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烙饼

    炊烟袅袅的灶台前,本源鼠女觅如着一袭素兰襦裙,玉手翻转间,铁锅烙饼正滋滋冒油,待烙得金黄酥脆时,她眉眼弯弯将温热的饼子掰与青梅竹马的洛君,两人相视而笑,甜蜜的香气裹着年少情意,在小院里悠悠飘散。

    灶台火光映得素兰裙摆摇曳生姿,本源鼠女觅如踮脚揭开铁锅,焦香四溢的烙饼腾起白雾,她将还带着滚烫温度的饼子掰作两半,递到青梅竹马洛君手中,少年掌心的温度与麦香一同缠绕,在晨光里酿成温柔绵长的岁月。

    暮春的西子湖泛起碎金般的粼粼波光,岸柳垂绦轻拂过觅府朱漆角门。本源鼠女觅如踮着绣鞋穿过紫藤花架,素兰色襦裙上银线绣的卷云纹沾着晨露,发间茉莉被穿堂风拂得簌簌落香。她怀里抱着刚磨好的麦粉,圆溜溜的杏眼透着雀跃——今日要给洛君露一手新学的铁锅烙饼。

    灶房里早生起松明火,火苗舔舐着黑铁锅,映得觅如瓷白的脸颊泛起红晕。她将面团揉得蓬松,指尖沾着的面粉如细雪落在裙裾,忽然听得木门吱呀轻响。青梅竹马的洛君斜倚门框,月白长衫上还沾着书院的墨香,玉冠束起的黑发垂在肩头,含笑的桃花眼直勾勾盯着她:"老远就闻着香,小馋猫又背着我偷吃?"

    "才不是!"觅如脸颊更红,转身时木勺将面盆敲得叮当响,"这是...这是给醉梦红五姐姐做的。"话虽如此,手下却将面团分成两大块,特意把饱满厚实的那份擀得圆润。洛君已踱到她身后,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当真?方才是谁念叨'洛哥哥最爱吃脆边'?"

    铁锅腾起的热气模糊了觅如的视线,她慌乱地将面饼滑入锅中,瓷勺磕着锅沿发出脆响:"就...就许你天天吃醉梦泠九妹妹煮的鱼羹?"话一出口便觉酸涩,她咬着下唇翻动面饼,忽见洛君修长的手指伸来,指尖沾着方才洒落的茉莉花瓣。

    "觅如的眼睛比西子湖的水还亮。"洛君轻声说,将花瓣别在她鬓边,"只是总爱藏心事。"话音未落,面饼突然鼓起金黄的泡泡,觅如忙用竹筷戳破,焦香混着麦甜瞬间漫满灶房。

    "快尝尝!"她撕下最酥脆的饼边,却在递出时缩回手,"烫...烫嘴的。"洛君笑着张嘴含住,故意夸张地呼气:"哎呀,觅大厨的手艺越发厉害,我这舌头怕是要被勾走咯。"

    觅如望着他嘴角沾着的面粉,突然伸手替他擦拭,指尖触到温热的皮肤又闪电般缩回。窗外的柳絮飘进灶房,落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铁锅烙饼的滋滋声里,藏着比蜜糖更甜的少年心事。

    正当两人沉浸在甜蜜之中时,一阵爽朗的笑声突然从门外传来。“好啊觅如,躲在这里和情郎偷偷享用美食,也不叫上姐姐们!”一袭红衣如火焰般跃入眼帘,醉梦红双手叉腰,身后还跟着醉梦甜、醉梦艾等姐妹,众人说说笑笑,将小小的灶房挤得满满当当。

    醉梦甜身着橙色襦裙,眼波流转,娇嗔道:“平日里总说自己不会做饭,原来只对洛公子展露手艺呀。”她伸手想拿桌上的烙饼,却被醉梦艾眼疾手快地拦住。醉梦艾穿着清新的绿色衣裳,温温柔柔地说:“小心烫着,且让觅如给咱们分一分。”

    觅如的脸瞬间红得像熟透的果子,慌乱地站起身来,素兰裙摆扫过灶台边的柴火。她有些局促地看着姐妹们,小声道:“哪有...只是想着试试新学的做法...”话未说完,洛君已利落地将剩下的烙饼分成小块,笑着递给众人:“快尝尝,觅如的手艺,可比醉梦泠做的鱼羹还美味三分。”

    此言一出,醉梦泠粉衣轻扬,佯装生气地瞪了他一眼:“洛公子这是在打趣我呢,明日定要让你尝尝我新创的菜式。”众人哄笑起来,灶房里热闹非凡。

    醉梦香身着明黄色衣衫,倚在门边,眼神里满是调侃:“我说觅如,这烙饼做得这般出色,日后定是个贤妻良母。”她的恋人聂少凯站在一旁,儒雅地笑着,并不插话,只是静静看着这温馨的一幕。

    觅如低着头,手指绞着裙角,心中既羞涩又欢喜。她偷偷瞥了眼身旁的洛君,见他正耐心地给小加加和虎妞小葵讲解烙饼的诀窍,晨光洒在少年身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这一刻,灶房里的烟火气、姐妹们的欢声笑语,还有洛君温暖的身影,交织成她生命中最珍贵的时光。她暗自想着,若时光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该有多好。

    正当众人笑闹间,门外突然传来“哐当”一声金属相撞的脆响。一袭雪白劲装的醉梦熙旋风般闯进来,发间束着的玄铁发带还在晃动,身后跟着满脸无奈的大风。她腰间佩剑未归鞘,刀刃上还凝着水珠,显然刚在湖边练完武:“好啊!香味都飘到练武场了,也不叫我!”

