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晨练

    夜色未褪尽时,白衣如雪的八妹醉梦熙已握着长刀立于校场,与恋人觅家二舅伯觅坤的长子大风相约晨练,两人刀光剑影交错,你来我往间,承载着醉梦熙自小闯荡江湖的侠女之志。

    启明星还悬在墨色天穹,一袭白裳的本源狼女八妹醉梦熙已按刀立在校场青石上,远处踏碎夜露而来的恋人觅家大风同样佩着长剑,两人目光相触时,刀剑相击的铮鸣便刺破了黎明前的寂静,这是他们日复一日以武会情、向着江湖侠梦奔赴的晨光之约。

    墨色天幕还垂着碎钻般的星子,醉府校场的青石缝里凝着夜露,八妹醉梦熙已裹着月白色狐裘立在演武台前。她足蹬鹿皮软靴,玄铁长刀斜斜倚在身侧,银线绣着狼牙图腾的束腰将纤细身形勾勒得英气勃勃,发间狼齿雕成的玉冠随着夜风轻晃,映着她眉间英气与唇角微扬的弧度。

    "又偷跑出来?"低沉笑语惊破寂静,一袭藏青劲装的大风踏着满地星辉而来,腰间长剑泛着冷冽寒光。他生得剑眉星目,额前碎发被晨风吹乱,却难掩眼中温柔,"若是被令尊发现你又逃了女红课......"

    醉梦熙扬手扯下狐裘,露出内里雪白劲装,刀锋划破晨雾时带起清越鸣响:"阿爹总说女子该娴静守闺,可我偏要这把刀说话!"她话音未落,身影已如白狼扑食般掠出,刀锋带着破空锐响直取大风面门。

    大风旋身避开,长剑出鞘抵住她攻势,两人刀刃相交迸出火星。"当心!"他看着醉梦熙发间玉冠松动,分神提醒的刹那,脖颈已被冰凉刀锋抵住。少女得逞的笑声清脆如铃,眉眼弯弯:"大风哥哥,你又让着我。"

    "哪敢让?"大风无奈撤剑,指尖替她扶正歪斜的玉冠,触到她鬓边微凉的碎发,"分明是狼姑娘的爪子愈发锋利了。"他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打更声,东方天际已泛起鱼肚白。

    醉梦熙收刀入鞘,望着天际渐亮的云层,眼中燃起向往:"待练成这三十六路追风刀法,我定要去看看江湖是什么模样。"她转身时衣袂翻飞,发间狼齿玉冠在晨光中泛着温润光泽,"大风哥哥,你会陪我一起吗?"

    大风望着她眼中跳动的炽热,长剑归鞘的声音清越如琴:"自然。"他伸手拂去她肩头夜露,"只是下次切磋,可要当心别又摔进荷花池里。"

    校场东南角的晨钟适时响起,惊起栖在柳梢的寒鸦。两人相视一笑,踏着满地星辉并肩离去,长刀与长剑碰撞的余韵,仍在熹微晨光里轻轻回荡。

    启明星将坠未坠时,校场四周的竹影还在薄雾里若隐若现。醉梦熙足尖轻点青石,白色衣袂扫过晨露浸润的木剑架,惊起几只蛰伏的夜萤。她抬手将银线绣着狼首的束发带紧了紧,玄铁长刀的冷光映着她微扬的下颌——那是常年舞刀留下的倔强弧度,此刻正凝着几分迫不及待的雀跃。

    远处传来沉稳脚步声,带着习武之人特有的韵律。醉梦熙转头望去,见大风踏着满地星辉而来,藏青劲装外披着件狐皮大氅,剑穗在晨风中簌簌轻响。他素来冷峻的眉眼在望见她时骤然柔和,抬手拂去她肩头飘落的槐树叶:"今日又比我早。"

    "自然要早。"醉梦熙反手抽出长刀,刀锋划破薄雾划出半轮银月,"前日你用新学的剑招赢我,今日定要讨回来。"她话音未落,整个人已如离弦之箭般冲上前,刀势刚猛如苍狼扑食,卷起的气流将地上落叶旋成漩涡。

    大风侧身避开,长剑出鞘时龙吟乍起。两人身影在熹微晨光中交错,刀锋与剑刃相撞迸出火星,惊得栖息在梧桐树上的夜枭发出凄厉啼鸣。醉梦熙越战越勇,狼女特有的野性在打斗中尽数展露,额前碎发被汗水浸湿,却仍咬着唇角紧盯对手破绽。

    "当心!"大风忽然低喝,长剑改攻为守,在她腰间三寸处生生顿住。醉梦熙这才惊觉自己为求胜机,竟将左侧空门完全暴露,若不是对方收招及时......她脸颊发烫,正要开口逞强,却见大风指尖轻轻点在她发间玉冠:"歪了。"

    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醉梦熙的心跳突然乱了节拍。她偏头躲开,刀尖无意识地在青石上划出火星:"别分心!再来——"话未说完,远处传来丫鬟焦急的呼唤:"八小姐!老爷发现您没在绣房......"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笑出声。大风利落地收剑入鞘,从怀中掏出个油纸包塞进她手里:"早市买的桂花糕,垫垫肚子。"他顿了顿,眼中笑意化作郑重,"明日卯时三刻,我带新画的江湖地图来。"

