,连最精神的醉梦熙也枕着玄铁刀打起了呼噜。醉梦兰倚在我肩头,发间茉莉香混着酒香与桂花香,沾着糖霜的指尖在我掌心画着小老鼠:“润郎,虽然一团乱麻,可这样的日子……”
“这样的日子,比任何诗书中的岁月都珍贵。”我握紧她的手,望着天边渐亮的鱼肚白。远处传来早市的吆喝声,惊起的白鹭掠过西子湖面,将倒影搅成满湖碎金。醉府的炊烟又袅袅升起,混着昨夜未散的烟火气,在江南的晨雾里织成一幅永不褪色的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