    觅如被她的气势吓得一缩,洛君却笑着将最后一块烙饼掰成细条,裹上灶台上的槐花蜜递过去:“早给醉梦熙女侠留着呢,尝尝这甜口的。”醉梦熙单手接过,咬下一大口,酥脆的饼皮在齿间发出“咔嚓”声响,蜜渍的槐花甜得她眯起眼:“比上次在京城买的蜜饯还好吃!”

    “可不是?”醉梦甜用帕子掩着唇轻笑,橙色衣袖拂过灶台边的陶罐,“觅如揉面时,洛公子就站在旁边递井水,眼神黏得比麦芽糖还紧。”这话惹得众人再度哄笑,觅如的耳尖红透,慌乱中打翻了案上的油盏。

    洛君眼疾手快扶住瓷盏,温热的指尖擦过她冰凉的手背。觅如触电般后退,却撞进一个带着青草香的怀抱。身着水蓝色衣衫的醉梦兰伸手扶住她,同为鼠族的六姐眉眼温柔:“当心烫着。”她转头看向洛君,打趣道:“洛公子可得把觅如看紧些,这般好手艺,当心被哪家公子哥拐跑了。”

    “谁敢?”洛君挑眉,故意板起脸,却在触到觅如小鹿般受惊的眼神时,嘴角又忍不住上扬。灶房的木窗突然被风撞开,柳絮扑簌簌落进冒着热气的铁锅,惊起一阵细小的白烟。醉梦青倚着青砖灶台,青色裙摆扫过墙角的艾草,慢条斯理道:“明日谷雨,该采新茶了。”

    她话音未落,醉梦紫已晃着紫色裙摆凑过来,发间狐形银饰叮当作响:“不如去西山?纳兰京说那里的野茶...”话未说完,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身着亮黄短打的觅佳拽着李屹川冲进来,额角还沾着泥土:“听说有烙饼?我们从田埂一路跑来的!”

    灶台的火苗突然窜高,映得众人的影子在墙上摇曳。觅如望着被围得水泄不通的灶房,听着此起彼伏的笑闹声,忽然觉得比任何时候都安心。洛君悄悄将一块温热的饼塞进她掌心,低声说:“他们是来抢饼的,这块归你。”她低头咬下,麦香混着若有似无的茉莉香,在齿间化作绵长的甜。

    “哎哟!”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娇呼。穿粉色衣裳的觅瑶捧着肚子,眼巴巴望着空空如也的铁锅,发间珍珠步摇随着动作轻晃,“才吃了半块就没了,早该拉着景珩早些来。”她身旁的罗景珩温笑着替她理了理散落的发丝,袖口绣着的并蒂莲暗纹在火光下若隐若现。

    “莫急,我再去磨些面粉。”觅如刚要转身,却被洛君按住手腕。少年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几枚晶莹剔透的桂花糖,“方才去市集买的,用这个配着吃也不错。”他剥开糖纸的动作极轻,生怕惊到身旁的姑娘。

    醉梦紫忽然凑到窗边,紫色纱衣扫过窗台的铜钱草,“快看!纳兰京带着新摘的野茶来了。”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身墨色劲装的纳兰京正穿过月洞门,竹篓里的茶叶还沾着晨露,在阳光下泛着油亮的光泽。八妹醉梦熙眼睛一亮,“正好用这新茶煮水,配着烙饼吃!”

    “且慢。”穿金色衣裳的觅媛晃着腰间的鎏金铃铛挤过来,发间猴形金饰随着动作叮当作响,“徐怀瑾前日得了个稀罕玩意儿,说是西域来的胡麻酱,配烙饼一绝。”话音未落,院外已传来爽朗的笑声,徐怀瑾摇着折扇走进来,锦袍上的云纹绣工精致,“觅媛姑娘这消息传得比飞鸽还快。”

    灶房里越发热闹,醉梦甜和燕子严已开始清洗茶具,醉梦艾则蹲在角落往灶里添柴,绿色裙摆扫过满地柴火屑。聂少凯帮着醉梦香将桌椅搬到院子里,明黄与藏蓝的身影在回廊间交错。觅如看着这熟悉的场景,心中泛起暖意。洛君不知何时站到她身后,低声道:“累了便歇着,这些交给他们。”

    她转头看向少年,晨光为他的轮廓镀上金边,桃花眼里盛满温柔。“不觉得累。”觅如轻声说,“这样热热闹闹的,才像家。”话落,她伸手将方才洛君别在她鬓边的茉莉取下,轻轻别进他的衣襟。

    院外,西子湖的风裹挟着茶香与麦香掠过青瓦白墙,惊起一树新蝉。众人的笑闹声穿过雕花窗棂,与灶台的火苗声、揉面声交织成曲,在江南的晨光里流淌。

    院外忽然传来孩童的嬉笑,穿橙色虎头袄的虎妞小葵拽着二宝从月洞门冲进来,羊角辫上的红绸带在风里翻飞。"闻到烙饼香啦!"小葵圆滚滚的脸颊泛着红晕,鼻尖还沾着草屑,二宝则腼腆地躲在她身后,攥着她的衣角偷偷张望。

    觅如眉眼弯成月牙,蹲下身为两个孩子擦去脸上的灰尘,素兰裙摆垂落在青石板上。"就知道你们会来。"她从洛君手中接过油纸包,将裹着桂花糖的烙饼掰成小块,"小心烫,慢慢吃。"小葵迫不及待咬下一口,金黄的饼屑落在衣襟上,逗得醉梦红蹲下身捏她的脸:"小馋猫,跟我家阿橘抢食的模样倒是像。"

    此时,身着亮黄短打的觅佳突然拍手:"不如我们办个茶饼宴?屹川,快把田埂边摘的野菜拿出来!"大力士李屹川憨笑着从背后掏出竹篮,鲜嫩的荠菜还带着晨露。醉梦泠闻言眼睛一亮,粉衣飘飘地凑过来:"我去湖里捞些活鱼,做个鱼汤配饼!"