    醉梦熙攥着还带着温度的糕点,看他转身消失在回廊尽头。天边已泛起胭脂色,校场的晨雾渐渐散去,她摩挲着油纸包上的暗纹,忽然觉得,比起闯荡江湖的豪情,此刻这份藏在刀光剑影里的温柔,倒也同样令人心动。

    残月将坠,校场边的荷塘浮着薄雾,莲叶上凝结的露珠折射着微弱星光,像撒了一地碎银。醉梦熙单膝跪地,指尖轻抚玄铁长刀的纹路,狼形刀镡在黑暗中泛着幽光。她今日换了件月白软缎劲装,袖口绣着银线勾勒的狼牙图腾,腰间鹿皮箭囊斜挎,愈发衬得身姿挺拔如青松。

    远处传来规律的脚步声,每一步都带着内力震动地面的细微震颤。醉梦熙唇角微扬,反手握住刀柄起身,衣袂翻飞间惊起数只栖息在槐树上的夜枭。大风踏着满地斑驳树影走来,藏青劲装外罩着件墨色披风,腰间长剑缠着新换的猩红剑穗,在夜色里格外醒目。

    "今天带了新招式。"大风抬手解开披风,露出底下精壮的身形,剑眉微挑带着几分挑衅,"若是再输给我,可不许耍赖。"

    醉梦熙嗤笑一声,刀锋在空中挽出银亮的弧光:"上次不过是你运气好!"话音未落,她已如白狼般窜出,长刀带着凛冽劲风直取对方下盘。大风旋身避开,长剑出鞘的瞬间,月光顺着剑身流淌,映得他眼眸亮如寒星。

    刀剑相撞的铮鸣划破寂静,两人身影在夜色中如蝶翻飞。醉梦熙出招狠辣果决,每一刀都带着狼性的凌厉;大风则沉稳如松,剑招大开大合间暗藏玄机。激战中,醉梦熙突然弃刀用掌,借着狼族敏捷的身法欺身上前,却被大风看穿意图,手腕一翻将她牢牢扣住。

    "认输?"大风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畔,醉梦熙却趁机抬腿勾住他脚踝。两人重心不稳同时倒地,在满地落叶中翻滚数圈才停下。醉梦熙压在大风身上,鼻尖几乎相触,能清晰看见对方睫毛上凝着的晨露。

    "该是谁认输?"她挑眉轻笑,发间狼齿玉冠却在打斗中滑落,乌黑长发如瀑倾泻而下。大风望着她眼中跳动的狡黠,喉结不自觉滚动,正要开口,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八小姐!老爷又在找您......"丫鬟的声音由远及近。醉梦熙慌忙起身,顺手扯过大风的披风裹住自己凌乱的衣衫。大风笑着帮她整理发间碎发,指尖擦过她发烫的脸颊:"明日寅时,我带从西域商人那换来的精钢,给你重铸刀鞘。"

    醉梦熙攥着披风点头,转身时衣袂扫落几片槐叶。她小跑着消失在回廊尽头,身后传来大风收剑入鞘的清响,混着荷塘传来的蛙鸣,在熹微晨光里谱成一首温柔的晨曲。

    墨色苍穹下,校场角落的青铜漏壶正滴滴答答淌着夜漏,第七根香即将燃尽。醉梦熙握着玄铁长刀来回踱步,月白裙裾扫过青砖上凝结的霜花,惊起几点晶莹碎屑。她今日特意在发间新添了狼尾形状的银饰,随着动作轻晃,映得那双琥珀色瞳孔愈发明亮——那是本源狼女特有的眸色,此刻正透着按捺不住的期待。

    忽有细微的衣袂声自墙头传来,醉梦熙猛地转身,长刀已出鞘半寸。待看清来人披着墨色大氅、腰间长剑挂着的铜铃还未及摇晃,她撇了撇嘴收刀:"又踩着点来。"

    大风翻身跃下墙头,靴底碾碎薄霜发出轻响。他伸手解下大氅,露出底下暗纹织就的靛青劲装,领口处别着枚狼头形状的铜扣:"若不是你昨夜托小加加送来挑战书,我何苦顶着五更寒风出门?"说着挑眉看向她腰间缠着的崭新绷带,"腿上的旧伤可还疼?"

    醉梦熙下意识按住伤口,逞强地扬起下巴:"不过是前日与二姐对练时不小心。"她突然旋身挥刀,刀锋带起的风掀动大风额前碎发,"倒是你,上次用剑鞘偷袭的账,今日该好好算算!"

    两人身影如惊鸿掠起,刀剑相撞的脆响惊飞了檐角夜栖的寒鸦。醉梦熙出招愈发狠厉,刀锋似银蛇狂舞,时而借着狼族天赋腾空跃起,时而贴着地面横扫,带起满地枯叶。大风长剑沉稳如渊,看似守多攻少,却总能在关键处化解她的攻势,偶尔反击的招式暗藏巧劲,逼得她不得不连连后退。

    激战正酣时,醉梦熙忽然弃刀徒手,借着灵巧的身形欺近大风身侧。她指尖刚要触及对方手腕,却被人反手扣住腰肢,两人重心不稳跌坐在地。月光穿过校场边的梧桐叶,在他们交叠的身影上洒下斑驳银辉。

    "输了。"大风温热的呼吸拂过她泛红的耳尖,醉梦熙却不服气地挣扎:"不算!你使诈......"话未说完,远处传来九妹醉梦泠清亮的嗓音:"八姐姐!母亲说今日要教我们绣芙蓉花......"

    两人慌忙分开,醉梦熙手忙脚乱地整理散落的发丝,银狼尾饰却不慎滑落。大风眼疾手快接住,塞进她掌心时低声道:"明日我带西域进贡的精铁,给你的刀开个新刃。"

    醉梦熙攥着银饰转身,月白裙摆扫过满地霜花,留下一串细碎的脚印。她小跑着消失在回廊尽头,心跳声混着远处传来的更鼓声,在即将破晓的晨光里,谱成一首独属于江湖儿女的恋曲。

    夜雾像揉碎的月光般漫过校场的青石砖,醉梦熙将玄铁长刀往肩头一扛,狼齿玉冠下的琥珀色眼眸在暗处泛着微光。她今日换了件雪缎劲装,衣摆处用银丝绣着腾跃的狼形暗纹,随着夜风轻轻起伏,仿佛随时要破布而出。校场角落的古槐树上垂落几串冰棱,在她转身时被衣角扫落,跌在石板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又提前来了。”低沉的嗓音裹着白气刺破夜色,大风踏着满地霜花走来,藏青箭袖外罩着件短款皮裘,腰间长剑缠着的红绸新添了几处磨损。他伸手拂去她肩头的雪末,指腹不经意擦过她耳后细绒,“手这么凉,在这等了多久?”

    醉梦熙反手将刀鞘抵住他胸口,佯装恼怒:“少啰嗦,今日定要让你见识我新创的‘狼牙三式’!”话音未落,她已借着狼族独有的爆发力腾空而起,刀锋划破薄雾直劈而下。大风旋身避开,长剑出鞘时带出一串火星,剑穗上的铜铃叮咚作响,惊起远处屋檐下酣睡的夜枭。

    刀光剑影在熹微晨光中交错,醉梦熙的攻势如疾风骤雨,每一刀都带着狼性的狠戾;大风却似扎根地底的苍松,守中带攻,偶尔反击的招式总能精准压制她的发力点。激战正酣时,醉梦熙突然弃刀,借着灵巧的身形滚到他脚边,鹿皮靴猛地勾住他膝盖。大风重心不稳单膝跪地,却顺势揽住她的腰,两人一同跌进旁边的雪堆里。

    雪沫溅在醉梦熙睫毛上,她仰头看着上方近在咫尺的俊脸,呼吸不自觉急促起来。大风的睫毛上凝着细碎冰晶,藏在皮裘下的手掌却滚烫,正牢牢护着她后脑防止磕伤。“服不服?”他嗓音沙哑,呼出的白雾在两人之间氤氲。

    醉梦熙突然伸手将他颈间的皮裘系带扯开,翻身骑在他腰间,从袖中摸出短刃抵住他咽喉:“该问你服不服!”她发间银饰散落,几缕发丝垂落下来,在大风泛红的脸颊投下细密阴影。

    远处突然传来孩童嬉笑:“快看!是八姐姐和大风哥哥!”醉梦熙慌忙起身,却被大风握住手腕轻轻一带,在她耳边低语:“明日寅时,带你去城外试新刀。”她脸颊发烫,抽回手时顺势踹了他一脚,转身跑开时雪地里留下一串凌乱的脚印,身后传来大风低沉的笑声,混着初升朝阳的暖意,将寒夜的霜雪都烘得柔软了几分。

    夜色浓稠如化不开的墨,校场四周的灯笼在晨雾中晕染出朦胧光晕,青石板上凝结的夜露映着启明星微弱的光。醉梦熙将雪白狐裘甩在一旁,露出内里银线绣着狼牙图腾的劲装,发间新换的狼形玉簪随着动作轻轻晃动,琥珀色的眼眸在暗处泛着期待的光芒。她摩挲着玄铁长刀冰凉的刀身,耳尖突然动了动——熟悉的脚步声正踏着露水而来。

    “今日倒来得早。”大风的声音裹着清晨的寒气传来,他披着墨色大氅,腰间长剑挂着的铜铃还未发出声响,就被醉梦熙一个箭步冲上前扯住衣角。

    “少废话!”醉梦熙仰头瞪他,睫毛上还凝着夜雾凝成的水珠,“上次你用巧劲赢我,这次我可不会再上当!”她手腕一抖,长刀出鞘半寸,寒光映得她脸颊微红。

    大风笑着解开大氅,露出底下靛青色劲装,领口处狼头铜扣与她发间玉簪遥相呼应:“那我倒要见识见识,狼姑娘这几日又偷练了什么新招式?”话音未落,醉梦熙已如白狼般扑来,刀锋带起的劲风将地上落叶卷成漩涡。

    刀剑相撞的铮鸣声惊飞了栖息在梧桐树上的寒鸦,两人身影在薄雾中翻飞。醉梦熙出招狠辣果决,每一刀都带着狼族特有的凌厉;大风则沉稳如松,长剑看似守多攻少,却总能在关键处化解她的攻势。激战中,醉梦熙突然弃刀,借着灵巧的身形腾空跃起,双腿如铁钳般锁住大风脖颈。

    “认输吗?”她喘息着俯视他,发丝垂落下来扫过他泛红的脸颊。大风却突然伸手揽住她腰肢,借着巧劲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长剑精准抵住她喉间三寸:“该是谁认输?”