    众人纷纷响应,灶房外瞬间热闹起来。醉梦香指挥聂少凯搬来雕花矮几,明黄裙摆掠过回廊;醉梦紫与纳兰京在石桌上铺开新茶,紫色衣袖间茶香流转;醉梦熙已经抽出佩剑,在湖边的柳树上系起晾衣绳,准备挂烤好的鱼干。

    觅如站在灶台前揉着新的面团,余光瞥见洛君正与书生何童谈论诗文。少年束发的玉冠在阳光下泛着温润光泽,说到兴起时眉眼飞扬,手中折扇轻点,惊起檐下两只麻雀。她不自觉地抿嘴微笑,掌心的面团越揉越软,仿佛将满心的欢喜都揉进了麦香里。

    突然,一阵穿堂风卷起灶台上的面粉,在空中扬起细小的雪雾。觅如慌忙去扶倾倒的面盆,却见洛君已经快步上前,修长的手指稳稳托住瓷盆。两人的指尖在面粉中相触,像是蘸了糖霜般甜腻。"当心。"他低声说,温热的呼吸拂过她泛红的耳尖。

    远处传来醉梦甜的笑骂:"洛公子,再这般护着觅如,我们可都要吃醋啦!"众人哄笑间,觅如红着脸低下头,却悄悄将一块裹着桂花糖的面团塞进洛君掌心。灶台的火苗噼啪作响,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拉得很长,与院中的喧闹声、锅碗瓢盆的碰撞声,一同融进了江南的暮春时光里。

    正当众人各司其职时,院外突然传来清脆的铜铃声。身着金色襦裙的觅媛晃着腰间的鎏金猴形佩饰,拽着摇折扇的徐怀瑾跨进门槛,发间金丝步摇随着步伐轻颤:“老远就听见你们热闹,可算赶上!”她扬了扬手中描金食盒,“胡麻酱拌了蜜,保管比蜜糖还香甜。”

    灶膛里的柴火突然爆出一朵火星,惊得穿绿衣的醉梦艾耳朵动了动——作为兔族,她总对细微声响格外敏感。“快些把饼胚备好!”她催促着,蓬松的兔耳从发间探出,“晚了可要辜负这新茶与胡麻酱。”商人家的儿子苏晚凝早已挽起袖子,正帮着觅如将面团擀成薄如蝉翼的圆饼,袖口的银线云纹蹭上了星星点点的面粉。

    此时,湖边传来“哗啦”水声。醉梦泠甩着湿漉漉的发梢上岸,粉红襦裙沾满水渍,怀里却稳稳抱着三条活蹦乱跳的鲫鱼。“觅两哥哥帮忙围的渔网,一捞一个准!”她眉眼弯弯,发间贝壳流苏随着动作轻响。话音未落,醉梦熙已利落地抽出佩剑,白色劲装猎猎作响:“我来杀鱼!大风,快架火!”

    洛君始终守在觅如身边,时而添柴把控火候,时而帮她接住滑落的发簪。素兰色裙摆与月白长衫不时相触,像是春日里两片轻盈的云。当觅如踮脚往铁锅里刷油时,少年自然地伸手扶住她的腰:“当心摔着。”温热的掌心透过单薄的衣料传来温度,惹得她耳尖发烫,手中的木勺险些掉进锅里。

    “哟,瞧这黏糊劲儿!”醉梦红晃着红衣凑过来,指尖捏起一缕觅如散落的发丝,“比我家阿橘缠着要小鱼干还紧。”她身后的冯广坪憨笑着递来竹篮,里面是刚从农场摘的野葱:“卷在饼里香得很。”

    突然,院角传来孩童的惊呼。小加加蹲在地上,白色裙摆沾着泥土,正慌张地用围裙兜住滚走的鸡蛋:“阿肆!快拦住它!”务农少年刘阿肆光着膀子追过来,古铜色的肌肤上还挂着汗珠,终于在鸡蛋滚进池塘前一把捞起。两人对视,忽然爆发出爽朗的笑声,惊得柳树上的麻雀扑棱棱飞起。

    觅如望着这鲜活的一幕,手中的烙饼正泛起诱人的金黄。她转头看向洛君,见少年也正望着她,桃花眼里盛满柔光。铁锅边缘的火苗窜起,将新烙好的饼边烤得焦脆,麦香混着胡麻酱的醇厚、野葱的清香在空气中交织,恍惚间,她觉得这烟火缭绕的方寸之地,便是世间最安稳的归宿。

    铁锅边缘的焦脆烙饼正滋滋冒油,忽然一阵穿堂风卷着柳絮扑进灶房。穿青色襦裙的醉梦青眼疾手快,袖中软鞭如灵蛇般甩出,卷住险些被吹翻的调料罐,惊得书生何童手中的茶筅当啷落地。“四姐这本事,该去杂耍班子!”醉梦熙大笑,白色劲装掠过石桌,顺手抓起纳兰京刚泡好的野茶一饮而尽。

    “慢些!烫嘴!”醉梦紫急得紫色裙摆翻飞,发间狐形银饰晃出细碎银光。她转头望向正在揉面的觅如,眨了眨眼睛:“不如让觅如姐烙些带孔的脆饼,就着胡麻酱蘸茶吃?”此言一出,众人纷纷称妙,穿亮黄色短打的觅佳更是蹦跳着凑过来,蚁族特有的细小触角在发间轻轻颤动:“我去摘些薄荷叶!配着饼吃解腻!”