    两人呼吸交错,醉梦熙能清晰看见他眼底跳动的笑意,脸颊瞬间烧得通红。就在这时,校场东侧传来六姐醉梦兰清亮的声音:“八妹!母亲说今日要教我们制香......”

    醉梦熙慌忙挣扎着起身,却被大风握住手腕轻轻一带,塞进个温热的油纸包:“早市新开的糕点铺子,尝尝。”他替她理好凌乱的发丝,低声道:“明日寅时,带你去城郊的山崖练刀。”

    醉梦熙攥着油纸包转身就跑,月白裙摆扫过青石板,惊起几串晶莹的露珠。她小跑着消失在回廊尽头,身后传来大风收剑入鞘的清响,混着远处传来的打更声,在即将破晓的晨光里,谱成一首独属于他们的江湖恋曲。

    墨色天幕低垂,校场角落的青铜灯盏摇曳着豆大的火苗,将醉梦熙的影子拉长又缩短。她今日换了件月白软绸劲装,袖口与衣襟处用银丝绣着狼鬃纹样,走动时暗纹若隐若现。玄铁长刀斜倚在臂弯,狼形刀镡泛着冷光,琥珀色的眼眸在暗处如两簇跳动的火苗,紧盯着校场入口。

    细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混着长剑剑穗扫过草叶的沙沙声。醉梦熙唇角微扬,耳尖不自觉动了动——是大风独有的步伐节奏。那人披着藏青锦缎大氅,月光顺着他束发的乌木簪子流淌,剑眉星目在夜色里愈发冷峻,唯有看向她时,眼底漫开温柔的涟漪。

    “又偷溜出来?”大风抬手替她拂去肩头飘落的槐花瓣,指腹擦过她耳后时,惊得她耳尖通红。他解下大氅随手搭在石凳上,露出内里绣着暗纹的玄色劲装,腰间新换的狼头玉佩随着动作轻晃。

    醉梦熙反手抽出长刀,刀锋挑起他一缕垂落的发丝:“少啰嗦!今日定要你见识我的‘狼牙破风式’!”话音未落,她已如离弦之箭冲上前,长刀划破薄雾,带起的气流将地上枯叶卷成漩涡。大风旋身避开,长剑出鞘的龙吟声与她的刀鸣相撞,火星四溅。

    两人身影在熹微晨光中交错,醉梦熙出招狠辣果决,每一刀都带着狼族的野性与凌厉;大风则沉稳如松,剑招大开大合间暗藏玄机。激战正酣时,醉梦熙突然弃刀,借着灵巧的身法滚到他脚边,鹿皮靴猛地勾住他膝盖。大风重心不稳单膝跪地,却顺势揽住她的腰,两人一同跌进旁边的软草堆里。

    草屑沾在醉梦熙发间,她仰头望着上方近在咫尺的俊脸,呼吸不自觉急促起来。大风的睫毛上凝着细碎的夜露,温热的掌心牢牢护着她的后脑,防止磕伤。“服不服?”他嗓音低沉,呼出的白雾在两人之间氤氲。

    醉梦熙突然伸手揪住他的衣领,鼻尖几乎相触:“该问你服不服!”她发间的狼齿玉冠歪斜,发丝凌乱地散在脸颊两侧,却更添几分娇憨。就在这时,校场墙外传来九妹醉梦泠清亮的声音:“八姐姐!母亲发现你又没在绣房啦——”

    两人慌忙起身,醉梦熙手忙脚乱地整理衣衫,却被大风握住手腕轻轻一带,塞进个油纸包:“早市的糖炒栗子,还热乎着。”他替她重新别好玉冠,低声道:“明日寅时,带你去看新打造的锁子甲。”

    醉梦熙攥着油纸包转身就跑,月白裙摆扫过满地草叶,惊起几只蛰伏的蟋蟀。她小跑着消失在回廊尽头,身后传来大风收剑入鞘的清响,混着远处传来的打更声,在即将破晓的晨光里,谱成一首独属于他们的江湖恋曲。

    夜雾在宛城西子湖畔凝成细密的水珠,顺着醉府校场的飞檐垂落成晶莹的帘幕。醉梦熙单膝跪在青石上,指尖轻抚玄铁长刀的刃口,刀刃映出她眉间英气——月白劲装的领口微敞,露出半截锁骨,狼齿项链随着呼吸轻轻晃动。她特意将长发束成高马尾,发尾系着大风前日送的狼尾流苏,此刻正随着夜风不安分地轻摆。

    "又在磨你的宝贝刀?"带着笑意的声音惊破寂静。大风踏着满地湿润的落叶走来,藏青箭袖上沾着夜露,腰间新缠的猩红剑穗还滴着水,"方才过虹桥时,露水重得能养鱼。"他伸手要替她擦拭脸颊,却被醉梦熙偏头躲开。

    "少来!"她翻身跃起,刀锋在空中划出银亮弧线,"昨夜我对着月光练了三时辰新招,今天定要把你打得......"话未说完,她突然嗅到对方身上陌生的药香,琥珀色眼眸瞬间眯起:"你受伤了?"

    大风一愣,下意识按住肋下,又若无其事地放下手:"不过是前日替二宝挡了招,小伤。"他话音未落,醉梦熙已欺身上前,长刀抵住他咽喉,另一只手扯开他的衣襟。绷带渗着暗红血迹,在藏青色布料上格外刺目。

    "这叫小伤?"她声音发颤,耳尖气得发红,"觅大风,你当我是三岁孩童?"刀锋微抖,却始终没敢真的用力。大风望着她眼底泛起的水光,忽然伸手握住刀刃,鲜血顺着刀锋滴落,在她雪白的袖口绽开红梅。

    "疼的话,就打我出气。"他轻声道,"但别把刀收起来——我更喜欢看你挥刀的样子。"醉梦熙眼眶更红,却反手用刀柄敲了敲他脑袋:"蠢货!受伤了还敢应约!"

    就在这时,校场东侧传来六姐醉梦兰的喊声:"八妹!父亲找你抄《女诫》!"醉梦熙猛地收刀,从袖中掏出金疮药砸在大风胸口:"明日若还敢带伤来,就真的不理你了!"她转身要走,又回头补上一句:"药换干净的,别用二宝剩下的!"

    大风望着她消失在回廊尽头的背影,笑着将金疮药揣进怀里。东方天际泛起鱼肚白,他握紧腰间长剑,剑穗上的猩红与地上未干的血迹,在晨雾中交织成温柔又炽热的光。

    夜露在青石板上凝成霜花,校场角落的古槐垂着冰棱,将启明星的微光碎成万点银芒。醉梦熙立在演武台前,新裁的月白软缎劲装绣着暗纹狼爪,走动时衣角扫过地上薄霜,发出细碎的沙沙声。她握着玄铁长刀的指节泛白,耳尖不自觉地颤动——远处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混着剑穗轻晃的叮咚响。

    “今天来得比月亮还晚。”她头也不回,刀锋在石砖上划出火星。大风裹着墨色大氅走近,肩头落着未化的雪,剑眉上凝着白霜,却掩不住眼底笑意:“去当铺赎回了这个。”他摊开掌心,狼齿雕成的旧发簪泛着温润光泽,正是醉梦熙去年典当换刀油的那支。

    醉梦熙的呼吸骤然停滞,琥珀色眼眸泛起涟漪,却猛地挥刀劈来:“少拿这些哄我!”刀风卷着寒意直取面门,大风旋身避开,长剑出鞘时带起一串晶莹冰珠。两人身影在薄雾中交错,刀锋与剑刃相撞迸出火花,惊得栖在檐角的夜枭扑棱棱飞起。

    激战正酣,醉梦熙突然变招,长刀横削他膝弯。大风堪堪跃起,却见她足尖点地腾空,月白裙摆绽开如莲,手中刀光化作漫天寒星。这是她新创的“天狼坠月”,他曾听她在月下念叨过整整三夜。

    长剑与长刀交击的瞬间,大风故意露出破绽,被她踹中肩头跌坐在地。醉梦熙收刀而立,胸脯剧烈起伏,发间银饰歪斜:“认输?”话音未落,大风突然握住她手腕一拉,她踉跄着跌进带着药香的怀中。

    “疼吗?”她盯着他肋下隐约的绷带,声音发闷。大风低头蹭了蹭她发顶,剑穗垂落的红绸扫过她发烫的脸颊:“你刀下留情的力道,比二宝的熊抱温柔多了。”远处传来五姐醉梦红的喊声:“八妹!母亲让你去厨房帮忙!”

    醉梦熙慌忙起身,却被大风塞了个油纸包在手里——是她最爱吃的桂花糖糕。她咬着唇转身就跑,月白衣角掠过结霜的木剑架,惊起一片细碎雪沫。大风望着她消失的方向,将狼齿发簪别回袖中,长剑归鞘时的清鸣,与天边渐白的晨光融成一片温柔。

    夜雾如轻纱般笼罩着西子湖畔,醉府校场的青砖缝隙间,凝结着细碎的露珠,在月光下闪烁如碎钻。醉梦熙身着一袭素白软缎劲装,衣摆处用银丝绣着栩栩如生的狼纹,随着她的动作若隐若现。玄铁长刀斜挎在腰间,狼形刀镡泛着幽幽冷光,与她发间的狼齿玉冠遥相呼应。她单脚轻点石凳,身姿轻盈如燕,琥珀色的眼眸中透着期待与兴奋,时不时望向校场入口。

    远处,传来一阵沉稳而有节奏的脚步声,混着长剑剑穗晃动的声响。醉梦熙唇角微微上扬,耳尖不自觉地动了动。大风披着藏青色锦缎大氅,踏着满地星辉走来,月光为他的轮廓镀上一层银边。他今日换了一身靛青色劲装,领口处别着一枚狼头形状的青铜扣,与醉梦熙的装扮竟有几分相配。

    “怎么,等急了?”大风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丝调侃。他伸手想要拂去她肩头的夜雾,却被醉梦熙灵巧地躲开。

    “谁等你了!”醉梦熙哼了一声,反手抽出长刀,刀锋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今日我定要让你见识见识,我新创的‘狼啸九天’!”