    洛君始终安静地守在觅如身侧,骨节分明的手指熟练地往灶膛添着松枝。火光映得他月白长衫泛起暖金,忽然他偏头笑道:“记得你去年在城隍庙,盯着卖脆饼的摊子挪不开眼。”觅如手中的擀面杖一顿,耳尖瞬间红透——那日她确实馋得紧,却因囊中羞涩驻足良久。此刻洛君眼底的笑意,竟比记忆里的脆饼还要甜几分。

    正出神时,灶台传来“噗嗤”声响。觅如慌忙看去,却见面饼鼓起个浑圆的气泡。洛君已经伸手取过竹筷,温热的指腹不经意擦过她手背:“我来。”竹筷戳破气泡的刹那,麦香混着焦香喷涌而出,馋得虎妞小葵踮着脚直跳,橙色虎头袄上的金线随着动作闪烁:“二宝!我们去摆碗筷!”

    院外忽然传来清脆的木屐声。身着蓝色襦裙的醉梦兰挽着南宫润走来,发间靛青丝带系着小巧的银铃铛。“老远就闻见香味。”她笑意盈盈,将怀中的蓝布包袱递给觅如,“南宫公子特意从书斋带来的西域孜然,撒在饼上定是一绝。”

    觅如接过包袱时,指尖触到布料下硬挺的书册边角。她抬头望向洛君,见少年正将新擀好的饼胚放入铁锅,侧脸被火光勾勒出柔和的轮廓。灶房内人声鼎沸,醉梦甜与燕子严正为鱼汤该放多少盐争论,醉梦红逗着冯广坪怀里的橘猫,而洛君转身时递来的木勺,盛着的胡麻酱上还浮着几颗桂花——原来他记得她所有的喜好,都藏在这烟火缭绕的琐碎时光里。

    忽听得院外传来“吁——”的一声马嘶,穿明黄衣衫的醉梦香骑在枣红马上,身后聂少凯稳稳托着个雕花食盒,黄白相间的身影如疾风般掠过垂花门。“让让!福州运来的海苔碎!”醉梦香翻身下马,发间金豹头饰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拌在胡麻酱里,保管鲜掉舌头!”

    灶台前,觅如正将撒着孜然的面饼翻面,素兰衣袖被火星燎到,洛君眼疾手快地用折扇拍灭,顺势将她往自己身侧带了带:“仔细些。”他说话时温热的气息扫过她发顶,惊得觅如手中木铲差点滑落,却见醉梦甜笑盈盈地凑过来,橙色裙摆扫过灶台边的陶罐:“哟,洛公子这护食的架势,比我家燕子严护着新酿的桂花酒还紧。”

    话音未落,醉梦艾突然竖起兔耳,绿衣轻晃着指向湖面:“快看!”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醉梦泠与觅两哥哥立在竹筏上,粉红裙摆沾着水花,手中鱼叉银光一闪,又叉起一条肥美的鲈鱼。八妹醉梦熙按捺不住,白色劲装猎猎作响:“我去帮忙!”大风刚要阻拦,她已踩着院墙飞掠而出,惊起满树白鹭。

    灶房内香气愈发浓烈,觅媛晃着金丝猴形耳坠,用鎏金勺子将胡麻酱细细浇在刚出锅的烙饼上:“徐郎,快尝尝这手艺有没有长进?”徐怀瑾摇着折扇轻嗅,锦袍上的金线牡丹随着动作若隐若现:“佳人亲手调制,自然是天下一绝。”两人相视一笑,惹得醉梦紫在旁打趣,紫色纱衣拂过石桌,惊散袅袅茶香。

    觅如望着眼前热闹的场景,手中的烙饼还冒着腾腾热气。她偷偷瞥向洛君,见少年正专注地往饼上撒海苔碎,月白长衫上落了几点面粉,倒显得愈发温润如玉。忽然,洛君掰下一小块焦脆的饼边,递到她唇边:“张嘴。”觅如脸颊发烫,余光瞥见姐妹们促狭的目光,却还是轻轻咬住饼边。焦香、麦香与海苔的鲜味在舌尖散开,比记忆里任何滋味都要绵长。

    此时,小加加牵着刘阿肆匆匆跑来,白色裙摆沾着草叶:“我们挖了野蒜!”虎妞小葵举着竹篮蹦跳着跟在后面,橙色虎头帽上的绒球晃个不停:“还有槐花!可以做甜饼!”众人笑闹着围过来,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灶台,将交叠的身影染成暖金色。觅如看着身边的洛君,忽然觉得,这烟火蒸腾的方寸之地,便藏着世间最圆满的光景。

    正当众人笑闹间,院角的竹篱笆突然“哗啦”作响。身着亮黄短打的觅佳拽着李屹川钻进来,蚁族少女的触角兴奋地抖动着,裙摆上还沾着田埂的泥土:“快来看!阿川用石磨碾了芝麻!”大力士李屹川憨笑着掀开布盖,木盆里新磨的芝麻碎泛着油亮的光泽,混着胡麻酱的香气,直往人鼻子里钻。