    大风笑着解下大氅,随手搭在一旁的石桌上,露出精壮的身形:“那我可得小心了,免得被某位小狼女打得落花流水。”他话音未落,醉梦熙已如离弦之箭般冲上前,长刀带着凌厉的风声,直取他面门。

    刀剑相撞,发出清脆的铮鸣,火星四溅。两人身影在薄雾中来回穿梭,招式变幻莫测。醉梦熙的刀法狠辣而灵动,每一招都带着狼族的野性与霸道;大风的剑法则沉稳大气,守中带攻,总能在关键时刻化解她的攻势。激战中,醉梦熙突然一个旋身,长刀横扫,目标直指大风下盘。大风纵身跃起,却见醉梦熙借力腾空,自上而下,刀锋泛着森冷的光芒,气势如虹。

    千钧一发之际,大风长剑一横,硬生生挡住了这致命一击。巨大的冲击力让两人同时后退几步,站稳后,又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好厉害的招式!”大风眼中满是赞赏,“不过,我也不会轻易认输。”

    醉梦熙擦了擦额角的汗水,发丝有些凌乱地散落在脸颊两侧,却更添几分英气:“少得意,这才刚开始呢!”

    就在这时,校场之外传来一阵清脆的呼喊声:“八姐姐!大风哥哥!母亲说早饭准备好了!”是九妹醉梦泠的声音。

    两人对视一眼,有些意犹未尽。醉梦熙收刀入鞘,调皮地朝大风眨了眨眼:“明日继续,我可不会手下留情哦!”说完,转身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白色的衣袂在风中飞扬,宛如一只灵动的白狼。

    大风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他弯腰拾起大氅,眼神中满是宠溺。东方的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新的一天,又将在这充满烟火气的日常中开始。

    夜色浓重如泼墨,校场四周的灯笼在晨雾中晕染出朦胧的光晕,青砖缝隙间的夜露折射着微弱星光,宛如撒落一地的碎钻。醉梦熙单膝跪地,指尖轻抚玄铁长刀上斑驳的刀纹,狼形刀镡在黑暗中泛着幽蓝冷光。她今日换了件月白色软缎劲装,袖口与衣襟处绣着银丝勾勒的狼爪图腾,走动时暗纹若隐若现,发间新换的狼尾银饰随着动作轻轻摇晃。

    远处传来规律的脚步声,混着剑穗扫过碎石的沙沙声。醉梦熙唇角微扬,耳尖不自觉地颤动——是大风独有的步伐节奏。那人披着墨色大氅,踏着满地星辉走来,月白月光顺着他束发的乌木簪流淌,剑眉星目在夜色里愈发冷峻,唯有看向她时,眼底漫开温柔的涟漪。

    “又提前来了半个时辰。”大风的声音裹着清晨的寒气,伸手替她拂去肩头飘落的梧桐叶,“手这么凉,在这等多久了?”他的指尖触到她冰凉的手背,微微一怔,随即将大氅解下披在她身上。

    醉梦熙却一把扯开大氅,反手抽出长刀,刀锋挑起他一缕垂落的发丝:“少啰嗦!上次你用巧劲赢我,今日我定要用新创的‘狼牙裂空斩’讨回来!”话音未落,她已如离弦之箭冲上前,长刀划破薄雾,带起的气流将地上枯叶卷成漩涡。

    大风旋身避开,长剑出鞘的龙吟声与她的刀鸣相撞,火星四溅。两人身影在熹微晨光中交错,醉梦熙出招狠辣果决,每一刀都带着狼族的野性与凌厉;大风则沉稳如松,剑招大开大合间暗藏玄机。激战正酣时,醉梦熙突然弃刀,借着灵巧的身法滚到他脚边,鹿皮靴猛地勾住他膝盖。

    大风重心不稳单膝跪地,却顺势揽住她的腰,两人一同跌进旁边的软草堆里。草屑沾在醉梦熙发间,她仰头望着上方近在咫尺的俊脸,呼吸不自觉急促起来。大风的睫毛上凝着细碎的夜露,温热的掌心牢牢护着她的后脑,防止磕伤。“服不服?”他嗓音低沉,呼出的白雾在两人之间氤氲。

    醉梦熙突然伸手揪住他的衣领,鼻尖几乎相触:“该问你服不服!”她发间的狼齿玉冠歪斜,发丝凌乱地散在脸颊两侧,却更添几分娇憨。就在这时,校场墙外传来七妹醉梦紫清亮的声音:“八姐姐!母亲发现你偷改了女红课的绣样!”

    两人慌忙起身,醉梦熙手忙脚乱地整理衣衫,却被大风握住手腕轻轻一带,塞进个油纸包:“早市新开的桂花酥,还热乎着。”他替她重新别好玉冠,低声道:“明日寅时,带你去城郊断崖练刀,听说那里的风最适合练你的新招式。”

    醉梦熙攥着油纸包转身就跑,月白裙摆扫过满地草叶,惊起几只蛰伏的蟋蟀。她小跑着消失在回廊尽头,身后传来大风收剑入鞘的清响,混着远处传来的打更声,在即将破晓的晨光里,谱成一首独属于他们的江湖恋曲。

    残月如钩悬在黛色天际,校场角落的铜漏已滴至第五格,醉梦熙单足轻点演武台的青石栏杆,玄铁长刀斜倚肩头。她今日换了件雪色织锦劲装,衣摆处用银丝绣着奔狼图腾,随着夜风翻卷,恰似群狼踏月而来。发间狼骨雕成的束发簪微微晃动,将启明星的微光碎成点点银芒,映得她琥珀色的眼眸愈发亮如寒星。

    "又在数着铜漏等我?"低沉的笑语惊破夜雾,大风踏着满地霜花走来,藏青箭袖上凝着细碎冰碴,腰间长剑缠着的猩红剑穗结了层薄霜。他抬手解下毛领大氅,露出内里暗纹劲装,领口处狼头银扣与她刀镡上的纹饰如出一辙,"今早城门的更夫说,有飞贼在西街作案。"

    醉梦熙翻身跃下栏杆,刀鞘重重磕在石砖上发出闷响:"正好拿新招试试手!"话音未落,她已旋身劈出一刀,刀锋带起的凛冽寒气将两人之间的薄雾斩作两截。大风长剑出鞘,剑刃与刀身相撞的刹那,火星溅落在霜花上,腾起缕缕白烟。

    两人身影在熹微晨光中交织,醉梦熙的刀法如白狼扑食般狠厉,每一次腾跃都带着狼族特有的矫捷;大风则以守为攻,剑尖始终游弋在她周身要害三寸之外。激战正酣时,醉梦熙突然弃刀,借着倒地之势甩出腰间软索,将他双腿缠住。

    "这次看你怎么躲!"她翻身坐起,膝盖抵住他胸口,指尖扣住他腕脉。晨光穿透薄雾洒在两人身上,映得她鼻尖沁出的薄汗晶莹剔透,发间银饰歪斜,倒平添几分肆意张扬。大风望着她泛红的脸颊,突然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你听,心跳比刀剑还乱。"

    醉梦熙耳尖骤红,刚要抽手,校场东角传来三姐醉梦艾的喊声:"八妹!父亲发现你把《女诫》改成《剑谱》了!"她慌忙起身,却被大风拉住手腕,塞进个还带着体温的竹筒:"新酿的桂花酒,等闯江湖时再喝。"

    她攥着竹筒转身就跑,白色衣袂掠过结冰的荷塘,惊起数只沉睡的寒鸭。身后传来大风收剑入鞘的清越声响,混着远处传来的早市喧闹,在渐亮的天幕下,谱成一曲专属于江湖儿女的朦胧恋歌。

    墨蓝夜幕垂着层薄雾,校场四周的灯笼在湿气里晕成暖黄的光斑,青砖缝隙间的夜露凝着碎星般的微光。醉梦熙倚着校场西侧的古槐,玄铁长刀横在膝头,月白色劲装袖口的狼纹刺绣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她刚将狼齿玉冠重新别好,忽听得远处传来踩碎落叶的声响,耳尖不自觉地动了动。

    “今儿倒没让我等太久。”大风的声音裹着晨寒传来,他身着靛青色劲装,外披件短款麂皮裘,腰间新换的青铜狼首剑坠随着步伐轻晃。走近时,醉梦熙瞥见他鬓角沾着草屑,不由得挑眉:“又去后山练剑了?”

    “给你找了个对手。”大风笑着掀开裘衣,露出背后缚着的粗长藤条,上头缠着几截兽骨,“猎户在北山捕到的野熊筋,韧度比寻常绳索强三倍。”他边说边将藤索解下,指尖擦过她握刀的手背,“试试用它缠住我的剑?”

    醉梦熙琥珀色的眼眸骤然发亮,反手将长刀抛起,刀光在空中划出银弧后稳稳落回掌心。她足尖点地腾空而起,狼尾银饰在夜色里甩出残影,藤索如灵蛇般直取大风持剑的手腕。大风旋身避开,长剑出鞘时带起的剑气削断几片槐叶,两人身影在灯笼光影里交错,藤索与剑身相撞发出噼啪脆响。

    激战正酣,醉梦熙突然弃了藤索,借着狼族特有的爆发力贴地滑行,靴底扫起的落叶遮蔽了大风视线。待他挥剑劈开叶幕,却见她已翻身跃上石灯,月光将她的影子投在身后照壁,宛如蓄势待发的白狼。“接招!”她扬手掷出三枚狼骨暗器,同时凌空劈下一刀,刀风与暗器破空声交织成凌厉的杀招。

    大风长剑舞出银芒,将暗器尽数磕飞,却在格挡刀刃时故意露出破绽。醉梦熙刀锋堪堪抵住他咽喉,却见他突然握住自己手腕,温热的掌心覆上来:“你听,校场东南角的露珠,是不是比往日坠得更快?”