    灶台的铁锅“咕嘟”冒起油花,觅如手忙脚乱地将裹着野蒜的面饼滑入锅中。洛君见状,不动声色地往灶膛添了块干松枝,火光顿时将两人的影子映在青砖墙上。“小心烫。”他轻声提醒,修长的手指握住觅如持铲的手,带着她轻轻翻面。素兰衣袖与月白长衫交叠的刹那,觅如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混进了面饼滋滋作响的声音里。

    “好香!”小加加踮着脚凑过来,白色裙摆扫过满地柴火屑。她身旁的刘阿肆已经蹲下身,将新摘的槐花串成花环,套在心上人发间:“配着甜饼吃,准比蜜糖还甜。”这话惹得醉梦紫捂嘴轻笑,紫色纱衣上的银线狐纹在光影里若隐若现:“阿肆这情话,倒是比纳兰京写的诗还动听。”

    突然,院外传来兵刃相交的脆响。醉梦熙拎着长剑跃进院子,白色劲装沾满草屑,身后跟着气喘吁吁的大风。“湖里有贼!”她眼睛发亮,狼族特有的锐利眼神中透着兴奋,“被我们打跑了!”话音未落,醉梦泠从竹筏上探出头,粉红裙摆滴着水:“正好!多捞了几条鱼,够炖一大锅!”

    醉梦香倚着枣红马,明黄披风被风吹得猎猎作响:“都别愣着!聂郎,把海苔碎再碾细些!”地主家的公子聂少凯应声而动,腰间玉佩撞出清响。醉梦甜与燕子严已经摆开碗筷,橙色衣袖拂过青石桌,将杯盏摆得整整齐齐。醉梦艾则抱着装满野菜的竹篮,兔耳朵一动一动地给众人分发。

    觅如望着这喧闹的场景,手中的烙饼已经金黄酥脆。她撕下最焦香的一角,正要递给洛君,却被醉梦红一把抢过:“先给姐姐尝尝!”猫族少女咬下一大口,红色裙摆随着雀跃的动作扬起:“外酥里嫩!洛公子可得看好了,这么好的手艺,当心被人抢了去!”

    洛君闻言,不着痕迹地将觅如往自己身边带了带,桃花眼含笑:“谁抢试试?”他说话时温热的呼吸扫过觅如发顶,惊得她脸颊发烫。灶台的烟火中,众人的笑闹声、面饼的滋滋声、刀剑的碰撞声,还有西子湖传来的悠悠桨声,一同融进了这暮春的晨光里。

    忽然,院外传来清脆的铜铃响,身着金色襦裙的觅媛晃着腰间的鎏金猴形佩饰,拉着摇折扇的徐怀瑾快步走来。"可算赶上!"觅媛眼波流转,发间金丝步摇随动作轻颤,"怀瑾从西域商人那淘来的玫瑰酱,配甜饼一绝!"徐怀瑾笑着展开锦盒,绛紫色酱料在日光下泛着蜜光。

    灶台边,觅如正将裹着槐花的面团擀成薄片,素兰裙摆垂落在满地的面粉星子间。洛君伸手接过擀面杖,手腕轻转,面饼便在他掌心旋出完美的弧度:"你去歇着,我来。"他说话时,发间玉冠流苏扫过觅如泛红的脸颊,惊得她慌忙后退,却撞进一片带着艾草香的怀抱。

    "当心!"身着绿衣的醉梦艾眼疾手快扶住她,兔耳在发间轻轻颤动,"三妹刚采的艾草,正好做些青团配烙饼。"商人家的儿子苏晚凝已提着竹篮赶来,袖口银线绣的白菜纹样沾着露水:"河边的马兰头也鲜嫩,拌胡麻酱清爽得很。"

    此时,湖面突然传来泼水声。醉梦泠甩着湿漉漉的长发跃上青石,粉红裙摆滴滴答答淌着水,怀里却牢牢抱着五条活鱼:"觅两哥哥在湖心岛发现的野鱼,肥得很!"话音未落,醉梦熙已抽出佩剑,白色劲装猎猎作响:"我来剖鱼!大风,架火!"

    灶房里越发忙碌。醉梦甜与燕子严蹲在角落清洗野菜,橙色衣袖和天青色长衫不时相碰;醉梦紫倚着回廊,紫色纱衣扫过石栏,正指挥纳兰京布置茶席;虎妞小葵拽着二宝的手,橙色虎头鞋踩过满地槐花,将花瓣小心翼翼地收进陶碗。

    觅如望着眼前热闹的场景,心中泛起暖意。洛君不知何时又回到她身边,往铁锅里刷着新榨的麻油:"尝尝这个。"他将刚烙好的饼掰成小块,裹上玫瑰酱递到她唇边。觅如咬下一口,酥脆的饼皮裹着香甜的酱料,在齿间化开。她偷偷瞥向洛君,见少年正望着她笑,桃花眼里映着跳跃的火光,比任何珍馐都要醉人。

    院外,西子湖的风卷着茶香、麦香和艾草香掠过青瓦,惊起一树新蝉。众人的笑闹声、刀剑切菜声、铁锅烙饼的滋滋声,交织成一支鲜活的江南小调,在暮春的晨光里悠悠流淌。

    忽然,院外传来“簌簌”的竹枝摇晃声,身着白色短打的小加加拽着刘阿肆跌跌撞撞跑进来,羊族少女的羊角发饰歪在一边,裙摆沾满泥点:“后山的野杏熟了!”刘阿肆肩头挎着沉甸甸的竹筐,古铜色的手臂被树枝划出红痕,却笑得露出一口白牙:“酸得很,正好解饼的腻!”

    灶膛的火苗突然窜高,映得觅如素兰色裙摆泛起暖金。她正要将新擀的面饼下锅,洛君已抢先一步接过面团,月白长衫掠过她发梢时带起一缕茉莉香:“你看,燕子严教我在饼里包了荠菜馅。”少年眨了眨桃花眼,指尖捏起面饼边缘,三两下便捏出精巧的麦穗纹。

    “这手艺比绣娘还细致!”醉梦红晃着红色裙摆凑过来,猫族特有的瞳孔在火光中缩成竖线,“冯郎,快学学,以后给我烙花形饼!”她身后的冯广坪挠着后脑勺憨笑,粗布短打的衣襟还沾着农场的草屑。

    此时,湖边传来“哗啦”水声。醉梦泠浑身湿透地爬上岸,粉红襦裙裹着水草,怀里却死死护着个荷叶包:“觅两哥哥潜水摸的莲藕!”话音未落,醉梦熙已挥剑削去藕皮,白色劲装溅满泥水:“切片!夹在饼里烤!”大风无奈地摇头,默默在她身后支起烤架。

    “让让!新茶煮好了!”醉梦紫端着青瓷茶盏穿过人群,紫色纱衣上的银狐刺绣随着步伐流光溢彩。纳兰京紧随其后,小心翼翼捧着鎏金茶托,世家公子的锦袍下摆沾着灶台的煤灰也浑然不觉。

    觅如望着被众人围得水泄不通的灶台,忽然有些手足无措。洛君察觉到她的局促,不动声色地将她拉到树荫下,从袖中掏出块干净的帕子,轻轻擦去她额角的汗珠:“歇会儿?”他的指尖带着书卷气,却比春日的柳絮还要轻柔。

    “觅如姐!尝尝我拌的玫瑰酱!”觅媛举着木勺蹦跳着跑来,金色襦裙上的猴形刺绣随着动作一闪一闪。觅如刚接过,就见虎妞小葵举着插满野杏的树枝冲过来,橙色虎头帽歪到一边:“洛哥哥也吃!酸掉牙的!”

    欢笑声中,洛君掰下小块烙饼,蘸了蘸玫瑰酱,又裹了片脆生生的藕片,递到觅如唇边。素兰与月白的衣角在风里轻轻相缠,灶台的烟火气混着野杏的酸甜、玫瑰的馥郁,还有少年身上若有似无的墨香,在西子湖畔的晨光里,酿成了最绵长的温柔。

    忽有细密雨丝斜斜掠过西子湖,在湖面织出万千银纹。醉梦香抬手接住雨珠,明黄披风被风鼓起,转头对聂少凯挑眉:“去把亭子里的油纸伞都取来,可别淋坏了咱们的饼宴。”地主家的公子应声而去,腰间玉佩在廊下撞出清越声响。

    灶台前,觅如将裹着野杏酱的面饼滑入铁锅,素兰衣袖被溅起的油星烫得轻颤。洛君立即执起扇子替她扇风,月白长衫下摆扫过满地柴火碎屑:“当心些。”他说话时,垂落的发丝拂过觅如泛红的耳尖,惊得她手中木铲险些滑落,却被少年稳稳托住手腕。

    “哎哟哟,这护着的架势——”醉梦甜晃着橙色裙摆凑来,发间绒鸡发饰随着动作轻抖,“比我家燕子严守着新酿的桃花酒还紧。”被点名的燕子严正往鱼汤里撒野葱,闻言耳根微红,青色长衫险些撞翻案上的陶罐。

    此时,醉梦艾突然竖起兔耳,绿衣掠过灶台边的艾草束:“后山有动静!”商人家的儿子苏晚凝立刻放下手中的竹筛,锦缎袖口滑落间,露出臂上防身的软鞭。倒是醉梦熙兴奋地抽出长剑,白色劲装猎猎作响:“莫不是有不长眼的毛贼?大风,跟我去瞧瞧!”

    雨势渐急,油纸伞下却更显热闹。醉梦紫撑开绣着银狐的紫伞,为纳兰京手中的茶炉遮雨;觅媛晃着金丝猴形耳坠,将玫瑰酱细细抹在烙饼上;小加加和刘阿肆蹲在屋檐下,用荷叶接着雨水清洗野果,羊族少女的羊角发饰沾了水珠,在火光中闪闪发亮。

    觅如望着被雨水浸润的庭院,黛瓦白墙在烟雨中朦胧如墨画。洛君不知何时将她揽至伞下,指尖塞来一块温热的烙饼:“尝尝,裹了三层馅料。”饼皮酥脆的声响混着雨声,野杏的酸甜、玫瑰的馥郁、荠菜的清香在舌尖绽放。她抬眼望去,少年桃花眼中映着跳跃的灶火,比任何春日盛景都要动人。

    “开宴咯!”醉梦红的呼喊穿透雨幕,红衣在伞阵中格外醒目。众人围坐青石长案,瓷碗相碰声、刀剑入鞘声、欢笑声与雨声交织,将这场突如其来的雨,酿成了江南最温暖的烟火。

    雨丝渐密,斜斜掠过雕花窗棂,在灶台边织起一层朦胧水雾。醉梦青忽然甩出青色软鞭,如灵蛇般卷住被风吹歪的油纸伞,竹骨与银线在雨中划出冷冽弧光。书生何童慌忙护住案上刚磨好的芝麻粉,青衫下摆沾满泥点却浑然不觉:“这粉拌进胡麻酱,香得很!”