    醉梦熙一愣,正要反驳,远处传来五姐醉梦红的喊声:“八妹!母亲发现你把绣绷改成箭靶了!”她慌忙抽回手,却被大风塞了块油纸包:“桂花蜜渍的鹿肉干,路上吃。”他替她理好歪斜的衣领,低声道:“明日寅时,带你去看新打造的锁子甲。”

    她攥着油纸包转身就跑,白色裙摆扫过沾着夜露的石阶,惊起几只蛰伏的蟋蟀。身后传来大风收剑入鞘的清响,混着渐亮的天色里第一声鸡鸣,在校场的晨雾中酿出丝丝甜意。

    夜色浓稠如砚中未化的墨,校场四周的老槐树垂着冰棱,将启明星的微光折射成细碎的银芒。醉梦熙立在演武台中央,新裁的月白软缎劲装绣着暗纹狼爪,走动时衣角扫过石砖上凝结的霜花,发出细碎的沙沙声。她握着玄铁长刀的指节泛白,耳尖不自觉地颤动——远处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混着剑穗轻晃的叮咚响,还有若有若无的药香。

    “你又换药了。”她头也不回,刀锋在石砖上划出火星,“这次是金疮药混了薄荷?”

    大风裹着墨色大氅走近,肩头落着未化的雪,剑眉上凝着白霜,却掩不住眼底笑意:“瞒不过小狼的鼻子。”他摊开掌心,里面躺着枚狼形银哨,“西街匠铺新打的,据说吹响能唤来山中狼群。”

    醉梦熙的呼吸骤然停滞,琥珀色眼眸泛起涟漪,却猛地挥刀劈来:“少拿这些哄我!今日定要你见识‘天狼九变’的真正威力!”刀风卷着寒意直取面门,大风旋身避开,长剑出鞘时带起一串晶莹冰珠。两人身影在薄雾中交错,刀锋与剑刃相撞迸出火花,惊得栖在檐角的夜枭扑棱棱飞起。

    激战正酣,醉梦熙突然变招,长刀横削他膝弯。大风堪堪跃起,却见她足尖点地腾空,月白裙摆绽开如莲,手中刀光化作漫天寒星。这是她闭关三日创出的杀招,此刻施展开来,竟比预想中更凌厉三分。

    长剑与长刀交击的瞬间,大风故意露出破绽,被她踹中肩头跌坐在地。醉梦熙收刀而立,胸脯剧烈起伏,发间银饰歪斜:“认输?”话音未落,大风突然握住她手腕一拉,她踉跄着跌进带着药香的怀中。

    “疼吗?”她盯着他肋下隐约的绷带,声音发闷。大风低头蹭了蹭她发顶,剑穗垂落的红绸扫过她发烫的脸颊:“你刀下留情的力道,比二宝的熊抱温柔多了。”远处传来九妹醉梦泠清亮的声音:“八姐姐!母亲让你去厨房帮忙腌梅子!”

    醉梦熙慌忙起身,却被大风塞了个油纸包在手里——是还冒着热气的鲜肉酥饼。她咬着唇转身就跑,月白衣角掠过结霜的木剑架,惊起一片细碎雪沫。大风望着她消失的方向,将狼形银哨系在剑穗上,长剑归鞘时的清鸣,与天边渐白的晨光融成一片温柔。

    晨光将校场的飞檐染成淡金色时,醉梦熙攥着油纸包躲进回廊拐角。酥饼的香气混着桂花甜腻,她咬下一口,碎屑落在月白衣襟上,恍惚想起大风系银哨时,手指拂过剑穗的模样。远处传来母亲催促用膳的声音,她赶忙将剩下的酥饼塞进袖袋——这是要留到午时,与大风在藏书阁后头分食的。

    此后半月,校场的晨雾里总萦绕着刀剑相击声。醉梦熙为练“天狼九变”,常将大风逼至校场角落,却在他假意踉跄时慌忙收刀;大风则变着法子寻来西域的精钢、苗疆的藤甲,借口“试招”替她改良兵器。某日练至兴起,醉梦熙的狼齿玉冠不慎飞入荷塘,大风竟不顾初春水冷,纵身跃入打捞,惹得她又急又气,却在见他湿漉漉上岸时,红着脸掏出帕子替他擦发。

    这日寅时,醉梦熙照例来到校场,却见石桌上摆着卷泛黄的舆图。大风从树影里走出,藏青劲装外披着她曾提过的玄狐裘,剑穗上的银哨在月光下泛着微光:“这是行脚商人绘的塞外图,标着十八处隐秘武馆。”他展开舆图,指尖点过图上蜿蜒的山脉,“待桃花开遍西子湖,我们便启程?”

    醉梦熙的心跳漏了一拍,琥珀色眼眸倒映着舆图上跳动的烛火。她刚要开口,远处传来七妹醉梦紫的惊呼:“八姐!二姐养的芦花鸡又飞到屋顶了!”两人相视而笑,大风利落地卷起舆图塞进她怀中,又将狐裘披在她肩头:“先去捉鸡,戌时三刻,老地方等你。”

    暮色漫过醉府屋檐时,醉梦熙揣着舆图溜出后门。藏书阁后的老梅树下,大风正往石桌上摆着新酿的青梅酒,旁边还放着她前日念叨的牛皮箭囊。月光透过梅枝洒在两人身上,银哨轻响混着酒香,惊起几只夜栖的流萤。他们谁也没提江湖与远方,只是碰了碰酒盏,任由琐碎日常,在刀剑与月光交织的岁月里,酿成绵长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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