    “快尝尝我包的!”觅瑶举着胖乎乎的手凑过来,粉红色衣裳沾着面粉,发间珍珠步摇晃出细碎银光,“罗郎说要包成小猪形状!”美男子罗景珩微笑着将一枚憨态可掬的烙饼放入铁锅,袖口绣着的牡丹暗纹随着动作若隐若现。

    灶台的火舌突然窜高,映得觅如素兰色裙摆泛起流光。洛君立刻伸手挡住火星,月白衣袖却不慎扫翻了装着野蒜的陶碗。两人同时弯腰去捡,发间玉冠与茉莉发簪轻轻相撞,觅如慌乱抬头,正撞进少年含笑的桃花眼。“当心烫。”洛君的声音裹着热气,将新烙好的饼小心吹凉,掰下焦脆的边角喂到她唇边。

    “哎哟!”醉梦甜突然捂住嘴笑,橙色襦裙扫过湿漉漉的青石板,“洛公子这餵食的模样,比我家燕子严餵小鸡仔还仔细!”被调侃的燕子严耳尖通红,手中搅动鱼汤的木勺险些掉进锅里。

    院外忽然传来清脆的马蹄声。醉梦香骑着枣红马踏水而来,明黄披风沾满雨珠,却稳稳托着个朱漆食盒:“聂郎从福州加急送来的鱼露!”地主家的公子聂少凯紧随其后,藏蓝长衫下摆浸透雨水,仍小心翼翼捧着瓷坛。

    此时,醉梦熙拎着湿漉漉的长剑跃进院子,白色劲装滴着水:“哪有什么毛贼!不过是几只受了惊的野兔!”她身后的大风无奈摇头,默默接过她手中的剑,掏出帕子替她擦拭脸上的雨水。醉梦泠从湖中探出头,粉红裙摆裹着水草,兴奋地高举双手:“觅两哥哥摸到了大甲鱼!”

    觅如望着被雨水冲刷得愈发鲜亮的庭院,青石案上摆满了淋着鱼露的烙饼、夹着野杏的薄饼,还有裹着芝麻粉的甜饼。洛君不知何时将她揽至廊下避雨,温热的掌心贴着她微凉的指尖,将一块还冒着热气的烙饼塞进她手里:“尝尝,这次加了蜂蜜。”饼皮酥脆的声响混着雨声,带着蜜香的麦甜在舌尖化开,她偷偷瞥向身旁的少年,见他正专注地替自己挡着飘来的雨丝,发间玉冠在烛火下泛着温润的光,比任何珠宝都要珍贵。

    雨不知何时停了,斜阳穿过云隙,在青石板上洒下斑驳金芒。醉梦紫晃着紫色纱裙跃上石阶,发间狐形银饰在逆光中闪烁:“快来看!纳兰京用茶渣煨出了琥珀色的糖稀!”豪门阔少捧着古朴陶瓮紧随其后,锦袍下摆还沾着灶灰,却笑得眉眼弯弯。

    灶台边,觅如正将裹着糖稀的面饼轻轻翻面,素兰裙摆垂落时扫过洛君的鞋面。少年默契地往灶膛添了块松枝,火星迸溅间,他忽然伸手替她挽起垂落的发丝:“专心些,小馋猫的口水要滴进锅里了。”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惊得觅如险些打翻一旁的孜然罐,却见洛君已稳稳接住,指尖还顺势蹭了点调料在她鼻尖。

    “呀!洛公子使坏!”醉梦甜举着沾满面粉的手凑过来,橙色衣袖上沾着槐花碎屑,“姐妹们快瞧,这对璧人连打情骂俏都带着烙饼香!”燕子严闻言,慌忙将刚熬好的野杏酱护在身后,生怕被笑闹的众人撞翻。

    院角突然传来“咔嚓”脆响。醉梦熙挥舞长剑劈开竹筒,白色劲装沾满竹屑:“大风,把烤好的鱼肉塞进去!咱们做竹筒饼!”话音未落,觅佳已领着李屹川抬来新制的竹屉,蚁族少女的触角兴奋地颤动:“用这个蒸槐花饼,保准又软又香!”

    此时,醉梦艾突然竖起兔耳,绿衣掠过湿漉漉的艾草丛:“有动静!”众人屏息间,却见虎妞小葵拽着二宝从假山后钻出来,橙色虎头袄兜着满满的桑葚,“我们摘的!紫色的果酱配饼最好吃!”二宝躲在姐姐身后,偷偷将一颗桑葚塞进嘴里,染得嘴角紫莹莹的。

    觅如望着满地忙碌的身影,忽觉眼眶发烫。洛君似是察觉,悄悄将一块裹着三层馅料的烙饼塞进她掌心:“尝尝,最中间是你喜欢的茉莉花瓣。”酥脆的饼皮在齿间绽开,花香混着麦甜,比记忆里任何滋味都要绵长。她抬眼时,正撞见少年桃花眼中盛满的笑意,仿佛将整个江南的春光都揉碎了,藏在这一方烟火缭绕的小院里。

    暮色悄然爬上黛瓦,院角的灯笼次第亮起,橙黄光晕与灶台的火光交织,将众人的影子映得忽长忽短。醉梦香抖开明黄披风,利落地跃上院墙,发间金豹头饰在风中铮铮作响:“聂少凯,把你藏的陈年花雕搬出来!今日不醉不归!”福州公子无奈一笑,转身时藏蓝长衫扫过石阶,溅起几点未干的雨珠。

    “我来奏乐助兴!”醉梦紫晃着紫色裙摆坐到石桌旁,指尖拂过膝上的箜篌。银线绣成的狐纹随着动作流转,她眼波流转望向纳兰京:“劳驾公子为新曲填词?”豪门阔少早已摊开宣纸,墨香混着烙饼的焦香在空气中漫开。

    觅如正将最后一张面饼滑入铁锅,忽觉肩头一沉。洛君不知何时披上了月白外衫,布料带着他独有的书卷气:“晚风凉。”他的声音裹着暖意,伸手将面饼翻面时,腕间玉佩轻轻撞在铁锅边缘,清越声响惊飞了檐下的麻雀。

    “让让!新鱼汤出锅!”醉梦泠端着热气腾腾的陶锅挤进来,粉红裙摆还在往下滴水。觅两哥哥紧随其后,手里捧着刚烤好的竹筒鱼,焦香混着竹香引得醉梦红的猫耳在发间不住颤动:“冯郎,快撕条鱼给我!”农场主笑着扯下最肥美的鱼腹肉,却被她抢先一口咬住指尖。

    “我做的小猪饼呢?”觅瑶踮脚张望,发间珍珠步摇叮当作响。罗景珩小心翼翼从竹屉里捧出造型憨态的烙饼,袖口牡丹暗纹与饼上的芝麻眼睛相映成趣。小加加和刘阿肆蹲在角落,正用野菊和桑葚装点餐盘,羊族少女的羊角发饰沾了花瓣,笑得露出酒窝。

    “开席——!”醉梦熙长剑出鞘,凌空劈碎坛口封泥。白酒醇香混着胡麻酱香顿时四溢,众人纷纷围坐。觅如刚要落座,洛君已将软垫塞进她臀下,自己则随意坐在青石上,修长手指捏起薄饼,裹上野蒜与鱼肉递过来:“张嘴。”

    火光摇曳中,醉梦甜与燕子严共执一筷夹藕片,醉梦艾的兔耳随着欢笑声轻轻颤动,醉梦青正用软鞭灵巧地给何童递茶。觅如咬下温热的饼,感受着洛君若有似无的体温贴着自己,忽觉岁月静好大抵如此。远处西子湖传来阵阵橹声,与众人的笑闹声、箜篌曲声,一同融进了江南温柔的夜色里。

    夜色渐深,湖面升起薄雾,将月光揉成碎银洒在觅府的飞檐上。醉梦紫的箜篌声忽而转急,纳兰京笔下的诗行也越发飘逸,墨汁在宣纸上晕染出朵朵云霞。醉梦香拎着酒坛穿梭席间,明黄披风扫过青石案,惊得虎妞小葵怀里的二宝险些打翻装桑葚酱的陶碗。

    “来!敬这好时光!”醉梦甜举起青瓷杯,橙色衣袖沾着几滴鱼汤。燕子严慌忙用帕子替她擦拭,却被众人起哄着灌了好几口花雕,呛得这位最温柔的男子面红耳赤,惹来满堂大笑。醉梦艾的兔耳始终竖着,却也跟着众人举杯,绿衣下摆扫过满地的槐花与饼屑。

    觅如靠在洛君肩头,素兰裙摆垂落在他月白长衫上。少年不知何时采了把夜茉莉,正将洁白的花朵别进她发间:“比西子湖的月色还美。”他的声音带着些微酒意,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惊得她手中的烙饼差点掉落。洛君眼疾手快接住,顺势掰下一角塞进自己嘴里,故意夸张地咀嚼:“糟了,被我尝去半分香甜。”

    “贪心鬼!”觅如笑着捶他,余光瞥见醉梦红正蜷在冯广坪怀里打盹,红色裙摆裹着两人交叠的腿;醉梦泠与觅两哥哥坐在湖边,粉红身影与粼粼波光融为一体,不知在说着什么悄悄话。远处,醉梦熙正缠着大风比剑,白色劲装在月下翻飞,惊起一群栖息的白鹭。

    “快看!”小加加突然指着天空。众人抬头,只见无数萤火虫从柳树林中飞起,点点绿光与天上繁星相映,恍若银河坠入人间。觅媛晃着金丝猴形耳坠,拉着徐怀瑾去捉萤火虫,金色襦裙扫过湿润的草地,沾了满身夜露。

    洛君忽然起身,从屋内抱出一卷宣纸和笔墨。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他展开纸张,以沾了墨的毛笔轻轻点向觅如鼻尖:“别动。”他的笔触温柔而迅速,将她含着笑意的眉眼、鬓边的茉莉、嘴角未擦净的饼屑,一一落在宣纸上。

    “我也要画!”虎妞小葵举着沾满果酱的手凑过来。二宝躲在姐姐身后,悄悄往洛君的砚台里添水。不一会儿,醉梦紫弹着箜篌轻声哼唱,醉梦香仗着酒劲跳起舞来,众人或画或笑或歌,整个院子都沉浸在欢声笑语中。

    晨光微露时,觅府的灶台又升起袅袅炊烟。觅如揉着惺忪的睡眼,发现洛君早已在磨新的麦粉,发间还别着昨夜的茉莉。他转头看见她,桃花眼弯成月牙:“再睡会儿?新烙的饼,包了你最喜欢的茉莉馅。”

    远处,醉梦甜在教燕子严熬粥,醉梦艾带着苏晚凝去采晨露,醉梦熙正追着大风比试。西子湖的水波轻拍堤岸,将这平凡而温暖的日常,酿成了最动人的江南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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